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女主角是一个虚构的, 在9-11事件中为救孩童而牺牲生命的姑娘. 诗歌通过跳跃的, 断断续续的 (在时间顺序上不一定很有逻辑) 穿插记叙, 展开了女主角绵延千年的生命历程及其周围的人物关系机缘; 她的辗转的几生几世的故事, 代表了人类几千年的苦难, 追求, 梦想; 代表了人和人之间的爱和承诺;代表了一个美好灵魂的坚贞持守.
虽然我们不定知人是否真的有转世, 但是, 人类作为一个整体, 波澜相推, 前仆后继, 岂不就是一个整体生命, 怀着对爱, 平安, 幸福, 进步的相同的梦, 一致的追求, 世代延续, 生生不息? 支持这个整体生命运动并作为她最终归宿的, 就是神. 神的爱,在我,也在你 …..... 记得当时写完了她和另一首有关中国的长诗之后, 一度有 “夕死可矣” 的感觉. 我网上兄弟 Servant, ZK .... 读得掉眼泪....
引
有一个人 夺去了你的灵魂 你生命的象徵, 从此你命运中 不会有第二个守候和等。
有一个梦 它的美丽和渺茫 构成了执著的连环 延伸到大地之巅 呼唤著造物的心田。
明亮的许愿之星 它来自何方? 它寒冷的光泽里 隐含了多少温暖, 它耀眼的闪烁中 融合了几多忧伤?
也许,有人知道, 那么,请您告诉他 什么桥梁 可以沟通天地, 什么歌声 能催开天国之门。
一
一张幸运的彩券 向她展示著命运 巨大的偶然。 她问自己, 什么样的梦 才配得了 这笔奇款?
带著雾水的晨曦 映著窗前的水晶球 射出断断续续的光。 同伴的赞叹 在四周荡漾, “这财富之山 足够保你 几世平安!”
话音刚落 只听轰然一声巨响, 地在脚下惊颤 头顶冒起白烟。 是晴天霹雳? 是地动山摇? 惊慌的人群 涌出楼门,奔向街道。
高楼,象一个 被肢解的巨人 在毒蛇般的浓烟中 痉挛,呻吟。 她困惑的目光 询问深不可测的苍天: 这是天威的爆发 还是魔鬼的疯狂?
哭声,从楼里传出 象惊涛骇浪里 微弱的呼救。 没有时间思量 没有分秒迟疑 她掉转身体 冲回那一片狼籍。 稚弱的嗓音 裂人心肺。 她看到了 歪斜的桌子底 一个惊呆的孩子, 双手紧抓著 一个大人的手臂。 看那大人 已经没有了气息 她轻轻地 将孩子抱起。 走了几步,又回过身去 向躺著的人默默致意, 满是尘土的脸颊 淌下了无言的泪水。
来路消失了, 大楼挣扎著 发出不祥的声响, 烟尘象恶魔 缠绕不散。 她紧搂著孩子 向造物祈求 生的门坎。
看到了! 她看到那道门正在敞开, 有人 向他们奔来。 就在那一刻 有如巨石穿顶 她被推入漆黑之底, 靠著知觉的惯性 最后的气力 她将孩子 双手托起 ...
忽然之间 清风奇妙, 她发觉自己 犹如一片毫毛 残垣断壁 再不能将她阻止。
高楼已成废墟, 那孩子还在哭泣, 他被抱在 一个消防队员的怀里。 “真是一个爱哭的孩子。” 她喃呢自语。
同伴们在那里 举著一个牌子 牌子上写著她的名字 还贴著一张小纸条----- 是那张幸运的六和彩票! 同伴们在流泪, 她清冷的灵魂 能感受到那泪水温暖。 那泪珠的光亮 映照出她灵魂里 一个绵延的梦景 一个美丽的诺言。
什么样的梦象? 它从何处而来? 是来自不见光亮的角落 还是来自没有尽头的雪原?
她记起了, 不,她看到了 为了那个梦幻 那个诺言 她走过参天树干 悠悠的年圈 ......
