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书琴 对于书琴网友的写,实在起了好久的念头,其间也曾写过几笔,看看那文字的轻浅,怕唐突了友谊,就撕毁掉。半年来忧世伤生,几欲丢掉这枝秃笔到乡下去养母,写文章的心思几次放下,幸得几位朋友在一边说,写吧,于是就写,虽然知道这写,于那满世界的文章来说,无疑是添乱。可是自己能做些什么,风尘杂驳的人间连声音都不去发出的,于我照例可以安然,就是这些友情,却每每让我负疚的很,深夜清晨又握起笔管。 是要写写书琴了。 按说,书琴是我的网友。因为与书琴女士相识,是通过网络的,可是,基于时下一些正经可爱的道德家,对网络的偏见,座谈起书琴来,我更多时候是将她称呼为文友。其实,书琴就是我的文友,因为我们交往一直是文字的。 但真当谈起书琴这位文友,倒颇踯蹰。 实在是书琴读我的也许多些,而我正经读她的文章却相对来得少。这是我的自私处,和一些疏懒;有时到网络上走走,跟她几个贴,也大多是类似于打个招呼的闲碎语。然而,就是在你来我往的碎语中,书琴的形象显得清晰,对于书琴的感知也日渐多了起来。 估摸著书琴女士性格上是有些迂的。 文人的一种迂,可爱,又有些天真的样子,后来就知道书琴女士是大学中文系的教授,教古文专业的。这就难怪了,职业的病与特点,几乎在一切有职业的人身上,或多或少,会有些印痕,比如官者的爱拉拢些关系,商人的尖酸浮华,小知识分子的虚荣与文人的迂,一同都是现代职业在人性上的浸蚀。 看过一次书琴的照相,戴着眼镜,面含笑的,安静娴淑。 其心胸的广博引起的生命的滋润,让书琴看起来像个菩萨。照常理,这样的人是不该对一些事情疑惑的,然而书琴常常在人际交往中犯疑惑。书琴又发贴了。说与男网友交流问题时,那男的网友常常发来诸如亲吻与玫瑰花的图案来。书琴疑问了:谈的是严肃的话题,为什么要用不严肃的表情。书琴有些生气,更有些吃惊,甚至还有点小小的得意吧。然而,书琴是不允许那得意的,书琴可能会想,这种表情多了,也许会导致不是多道德的网恋。 书琴的认真与真挚便可见一斑了。 要我说,这就是知识分子的正派与清气。自然,知识分子中也有三六九等,说出来虽有些不堪,但终归是事实。复旦大学一位教授嫖娼了,还有一所大学的教授,为了一己私利透露高考命题被抓了,本是他人的事,但分明对知识分子这一群体来言,还是有鱼有龙的。北大有位讲古代文学的钱志熙先生,戴厚厚的眼镜,板书很好,人也清气升腾。我爱听先生的课,每每去听,总会心一笑想起书琴。二人一样是戴着厚眼镜,一样清气升腾,一样教研古代文学。一次,钱先生说了句孔子的话:“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钱先生说这句话时,一只手插裤兜里,另一只手握着讲义,清雅非常。回到宿室,我就发消息给书琴——来北大吧。其时,我第一感觉是书琴一定能与钱先生有共通的语言。书琴网上的那种认真的态度与精神,本不该是网友们讪笑的材料,倒真该是一把尺子,或者镜子,时不时去标量或对照一下自己的言行。 网络中的书琴是真心真情待人的。 网络对于她只是交得好朋友的一个平台,这里有两个例子可举,其一是左岸网站的程一身网友,北大硕士,毕业了,要找工作。其时,我还在一家报业集团膏梁谋,他发来消息问我,我是帮不上他忙的,但我很是疑问,一身怎会找我打探信息。不久,我看到他去了湖南文理学院的消息,后来知道这一切都是网友书琴从中告知,并帮的忙;还有一例是关于我与书琴的。今年四月份,我到北京来。当时没买房子,天天住北大安排的旅馆。忽一日,我去了北大博士楼找朋友玩。这位朋友与书琴原来也是网友的,可能是将我要找他的消息在网路上告知了书琴吧,当我与他闲聊时,他在计算机旁边坐,忽然他的好友名单里“书琴”在摇头。他点开了,看了看,对我说,是书琴发来的消息,问你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