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5-21 孩子的成長充滿着無窮無盡的浪漫。有時發生在真情流露的瞬間;有時在並無期待的行動中;有時是蘊藏在刻意追求的過程里。 孩子到了快上小學的年紀,積木樣的樂高組合玩具還是他的最愛。幾年前初此接觸時漫不經心的拼湊,在幾年後今日的樂高生化戰士(Bionicles)里有了明確的詮釋。沉醉其中,廢寢忘食,乾巴巴的幾十到幾百塊不等的小零件沒有幾個時辰就變成了各種各樣的異光面具、奇形怪狀的戰艦飛船、形象迥異的英雄好漢,……成形的或者不成形的,零亂地堆放在若幹個大小不等的籮筐里,這些是孩子數落不完、擺弄不盡的瑰寶家珍。分不清是執着還是熱愛,孩子就是一尊活脫脫的樂高生化戰士玩具。
不記得從幾歲開始,孩子喜歡上淋浴。每天臨睡前都要足足地泡上幾十分鐘,有時不是引吭高歌自吟自唱,就是振振有詞自言自語。但孩子面對偌大的游泳池卻有着難與擺脫的恐懼。如今已滿三年泳齡,跳水如稱陀墜落,水花四濺;游泳如蝌蚪嬉戲,水中漫步。孩子的腦袋總是高高地凌駕於水面之上,暴露在外的後腦勺永遠是池面不可多得的點綴。無奈之餘,只好投靠私教進行調教,但願孩子今後如魚得水。
孩子的空手道訓練已緊鑼密鼓一年多了。每次一、二十位五至八歲的童男童女,衣着黑白二色制服,依照腰帶顏色排列成序。神情專致,虎目圓睜,稚氣的個性活生生欲撲而出。孩子喜歡這種勇敢無畏、氣勢如虹的陣式:緊握雙拳,迅速出擊;兩腿分立,連續踢腿;攻防有序,紀律在先。難以言喻的自豪,此時此刻毫無保留地寫在孩子的臉上:無畏是孩子的榜樣,孩子是英勇的再現。“永不放棄”既是體育運動的訓戒,也是鞭策人生的信條。這樣強身健體的氛圍,這樣鮮活有趣的薰陶,孩子對清規戒律也會頂禮膜拜。
我喜歡浪漫的景致:鄉間小溪蜿蜒穿過山澗的寧靜,順勢而下依山傍水的小屋,和那總是折射着撲溯迷離生生不息的光彩。為了這樣的浪漫,我飽覽了近乎半個地球的千山萬水。
我更珍視持久溫馨的浪漫:對孩子生活中最簡單事情的認可,或是對孩子最重要經歷的慶祝。當我傾入時間注視孩子的喜怒哀樂,欣賞酸甜苦辣的感悟,感激平凡微小而又淡怡實在的瞬間,以及真正過自己的生活的時候,我的日子就浪漫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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