二
第一次睁开双眼 昏黑的一片。 有一处亮光 送来温暖, 那是妈妈 慈爱的目光。
披星戴月的妈妈 沈默寡言的妈妈, “我们是奴隶”是妈妈 对一切问题的回答。
“奴隶”, 是什么? 是宿命?是代价? 还是造物的错码?
一个火红的黄昏 夕阳 好像要把自己燃尽, 妈妈抚摸著她的头发 抱起了她。 “我去找一个地方, 在那里 只有我们两个人 住在有阳光的屋子里 种自己的田地。”
黑暗一夜夜流逝 妈妈再也没有回返 人们告诉她 妈妈陪主人 去了天边。
“天边”,是哪里, 她不知道。 她逃了出来 拼命地跑 冒著寒冬的冰刀。
接下来的记忆 很痛,很痛,可是 她记住了 妈妈最后的话语 她要去找妈妈, 找阳光下的屋子, 找自己的田地。 那渴望 像一把火点燃 她不死的灵魂 穿越无尽的隧道昏昏
三
阳光下的小屋 麦儿快熟了。 麦香里妈妈的笑 她看到了 笑的妈妈。
空气慢慢变干 日光越来越炎 不见了吱吱喳喳的小鸟 枯萎了油亮的麦田。 烈炎下,喘息的黄土 滚烫的汗水 一排排黝黑的肩膀 弯曲的背。
她看到田梗上 跪著的妈妈 祈求电闪雷鸣 带来慈悲的甘霖。
妈妈的祈祷 没有回应, 最后一棵麦穗断了杆儿 妈妈带著她 离开了村庄。 上了陌生的路 好饿,好慌。
不知妈妈 要带她去哪里, 那一定是个 滋润的地方, 树上的石榴咧开嘴 矮矮的烟囱 冒著谗人的烟 清亮的瀑布 从山间喷出...
妈妈给出了 她的所有, 一条干枯的河床边 妈妈无声无息地 倒了下去。 她想呼唤 却没有了声响, 只有乾渴的眼睛 与妈妈交流著 她们共同的梦幻 她们之间的诺言。
“妈妈”,是什么? 刚中之柔, 还是柔中之刚? 是梦之初 还是爱之源?
一阵地转天旋 将她带入了一个境界, 她笑了, 她不再感到饥渴 不再感觉疼痛, 一个无际的虚空 吸走了那曾经 负不起的重
四
浑厚的钟声, 柔和的底韵 将她的魂魄又一次唤醒。 叠宕的音符 摇撼著山顶 灿烂的枫林。
敲锺的青年 站在那里 依稀送来 暖暖的笑意。
他孓然一身 沐浴著霞辉 身后峰峦叠起 展示著同样的神秘。
他的眉间 有一个记号 那是她才能辩认的 一缕愁痕 仿佛晴空间 莫名的流云。
每天清晨 天亮之前 那钟声 像缠绵的波浪 温柔地撞击著 她的胸膛。
她不会再为 别的乐声所动, 她不会再为 任何人心倾。 她跑向山顶 她要用泉水般的纯洁 梦幻般的温柔 拥抱他的陡崤 他的忧愁。
他走下山顶 骑著马,挎著剑 他说要去 一个很远的地方, 那里在打仗 硝烟弥漫。
“打仗”,是什么? 是无路可走? 是一方的死亡 另一方的存活?
