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近代政治邪教源頭:《革命者教義問答》
在網上很偶然讀到的這個《革命者教義問答》。讀過這個東西後,感到很恐怖,毛骨悚然,但同時又從中嗅到某種曾經歷過的熟悉的東西。阿妞有篇名叫《以畜生的名義……》的博文和我的上篇博文《毛澤東時代:兒子告密弒母)講述的故事就是《教義》精神的活生生實踐。 《革命者教義問答》的作者是19世紀俄國激進民粹派活動家謝爾蓋-涅恰耶夫(Sergey Nechayev), 他鼓吹的革命目標聽起來高尚偉大:推翻沙皇統治,實現社會公平公正,但他提出的實現這個目標的手段卻極端的不道德和沒有底線。為了實現一種自認為是崇高的政治理想,它鼓吹不擇任何手段,不顧任何文明規則,不講任何人道親情。

這個《革命者教義問答》原載於馬恩全集18卷472頁.(沒有查證過)。 據說馬恩對它持批判態度,而列寧斯大林則一直比較欣賞這個謝爾蓋-涅恰耶夫。俄國的布爾什維克革命,斯大林時代,中國共產黨的歷史,在其思想源頭和革命實踐上,和這個《教義》有很深程度的關聯。
人們自願為之獻身的事業理念當然不一定是邪教,但邪教一定有這樣一個特點:它要求加入其成員為其無條件獻身,不但獻身自己的全部身心,而且還要獻出自己的所有個人事務情感親情。
毛澤東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我覺得對人性的尊重對人權的維護是檢驗一切政治理念的標準。 不管什麼理想主義,只要它自吹的所謂的崇高偉大正確的政治理念踐踏人權蔑視人性到《教義》中鼓吹的這種程度,善良的人們就要警惕了。
《革命者教義問答》謝爾蓋-涅恰耶夫
革命者對自己的態度
第一條: 革命者是自我獻身的人。他沒有自己的利用、自己的事鍘⒆約旱母星欏⒆約旱陌謾⒆約旱牟撇⑸踔撩揮凶約旱拿幀K囊磺卸既諢閽諼ㄒ喚鯰械睦妗⑽ㄒ壞乃枷搿⑽ㄒ壞募で欏錈小
第二條:他從內心深處,不僅在言論上而且在行動上與公民次序、與整個文明世界及其一切法律、禮節、慣例和道德斷絕任何聯繫。他是這個文明世界的無情敵人,如果他繼續生活在這個文明世界之中,那只是為了更可靠地破壞它。
第三條:革命者鄙視任何學理主義,拒絕世俗科學,而讓後輩去研究它。他只知道一門科學——破壞的科學。他研究機械學、物理學、化學,也許還有醫學,都是為了這個目的,而且只是為了這個目的。他為了這個目的日日夜夜地研究一門活的科學——人,現在的社會制度在一切階層中的性質、狀況和全部條件。目的只有一個——最迅速、最可靠地破壞這個醜惡的制度。
第四條:他鄙視社會輿論。他鄙視和憎恨目前社會道德的一切動機和表現。對他說來,凡是促進革命勝利的東西,都是合乎道德的。凡是阻礙革命勝利的東西,都是不道德的和罪惡的。 第五條:革命者是自我獻身的人,他對國家和整個等級制度的文明社會是無情的;他不應該期待對自己有任何寬恕。在他和社會之間,存在着或秘密或公開的、但是不間斷和不可調和的你死我活的戰爭。他應該學會經得起拷打。 第六條:他對自己是嚴酷的,對別人也應該嚴酷。一切親屬、友誼、愛情、感激等溫柔脆弱的感情都應該被唯一的革命事業的冷靜激情抑制下去。他只有一種柔情,一種安慰,一種褒獎和滿足——革命的成功。他日日夜夜只有一種思想,一個目的——無情的破壞。他沉着地、不倦地致力於這個目的,因為他應該準備犧牲自己,並且準備親手摧毀妨礙達到這個目的的一切東西。
第七條:真正革命者的本性不容許有任何浪漫主義,任何傷感,歡樂和嗜好;甚至也不能容許有私仇和進行個人報復。革命激情應該成為他經常的、每時每刻的內心狀況,並且要與冷靜的考慮結合起來。無論何時何地,他都不應
該受私慾驅使,而應該為共同革命利益的要求所支配。
革命者對革命同志的態度
