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財閥掌控中國
當中國最後少量的國企私有化以後,或者以現在所謂混合制混合以後,而大部分股權掌握在私人手中以後,中國就已經開始進入了財閥掌控的歷史新階段了。
最近,也就是18大以後,中國已經開始加速進入全面私有化階段,包括部分鐵路,石油石化系統的反腐與分拆,混合制的介入,通信系統和銀行系統,甚至包括土地,都開始了進一步私有化的進程,目前這個進程還沒有最後完成,還要有一個過程,但私有化,或者說的好聽點,叫民營化,甚至外國資本的介入都是不可避免的。而這個過程,同時也就是財閥開始掌控中國的進程。我們會輕易發現,全世界無產階級並沒有聯合起來,而全世界的資產階級,已經聯合起來了。
中國三十五年改革的進程,其實就是財富私有化的進程,國企私有化的進程。當年之所以很多阻擋改革的權貴,開始贊同改革,其前提,就是他們要首先發財,首先要致富,如今,他們大多也都如願以償了。
那麼,當財閥逐漸掌控中國以後,中國是否就正式進入世界的民主國家行列了呢?好像有些像,因為西方的所謂民主國家,基本上都是由少數財閥控制的,政府不過是被財閥直接或間接掌控着的。那麼,當財閥掌控中國以後,會出現什麼變化呢?
筆者準備從四個方面談談財閥掌控中國以後,財閥與諸多元素的關係:財閥與國際化,財閥與共產黨,財閥與民主化,財閥與民眾。
1.財閥與國際化
很多人說,當代中國的富人或財閥與民國時代的富人之間,最大的不同是,當代的富人與財閥是高度國際化的,而民國時代的富人與財閥,有很多有民族資本的成分,他們非常愛國,尤其是在抗戰的時候,民族資本的犧牲和巨大作用,可見一斑。但是,現在不同了,當代中國的富人和財閥,其資本甚至是其人本身,都是高度國際化的,也就是,他們的資本或人身,都是隨時可以離開中國本土的。如今,中國最富有的財閥,其資本都是在國際上上市的,很多資本也投入了國外,他們的人身,很多也是國際化的,也就是他們的身份和護照,都是國際化的。最近中國有1000多位富人,正式狀告加拿大政府,因為加拿大政府叫停了投資移民。有一種趨勢是,富人的財富和人身,正在加速離開中國,他們是否不看好中國呢?或他們是否因為最後要離開,而對中國的生態環境和民眾的幸福漠不關心呢?
這樣的結果,對三十五年改革開放的所謂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的政策,是一個巨大的嘲諷,因為,這些人,富起來以後,並不打算對其他人有什麼貢獻,負什麼責任,他們逃了,或隨時準備逃,後路都趟好了。同時,他們也做好了兩手準備,就是他們還願意在國內影響中國政府的政策和法律,如果中國政府能夠向他們妥協,也就是繼續出台有利於他們的政策和法律,甚至有利於他們的國際化身份和資本的轉移,甚至乾脆就是他們的代理人,那麼,他們或許還可以繼續呆在中國。中國現在還有民族資本家嗎?好像沒有了。買辦資本很多,國際資本很多而已。
2.財閥與共產黨
財閥與共產黨的關係也很曖昧和複雜。很多財閥本身,可能就是一部分共產黨轉化而來的,或靠共產黨而發財的,如權貴資本,大部分就是如此。而同時,共產黨本身也在加速財閥化。資本家入黨就是如此。因為共產黨是執政黨,因此共產黨的財閥化或財閥的共產黨化,對政府出台的法律或政策,就有很廣泛與深刻的影響。其法律和政策開始偏向財閥或富人就是必然。比如,新婚姻法的一個重大的改變,就是結婚的時候,婚前財產公證都不用做了,按新婚姻法,誰的財產就是誰的,婚後是不用爭的了,也不可分的。這與世界上大多數國家,包括西方的婚姻法都不同。這很可以看做是在財閥控制下的政府出台的有利於他們的法律。其他還有很多,包括轉基因項目在中國暢通無阻,包括銀行金融業的開放,包括很快就要有資本賬戶可以放開的舉措等等。還有國企改革,土地改革的方向等等。財閥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控制了共產黨,或共產黨本身已經財閥化了。超越利益集團,就是一句空話,因為,共產黨本身也已經開始淪為某種利益集團的代理人了。
