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解(2) 3、《红楼梦》第三回写道:“这熙凤携着黛玉的手,上下细细打谅了一回,仍送至贾母身边坐下,因笑道:‘天下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我今儿才算见了!况且这通身的气派,竟不像老祖宗的外孙女儿,竟是个嫡亲的孙女,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口头心头一时不忘。只可怜我这妹妹这样命苦,怎么姑妈偏就去世了!’说着,便用帕拭泪。贾母笑道:‘我才好了,你倒来招我。你妹妹远道才来,身子又弱,也才劝住了,快再休提旧话。’这熙凤听了,忙转悲为喜道:‘正是呢!我一见了妹妹,一心都在他身上了,又是欢喜,又是伤心,竟忘记了老祖宗。该打,该打。’” 如果说“贾母”在这里表现出了某种喜悦之情,则要想产生这样一种喜悦之情,“贾母”必须有某种个性,喜爱在人际交往方面有表演才能的人。 要想产生这样一种喜悦之情,“贾母”还必须足够幸运,以至于“熙凤”表现出了这样的本领——“这熙凤携着黛玉的手,上下细细打谅了一回,仍送至贾母身边坐下,因笑道:‘天下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我今儿才算见了!况且这通身的气派,竟不像老祖宗的外孙女儿,竟是个嫡亲的孙女,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口头心头一时不忘。只可怜我这妹妹这样命苦,怎么姑妈偏就去世了!’说着,便用帕拭泪”。 一旦产生了这样一种喜悦之情,“贾母”就能够意识到今天的此一喜悦之情能够激活人们的自我表扬意识。 一旦产生了这样一种喜悦之情,“贾母”还能够意识到必须有某种信念,坚信只有伟大的人才能既能强有力地展示自己的伟大又能暗示自己有丰富的知识——知道只有伟大的人才能有力地赞美一个人,知道只有优秀的人才能让人们即使其把自己给逗“笑”了也要说出“我才好了,你倒来招我。你妹妹远道才来,身子又弱,也才劝住了,快再休提旧话”之类的话对其发出警告,知道只有优秀的人才能让人们为自己对其发出警告找来充足的理由(譬如这样做有助于人们最终使其做出“忙转悲为喜”之类的反应再一次展现出自己的表演才能),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实现这样一种间接的自我表扬:对意味着“在人际交往方面有表演才能的人”的“熙凤”,做出展示自己伟大的这样一种赞美——“贾母笑道:‘我才好了,你倒来招我。你妹妹远道才来,身子又弱,也才劝住了,快再休提旧话。’这熙凤听了,忙转悲为喜道:‘正是呢!我一见了妹妹,一心都在他身上了,又是欢喜,又是伤心,竟忘记了老祖宗。该打,该打’”。 “喜悦之情”受到了隐秘的肯定。 4、《红楼梦》第三回写道:“(宝玉)又问黛玉:‘可也有玉没有?’众人不解其语,黛玉便忖度着因他有玉,故问我有也无,因答道:‘我没有那个。想来那玉是一件罕物,岂能人人有的?’宝玉听了,登时发作起痴狂病来,摘下那玉,就狠命摔去,骂道:‘什么罕物,连人之高低不择,还说‘通灵’不‘通灵’呢!我也不要这劳什子了!’吓的众人一拥争去拾玉。贾母急的搂了宝玉道:‘孽障!你生气,要打人容易,何苦摔那命根子!’宝玉满面泪痕泣道:‘家里姐姐妹妹都没有,单我有,我说没趣;如今来了这们一个神仙似的妹妹也没有,可知这不是个好东西。’” 如果说“贾母”在这里表现出了某种喜悦之情,则要想产生这样一种喜悦之情,“贾母”必须有某种个性,喜爱深情而且古怪的人。 要想产生这样一种喜悦之情,“贾母”还必须足够幸运,以至于“宝玉”表现出了深情和古怪——“又问黛玉:‘可也有玉没有?’众人不解其语,黛玉便忖度着因他有玉,故问我有也无,因答道:‘我没有那个。想来那玉是一件罕物,岂能人人有的?’宝玉听了,登时发作起痴狂病来,摘下那玉,就狠命摔去,骂道:‘什么罕物,连人之高低不择,还说‘通灵’不‘通灵’呢!我也不要这劳什子了!’吓的众人一拥争去拾玉”。 一旦产生了这样一种喜悦之情,“贾母”就能够意识到今天的此一喜悦之情能够激活人们的自我表扬意识。 一旦产生了这样一种喜悦之情,“贾母”还能够意识到必须有某种信念,坚信只有伟大的人才能既能强有力地展示自己的伟大又能暗示自己有丰富的知识——知道只有伟大的人才能有力地赞美一个人,知道只有优秀的人才能让人们即使自己对其有好感也要说出“孽障!你生气,要打人容易,何苦摔那命根子”之类的话对其进行责备,知道只有优秀的人才能让人们为自己对其进行责备找来充足的理由(譬如这样做有助于人们最终使其又是“满面泪痕”又是“道”地再一次展现出自己的深情和古怪),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实现这样一种间接的自我表扬:对意味着“深情而且古怪的人”的“宝玉”,做出展示自己伟大的这样一种赞美——“贾母急的搂了宝玉道:‘孽障!你生气,要打人容易,何苦摔那命根子!’宝玉满面泪痕泣道:‘家里姐姐妹妹都没有,单我有,我说没趣;如今来了这们一个神仙似的妹妹也没有,可知这不是个好东西’”。 “喜悦之情”受到了隐秘的肯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