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的两面手法

这几天，很多人开始评论莫言在诺奖领奖时的讲演，有肯定的，有否定的，都在争论。山人也读过莫言的演讲全文，当时的第一感觉是太长了，长得让人不耐烦。而且莫言在演讲里面，开始谈读者该如何阅读他的作品。莫言自己利用获奖机会，来个自我解读。这有点笑话，一个是不合时宜，另外一个是因为任何作品，在写出来以后，就不属于作者了，而是属于读者，读者如何阅读，与作者无关。莫言老兄连这个起码的文学知识都不知道，令山人还是要归结到一句话，那就是莫言就是土老帽，没有文化。而没有文化，对莫言来说，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靠这个得奖，也靠这个现眼。

这里我们不谈莫言这个“土”的问题，而是谈另外一个，就是为什么莫言会惹起争议。其实这本来很好理解，因为诺奖评委当初选择莫言的时候，就是看中莫言这个作家会被几方面接受，如同苏联的肖洛霍夫一样，也就是莫言会左右逢源，但同时也会被左右争议。

现在的现实，也确实如此。莫言一方面被攻击，另外一方面又被赞誉。现在回到我们的主题，就是莫言的两面手法上来。其实，莫言的两面手法，不是山人的创新，而是莫言自己的叙述，他自己就曾经说过，自己在现实生活中，是一个猥琐的男人，没有担当，没有勇气和胆量，而在文学世界里面，莫言说自己是胆大妄为的，是有担当和勇气的。而我们看莫言的历史，他在现实和文学世界里面的不同，的确是如此。

而现在，攻击莫言的，恰是在现实世界的领域，而赞誉莫言的，恰是在文学世界领域。这就与莫言自己的叙述合一了，并没有分歧。

莫言在得奖前和获奖后，在现实领域，遭受自由派攻击的是，莫言在欧洲的一个书展上，代表作协和官方立场，没有见那些异议人士，因此，莫言不是民主斗士。而在莫言获奖以后，尤其是这次莫言去领奖，有人问，莫言对刘晓波的看法，对中国言论自由的看法，而莫言的回答，都回避了，甚至还做出有利于中共的解释，因此民主自由派，就攻击莫言，说他还是中共的什么什么，或被强奸了如何如何。而中共方面，尤其是环球网的评论，对莫言的回答，很满意。其实，真正的，或合乎莫言本性的解读，就是我们前面提出的，也是莫言自己对自己的看法，也就是，在现实世界领域，莫言说自己是胆小鬼，是没有担当和没有勇气的。因此，莫言的表现，就是莫言自己对自己的判断，他果然也是如此。你如何要期望这个人，会如作品里面那样有勇气和担当呢？如果莫言真的那样的话，那就不是莫言了。

另外一方面，在文学世界，包括莫言领奖的演讲，用自己的小故事，或自己的文学作品，抨击了中共，或历史上的中共，这样，莫言在这方面，尤其是故事和文学方面，又受到了很多人的赞誉。因为莫言的很多作品和小故事，都非常的尖锐，批判性很强。其实，莫言自己对自己在文学世界里的胆大妄为是非常肯定的。

我们的结论是：一个文学世界的勇士，一个现实世界的懦夫，这就是莫言。这也是两面莫言和莫言的两面手法。这并不奇怪，历史上这样的文学家也有很多。最显著的一个例子，就是歌德。故事是，歌德和贝多芬都站在大街上，观望德国一个君王或藩王经过。当君王经过的时候，歌德点头哈腰，脱帽致敬，而贝多芬，则很鄙视地挺直了腰杆。我们能期望莫言是贝多芬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