他凝视著她 捕捉著 她双眸中的永远, 不声不响 走过了她的身边。
“请你等一等, (女) 我想告诉你” “等我回来 (男) 再说吧!” “那会是什么时候? (女) 什么时候 再听到 你的钟声响?” “到了世上 (男) 看不见刀光的那一天。”
他带走了 未曾说出的爱 她的悲欢和期待, 他带走了山石磷峋 芳草如茵, 不见了明月东升 夕阳西沈 唯有梦和现实编织著 生命最深层的韵。
(图片请勿转贴)
烟尘滚滚 她看见两军对阵 一边站著他 血迹满身,战马嘶鸣; 另一边是一对兄弟 似曾相识,却刀光逼人。
她冲到当中 挥动双手, 本是完整的的世界 为什么分作两头?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男) 他声色俱厉, “正义和邪恶 势不两立!” “我只知道你们 (女) 共存在我的心里。”
是的,她记得 很久很久以前 一对男孩 哥哥背著弟弟 踉踉跄跄,向她走来: “请帮帮我弟弟, (男) 请帮帮我们, 弟弟病了, 我们找不到 路在哪里。”
那是一夜 温馨的风雨, 她给孩子盖紧了被子 还唱起无名的小曲。
雨停了, 两个孩子 送她一个小铃, “摇响它,只要你愿意, (女) 这样我们就知道 你平安无虞。”
孩子远去的天边 泛起了彩虹的光辉。 但愿那彩虹之外 是安宁的岛屿; 她祈求一种东西 似沧海暖流 填平千沟万隙; 她祈求一个节日 山上的钟声 和她手中的铃儿共振一起。
远征的人们回来了, 依然骑著马 依然佩著剑。 她记得 他临别之语, 她知道 他不在里边。
如果人间正邪 真的不共戴天, 除非“正”的消失 除非“邪”的灭亡 他归来之日 又怎能期盼?
山上的钟声 依然不断 像徘徊低吟的风 像百转千回的泉 像一片无解的迷茫 像一道不绝的思念
五
春天 茫茫草原 奔驰的马群 滚滚而过 向那冰雪消溶的河川, 苍鹰在天上盘旋。
夏季 云海蒸腾 缭绕著青翠的山峰, 无名的野花 向著满天星辰 闭上含羞的眼睛。
秋风秋雨 一色水天, 海浪漫上 孤独的沙滩。 一道深深的脚印 断断续续 伸向紫色的云端。
白雪纷扬 寒云压山 崖顶的松柏 依旧盎然
六
一条扑朔迷离的路上 她遇见了一位老人。 他双目失明 却通晓古今 知天达命。
老人要给她 讲个故事, “知道以前我 (男) 是做什么的?” “是不是 (女) 打仗的战士?” “猜得真准! (男) 我出没在硝烟里 消灭敌人 是我最大的兴奋。”
“在荒凉的山上 我受了伤 气息奄奄。 来了一对兄弟 我还记得 那单纯的眼光下面 被风刮红了的脸庞。
他们走过来 把刀放一边 背著我 下了荒岭 引来一口 救命的清泉。 那是我第一次 尝到了大地之甘。”
她问起他的亲人 他的家乡。 “有一位姑娘 (男) 我对她说过 等阳光下没有了刀和剑 我会再回家园。 我已经把武器扔进大海 却不知哪里是归去之乡。”
似曾熟悉的钟声 唤回了遥远的星空 月光下的萤火虫; 飘散的蒲公英 重新聚回鲜嫩的花茎。 无言的守候 是否等到了它的尽头?
“说说你吧 (男) 年轻的姑娘 你的故事 一定有关爱情。” “我等著 (女) 一位远征的青年, 只怕他归来之日 就是地老天荒之时。” “为什么 (男) 不留住他?” “他属于他的 (女) 正义世界 他不知道 我的心事。”
“他知道 他听得见 你的心跳 百年之外 万里之遥。”
老人抬起头 紧闭的双眼 犹如冰释大江 她触到了底下 神秘的激荡。
川流不息的爱情 哪里是她的最美之处? 是源头的纤细洁白? 是上游的汹涌澎湃? 是下游的宽广安详? 还是尽头的海枯石烂?
(虔谦藏图, 请勿转贴)
山顶的深秋 斑驳绚烂, 扑面的红叶 穿过漫漫的记忆 落在铿锵的钟声之前。 锺的主人 那位阳光青年 他双宇的英气 和眉间挥不去的忧伤 透过时空的折射 奇异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仿佛看到了 林梢泻进来 天国之光。
七
...... 钟声住了 思绪止了。 她到了一个 透明的高处 不见一丝尘影。 鲜花轻盈地飘降, 小鸟静静地飞翔, 各色小灯笼 环绕著她 闪著柔和的光。
身后的一切 变得如此遥远 沈重而朦胧。 废墟边上 人们还举著那张牌 上面写著谁的名字?
