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當民主遇見秩序

 

 

過去幾天，埃及的現實，大家都看到了，那就是人頭落地，然後是軍管。反對派聯合軍隊，推翻了民選上去的，合法的總統。很多人津津樂道的埃及民主運動，是失敗了還是成功了，是曲折前進，還是後退，眾說紛紜。很多人也堅持說，民主也要付出血的代價，包括人頭。

 

筆者這裡僅僅談一下民主與秩序的問題。埃及的情況，非常明顯就是，當民主遇見秩序的時候，秩序是大於民主的。只是，維護秩序的辦法比較原始，軍隊和軍管。

 

民主本來沒有什麼不好，關鍵的問題是，如何保持人們有權力說話，有權力參政，同時，又能維護社會和國家的秩序和穩定，這是一個很大的難題。按說，民主的本意是有不同的人群，不同的利益集團，不同的聲音，都可以出來，表達自己的意願，包括參政，掌握政權，而不是僅有一個聲音，一種勢力。但，由於利益的不同，想法的不同，多方或兩方，一定互相要鬥爭，甚至流血衝突。而西方成熟的民主制度，就是要將這樣的可能的衝突，納入到法律的軌道上來，儘量控制衝突的規模。包括如果反對方失敗了，就要祝福和接受勝利方在一定時間內的統治和管理，而不能違反法律，不服統治，而繼續鬥爭。

 

而維護秩序的手段，或保持國家穩定的手段有多種：宗教，軍隊，法律，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達到維持國家和社會秩序和穩定的目的。西方成熟的民主制度，是在法律層次上維持國家和社會穩定的，而其他剛進入民主，或試圖進入民主制度的國家，法律還沒有決定的權威，維護國家穩定和秩序，還是靠老辦法，宗教或軍隊。

 

當埃及人還不習慣維護法律的最高權威，或人人都相信和遵守法律的權威的時候，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軍隊。當民主顯現其最原始面貌，即動亂和暴力的時候，秩序的需求一定會大於民主，或暫緩民主進程，就是人們的必然選擇。

 

有人會說，那台灣地區，日本，韓國呢？人家進入民主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大亂？其實，台灣也有，韓國也有，人頭落地，那是常態。日本歷史上更是如此，多少次政變，多少政客被刺殺。還有一個特定的原因，就是這些國家和地區，美國人是最好的秩序的保障，尤其是二戰以後，美軍就是絕對的權威或最後的威懾。美國勢力和美軍在這些地區的存在，保證了這些地區和國家，不會發生大亂，也不會有其他國家入侵。因此，這些地區和國家，在民主進程方面，沒有代表性和普遍性。

 

蘇聯就不用說了， 民主進程伴隨着國土的丟失，蘇聯的解體，代價非常大。其他 東歐國家，顏色革命，其實，在民主的歷史進程中，曾經發生過捷克和匈牙利事件，都有多少萬人死亡的慘重代價，很多人可能都忘記了這些國家曾經的血腥歷史。

 

如中國也開始啟動這樣的民主進程，會發生什麼呢？中國的法律肯定不是最後最大的權威，因為中國人現在連過馬路的法律都不遵守，如何會遵守和尊重反對派上台，並服從反對派的領導呢？中國人也沒有宗教，那結果就如同埃及一樣，就是軍隊控制和軍管。在反覆鬥爭中，多少人頭落地，就不知道了。中國民國時代的歷史，就是如此。反對派不服，包括孫中山不服，然後鬥爭，軍事鬥爭，割據，然後，最後還是軍隊說了算，從多頭到一統，因為對於老百姓來說，秩序的需求是大於民主的需求的。

 

沒有法律和遵守法律的習慣，莫談民主，這是筆者一貫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