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解(4) 7、《红楼梦》第六回,写刘姥姥说道:“如今咱们虽离城住着,终是天子脚下。这长安城中遍地是钱,只可惜没人会去拿去罢了。” 如果说“刘姥姥”在这里表现出了某种痛苦之情,则要想产生这样一种痛苦之情,“刘姥姥”必须有某种个性,喜爱京城,受不了不能生活在自己喜爱的地方。 要想产生这样一种痛苦之情,“刘姥姥”还必须足够幸运,以至于“离城住着”。 一旦产生了这样一种痛苦之情,“刘姥姥”就能够意识到今天的此一痛苦之情能够激活人们的自我表扬意识。 一旦产生了这样一种痛苦之情,“刘姥姥”还能够意识到某些事物的价值,就能够意识到必须有某种信念,坚信只有伟大的人才能既能强有力地展示自己的伟大又能暗示自己有丰富的知识——知道只有伟大的人才能有力地贬斥一个事物,知道只有恶劣的事物才能让人们只能说出“如今咱们虽离城住着,终是天子脚下”之类的话自我安慰,知道只有恶劣的事物才能让人们只能发出“这长安城中遍地是钱,只可惜没人会去拿去罢了”之类的悲叹,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实现这样一种间接的自我表扬:对“不能生活在自己喜爱的地方”做出展示自己伟大的这样一种贬斥——“如今咱们虽离城住着,终是天子脚下。这长安城中遍地是钱,只可惜没人会去拿去罢了’”。 “痛苦之情”受到了隐秘的肯定。 8、《红楼梦》第八回写道:“宝玉此时与宝钗就近,只闻一阵阵凉森森甜丝丝的幽香,竟不知系何香气,遂问:‘姐姐熏的是什么香?我竟从未闻见过这味儿。’宝钗笑道:‘我最怕熏香,好好的衣服,熏的烟燎火气的。’宝玉道:‘既如此,这是什么香?’宝钗想了一想,笑道:‘是了,是我早起吃了丸药的香气。’宝玉笑道:‘什么丸药这么好闻?好姐姐,给我一丸尝尝。’宝钗笑道:‘又混闹了,一个药也是混吃的!’” 如果说“宝玉”在这里表现出了某些喜悦之情,则要想产生这样一种喜悦之情,“宝玉”必须有某种个性,喜爱有善意的人。 要想产生这样一种喜悦之情,“宝玉”还必须足够幸运,以至于“宝钗”表现出了善意——“宝玉此时与宝钗就近,只闻一阵阵凉森森甜丝丝的幽香,竟不知系何香气,遂问:‘姐姐熏的是什么香?我竟从未闻见过这味儿。’宝钗笑道:‘我最怕熏香,好好的衣服,熏的烟燎火气的。’宝玉道:‘既如此,这是什么香?’宝钗想了一想,笑道:‘是了,是我早起吃了丸药的香气’”。 一旦产生了这样一种喜悦之情,“宝玉”就能够意识到今天的此一喜悦之情能够激活人们的自我表扬意识。 一旦产生了这样一种喜悦之情,“宝玉”还能够意识到必须有某种信念,坚信只有伟大的人才能既能强有力的展示自己的伟大又能暗示自己有丰富的知识——知道只有伟大的人才能有力地赞美一个人,知道只有优秀的人才能让人们即使自己明明知道那可是“药”也要对其提出“什么丸药这么好闻?好姐姐,给我一丸尝尝”之类的荒谬的请求,知道只有优秀的人才能让人们为自己对其提出荒谬的请求找来充足的理由(譬如这样做有助于人们最终使其“笑”着说出“又混闹了,一个药也是混吃的”之类的话再一次展现出自己的善意),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实现这样一种间接的自我表扬——对意味着“有善意的人”的“宝钗”,做出展示自己伟大的这样一种赞美——“宝玉笑道:‘什么丸药这么好闻?好姐姐,给我一丸尝尝。’宝钗笑道:‘又混闹了,一个药也是混吃的’”。 “喜悦之情”受到了隐秘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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