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年前,我写了一篇散文,叫《我被十二月的星空迷住》。两年前的中秋时节,天空出现百年不遇的“血月亮”,我又写了《明月其姝》。两文均伫望夜空,参悟天地我,从神奇中提炼出存在的光芒。 前几天看新闻说,美国某政府机关发现到异常奇怪的不明飞行物,声称那东西绝对不是地球上的东西。前天,微信上有南加文友亲拍的怪异发光飞行物的录像。今天,我从新闻报道中看到那神秘的发光飞行物,与微信上传送的一样。 不知为什么,那些专业与民间同时发布的夜空新闻,没能像以往那样引起我的热情和好奇。脑筋动了一下,心却没有动。仅仅这么几年时间,我的心态就产生了这般令人讶异的变化。客观地看,这种变化,也许可以解释为是神经对当下大爆炸的信息麻木不仁了的缘故。而从主观上说,却是说不太清楚了,或者说,是清楚得叫我自己不敢相信——那就是心的漠然。 不过,有一件事我总没有忘记,那就是妈妈跟我说过的话:世界上最美好的节日,大都是在一年最冷的时候。昨天冬至,我跟先生提起妈妈的评语,先生倒是有另一种解释。他说:冬至、春节均在农闲时。辛苦劳作了快一年,空闲下来了,便大大休闲庆祝一番,本来就是自然的。先生干了八年农活,看待冬至、春节等自然有他的角度和观点,也都挺有道理。不过主观上我还是更喜欢妈妈的解释,那是一种寄托和希望,就像雪莱的诗句所道出来的那般: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因了那份寄托和希望,2010年1月15日,我在报上发表了《雨夜奇遇》(亦名《一个圣诞节的雨夜奇缘》)。八年后,我又写下了另一部短篇,内容也和圣诞奇遇有关。 我想,只要心中还有那一份寄托和希望,那么血就还未完全冷却,心就还有一仁尚存。这让我想起了另一位青年诗人的诗,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这几天,我穿着圣诞红,购物,烹饪,送礼物、拥抱我的亲友,继续和同事及邻居分享后院的柠檬……眼前没有大海,但童年见到的那一派蓝涛却永恒难忘;四周也不见春暖花开,但那银杏倔强的金黄色,却传递给我一种比闪电还要敏锐真实的温暖信息。夜空中的星星,已经无法与童年时代在老家屋顶上眺望的星汉同日而语,但是,她却让我从心底呼唤那十二月的情结、好奇、追寻和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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