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最后一年,功能班被解散了。那些稍微明白点的被剔出来,放进了文,理科快班。俺也稀里糊涂地进了理科快班。说稀里糊涂地,那真不是谦虚。就在分班考试的前一个星期,俺还在忙中学生文艺汇演呢。 发榜的那天,国梁特意前来捧场。说没想到俺的脑袋会比他的大。吹捧的话听多了,俺自己都有点儿将信将疑起来。其实那时候俺肚子里真没什么货色,唯一能掏出来唬唬人的,也就是个“勾股定理”,而且还是那种无论直角或斜角均勾它一把的水平。 几个月以后,又有二十多个更明白点的被从快班里剔出来,组成了一个特快班。不 谦虚的说吧,俺这一次能被选上可就不完全是稀里糊涂的了。 国梁仍然象以前那样,非常勤奋地往俺脑袋里pump air.。不同的是,俺这会儿的底 气可足多了,毕竟肚子里有了点真货,诸如“三角函数”,“抛物线”之类。此外, 俺太了解国梁啦,他pump的那些air, 有许多就是在找乐子,当不得真。 国梁经常玩的,就是随手抓个东东放在一个斜面上,然后让俺分析一把这个东东的 受力状况。最乐此不疲的,是瞧俺书写那些数学和物理公式,就像欣赏书法一样。 不仅看,还逼着俺高声朗读。书法部分,国梁最喜欢的是那些三角函数公式,诸如 上瘾(Sin)的平方加可上瘾(CoSin)的平方等于一之类。朗读部分则是对“tangent (thg)”这个东东情有独钟。 “贪金的”,嘿嘿(还“贪银的”呢 -- 昭君注)。。。。,多洋气呀,整个一个小鬼子似的。 不过,要真以为国梁对所有"脑袋大的"都“崇敬”有加,就大错特错了。 事实上,国梁经常隔三岔五的在特快班的门上写些诸如“硫酸班”,“勾(屁)股班”之类,以示对大脑袋们的不屑。对那些脑袋本来就不大,但又要做表面文章的主儿,国梁就更不客气了。 国梁班上就有一位 Z,满脑子的浆糊,却写得一手漂亮的硬笔书法。于是,Z 便将 他能找得到的数学,物理公式和定理抄在一大张非常漂亮的纸上,再配点花儿啊, 草啊什么的,煞是美丽。然后将其贴在教室里的醒目处。这下老师们可高兴坏了。 可不是吗,好不容易逮了个求上进的。 于是便轮番上阵,一个接一个便玩命似的表扬 Z。 起先,国梁觉着这真是太好玩了。 尤其是看到 Z 每每受表扬后,幸福得脸上跟个 西红柿似的,就像在看猴戏,很是过瘾。 不过,猴戏看多了,也有倒胃口的时候。 终于有一天,国梁决定要恶心恶心那些老师们和 Z。 撞到枪口上的,是一位外号叫“女同志”的物理老师。关于这个“女同志”的来历,俺得再给大家说一小故事。 有一次上物理课,老师搞直观教学,用了一根铝筒子。老师就说了:“同学们请看,我手里攥着个铝筒子”。 此言一出,立刻哄堂大笑。因为南方人铝,女不分,而且把筒发成第二声,所以“铝筒子”听起来就像“女同志”。这位物理老师是个学究气很浓的迂夫子。您想呀,这样一位老夫子手里攥着个“女同志”,还不笑S个人? 老夫子起先并不明白大家因何而笑。等明白过来,还认认真真地跟大家解释:“同 学们,大家不要笑。我手里攥的这个铝筒子,不是你们心里想的那个女同志。。。。。。。”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大家笑得更是翻了天。。。 言归正传。这一天,“女同志”又在上课前的开场白死劲儿地表扬Z。国梁就跳出来搅局了。 国梁就说了:“要我说啊,这就叫扯JB蛋。。。。” “女同志”一愣:“这怎么就是扯。。。。了蛋呢?” 国梁不紧不慢的回应到:“听您那意思,是不是鼓励大家都去买只金笔,再弄几卷 棒纸(方言,是一种质地非常好的绘图纸)?可惜呀,题目做不出来,整这些花架子,有个P用?” 在一旁的Z早就气得鼻子都歪了:“你JB这是嫉妒!” “嫉妒?”,国梁冷笑到:“你身上有几根毛,老子还不清楚?不信咱们就试试? 你说,你知道二分之一加二分之一等于多少吗?” “四分之二!!!!!!” 。。。。。。。 相关文章 国梁的那些事 儿(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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