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才多久啊》和《写给四十三岁的我》是非常真实形象和生动的自我人生的描绘和感悟 。韩寒说过:“很多人的撒谎体验都是从作文开始的。”这句话不适用于云海。云海是一位非常真实的诗人,他把自己的内心袒露了出来。 在他的QQ 空间里,他用这句话作为他的空间总描述:“厌倦了在花花世界装模作样,渴望故乡的青草饭香。再坚强、再伟大的男人也是女人的孩子! ”
真实的文字,必定会暴露出自身的弱点:孤傲,脆弱,自我中心等等,但是这些就是真实的人性,人皆有之。云海的诗,没有丝毫粉饰或者无病呻吟,他的诗,在书写并重新体验苦难的同时,也直面人性的弱处。 云海的真实,还表现在他对存在于人类群体之中的虚伪关系的揭露,这些诗从另一个角度显示了诗人的孤独。比如这首《给自己留一手》:
在许多场面上我都闭口不谈 学会了用脸部肌肉来抽搐 学会了用脸部肌肉来 挤眉弄眼 这当然要酌情而蜕变 我曾骂自己有病 也怀疑他们有病 经过数次鉴定我们都属主流派和非主流派 长有别人所有的 和没有的器官 只是医生不同 所服的药不同而已 其实 夜里我常抱头梳理过因果 悔不该插入这块大棚 就不会在冬季长出这么多绿叶来 就不会叫作 反季节疏菜 关于舞台我并不陌生 尽管演的全是人弄人的戏 尽管让人琢磨不透 我一定要认真学 深刻体会 也是当今人的生存技能 也唤作与时俱进 不然的话秋天后我会 沦为流浪狗 不然的话秋收后 就有人在我家里拨珠子 把脆弱的心敲碎 每次出门我会站镜前凝视 把沉睡的五官神经激活成一张美丽的画皮 正如照相前许多揉面的绅士 和照相前急需进卫生间的女士一样 必须要做出如痴如醉或者是红光满面的扮相来 其实 目的都一样 想让那身皇帝的新衣更光彩照人 想让那硕大的脑袋里开出阴谋的花来 在《红》里,诗人仿佛是在以冷漠观看人类思维观念的海市蜃楼: 我想说的全在体内暗涌 道不完的热浪时刻在升腾 看来它们抱成一团火不是偶然的 谁知道它们还要激动多久 总之 这沉默已久的爆发是一场瘟疫 太医只会写几行装模做样的文字 会得意 知轻重人 才是人间不老的处方 这当然不是用血管来穿针引线 也不是鸿门宴上妇人戏君子 是一种液体的颜色 誉为一种希望 人总想吐出一面旗帜 总想在风的煽动下燃烧得更彻底 我从不信海纳百川 天地无边的谎言 其实 天就是锅盖 地就是锅底 朝容万物 夕扣盖子而已 生灵们被这看不见的战火 或炖或炒 最终灰飞烟灭 难道不是吗 对于男人和女人我都叫做血腥味浓的动物 习惯了柔能克刚 阴差阳错的现状 这世界重来就这样 台上台下都一样 就是不让人好好说话 逼着你去折腾 尽管我体内也储藏种种阴谋 我还是把它叫做 红色 尽管我看不见这些寄生虫蛹动 我还是昧心捧出来让大家瞧瞧 那是我博爱的一颗 红心 这不叫骗人 是包装和炒作 可贺的是 五千年历史又添新篇章 可喜的是 我们都爱不起 诗人名字里有个“红”字,于是有了这首诗(云海另有首《玉》)。对诗人来说,“博爱的一颗红心”是最该闪耀的红,其他的所谓希望,所谓旗帜,都被他放到冷冷的审视台上。 云海说:“我是个从小很叛逆的孩子,被认为(是)长有反骨(的)人,其实就是有个性而已。”也许云海作品里的率直和真实,和他的叛逆性格有关,他不愿意以虚假的文字来粉饰自己或迎合世俗。 中篇小说 黑婚白婚 九 重逢之前 二叙诗人张玉红:四十三岁的我 新移民史画:中篇小说 黑婚白婚 八 我心欢喜 (1) 改变自己 一叙诗人张玉红:云海苍茫,情尽何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