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发现文学技巧,谈到人类社会的荒谬 人们习惯珍视离你远的,忽视离你近的。 文学技巧的发现与运用,亦如是。比如,我们熟悉的经典作品《红楼梦》中,宝玉从梨香院回来那一场醉闹,是闲笔,是大有深意存焉。我们不要轻轻放过,然我们总是不着意下心。总是对云淡风轻的事物,随便处之,却不料想里边的惊雷。然而,智者能在无中见有,细处见大;当然高迈的写作者,也会反用其道,此便是曹翁的“隔山打牛”“空谷传音”法。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然而,我们常常对此智慧与写作手法的运用忽略不见,我们习惯要到卡尔维诺、普鲁斯特的文本中求索方法和意义……吃饭也如此,恋爱与治病亦如此。这是人类的迷局,文明成于斯,人类必亡于斯:对陌生的好奇,对熟悉的厌弃。 “观其脉证,随证治之”,这是张仲景教给我们治病的方法,如此,对证变与病变,我们总是有方法,只要太阳不消失,地球不流浪,此理论成立。然而,现在人们要学习并适应跟着病毒跑,于是,一直没办法。 回到文学。我们说过,人类的文学模式,粗放一点划分,可以看作是反映两种人的文学:一类是反映“有权人”之世界的文学,一类是反映“有钱人”之世界的文学。这是因为,人类自人类社会始,一直是由有权人,后来是由有钱人组建的世界运行模式。鄙人的两部长篇,《小阳春》与《余嫣》,或多或少写着是权力的傲慢、权力环境之下人性的猥琐和无奈。 两部长篇写的是“在人间”,美好的弱女子与底层知识分子的悲催又倔强经历。——当然,作家对社会也可以提供答案,那也是哲学意义上的答案。不容忽视的是,人类社会与相应文明的发展“方向”,一直以来是“野蛮人”找到的,他们奋起,哲学跟进。 一部分读者朋友看《小阳春》,看的多是一些熟女对小鲜肉的挑逗,我写的是权力对人的玩弄,细究处则落在人类社会“权力”产生的心理因素。“常态”即荒诞,“真实”最离奇。我们不要不在意常态化的生活及其表现之文学,多年之后,也许这样的文学,才是真实的存在。 有权人的社会,让你失去权利,只有跟着有权人,你才能活着;有钱人的社会,让你失去金钱,只有跟着有钱人,你才能活着。知识分子,你们在哪里?!道德与规则,是他们利益的保障。道德之外,有王法;规则之上是宪法。道德的力量,是让弱者服从;规则的作用,是让弱者认输!人类到现在,已经被常识洗脑得没有智慧了。知识分子啊,有权人给你荣誉,有钱人给你奖金,我只能给你眼泪。 我曾有一比, 这个人类社会,有权人对世界的破坏,属功能性病变;有钱人对世界的伤害,属器质性病变。为什么?以前的文章中,我们探讨过,即权力的产生,来源自人类早期对母亲对父亲的敬威与崇拜,也即早期的“权力”,是依靠人的“心理依附”存在的。心理依附久了,会产生一种“威”。“权力”产生作用,一定要有“权威”。于此基础上,产生“道德”,道德不行,便有外力,王法。在西方文明早期,由于游牧生活方式,他们早早出现“交换”的劳动关系,交换的实质,是物之间的交换,于是对“物”的观念,在他们早期的心理之中就形成。我只要有“物”,我就能换来我所需要的“物”,比如我有一只鸡,我就有可能换来我需要的一只鹅。于是,他们的思想,开始“发岔”——即可以不跟着父母亲走,我只要手中有“物”,我照旧能生存得很好。这,就是“有钱人”创造“世界模式”的基础“心理因素”,对物质的崇拜。这样一来,大家看,有权人的世界,他们要维持他们的利益,他们靠的是一些“虚”的,比如威、道德、王法等,诸如此类;有钱人的世界,他们维护他们的利益,说到底,他们靠什么?就是靠“物”,实实在在的东西。石油、黄金,利润,他们眼中都是“实”,并由此产生对“科技”的崇拜。此,即是“功能性”与“器质性”的区别。 2021/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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