第八條:對革命者說來,只有在行動上表明是與這個革命者自己從事同一種革命事業的人,才能夠成為朋友和親密的人。這種同志在破壞一切的實際革命事業中的有用程度,是確定對他的友誼、忠誠和其他義務的唯一尺度。
第九條:革命者的團結是不言而喻的,因為這是革命事業的全部力量所在。在革命認識和革命激情方面處於同等程度的革命同志,應該儘可能共同討論並且一致決定一切重大事務。因此,在實現既定計劃的過程中,每個人應該儘可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每個人都應該自己去完成一系列的破壞行動,只有在為事業的成功所必須的時候,才向同志們求教並取得他們的幫助。 第十條:每個同志手下都應該有幾個第二級和第三級的革命者,即非完全親信者。他應該把他們看作共同的革命資本中交由他支配的一部分。他應該節省地使用自己這部分資本,經常努力從中取得最大的利益。他應該把自己看做用於使革命事業取得勝利的資本,而且只應該看做是這種資本,未經完全親信者的整個協會同意,他本人決不能單獨加以支配。
第十一條:當同志遭受不幸,要決定是否搭救他的問題時,革命者不應該考慮什麼私人感情,而只應該考慮革命事業的利益。因此,他一方面應該估計這位同志所能帶來的好處,另一方面也應該估計由於搭救這位同志需要損失多少革命力量,權衡一下孰輕孰重,再行決定。 革命者對社會的態度
第十二條:吸收不是言論上而是行動上表現良好的新成員加入協會,應經全體一致通過,方為有效。
第十三條:只有抱着最徹底、最迅速地破壞國家的、等級制的、所謂文明的世界的信念,革命者才進入這個世界並在其中生活。如果他對這個世界還有所憐惜,他就不是革命者。他應該毫不猶豫地消滅這個世界的地位、關係或者任何人。他應該同樣地仇視說有的一切。如果他在這個世界中有親戚關係、朋友關係和愛情關係,那就更糟糕;如果他的手能被他們攔住,他就不是革命者。
第十四條:為了達到無情地破壞的目的,革命者可以而且常常應該假裝成與他的本來面目完全不同的人生活在社會上。革命者應該潛入一切地方,一切上等階級和中等階級、小店鋪、教會、貴族家庭、官僚界、軍界、文藝界、第三廳(秘密警察機關),甚至潛入皇宮。 第十五條:應該把這整個醜惡社會分成幾類人:第一類應該立即判處死刑。本協會將以對革命事業成功的危害程度為序擬定罪犯名單,按名單次序進行處決。 第十六條:在擬定這個名單和確定上述次序時,決不應該以一個人的個人惡行,甚至不應該以他在本協會或人民中所激起的公憤為標準。這種惡行和這種公憤甚至可能有部分的好處,它們有利於激起人民的暴動。應該以處死某一個人能夠給革命事業帶來的好處的大小為標準。所以,首先應該消滅對革命組織特別有害的人,以及突然橫死會引起政府的最大恐懼的人,使政府失去聰明而有毅力的活動家,從而動搖它的力量。
第十七條:第二類應該包括那些只是暫時讓他們活着,以便讓他們用一系列獸行迫使人民必然發起暴動的人。
第十八條:第三類是為數眾多的身居高位的畜生,或者雖然既沒有特別智慧又沒有毅力,但是由於所處地位而擁有財富、聯繫、威望和力量的人。必須用一切可能的方法剝削他們;把他們制服,把他們弄糊塗,並且掌握他們的齷齪的秘密,使他們變成我們的奴隸。這樣一來,他們的權力、威望、聯繫、財富和力量就會成為創辦各種事業的取之不盡的寶庫和寶貴的幫助。 第十九條:第四類是國家中的沽名釣譽者和形形色色的自由主義者。可以按照他們的綱領同他們一起進行秘密活動,表面上假裝是盲目地跟着他們走,實際上則要完全支配他們,掌握他們的秘密,使他們的名譽徹底掃地,使他們無法脫身,然後再用他們的手去擾亂國家。
第二十條:第五類是總愛在小團體內和在紙面上大發空論的教條主義者、秘密工作者和革命者。必須不斷地推着他們、拉着他們前進,使他們去進行實際的、複雜困難的活動,結果多數人將無聲無息地死去,少數人將受到真正的革命鍛煉。
