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竞争,哪怕是形式上的;如同民主,哪怕是做做样子,我们都要给予警惕的肯定。这毕竟是也算一种进步。我们不能看到那些暗箱操作,或者不正当竞争了,就全盘否定竞争机制与民主体制起来,而去重返一个大领导说了算的专制集权。
102、迷恋权力,多是遭权力压榨者。这部分人,言必谈权力,一旦掌权,便肆无忌惮。比如魏忠贤。贪婪金钱,多是穷困潦倒者。这部分人,做梦想发财,往往是不择手段。比如和珅。这二类人,都比较危险,世界经过他们,往往就动荡。
103、“管理管理,管者有理”,在中国大抵是这样子,管理者狗屁不通,也是有道理的。于是好多人要求被管着,好像一被人管,就离“理”近,心里就踏实。——托门子找关系进到衙门里的人,苦学挣得文凭挤进国企里的人,卑躬屈膝委于体制内的人,一时好像都得了道理,做起正经的事情。而那些自主创业者、自由撰稿人、自由职业者,流离体制之外,好像都很没道理,处处受到排挤。于是,在中国,“听话”是正途,“老实”是本分,这一时唯唯诺诺那一时飞扬跋扈,才似乎是做人的境界。——“徒弟徒弟,三年奴隶”“要坐轿,先抬轿”这一些教训,在中国人的脑袋中根深蒂固,足可见“管理者”的厉害
104、有些人在时代面前掉了队,总企图反其道而行之,梦想成为时代带头人。
105、中国当代是少有文学的,因为体制内一些作家一直在看脸色说话。一群看着主子脸色说话的人,是不会也不敢发出自己的声音的——虽然,其中有人一直在表白他是在说自己的话,嗯,我们是有理由相信的,只因三季虫的世界里哪能会有冬天!
106、中国的好的白话文学应该在现代。当代文学是农民与洋人的结合体,脱离了中国文化的主体,本质是不讲卫生,却穿着列宁装,一路走下去,一部分脱光衣服屎尿横飞去,一部分乃华丽装束却裹着了僵尸。
107、杀人,不管以任何名义,都是残暴行为。哪怕是在动物的世界,诸如猫,诸如狗,也绝少见到它们咬杀那些可恶的同类,然而,在中国,却常看到一些老百姓欢笑着、鼓掌着,去赞扬所谓正义的一方未经审判就肆意杀掉他们认为是丑陋的人。这,不能不说是悲哀。
108、一个爱家的人,是将家致富,让家庭成员和睦,而不是将家庭搞得不和或整天带着家人去打架;同理,一个爱国的人,也须有这样品质。
109、这世上最不靠谱的,便是所谓的权威。迷信权威或跟随权威者,大类无头之苍蝇,嗡嗡叫得欢,一心只想那腐肉。——因为,说白了,权威无非是在现实里掌控着权益而已。一旦权失去,威便没有,原先紧跟着的人,树倒猢狲散了。若搞文学艺术也这样,不拿出真心,只去跑江湖,我想其作品可能名嗓一时,也没多大生命力。
110、爱情,大概只存在相思中。如果做爱,便是欢情了。当今世界,本身是自私的,因为社会的构造以家庭为基石;家庭出,自私便成为必然。若要公有制,必去打碎家庭之概念,也就否定了婚姻制度了。所以,在提倡家庭美德的社会里,保护私有制,当不矛盾;否则,终是谎话。
111、一个高中生,天天想“我要考北大,我要考北大”,精力都耗在想上,功课好的不多。一个作家,天天想“我要写不朽之作,我要写不朽之作”,心思都耗在这上边,动笔都困难。当然,好的规划是要有,但没有真心喜欢,结局终是被折磨得发了疯。
112、写作,不应是做木工活,依图纸而来,再怎样精细,也终还是匠作;写作,该像做爱,兴起而来,浑不计较,若得结晶必当是聪明活泼,若不得到也终欢愉一场。
113、男人有功利心,无趣;女人有功利心,无味。但并不是说,凡得功利的男人女人便无趣味,无意而得之,那是红花配绿叶,更显得美。
114、将谈恋爱,当成一件事业去完成,是可怕的;将做诗歌,当作一桩使命去实现,也是可怕的。因为,爱与诗歌都流淌于内心,犹若泉水来自泉源,汩汩涌来,来不得半点造作。
115、人生事,说出来,便往往难办到。
116、中国的事情,当政者不是不明白,一半是装糊涂,一半是无能为力。官僚机制已成为飞速转动的轮子,一只手伸进去,想擦拭其中的发锈的零件,终是被折断,血肉模糊的跟随了去。这样的大轮子,命运当然是要坏掉的,只不过,有时候涂些油,再维持一下。
117、老百姓已经从霉变的小屋内走出来,见到阳光了。一部分人还试图将百姓拉回,借口当然也美丽,当回送他一句:“你觉着那屋子里好,就呆下去吧!”其实,他们多是不会呆下去的,早已经偷偷摸摸地将子女老婆送到外边去。他们决不像他们的先辈,毕竟那时候,那些人还是真有言行如一的。然而,现在的他们,还那样说,却不那样做,虽然有时间表现很威猛,也终是无赖。
118、做了,没有结果,人家会骂你“作秀”;说了,没有落实,人家会说你“骗子”。中国人,现在说聪明吧,的确是聪明了,不再相信谎言;说愚笨吧,也还是有一些,不会拿脑袋分析,一双眼只盯着结果看。——这样以来,往往会扑灭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
119、人们往往仇恨拿刀杀我们的人,而又往往忽略命令拿刀杀我们的人。那人躲在拿刀人的背后,他才是真凶。
120、小时候,有一些同学在家里用功成绩好,出来道:“我最不爱学习了”。大家以为他很刁;长大后,有一些人在家里吃鲍鱼,出来道:“我最爱喝玉米糊了”。大家以为他很假。很刁与假的人,通常的心理是怕别人过得好,而装作向往很差很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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