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時, 本來想看電視的, 同屋RM叫住了我.
她告訴我, 這一周來心情糟透了. 不住的罵自己stupid, 自己就因為怕寂寞, 因為需要性, 就和男友Bill 在一起; 她明明知道他是個不可信的人, 甚至, 是個魔.

我問她到底是怎麼發現Bill和別的女人有來往的. 她說非常偶然.  有一次他們一起去拉斯維加斯. Bill 要洗澡, 把手機交給她, 讓她幫接他兄弟的來電. 
RM 接電話時, 無意中發現手機提示說有TEXT MESSAGE. 覺得奇怪, 她從來沒有給Bill 發過TEXT MESSAGE. 好奇之下她就進去看, 居然看到TEXT MESSAGE 來自一個叫Lisa的, 上面大概是說, 今晚要不要聊聊.
RM非常up set, 就去問Bill, Lisa 是誰, 為什麼和另一個女人有聯繫.
Bill 堅決說他和Lisa只是一般朋友, 接着就居高臨下使出一大堆重詞來斥責RM.

RM說到這裡, 情緒激動. 她說, 最傷害的, 還不是和Lisa有關係這個事, 最大的傷害, 是Bill一邊維持和Lisa的關係, 兩人一同到賭城幽會上床, 還一邊站在高傲的正義者的角度, 不斷的說RM淺薄, 主觀, 無事生非, 神經質….等等等等.
“換成是我, “ RM 說, “我不知要多謙卑, 承認錯誤, 保證不再犯. 而他, 居然還能用那套嘴臉來斥責我, 在我眼裡, 這和魔鬼沒有兩樣. I AM LIKE, FXXX YOU, GO TO HELL YOU! HOW CAN YOU TREAT ME LIKE THAT!”

RM 歇了口氣, 倒了杯紅葡萄酒. 喝了幾口. 說: “你知道嗎, 和PR的關係 (注, PR 是她的前夫, 一直保持親人般的關係) 給我立了標準. 找男人, 得找象PR這樣的. PR關心我, 儘管無奈離了婚, 只要我有困難, 他一定到.”
RM 停了片刻, 若有所思: “現在我想, 其實我也不應該以PR為標準, 因為PR也欺騙了我, 他向我隱瞞了他的性取向.” 說到這裡, RM眼淚掉了下來. 這是我和她同屋三年來我第一次看到她掉眼淚.

“MAR,” 她叫我,  “我雖然不是天使, 但是起碼我不欺騙. 實話告訴你, 我好怕再去找男人, 假如再碰到一次欺騙, 我會死的, 我就會死在這裡….其實也不用另一個男人, 假如Bill再有第三個….”

真令人擔心哪….因為, 誰敢替RM保證Bill的行為呢; 又有誰敢保證下一個男人不會以另外什麼方式欺瞞她什麼呢.

RM 說抱歉向我倒了這麼多苦水. 上樓吃飯時, 飯全涼了, 電影也演完了. 我也沒心思了, 開始替RM難受不安起來. 已經很久了, 我以為她和Bill好好的了. 看來, 一是傷害太深, 彌合不易; 二是人的本性, 要改真難! 

晚上九點半, 電話鈴響了. 我知道, 那是Bill的, 他每天這時候就會給RM來電. 鈴聲響了又停停了又響, RM 就是不接. 倒是Bill的狗Kanga 四處張望似乎在找電話. 傍晚RM和我傾訴時, Kanga就趴在一邊靜靜聽着. 不知道她聽懂了沒有? 可憐的Kanga, 她愛Bill, 也愛RM, 情何以堪哪…我知道她是一隻極好的忠實的狗….(Kanga 後來出了點事, 我回頭再寫出來和大家分享….)

窗外的兩棵樹上, 有小鳥在低語. RM 告訴過我那兩棵樹的來歷. 前夫PR 離婚前不久, 和RM之間在性愛上已經相當冷淡. PR自覺有愧, 就買來了一條500多元的項鍊送給她. RM 一看那項鍊, 就說: PR, 這不是我需要的; 退了它, 換兩棵樹吧, 至少, 栽上兩棵樹, 平時還有鳥叫給我聽…..

兩棵樹, 一條項鍊 ----- PR 也好, Bill 也好… 我總是覺得, 你們應該明白它們之間的區別…

夜晚的鳥語呢噥， 格外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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