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心提一直租着陆先生的后屋住。那后屋虽小,可五脏具全,住起来很舒服方便;特别对她这样的年轻单身女性,很合适。 这一阵,总见心提买各种小型家具和装饰品,屋里屋外的打扫忙和。 “心提该不会是要结婚了吧?”陆太太问陆先生。 “不会吧,和格里高逢逢场作作戏,不会是来真的吧。”陆先生说。毕竟,他们看上去真的很不班配,何况心提又不爱他。 “嗯,我看着象。”太太坚持说。 心提有个很好的女友,叫文秀,是当初一起从中国大陆出来的铁姐妹。 和心提不同,心提的体态比较清瘦单薄些,而文秀,那是绵乎乎的丰满。文秀的先生叫高力格的在内地做大生意,大把的钱就把文秀养在美国;自己在大陆包了个二奶。文秀很爱高力格, 两只眼睛都闭着就这么默许先生一夫多妻。不管怎么说,先生每年还来美国看看她。 这天,文秀魂不附体地来找心提。 “怎么了文秀?”心提问。 “高力格他断了我的钱路了!”文秀说。 “你什么意思?” “他死心塌地跟那女人好了,不给我钱了,我这立马就无家可归了。”文秀说着就哭了起来。 文秀平时全靠先生养着,这么突然一来,她连求生都不知怎么求。 “心提,我能不能先到你这里来住?” 心提低头不应。 “行不行你倒是说一句呀!”文秀急了。 “我要说不行呢?”心提反问。 “不会的,我们是姐们了,你总不会见死不救吧?啊?” “我有难处。”心提说。 “什么难处?你别吓我了。” “我快和格里高结婚了。” “什么?!”文秀上下唇张离着半天合不拢。“怎么会呢?你不是不爱他吗?” “没办法,”心提叹了口气,“我不答应,他就寻死。” “神经病!那是他自个儿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有忧郁症,真寻死了怎么办,一条人命哪。” “那也不能把你一辈子都搭进去。心提我看你也有点不正常了。” “再想想办法吧,这小房子是挤不下三个人的。”心提一边整着被单一边说。 “你别找借口了,”文秀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八成是因为他是你上司,顺水推舟就想捞点好处。对不对吧心提?” “亏得你我还是朋友。”心提淡淡回了一句。 “我不管,我就进来。” 这文秀说到做到,说进来还真就进来了。陆太太在一边真的看不下去了,就过来说:“心提,我们收的是一个人的房租,现在你这里住了两个人,恐怕不大合适吧?” “陆太太,我多付房租就是。”心提说。 那文秀在一边,只当没听见。 没过多久,果然不出陆太太所料,格里高开始在后屋进进出出了。 两人谈恋爱,难免亲亲我我,可有个文秀在场,真是不方便。格里高面有难色,心提心想,也许这竟是天意,一方面格里高不致去寻短,另一方面也阻止这一厢情愿的事情进一步发展。也算是一种两全其美吧。 (下待续) (侨报副刊 06/02 -06/03/09) 海外传真: 我离中国有多远? 心提是中国女孩吗? (上) 哥哥,我的明达哥哥 (下) 原因是太太,理由也是太太 男人不易, 写在 DN 被遣之后 工程投入生产后的惨烈十五个小时 我家的保姆和装修工 (二十四) 把我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