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读大学,还不甚知性事的时候,我的同窗好友就跟我说过:男女做那种事会上瘾,有第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到了最后情况就会失控。 第一次失身,海藻痛有十分;第二次完事之后,对着镜子疏理头发,我看她心里痛剩八分。 到了第二天,马上就伤疤没好先忘了痛,笑嘻嘻的去迎接新的约会。 拿到房子钥匙后,她居然半真半假反问海萍:有人这么爱我,(又有能力)给我这给我那,我是不是应该一头扑过去呀?海萍似乎意识到她的言传身教已经种下苦果,可为时已晚。海藻继续侃侃而谈:结婚?干吗要结婚?自掘坟墓? 我很早的一篇文章里就写到:责任义务,本来就是爱情的必要的和当然的内容之一。假如现代的年轻人们觉得责任义务等同坟墓,那就是吧 --- 那是庄严的美好的坟墓。 海藻在她最痛苦自责的时候说:她最佩服的就是双面女间谍,能过上双重甚至几重人格生活。一转眼,她就穿梭于二男之间,毫不逊色于双面间谍。 能过双重人格生活,要么靠麻木,要么靠姑息。鲁迅要活到今天,不知要如何慨叹:他曾痛心疾首国人的麻木,而今,国人争气得很哪,神经不仅清醒,而且坚强。看来鲁迅的国人分析实属落伍了。 姑息,要比麻木更加可怕。因为那是明知故犯。 再说一件事,男同胞不要生气。虽是蜗居漫议,提起这事也不是冲宋思明去的。以前总听国人他嘲也自嘲,说是神州大地阴盛阳衰;甚至说男人们都快阳刚不挺了。我说,哪有这事?你看今天一男养数奶,你说他不挺?还是他生命里就只认定举才是最大的成就和胜利? 一个男人,只会阳举比只是阳萎更可怕。不是吗? 两件事说完了,突然就想起孔子。孔圣人要活到今天,可不光是慨叹的问题了,他简直会目瞪口呆,聪慧不再。因为他苦心悟出的中庸之道,早被国人抛到了后脑勺。我们,他的后代们,总在两个极端之间来回颠簸,痴心不改。 不久前我在中国艺术批评论坛读到知名作家黄孝阳的长篇《人间世》。大概是第四节的开头他写道:那时候,梦和现实没有多少差别。我留了一个评论:这句话让我心惊。 梦和现实没有多少差别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现实太美好,一种是梦太差。根据我们对现实的了解,那句话的含义只能是后者。而这梦太差又有几种可能的原因:一是不敢奢梦;二是没有那种心灵能力做什么美梦;三是不想做什么梦。不管是哪种原因,都是非常可悲的。因为,梦是人生的半边天。因为梦代表人的精神追求和坚持不渝。 关于人的精神追求,宋思明做了个很妙的比喻,他说他不会去吸毒。因为吸毒是贪图捷径,用物质的办法强行使人达到某种精神满足。这样一来,人就会失去真正的精神生活和精神追求,包括爱情追求。 我拐弯抹角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说人,得有几根精神的脊梁骨。这几根精神的脊梁骨,包括价值观,包括信念,包括爱。那位钉子大妈窃喜于她的孙儿和一位女孩的亲热,说,好啊,等生米煮成熟饭了,她就跑不了了。大妈的儿子听了,马上反驳: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在乎那个;别说是煮成熟饭,就是煮成爆米花了,人家照样走人。(不禁要夸赞一句:《蜗居》的语言妙趣横生,充满活力,充满想象力、创造力和智慧。除了小说底子坚强外,也和几位改编者的共同努力分不开。) 时代不同又怎么样呢?人不还是人吗?人有没有变成要倒着走?还是人不用吃喝拉撒了?宋思明,这位现代的大腕人物,不是还被一小滩迷离之红搞得激动万分吗?这说明什么?有些东西,比高科技的寿命要长几乎是无数倍;她是万古不变的;她跟着我们从地球诞生的首日一直到达地球灭亡的那一天。 人,还是追求纯和真,追求神秘,追求浪漫。孔子谆谆教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的铜板另一面就是:己之所好,推己及人。既然人还是追求那纯和真,那置金钱和势利于度外的爱情,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要背叛,不要二心,牢牢坚守那个真爱;那个爱,绝对是每个人生命的一部分。钱和利是生活的一部分,但是它们不属于生命。 今晚看了海萍姐妹的对话,我就觉得大了妹妹七岁的海萍,也是缺乏那几根脊梁骨,所以她眼看着妹妹的沉浮,就是说不上几句有份量的话,有光线的话。 是六六笔下的海萍一个人的无力感还是这种无力感有着更广泛的象征?(待续) 《蜗居》之我爱 (5) 要多久…才能认识你 (长篇小说)七十三 《蜗居》之我爱 (3) 玛格丽辞职 (短篇小说 全) 百尝美国梦英文小节,期待高手的润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