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甲子、庚子都是年号儿。古代有十天干、十二地支之说。分别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葵;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把天干、地支按顺序配对儿,由于10和12的最小公倍数是60,所以每六十年为一个循环……比如某年是甲子年,那么,60年之后还会有一个甲子年。 剪断截说,一个甲子代表60年。“年过花甲”的说法就打这儿来的。庚子就不同了,到了60岁,您不能说我今年一个庚子了、我今年一个花庚了,那笑话就大了。 我这儿说的“一个甲子”,指得是年过60,这倒不一定非常准确,只要过了60,在120岁之前,您都可以说自己年过花甲了,没人儿跟您较真儿,除非吃饱了撑的。 庚子,就不用说了,2020年是庚子年,据传庚子年对中国国运极其重要。此其一。 其二,庚子年对中国来说,历史上一直是大凶之年,特别是近、现代。六十年前的庚子年是1960年,中国进入“大饥荒、三年困难”时期,之后便是“文革”……灾难接踵而来。其实下一年2021年辛丑年,也不是什么好兆头儿,有个《辛丑条约》也是中国国耻。总之这就是这么一说儿,无非中国人自己给自己寻开心。意思是每隔60年左右,中国准得倒一次大霉。 ****** 60年前中国的文化大革命应该是“重大历史转折”,以“中央军委主席为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的说辞,走上土匪流氓道路。 每个经过文革的人都会有不同的记忆,抹不掉的心理划痕。我仅说一件小事儿。因为和我参加前些日子的“进军国会大厦”相比,实在微不足道,要不怎么说“鸟枪换炮”呢! 1966年,8.18我登上天安门城楼,成为“毛主席接见百万红卫兵”的首批。说是首批,其实一共45个人。这45个红卫兵是由“清华附中红卫兵”、“北大附中红旗”、“师大女附中红卫兵”挑选出来的。事先并不知情,只是说到天安门广场参加《首都军民文化大革命誓师》大会。*
(这两张人民日报当天报道的照片里面,都有我,还挺显眼的) 天安门前的“观礼台”分为青色、红色两种,我们被安排在红色观礼台已经是极为特殊的待遇了。 大会开始(10点钟开始)之前,大约九点半左右,校革委会主任(红卫兵头儿)一把抓起我,连同招呼另外15个人(上观礼台的不止15人,具体多少记不清了)。跟随一个解放军军官模样儿的人,一溜小跑,从观礼台后面到中央门洞进入到天安门后方,顺着两侧楼梯,以急行军的速度冲上天安门城楼……后来的情景不一一赘述,只记得几个我能顺便挤上去握手的“中央首长”:刘志坚、江青、廖汉生、陈毅,陈毅是我在上厕所的时候在厕所门口遇到的,当时那家伙刚刚系好裤腰带,只记得那手软绵绵的,不像个元帅。其实毛泽东也是,一嘴的小碎牙,又黑又黄,说话还老爱抿嘴唇,不知是兜不住风了还是拢不住口水了……和照片、画像上的伟光正形象相去甚远。……* ********** 2020年,庚子年,美国大选舞弊、拜登靠偷票、窃选“当选”伪总统……其中过程、细节不一一赘述。如今只说说1月6日,美国国会“确认有效选票”这一天。因为我响应神选伟大领袖川普总统的号召,亲自奔赴国会大厦,为川普助威、呐喊…… 其实,从去年11月3日,美国大选法定“结束日”当天开始,我没睡过一夜好觉,感觉天快要塌下来一样…… 11月3日,到11月4日,我几乎一整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坐不下来,在屋里、院里来回儿走遛儿、转腰子,最要命的,听不到川普总统的任何消息!