很少给我隔洋发短信的姐姐来了短信,说二表姐夫走了。
二表姐夫走得突然,因为是心脏病突发;可也不应该说是突然,他做过心脏搭桥,本来应该能多呆好一阵的,是不是没有照顾好?这年头做心脏搭桥的人也不在少数,很多人都活得好好的。
我长期在外,回国时呆厦门的时间也极有限,并不知道二表姐犯有心脏病。否则根据我近期学到的知识,我肯定会建议他每日服一粒阿司匹林(小剂量专门为心脏病设计的)。听说克林顿的心血管堵塞了(或者是曾经堵塞了)九成,居然没事,很大程度归功于他坚持吃阿司匹林,因为阿司匹林据说防止心脏病爆发有奇效。 还有,当然,得要多喝水……
我两个表姐和两个表姐夫都上山下乡过。二表姐夫原来喜欢的是大表姐。因为大表姐美花已经有主,最后各种因素吧,他和二表姐结了良缘。二表姐夫眼睛很大,炯炯有神。我在家的时候,我们只要一见面,就很有话说。二表姐夫在我的印象中总是乐观、大度、精力充沛。我万万没想到他会早走!可人生,就是有各种各样的万万没想到。
2011年夏秋之间我回国时和二表姐夫的相聚成了最后。心里很难过。二表姐和年迈的姑姑肯定更加的难过……好在,二表姐夫的儿子已经长大成人。我的难过已经被人世的无常折腾得有些麻木。前几天网上看到一则奇异新闻(英文的,看不仔细,也没全看懂):考古人员挖掘古坟,把几百年前一个帝王的棺椁和遗骸一起展示于光天化日之下。我看了一下,那位帝王是战死的,能看出他弯曲的脊椎(据说深受外伤)。让我想起在明十三陵参观时,看到了明朝皇帝头骷髅上戴着的金色皇冠……
从斗士到帝王到平民,这就是生生死死的人世图景,这就是每一条血肉生命的自然归宿。记得当年住老家海八路,几乎每个星期都有一队出殡的队伍经过那条街口。也几乎每次看到出丧的人们,我就会想起来当年热读的《老三篇.为人民服务》。那里面说:“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村上的人死了,开个追悼会。用这样的方法,寄托我们的哀思……”
对逝者,我们只能寄托哀思,寄托良愿。事实上,人对生都不常握有主动,对死就更不用说了。只能说,大家都多自珍重,充分分享和享受人世的温情美好,也更加注重身体的保健。其他的,也只有潇潇洒洒的对待。
还有其他的吗?有,那就是信仰。信仰把我们带出生死契阔,也带出生死轮回。因着信仰,绝望的、毫无意义的黑洞尽头,有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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