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想放松一下,就在厅里看了45分钟的电视。那电视节目满吸引人,讲的是蒋介石最后的岛屿:浙江外海的一江山岛和大陈岛。广告时我无意进房拿手机,才发现大儿连续给我打电话,并留言,还发短信。哇,什么事这么急?于是我连忙给他打回去。打回去,却没人接。我照着儿子的样式,也是留言并发短信。发完短信,我不放心,再打,这回儿子接电话了。
我问他什么事。
他说没有啊,我就是觉得为什么妈妈上个周末没打电话来,这个周末也没有打电话来。
呵呵,我笑了,没有特别的我就不打了,近来实在太忙了。笑归笑,我心里特别感谢儿子这份亲情和挂意。
母子拉了会儿家常,我索性就坐下来,把三个星期前给他用英文写出来的家史继续讲下去。讲了祖辈如何离乡背井,艰苦奋斗;讲了我们如何从苏姓变为曾姓,还有故乡和他乡;讲了爷爷到厦门参加厦门大学校舍的建筑,并和二叔公在厦门街上久别后惊喜重逢,哥俩又如何站在牙科诊所外偷偷观看学习,竟然就这样学会了镶牙补牙……从爷爷反过来又讲到奶奶,奶奶如何靠着豆豉咸菜活到九十三岁的英雄事迹……讲了半个小时,大儿一直耐心听着,不时称是。
你的血里有这些基因哦,我说,励志的意图相当明显。
美国东西方相差三个小时,我一看时间不早了,把那一套叮嘱重新再过一遍,然后是结束语:晚安,妈妈爱你!
那头儿子像学舌一般:晚安,我爱你妈妈!
《弃婴玲玲》 (20) 宏生的门槛
禾原文学2015年第12期 总第1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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