认输了?不可能!…… 可怜我那条心爱的哈士奇、二哈,往日每天带它遛好几千米,现如今没心思遛了,在院子里狂奔乱跑,也TMD快疯了…… 之后听到川普的第一声呼唤是“I need your help!……”云云,这才一天天、一点儿缓过劲儿来……之后按照川普团队指示,才走出原先认为的无尽的黑暗…… 毅然决定,每月给川普捐款50$,直至他老人家不需要为止,第一笔捐款2000$。川普的每次集会,只要车程不超过12小时,必定亲自前往,不辞劳苦。………… 2021年1月6日当日,(我是前一天住进事先预定的华盛顿高级大酒店的,因为早前有通知说,华盛顿酒店、旅馆拒绝接客,防止“骚乱”)
九点多从酒店出发,15分钟车程,开到DC广场附近的停车场(事先预定的),然后下车,徒步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达集会现场,就我所知,有三个会场,一个在纪念碑周围、一个离白宫不远,也是川总统发表讲演处,再一个就是国会山附近。 不仅我,美国人都是非常聪明的,听川普演讲绝非只为一时冲动、发泄一下激情、大家心里都明白,来集会的目的主要是 1、向国会表达自己的心愿:川普赢了; 2、拖延“计票时间“,让国会内的支持川普的议员们有充足的时间讲真相; 3、最好的结果,实现“一州一票”,川普必胜。 当时并不知道彭斯已经背叛,直到在听完川普演讲走在通往国会的路上,见一个将近70高龄的白人老太太,站在路中央,手拿高音喇叭,大声呼喊“彭斯是叛徒!”……当时,我还觉得这个老太太瞎说,谁知道后来真的应验了。 从听完川总统讲演,到走到国会前的大草坪,一路上走走停停,在我看来除去人多以外,跟旅游也差不多,时不时的找个人少、有长椅的地方坐下来,吃点儿、喝点儿……靠,那可都是高级食品、饮料哦。 到达国会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国会大厦已经被包围的水泄不通,我在国会大厦对面隔着一个人工水池的地方,找了个台阶,坐下来看热闹,时不时的拿起手机、Ipad,到处溜达,抓拍现场激动人心的镜头**** 4点半钟,开来了几辆警车和消防车,警察开始喊话,说是6点钟戒严,让人群离开……我当时听不大懂,只管跟着人群,有条不紊的、不慌不忙的离去。 之前我说过,美国人非常聪明,又得到一次有力的验证:我左后侧不远,有个长得非常美丽的中年妇女,白人,那皮肤,白里透红、粉中带嫩,别提多好了,平时指不定怎么呵护保养呢。用中国成语“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形容,显得太俗气了,用胖大姐风韵迷人形容,又太夸张了,人家那身材,要条有条,要段儿有段儿,浑身上下,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分毫不差,属于那种健硕型,根本谈不到胖字。见我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马上紧走几步,主动走过来,靠,三两句话就把我打发了:意思是, 第一、没“计票”, 第二、估计得拖一两天,情况好的话,还有希望……看那个意思还很满足,似乎在她看来,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了……您看,这就是和心宽体胖的人接触的好处,当下说的我也飘飘然的,走起路来格外轻松。至于后来,听说连夜点票,最终确认了“投票结果”,那是我第二天早上才听说的…… 不过据网上评论,最后结果已经超出了法定时间,半夜12点。超出了两个多小时,有网评说,所谓的“时间点”又一次违宪,(以前也发生过),因此,败灯是非法政府。 