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joyable” 的一年。因为第一年,刚刚从初中进入高中,一下子从“big fish in the little pond”变成“smallest fish in the big pond”, 心理上和环境上都要有一个转折。比如儿子的高中,总共有四千多学生,那分成东南西北中五个部分的教学楼,整个就像一个迷宫。儿子去年每天七门课,基本上得在这几个角落走个来回,因为每堂课完了都得回到自己的 ,放下这门课的东西,拿出下门课的东西,再走到下一个教室。这整个过程要在七分钟之内完成(初中时候是四分钟,不过初中只有几百个学生,教学楼也小得多)。想象一下每节课下课后的过道上那熙熙攘攘的样子,都让我头发昏。高三呢,一边要对付正常的功课,一边还要考虑上大学的一系列事情,考SAT, ACT, 还要访问很多学校,所以应该是最累的一年。到了高四,马上就要上大学,心思可能已经就不在学校了,而且最后一个学期很多学生的课程基本上都修完了,所以更可以随心所欲。这样说来,真正能够“活在当下”,尽情享受高中生活的一年,可能还就是这第二年呢。
zero period"的课,其实就是在每天早上第一节课前加的一门课。这样,他每天包括午餐有八节课,从7点15 到下午三点。但因为上零点课的孩子毕竟不多,接他们的校车只有很少的几辆,所以每天早上六点二十就得离开家上校巴,在车上颠四十分钟才到学校。俺心疼儿子,主动提出可以不必坐校车,老妈可以每天七点钟开车送他,这样就可以多睡个半个小时。可是儿子老公一起反对 -- 老公的意思当然是儿子大了,不必这样护着,让他自己去坐校车,也是一个锻炼责任感的机会;儿子呢,比起坐老妈的车上学,当然更喜欢在校车上能跟自己的朋友说说笑笑,尽管这意味着每天要天不亮就爬起来!二比一,人家又都很有道理,所以俺就让步了。这样大儿子打发走了,我还可以回来再眯半个小时,再“故伎重演”,扮“周扒皮”“软硬兼施”逼小儿子起床。我和儿子都是“夜猫子”类型的“学院派”,不习惯这么早起来 ,所以这样搞了几天,我的上床时间就已经提前,因为到了十点多钟就已经扛不住了;可是儿子还是照样要磨磨蹭蹭到十点半才睡。还是年轻精力好呀。不服不行。
第二个明显的不同,当然就是课程要求上的更严格了。儿子选的课基本上都是超前的,比如数学的
Pre-Calc Honors, 很多孩子是高三才学,他高二学了,高三就可以直接上 Calculus AP, 最后一年再上 Statistics AP; 后面这两门如果通过AP 考试,就可以转学分到大学 ( save time and money);Science 也是一样。这学期选的是化学,下一年是物理,最后一年就可以选一门化学或者物理或者生物的AP。其他当然还有历史(AP),经济(AP), 英文(Honors),Symphony Orchestra, 以及外语和健康(体育)课。学校Open House
Literature”课本上的选择阅读和写作方面的要求以外,更有迪更斯的“双城记”,沙翁的“奥塞罗”,还有前几年得了英国一个文学大奖的小说“The Life of Pie”。 看着这些厚厚的文学作品,不禁想起几年前儿子还在小学和初中的时候,我还经常和他一起“母子共读”,什么Giver, House of Scorpion, Harry Potter Series, Walk Two Moon, etc, 那是多么开心的事情。可是现在他的英文阅读早已把我抛在脑后,想赶都赶不上了(当然近来我们也一起先后读了“战争与和平”,“DaVinci Code", and "Angels and Demons"。 但他一直建议我读“To Kill a Mockingbird", 我到现在也没有抽出时间来完成这个任务)。
儿子的老师们都非常敬业,非常
professional。有在这一行干了三十年的 veteran,也有刚从研究生院毕业只几年的 “新鲜血液”。很多老师除了一天六七门课以外,还要担任其他的一些义务活动的指导老师,比如辩论队教练,排球队教练(不是都由体育老师担任),等等,很辛苦的。一个星期下来,儿子最喜欢的是他第一堂课的化学老师和最后一堂课的英文老师。这两个老师正好是两个极端-- 化学老师是有教龄二十年的“老资格”,以前在私立学校教过初中,还在药品公司 做过研究工作。典型的科学家风度,沉稳,严谨,但对科学有着十分执着的热爱,也希望用自己的这种执着影响学生;英文老师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精力充沛的漂亮女士。高高个子,一头卷曲的金发,充满活力。用儿子的话说,她肯定是一个“多动症”患者,因为她思维跳跃,不按部就班,而且自我组织能力似乎很缺乏(这都跟他很相似,所以他很有“认同感”,呵呵)。她的年龄使她很容易和孩子们打成一片,但她对他们的要求一点也不因此而改变。为了让他们扩大阅读的范围,她规定“课外阅读”的书目不能选一些“大众化”的畅销书,因此儿子正在读的 Dan Brown 的 "The Deception Point" 就被无情地“毙掉”了。最后他只好选了荷马的“伊里亚得”。好在他八年级的时候读过“Odyssey”, 这种风格的文字对他不算太艰难;英文老师的“严格”还表现在另外一个小事上-- 不知怎么她听说班上有几个学生去年在别的老师班上读“简爱”的时候,用了所谓的“Spot Notes"(一种网上可以下载的章节小结)来应付老师的作业,就告诉她们,这种“作弊”行为在她这里是行不通的,因为她“monitors the spot notes for all the books I assign”, 所以要是谁用这个“捷径”的话,她马上就会抓住。这让班上的孩子们十分佩服,说还是年轻老师厉害,呵呵。
说了半天,儿子的“烦恼”到底是什么呢?原来,他想今年多加入几个俱乐部,比如辩论队,国际象棋队,Anime and Manga Club, 还有
Junior Engineer and Technology Society (JETS -- 青年工程师俱乐部 -- 要动手做一些自己设计的东西参加比赛的)。这周这几个俱乐部都有了第一次活动,所以每天都要放学后留下来一个到两个小时,再坐晚点的巴士回来。我们对他加入这些俱乐部当然是全力支持,除了发展兴趣,增强能力以外,还考虑到明年要加入National Honors Society 的话,有一项要求就是必须完成至少两个学校组织的俱乐部的活动。可是,就在这星期,他以前申请过的一个“职位”回话了 -- 要他下周开始周一和周四每天去上三个小时的班!这是一个叫做“Kumon Center "(有人把它翻成”哭忙“,很精辟)的课外学习中心(Kumon 是一个日本教师二十多年前在日本创办的,用的是日本和亚洲传统的“practice based training for math and reading”;近年来传到美国,开始被美国大众(尤其是美国的亚裔和印度人)接受,在我们这边也已经有好几家了。儿子申请的位子是“tutor" - 其实就是在那里给孩子们改卷子,是很合适他的工作。本来他是希望暑假能开始在那里工作挣点零钱的,可是那里已经有几个大学生在帮忙了。现在大学生要回去上学,所以有了空缺。本来这是很好的机会,可惜时间上正好和他的辩论队和另外一个俱乐部冲突!!!
对啊! 上高中十年级忙的都是功课和课余活动,要缜重考累,debate club or academic competition 都对孩子的临场反应和对问题的思考有很好的帮助。那年我儿的课外service learning 是参加 Chicago Junior Juror,可以帮助孩子对司法的认识,也很不错!有时太多的multi-task 会有反效果,先参加一两周的meeting,再看情况安排,会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