她看到了一张 瘦弱的脸 满是迷茫和忧郁, “能原谅我吗? (男) 是我毁灭了你!”
“我没有毁灭, (女) 我,还是我自己。”
“我毁了你的大楼, (男) 因为我你才在这里。”
“你这样做 (女) 有什么目的?”
“我不知道, (男) 我一直在问自己 这个问题。”
“你既然不知, (女) 我又为什么要怪你?”
“若有人知, (男) 你恨他不?”
“也许吧,不过 (女) 请告诉我 世间恨为何物?”
清瘦的双颊 浮起看不见的笑意, “我知道你是天使, (男) 我却不能宽恕我自己。 今后要是有人 每日为你送上鲜花 为你雨中撑伞 雪里送炭, 那就是我 一个有罪的人。”
她看到了一张 祥和的脸, 她相信 他就是万物之主 顷刻间 她像被融化, 她站在了宇宙的终点。
“谢谢您,天父! (女) 把我带到这里。” “你世间的所遇呢, (男) 你不感激?” “到了这里 (女) 想不起世间 有什么意义。” “倘若世间没有意义, (男) 你又何须□慕这里?”
“我参不透 (女) 天地的关系, 您既然开创了人世 为何又独居高处 不睬不理?”
“混沌初始 (男) 我释放了我的所有: 能量与智慧 法则与慈悲 和那无人能撼的 平衡之力, 那是我对人世 最深的干预。”
“那里的苦难纷争, (女) 您是否一览无余?”
“我分享了世间的一切, (男) 我的无限 超越了世界的有极, 我的存在 包容了无数个体, 世间若有人 窥见到天国的泪珠, 我必能观看到 大地的苦楚。”
“谢谢您,天父, (女) 为了我的妈妈 我的爱人 也为了那对兄弟。 我坚守著 我们的梦和诺言 就象千年古松 坚守在最冷的高处。 好久了 我开始迷茫: 那只是心灵的无稽 蜃楼海市。”
“基督元年,我为人 (男) 也为我自己 做了最后的选择: 爱和宽恕, 它就像我的心灵 超越了我的法理, 它将是人间的终极正义。”
情不自禁 她想到了 壁炉里的火 屋顶上的烟 日落大街上车马匆匆 细雨酒家里私语款款 小女孩裙子上 有著迷宫般的折叠, 小男孩衣领间 留著洗不掉的泥斑
什么是 “爱和宽恕”? 人间的真实,光和路? 天地之间唯一的通途?
“到过这里的人 (男) 没有一个不想停留, 然而天国之门不会打开 只要地上有人 不懂宽恕和爱。 你也一样,孩子, 回去吧 我会护佑著你 洁白的灵魂。”
“我想念您, (女) 我不想离开这里。”
“只要你愿意 (男) 我和你之间,没有距离。”
八
她重新觉到了重量, 她重新感到了体温, 她闻到了林间的气息, 她触摸到了大海的滋润。 她看到了高楼之下的废墟 也看到了废墟之后的高楼 她记起了她所爱的人, 那一个永久的梦 那一个艰难的诺言 化作了无法言喻的重量 再一次将她包围, 她真的窥见到了天国之泪, 心里不知 是喜是悲
跋 大爱
是否听到 雄狮的震怒之中 鹿鸣呦呦? 是否看到 巨松的挺拔之下 芳草天涯?
只有一个魔术 变幻著缤纷的有 只有一个梦 包容著明媚的真 只有一种生命 产生著无穷的力 只有一颗心灵 默认著所有的个体
它来自泪的湖泊 来自地狱的坚冰烈火; 它来自太阳的光泽 来自天外的欢歌
它跨越了死亡的漆黑 绝望的颤抖 走向无尽的自由 未来的辽阔, 因为它 不仅是你 也不仅是我。
虔谦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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