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 今天喝了点酒,喝酒的时候,想到一些关于喝酒的事,赶紧写下来,也算是一篇博文。 父亲抽烟很厉害,但他不喝酒,他一喝酒脸就红。回族按照可兰经,喝酒抽烟和吃猪肉一样都是不允许的。奶奶非常反对父亲抽烟,她把香烟称之为猪尾巴。虽然她管不住爸爸抽烟,但她经常管我们喝酒。奶奶在世时,我们家过年过节,会喝点啤酒红酒果酒,但都把酒瓶藏在桌子下,奶奶眼睛不好,她看不见,我们从桌子下拿出酒瓶,在桌子下倒酒入杯,再拿到桌子上喝,很容易就瞒过她了。 母亲是彝族。彝族嗜酒如命。小时候到外公乐山家住时,记得每天一大早,还没有吃早饭,就看见外公坐在饭桌边,桌上有一杯斟满的酒。外公什么菜也没有,就能一口一口地把一杯酒喝光。姐姐记得外公对她说过,你们长大以后来看我,别的不用带,带一瓶酒就可以了。母亲常常从成都给外公带酒,外公最爱喝五粮液。2008年回成都到乐山去给外公扫墓,很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有带一瓶五粮液去,扫墓时用五粮液祭拜外公在天之灵,他一定很高兴。我的几个舅舅都很能喝酒。凉山那个马黑古哈舅舅(母亲的堂弟)1970年来成都,母亲让我到康庄街用酒票买酒给他喝。他把酒瓶放在床下。每天早上一起床,我就看见他拿起酒瓶,不吃任何东西,嘴直接对着酒瓶口,咕嘟咕嘟喝几口。 母亲从小跟着外公学,当然也可能是彝族血液里带来的,年轻时能喝酒。我记得成都家中父母卧室的柜子里,总会有一两瓶酒放在里面。爸爸出差不在家,晚上奶奶睡了以后,母亲会和来访的舅舅喝酒。常听见母亲品酒评酒,说这个酒味道不错,那个酒很香。不过从来没有看见母亲喝醉过。母亲老了以后,就基本不喝白酒了,只是偶尔喝点红酒。 我小时第一次喝酒,就是乘父母不在家,偷偷把柜子里的酒倒出来喝。 感觉不好喝,喝下去就像火一样,烧得嗓子火辣辣的,很不好受。心想这有什么好喝的。 我唯一一次醉酒是在成都读高中时。那是一个夏天的中午,我在一个同学家玩,同学妈妈对我很好,给我倒了一大碗陈年老醪糟。我喝完后,离开同学家,在烈日下走在路上,开始觉得天旋地转不对头,到了学校后就完全醉了,表现是头非常疼,然后就是呕吐,想哭的感觉,很不舒服。虽然是酒醉,但我头脑非常清醒,周围人说了什么,我做了什么,一点也不糊涂。从我那次亲历酒醉后,我对有些人酒后打人骂人甚至耍流氓,自我辩解说,酒喝失态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很不以为然。我觉得他们头脑是清楚的,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酒醉只是个借口。 因为高中时那次醉酒,我以后几十年基本不喝酒,特别是白酒。我酒量不好,估计从父亲那里遗传来。可是最近几年,因为别人送了好些酒摆在柜子里,我开始学着喝酒。酒量慢慢有所提高。我逐渐体会到喝酒的乐趣。喝酒的最高境界就是快要醉了但还没有醉的那个临界点,有点晕乎乎的感觉,有点飘飘然然的感觉,身心伴有一阵阵的激动。80年代刚留校工作时,一起留校的同学老杨,经常一人炒几个菜,喝点小酒,他那时常对我说,喝酒喝得有点晕乎乎的感觉真好。我那时觉得奇怪,喝得晕乎乎的有什么好啊,现在我体会到了,晕乎乎的感觉确实好。当然一定要控制在晕乎乎的范围内,真的醉了,就不好受了。 朋友送的茅台酒,标签上说是1976年出产的,也不知真假。小妹夫说在在网上查过了,价值上万。如果真是上万,那可真是舍不得喝了,留着传个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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