总之,由于驴党肆无忌惮的偷票、高等法院放弃了“释法权“,对选举舞弊听之任之、共和党建制派临阵逃脱,更有那对川普落井下石的政客油条才使伪政府窃选“成功”…… 其实也是瞎掰,伟大总统川普早就说过,要抽干华盛顿沼泽,把人民的权力还给人民,这一点挫折又算得了什么呢?况且,川普从头到尾,从未正式承认过败灯政府,美国大多数人民认为川普still总统,拜登steal总统,这就足够了。 ********** 在两个庚子时间,中国还发生过一次大灾难、大转折、历史大断点,那就是六四天安门大屠杀,附上早先写过的一篇博文,因为六四当天晚上,我就在现场,腿上还挨了一枪。 《六四亲历记》 六、四那天晚上,我几乎整夜都在天安门广场,不过后来提前“逃跑了”,当时的经过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早在六四前几天,我就每天去天安门广场。因为那时,公司工作不是太忙,我是个类似于“参谋”的角色,叫做技术总监,不用“坐班儿”。所以时间有的是,我又好热闹儿,专往人多的地方凑。 广场上从六月二、三日已经逐渐人少,那之前人山人海、人满为患,及其热闹。游行、集会、演讲,一场接一场,人人义愤填膺、各个慷慨激昂。一圈儿一圈儿的,组织的也很好,特别是“国旗”下面的一圈儿和纪念碑附近的一圈儿最为吸引人,人最多。 还有许多从全国各地赶来的学生队伍,一般打着本校的校旗,还有的打着什么“西北第多少多少军”的,“哪儿哪儿的声援团”的。白天到现场声援的,那就更多了,什么电视台、大学后援团、记者声援团、首钢工人后援部队、医疗系统声援团、……无所不有,一般你能想到的各种机构、各种组织、各种部门的名称、旗号几乎都有!……还有各个地区、省份的代表的旗帜也是到处飘扬,真个是人声鼎沸如汤煮,四处旌旗四处歌。 总之,参加人数之多、代表门类之广泛令人叹为观止。更有那好凑热闹儿、善良热情的北京市民一拨又一拨,扶老携幼、前来慰问。送饭、送水的处处可见。比较显眼的是登三轮车的板儿爷、个体商贩的售货车,在广场上往来穿梭,有的看卖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货免费发放,还有一车车的免费汽水儿、面包…… 您别看人这么多、这么乱,北京当时的所谓“社会治安“空前绝后的好!大街上的人一律都不吵架了,骂人的也没有了,人人都变得文明礼貌了,连小偷都不偷东西了,说是要改邪归正,为学生加油儿!什么叫“人民群众的思想觉悟”,那时才领教了! 比较“振奋”的是北京的“个体户富豪”(万元户),组织的一个摩托车、自行车混合编队。其实,当时场景,根本用不着组织,谁愿意谁参加。足有好几千人,围着天安门广场、二环路一带,来回转圈儿,伴随着摩托车的呼啸声,所有人有节奏的齐声呼喊:“邓小平,矬B!杨尚昆,瘸B(那孙子文革中自杀未遂,摔断了腿)!李鹏,傻B!……”端的是惊天动地,晃动京城!听者无不振奋! 因为,所有的人,似乎都看到了社会公平和正义的曙光。 从六月初开始,各单位、各街道开始传达“上面的精神”,开始是劝说、后来是禁止到天安门广场去,以致后来直升飞机直接到广场上撒传单,呼吁离开广场……到六月三日,广场上以及广场周围没有那么多人了,除去纪念碑附近人很多以外,再就是广场上的临时帐篷,长安街上的行人、车辆……还有“工自联”、“学自联”的高音喇叭的广播声,柴玲的如泣如诉的类似于告别演说似的声音回荡在广场周围…… 我当时就在天安门广场。原因呢,我比较好奇,虽说是军队进城传言不假,我也想见识见识,到底结果如何,毕竟完全不信军队会开枪!我是将近傍晚到的广场,骑车,从永定门外来的。来的时候交通正常,不过气氛有些紧张。