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苦苦思考摸索文学的本真。2007年以前,我和文学的关系若即若离。我自小喜文,高小时写的散文就被省出版社出版。初中开始进入中学校报团队,高中便接任校报主编。我父母都是搞文学的。父亲后来多攻地方文史,但是母亲一生酷爱文学。高考时我大概是一方第一,接到了北京大学的录取通知。兴奋的那一刻,却发现我不是被录取到文学专业,而是语言专业。当时心里难免有些落寞,还曾在两所大学之间选择过。但是北大毕竟是北大,而且毕竟也是中文系。于是我还是打包(真正的包,因为里面有棉被)离开了闽南老家,兴奋地奔赴祖国的首都,奔向我的前程。 什么事都是辩证的。上了语言专业,在语言方面的确给我打下了坚实的文字基础,这个基础包括创新的意识、勇气和创新的基本功及自信力。而另一方面,我却失去了文学的大气候。这个大气候包括我的文学心和我所涉足的圈子。我的第一次全国性发表是语言学的论文,不是文学作品。大学毕业后当了汉语老师,后来再攻读研究生时专业是古汉语,研究生论文和古音韵有关。那期间我开始对文化感兴趣,我业余时间开始了文化方面的涉猎,包括哲学和古代思想等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觉得自己文学细胞不足,我甚至重文化而轻(也属于文化的)文学。被分至语言专业对我的文学事业有着深远的正反两个方面的影响。 我对文学热情的重新高涨始于博客时代。2006年我首先在海外文学城开通博客。童话式散文《花卵石的童话》标志着我新的文学征程的开始。长篇处女作《不能讲的故事》把我那阶段的写作热情推向高潮,也把我读者的阅读热情推向高潮。当时许多人每天必来我的博客,等着看新的一集,有如当初金庸的读者那般。《不能讲的故事》好评如潮涌,许多人泪下,许多人赞叹,许多人沉思,平均单集阅读量在万点左右,实在是媲美《山楂树之恋》。我也因此多方寻找可以出版这部小说的出版社。当时因为自己毫无这方面的经验,又急于出版,所谓“合作出版”的字眼勾住了我。这部小说再出色,最终也还是自费出版。小说出版前后的一些经历,大大伤了我的心。那以后我的文学路又走出了很远很远。不顺的时候,我对文学有一种认识,顺利的时候又是另一种认识。 感谢神,感谢祂的恩典和引领,让我走过曲折、漫长和丰盛的文学路,际遇许多的读者、作者、友人…… 今天我觉得,我对文学的两种认识都对。 这几天重新阅读文友老牛写的文学评论文章《我爱一人而虔谦爱众人》。老牛在这篇文章里探讨了那个把一个一个文字排列组合在一起,成为一篇好读的文章,或是一部文学作品的东西,他把这个东西称形象地为“胶水”:这个东西像胶水一般把单个的字粘合在了一起。这个胶水是文字外的东西,它就是一个作者的人性、胸怀和心魂。 网路文学的概念是不准确的。网路只是人类新的一种传媒方式,和文学本身的分类无关。 然而文学的确是可以分类的,因为文学存在于不同的层面,多个层面。网路上广泛进行着的博客写作,很大的一部分是文学的大众写作。如果我们懂得并尊重人人平等的观念,又如果我们认同文学在一定意义上讲是一种人学,那么,从人学的角度上说,大众文学和其他文学没有高下之分。同时,我们又必须承认写作的时候投进入去的时间和功夫不同,对自然和人世观察体验的敏感度和深度不同,文字的天分和侧重点不同等等,写出来的文章从内涵到外延上讲都会有分别。所谓内涵就是文学的含金量(哲理、思想、感悟和文字之间的精美结合),所谓外延就是作品所属的文学层面。 我以为,《汉纳》文学杂志,她应该要兼顾文学的多个层面。她既要从广袤的角度上去关爱人,关注人的心声,既要兼顾文字的可读性和大众化,她也必须要坚守文学的高度、深度,其中包括文字的精工。《汉纳》杂志能够成为汉纳文化事业的一个引领力量,那就是为汉纳文化事业注入博爱的、信仰的、敬业的、奉献的、精进的、道义的、平民的和自由平等的力量。汉纳因此能够真正成就她的包容、浑厚和峰高。 道路总是坎坷的,有时会是昏暗的。路的坎坷和昏暗更彰显出信念和精神的珍贵和光芒。 为汉纳杂志和汉纳文化事业击掌献花! 虔谦写于2013年1月19日 《汉纳》杂志征稿启事 有没有五百万都没有关系 【身边多俊杰】作者:虔谦, 朗诵:叶子 想念基督徒论坛的兄弟姐妹们 洛城与丹奇、秦无衣喜相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