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家五姐妹,蓉蓉最小。她家和晓峰家是世交。 两家父亲不仅是老战友更是老搭挡,还是老乡:都是从晋西扔掉羊鞭拾起钢枪的人;又一同随大军从北打到南,都是身经百战的指挥员。所不同的是一文一武之别。前几年从军区调到一起工作,生活一直都不分彼此,工作更是配合默契;加上话语投机,两家简直是浑然如一体。两个主官曾在省城相处多年,如今工作在一起,住的仅隔几米。政委常救晓峰于“水生火热”之中,原因是张晓峰太皮了,常被父“严打”;张妈妈管不了,心疼难受,只有政委才能阻止得了晓峰父亲。蓉蓉也很疼晓峰, 更喜欢张晓峰的个性和他的那副傲骨。何家跟张妈妈商量着在两房之间牵一条绳,明是凉衣服,实是救人的信号。 这个计谋竟瞒过了游击专家张司令员。每次晓峰挨打,何政委就如“神兵”突降,总是扳着面孔怒吼:“老张住手!不像话!” 张司令员歪着头怒斥加讽刺:“我说大政委,你管天、管地、管思想多辛苦啊!还管我教育孩子吗?歇着吧你!不是工作上的事你管不着。” “怎么管不着? 你别忘了党管一切。我是党委书记什么不能管,反了你?孩子是我们的未来和希望,你采取打骂的方式是不对的,是法西斯。”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你来教育你来管,行了吧!”张父愤然离去。何叔抚摸着被打伤的晓峰说了句: “你太那个了!唉!”便背着手追司令员去了。 这会儿,伤还没全好利索的张晓峰因了一张神秘纸条又把个何妹妹给得罪了。 “张晓峰你行啊,偷偷爱别人,哼!真不要脸,羞耻!我说呢这段老躲着我。我好几次听别人讲你和她在沿江路约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主动追别人,她那一点比我好?以为我看不懂她写给你的几个破字? 不就是约你明晚见面吗? 我真傻哟!还帮你们传递情书!你是个骗子、木偶,没心没肺,哇哇......” 蓉蓉捂着脸跑了。 望着蓉蓉奔跑的身影,张晓峰无所适从,呆若木鸡。他心里很委曲,和蓉蓉从小青梅竹马,那只是“兄妹”啊! 晓峰自始至始没说过爱她、娶她。她只是妹妹,妹妹就永远是妹妹。小时扮“家家”时,倒扮过她“郎君”,在大院时也对唱过情歌, 那又说明什么呢? 只是一场游戏或者是瞬间一梦。姜雪蕊也真是的,怎么叫她送......哦,难道是有意安排的? 一定是。唉!凡女人都这样耍心计,吃亏总是男人。这下倒好了,说破了,安了!是悲剧还是喜剧呢? 听天由命吧。 张晓峰爱看所有的书,就是不爱看情啊绵啊爱的书。真是烦,剪不断理还乱。望着满天星光灿烂,看着月儿笑脸,沐浴在秋风中晓峰感到怎么这么冷啊!被坐过的草儿随风凄凄,挣扎着想恢复生机。无奈,薄霜未融化难以如愿挺直它们的身躯,它们在等待着晨曦的到来。不知那曾经温暖的昨天还会有吗? 唉!晓峰无意回家,抓过吉他胡乱拨弹几下,又掏出口琴吹一曲不着调的歌,干脆全扔掉,往后一仰什么也不想了。警卫员过来叫他回家,他才勉强起了身。 第二天,张晓峰出门前像做贼似的,东瞧西看的生怕被蓉蓉看见,心里却也很担心蓉蓉到底怎么样了。躲在大门口到处观察,确定安全了才悠闲地揣着手吹着口哨走了出去。 “张晓峰, 站着,我等你许久了!”后面一声喝,晓峰心想完了,完了。怕家里母亲听见,他三步当一步跑上去捂住蓉蓉的嘴说:“小姑奶奶,小点声啊!有话到外面说,求你了!” 张晓峰拉着蓉蓉向树林跑去。来到树林中间, 蓉蓉甩掉晓峰的手,气冲冲吼道:“说呀!” “说什么嘛?” “你和她。还有我和她你选谁? 没良心的人。” 张晓峰见蓉蓉满脸灰色知道她一夜未眠,恐怕是哭至天亮,心很难过,无言以对,好像自己真是“犯人”了。唉!千不该万不该在三月前去租书店。那时,临到高中毕业了(哦,他是初三毕业后没读高一直接升了高二),几个同学去书店租书复习。刚一进门晓峰就被端坐在角落的女孩磁住了。他用手捋开遮掩的睫毛,尽情享受着那女孩的笑脸。她微微抖动的齐耳黑发在阳光折射下闪着瀑布莹光,一对含羞的眼眯合微张,一缕乌发漫过纤细的柳条眉坠入酒窝里;装着甜甜笑意的小酒窝很快被收敛的樱桃小嘴轻轻抚平,整个脸形还原到“贵妃醉酒”般的妩媚态,让人心旷神怡。 “美!真美啊!”晓峰脱口而出。 “你怎么啦? 借不借啊?”同学催道。 “不借了,不借了。” “真不借了? 那我们走吧!” “好的。”晓峰边走边回头,见那女孩又笑了,晓峰也跟着傻笑。 “你笑什么呀?神经病。”同学奇怪地看了看晓峰,独自走了。(作者张玉红 曾明路) 上一集:长篇合著小说《刁兵张晓峰》(三) 下一集: 母亲啊母亲 张玉红小传 中 (图) 从女人的手说起 …… 给乔布斯写过两封信 难再感动 张玉红小传 上(图) 写在长篇小说《刁兵张晓峰》之前(多图) 中篇小说 痕~ (完结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