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过去的11天,是我十年来首次连续呆家十天以上。那天回家时带了十多件包包,回国好像也不用带这么多。 这是十年来心理最轻松的日子,神经放松了下来:不用想着八点半要上班,不用想着明天要开长途,不用想着今晚要监控系统…… 做家务、照顾孩子这许多天,我本来给自己打了勉强及格;后来清洗地板后,也不知怎么地,我觉得可以给自己打75分。说来也不简单呢:煮三餐,洗锅碗瓢勺,洗衣服叠衣服,接送,购物,捞泳池,洗车换机油,家私小修理…… 几天来我一直想着要好好记录一下自己这个“破天荒”的小阶段。等到日子过去了,自己重新坐在这佳思地风止树静的窗前时,却也“破天荒”地感到笔下拮据。我竟觉得没有什么好写的,不知道写什么,怎么写。以前,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光是我的笔端最行云流水的时候,而今,我却是这般的迟钝和静默。孩子们的日子和我正相反,他们白天大都不在家,有的上夏季学校,有的做夏季临时工。放学了下班后,他们一心扑到他们的电脑前,聊天的聊天,玩耍的玩耍,我要这时想和他们说话,比较没有门。他们是那么被那道银屏里的世界所吸引,以至我为他们切的水果经常要拿到他们跟前他们才吃。 接下来的一个周里,两个孩子要单独在家几天,因为我的假期到了。这是两个孩子首次单独在家。我在家的倒数第三天,便准备好了两张单子。一张是注意事项,包括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主要都是安全和健康考量。另一张是联络电话单。还有就是不断交待他们急救包在哪里,药箱在哪里,家里内外的设施等等。他们哼哼哈哈,不时还会回应:妈妈,那些我们早就知道了。 在家的最后那一天,我把孩子们叫到跟前。他们勉强地和我坐到了一起。虽然事先想了很多要如何与他们交谈,说些什么,临到说起来了,还是有些口不从心。我和他们分享了那首老歌《酒干倘卖无》,叙说了我多年来无法在家关照教育他们的遗憾,最后说到了他们身上最大的两个缺点。一个他们没话说,另一个我话一出口他们几乎同时回应。小的说:那是因为我们的角度不同。 我没有坚持己见,也很难。近来我已经默认,我无法为他们决定未来。人是自由意志的生物,上帝尚且给了人自由意志,我又如何能说不。对我自己来说,我要穷尽我生命的极限,穷尽我生命的美好。从高小时候起我就开始关心国内外时事,我甚至开始阅读世界历史,比如法国大革命史。我已经开始了忧国忧民,对中国民主革命的先驱们充满敬意;对革命历史上的英雄们和当代英雄们充满的敬意并向他们看齐。显然不是人人如我,甚至我亲生的孩子们也不一定。说实在的我不能说我的就一定是对的或好的。有的人选择过轻松的日子,有的选择单纯赚钱,许多人对什么出名不出名完全不以为然,如此等等。除了我自己不乐意这个理由外,凭什么说那样的生活方式就一定不好;又凭什么说我的就一定对。 驱车北上时,我心里不断自言自语:我不该离开家的,我不该离开家。转而又想:什么叫不该离开家?一切都有神在安排。是的,这些年来我也不断学会一切交托给神。我非常喜欢我住家所在的地区,非常温馨,非常优雅,只要在那里散一散步,我就不愿离开。但是我也相当喜欢万兰溪崖。万兰溪崖在我生命里的意义是非凡的。神就是这样为我安排了这两个生命的依托地,这样美丽的两个地方。我还要说什么该不该呢? 到了我的佳思地住处,我没有给孩子们打电话。我想该交待的我都交待叮嘱了。他们也大了,他们应该能够自立,在各方面的自立。这不,第二天我打电话回家时,老大告诉我他们order 了 pizza。哼,好会享受。第三天我再打电话时,老大告诉我,他在炒饭给弟弟吃。 嗯,这还差不多。对了,由于老大暑期临时工做得好,人家很乐意让他就这么春夏秋冬一直做下去。 这篇流水日记就先写到这里。 浮光掠影喜看哈佛校园 (图) 一点点男人的孤独(为取火诗集而作) 《阿葱寻妹》 十七 我哪有野女人? 無花果:絕望中的希望 政治小说,花冠,幸运的路 身后少 mess, 瓶罐袋盒的回收选择 冰箱一开门就启动是不是有毛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