在广场上逛了逛,听了听纪念碑前的演讲,已经是10点多钟了,看看没什么,打算回家。 此时才发现,马路上所有的原来是顺着道路的铁隔断,全部被“横”了过来,变成了一道又一道的路障,说是为了阻止“敌人”前进!这样,道路已被隔成一个又一个的“方块儿”,车不能骑了。我从人大会堂前面靠最北端开始,不得不把自行车搬过道道路障,我当时有个念头儿:想蹲在路边的柏树下,静观全局。后来一想,算了,多累呀,回家吧。 因为是骑车,又要不时的搬车越障,广场上的灯光很暗,眼睛没往四处看,只顾低头走路……沿人大会堂前面,差不多走到纪念碑和纪念堂中间的时候,猛一抬头,发现,在纪念堂和纪念碑之间的广场上,黑黢黢、乌压压占满了一队队排列整齐、头戴钢盔、全副武装的士兵!钢盔、刺刀在幽暗灯光的映射下,闪闪发光! 不怕各位笑话,吓得我魂飞天外,腿肚子发软,差点儿跪下。当时就觉得裤子里湿漉漉的,敢情尿了一裤子尿!从那时我才知道古语说的“喜伤心、怒伤肝、思伤肺、忧伤脾、恐伤肾”,实在是太对了,我当时属于“恐伤肾”! 定下心来,还得走啊,入家又没说“缴枪不杀、优待俘虏”,只是一排排站在那里,一脸严肃、目不转睛。当下打起精神,继续走路,紧挨着诸位“兵爷”走到人大会堂尽头儿,眼看再过一条马路,就可到前门大街了,走不了了。 原来,所有的广场上的士兵,都是从人大会堂后侧,按方阵,一队队跑步进入广场的,只见四周有不少市民、学生用砖头、瓦块儿、水泥块儿打这些个“兵爷”,这些当兵的也不计较,只顾捂着头,往广场内“进军”,估计上头有令,进广场要紧。我只能趁两个方阵士兵中间的空隙时间,迅速穿过马路,到达前门大街,再一路向南,骑车奔永定门。 我家住在永定门外,一个叫“沙子口”的地方。出永定门有一个铁路桥,上面跑火车、下面是桥洞”那种。要骑车通过桥洞才行。离桥洞还有将近50米的地方,又走不了了,真正的战争开始了,只见一队队士兵方阵,一边朝天或朝地放着枪,一边通过桥洞,向天安门广场进发,这大概就是兵书上说的“里应外合”。当时是枪声阵阵、火光四起……子弹打在马路上,一片片“火勾”闪耀、火星四起……打在周边的建筑物上也是火光闪闪……我躲在路边一堆破砖头后面,卧倒、大气儿也不敢出,也是在两个方阵的空隙间,夺命而逃,不想事与愿违,小腿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枪! 各位没挨过枪的肯定不知道,挨枪之后,根本没有疼的感觉,只觉左腿一麻,整条腿不吃力了,也就是麻木了,不灵活了,凑合支撑而已,当下也顾不得许多,还是趁两个方阵之间,骑上车,一脚蹬轮,狼狈逃窜,回家一看,整条左腿,如同水洗,染满了献血,还在流血不止。只好在太太搀扶下,奔了附近的医院。 说是医院,其实也就是个诊所,因为离家最近。里面也很热闹!敢情中枪的不止我一人,事后估计,当时共有12人之多,不算后来的。添登记表的时候,太太多了个心眼儿,没填真名,瞎编了一个名字。不过当时医院救人为主,也不细究。从小腿肚子上取出弹头,……据医生说,有可能是从路面上反弹回来的弹头儿,击中左腿,没伤到骨头,也比较浅,不然,腿恐怕要瘸!还说我我运气不错,到底是女医生,心地善良。 就在我处理伤口的时候,门外抬进来一个浑身是血、被打得头破血流、浑身是伤的“解放军战士”,据说因为掉队,被市民揍了个半死!后来被医院抬到后面救治,不知结果。还有一对年轻恋人,大概是正在路边拍拖,女的手臂上受伤,大哭小叫,男的冲大夫发脾气,……总之争吵声、哭闹声、叫声连成一片…… 回家之后,在床上足足卧了一个多月,没敢出门儿,换药都没敢去医院,找了个护士朋友,到家里来换药。……正所谓:宁为太平犬,不做离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