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语类》的文化学解读(8)
1、“先生(朱熹)语朋旧:‘无事时不妨将(意为拿)药方看,欲(意为将)知得养生之理也’”。(卷一0 七) “药方”是医生治疗病人的方案,有着明确的用途,但万物的用途不是单一的——同一种事物对于不同的人表现出不同的功能:对于一个“无事”的人来说,药方可以“帮助”他“知得养生之理”。 我的房门口摆放了两只皮箱子,各有四十来斤重,我有四肢痛疼的疾病,久治不愈,前些天,我突发奇想,一手拎起一个皮箱子,踮着脚尖,原地踏步,每次五百下,每天七次,不到半个月,四肢疼痛的疾病明显减轻了。
2、“先生(朱熹)说及俗人之奉佛者,每晨拜跪备至,及其老也,体多康健,以为获福于佛,不知其日劳筋骨,其他节省运用血气,所以安也”。(卷一二六) 在朱熹看来,俗人们获得年老时的康健,是因为他们“每晨拜跪备至”,也就是“日劳筋骨”,再加上“其他节省运用血气”。这是纯粹生理学的解释,好像俗人们在奉佛过程中根本就不曾有什么心理(精神)活动。 是什么让朱熹对必有的、而且必然重要的心理活动视而不见、绝口不提? 朱熹的解释折射出的信念是:一切“好事儿”(譬如奉佛者老年时的康健)都源于人们自己的努力,只能归功于他们自身,感恩是无从谈起的,硬要去感恩,只能表明你无知。 发自内心的把自己的成功归功于“天”的中国人是不多的,刘邦是这样的人,因为他的人生起点太低,他的成功又太大,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自己努力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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