第二十一條:第六類,也是最重要的一類,是婦女。她們又應該分為主要的三種人:一種是內心空虛、思想愚鈍、麻木不仁的人,她們可以像第三類和第四類男子一樣加以利用;另一種是熱情、忠誠、能幹的人,但不是我們的人,因為她們還沒有鍛煉到具有真正的、毫無空話的、實際的革命認識的程度。他們可以像第五類男人一樣加以使用;最後一種婦女是完全是我們的人,既完全親信者、完全接受了我們綱領的人。我們應該把他們看做是我們的無價之寶,我們沒有她們的幫助是不行的。 本協會對人民的態度
第二十二條:除了人民既無知大眾的徹底解放和幸福以外,本協會沒有其他目的。但是本協會堅信,只有通過摧毀一切的人民革命才可能實現這種解放和達到這種幸福,所以本協會將利用一切力量和手段促進那些最終必然使人民無法容忍並迫使他們實行普遍起義的不幸和災禍發展和蔓延。
第二十三條:本協會所理解的人民革命不是按照西方典範炮製的運動,這種運動總是不敢觸動財產以及所謂文明和道德的社會秩序的傳統,它迄今到處都只限於為了推翻一種政治形式而代之以另一種政治形式,並且力求建立所謂的革命國家。拯救人民的革命,只能是根本消滅一切國家並且根除俄國秩序的一切國家傳統和階級的革命。
第二十四條:因此,本協會不打算自上而下地把任何組織強加於人民。毫無疑問,未來的組織一定要從人民運動和生活中產生出來。但是,這是後輩的事業。我們的事業是可怕地、徹底地、普遍地、無情地破壞。
第二十五條:因此,我們接近人民首先就應該同人民生活中的這樣一些分子聯合起來,他們從莫斯科公國成立以來不是在言論上而是在行動上不斷對直接或間接同該公國有聯繫的一切,對貴族,對官史,對神甫,對商界和小商人,人民的剝削者提出抗議。我們要同膘悍的強盜界——俄國真正的、唯一的革命者——聯合起來。 第二十六條:把這個強盜界團結成一個不可戰勝的、摧毀一切的力量——就是我們的全部組織、秘密活動和任務。
以上不是全文,下列文字沒有出現在《馬克思恩格斯全集》裡:
拋棄文明世界的法律,我們的事業是恐怖,要四處破壞。
要冷酷無情,但不要期待寬恕,要準備赴死。
毒藥、刀子和繩套是革命的聖物。
目的是為手段辯護的。
如果革命需要,連魔鬼也可以利用。
一個組織嚴密的革命家組織應在關鍵時刻搞一次成功的密謀,可以奪取國家政權/……革命者奪取政權之後必須全力培養一代新人。在向社 會 主 義過渡的進程中,大多數舊居民都要被消滅掉,以免妨礙新一代俄國人全速奔向社 會 主 義光輝未來……
……如果饑荒、水災、地震能促進革命勝利,那麼讓饑荒、水災、地震來吧;如果同盜匪結盟能加速革命勝利,那麼不妨結盟吧;如果人民不覺悟,設法加重人民的苦難,促其起義……
想盡辦法加重人民的苦難與不幸,使之忍無可忍,促其起義。最後,同犯罪分子結成同盟:同俄國唯一的革命者們——野蠻的匪盜世界聯合。
革命者註定是要滅亡的人。他既無個人需要,也無個人事務,感情、依戀、財產,甚至名字。他身上的一切都被惟一的興趣、惟一的思想、惟一的熱情——革命所吞沒。他在內心深!處,不是在口頭上而是在行動上,同社會習俗、整個有教養的社會及其全部準則、禮儀、通行的規則和這個世界的道德觀念徹底決裂。革命者蔑視任何尊嚴,拒絕和平與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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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妞:以畜生的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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