3.財閥與民主化
因為西方的民主國家,大多數是由財閥掌控的,或代理人掌控的,我們看美國的《紙牌屋》,就會非常清晰。因此,很多人寄希望財閥掌控中國以後,中國可以開啟民主化的進程。比如,新科民主國家烏克蘭,其前任民選總統,也就是美女總統,是天然氣財閥,而現任的,新選出來的總統。是巧克力大亨。那麼,當財閥掌控中國以後,是否可以開啟中國的民主化進程呢?筆者認為,中國比較複雜,沒那麼簡單。
比如像聯想的柳傳志等人,還有他所代表的很多財閥,他們是非常反對一人一票的,因為他們怕民眾。而民主本身,多少是要有民眾參與的,不一定是大民主,大民主財閥們就更怕了,連小民主,也就是所謂的西方民主,中國的財閥們都怕,一人一票他們也怕。如此,當財閥掌控中國以後,中國是否會開啟民主化進程,很難說。他們可能更喜歡威權政治的,也就是可以在他們掌控之下的威權政治,因為這樣做對他們最保險,也更有安全感。財閥們對民眾的恐懼,是如何來的呢?為什麼有中國特色呢?
4財閥與民眾
前面談到一人一票,財閥們都怕,那麼中國的財閥們,與民眾的關係基本上就是隔離的。這是中國財閥與西方財閥的最大不同。西方,包括美國的,如比爾蓋茨,巴菲特等人,他們有非常強烈的關注窮人的想法,他們可能受西方基督教的影響,很願意將自己的大部分財富捐出,造福老百姓。而中國的財閥就不一樣了。這也就是中國歷代朝代更替的一個重大的原因,包括宋代,明代,都是如此。中國的財閥們,要的是自己的財富可以永遠流傳下去,而不是造福人民,最後他們的財富或被百姓,或被外族入侵者所剝奪,就是一個必然結局。
隔離的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們對立,對立的原因是中國的財閥多少是有原罪感的,就是他們的財富,很多不乾淨,是帶血的。或是在殘酷壓榨民眾,減低民眾福利下獲得的,或靠極大地破壞環境下取得的。如此,財閥們才紛紛尋找退路,包括離開中國,轉移資產到國外。中國現在有多少有民望的資本家財閥?有幾個有公信力和自信力的財閥?有多少有號召力的財閥?非常少。筆者一直說,中國的資本家,扛不起民族大梁,就是如此。從民國以來,中國的資本家就是不行,如果他們行的話,毛的共產黨們,應該沒有機會。這也是中國資本家與西方資本家最大的不同。
而兩極分化是一個必然的結局。最近坊間紛紛傳揚的法國人寫的《21世紀資本論》,所談到的一個結論,就是全世界都處在更嚴重的兩極分化之間。當共產黨國家在全世界興旺的時候,西方國家因為要與共產黨國家對抗,因此開始了福利化。而當全世界的共產黨國家開始解體和改革以後,西方國家就開始慢慢放棄福利化了。於是,兩極分化不可避免,而且是全球性的。也就是,全世界的資本家已經聯合起來了。
如此四點,我們可以發現,中國在財閥掌控之下,很多路徑,很難走,很多選擇,很難辦。而如果財閥與民眾一直對立,民主化之路也開啟不了,那麼,中國的和平與安定的環境,很可能會喪失。當然,現在中國的變化是,大多數的人,也多多少少有些資產了,這是很大的一個變化。當人人有資產的時候,人的心態是會變的,也就是中國的中產階級是否可以崛起呢?一個國家,無論靠窮人還是靠財閥,都不可靠,唯一可靠的是中產階級。中國民主化的進程,要靠中產階級,而不是財閥。當中產階級是大多數的時候,無論他們偏向窮人還是偏向富人,都是一個最大多數,因此都是會保證社會平穩和安定的。西方國家現在的動盪,其本質就是他們那個中產階級已經開始破產,或被極大地削弱了。中產不穩,國家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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