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许多梦,中国、美国、更多 ...... 这篇文章,仅仅代表我做过的一个梦,她一点不排斥我其他的梦; 归根结底,她也是一个世界和谐的梦: ** 我的美国同屋三月份要到亚洲旅行,其中包括北京和上海。 几天前她接到了旅行社寄来的挂号邮件,里面装着她盖有中国领事馆签证的护照。 她告诉我,这签证花了她两百多块钱,她着实很心疼。 “你去中国不用签证吧?”她问道,带着点嫉妒的口吻。 我心里自己打着哈哈,虚晃几句,没有正面回答。 生命的足迹蜿蜒到我回故乡必须签证的路段 …… 在无事的时候,在风平浪静的时候, 远眺晨曦里蓝色的群山,夜望高空一轮明月,故国似乎已经离得那么遥远,从地理,到心理。梦里断断续续的思维,开始用上了英语。 汶川大地啸,震荡万里魂。 在那些日子里,我发现自己变得特别爱哭,眼睛时常是湿的,嗓子每每是堵着的。 在泪水模糊的视线里,曾经似乎遥远的故乡一下子变得这么近,这么真。 祈福声里,爱是假不了的。 一位四川好友,平时常常批评国内的许多弊病,那种激烈的程度有时我都有点接受不了。汶川地震的日子里,她象是变了一个人,来电话时说的内容全是地震的事。她知道我博客读者不少,问了我好几次:要不要呼吁这个,要不要建议那个。 她亲临中国驻LA总领事参加了悼念仪式,告诉我,她好激动,这是中国历史上首次为平民下旗致哀。 汶川赈灾 (中新网) 其实不光是地震,还有闹雪暴和SARS 的时候,真是万里揪心。 我当时是给CCTV写过信,提到一种对肺病很好的草药。 当时上着班,没有中文输入,就用英文写。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始终也没接到CCTV的回复。 雪暴捐款 (中国要闻) 中国人常说“血浓于水”。我的理解里,这个 “血”是一个人生命里最原初的那些东西,它是一个人生命里的一部分。 我爷爷临终前喊亲娘,所谓叶落归根,在我理解里,就是经历了人生许多的异化,最终回到生命的初衷。 平心想来, 入他国籍,也是自己的选择。 只是当时心理上没有特别的准备: 这一入,便至少是从形式上将自己和故土隔开了。 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回国时必须要签证了。 近几年,才越来越体会到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感,就是被扭曲了的感觉。 回到自己的祖国,去探望父老乡亲们,去和亲人们团聚,需要签证! 想起来有些情何以堪。 可是又知道这是国际法,既然是法,就得一刀切,这是无可奈何的。假如我们这些人回国不用签证,那么别的 “外国人”呢? 山还是那么亲,人还是那么近。 回到祖国,尝着熟悉的、地道的中餐,看着一张张虽不认识却一见如故的脸庞,在飞机上,在候机厅,在小卖部,在礼品店 ……叙家常,唠时事, 同学相见乐,乡亲聚会欢;足履皆故土,耳边尽乡音。 中秋才在厦门博过饼,已经念着何日再省亲了。 于是做了一个梦, 梦想有一天,我自由自在地踏上故土,转头四望,没有边检口,无需红印章。 环视周围朋友, 每年数次回国的就有不下五位。 海外大陆移民, 由于和母国的各种密切联系, 家庭的,经济的, 文化的等等, 时常如此风尘仆仆, 蓝空对接。 其实,这个梦,也不全是梦,它已经有了现实的例子。现在从美国去许多国家,比如去加拿大,去日本,都不需要签证。 所以,我也有理由相信,不久的将来,世界上国与国之间信任与合作的大规模提升和发展,会突破国与国之间的许多人为界限;手续费的收入会被因为便利的交流而增加的经济利润所取代和超过;人人都会是这自由交往的受惠者。 梦想成真的那一天,应该不会太遥远。 而我们这些人,海外华人,一边联着第一祖国,另一头牵着第二祖国。 我们自己,应该就是那梦之桥梁底下的桥墩。 (写于09年春, 改于09年6月) 读美国长诗: The Giving Tree 我家的保姆和装修工 (二十五) 海外传真: 我离中国有多远? 子女成长现场:送孩子出征 (图) 哥哥,我的明达哥哥 (上) 海外大陆移民:尴尬的爱国心 (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