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沙门 (四) 第三节 真沙門超越宗教種姓—圓滿如幻 佛教依於眾生皆有第八識如來藏，因此可以平等地成就佛道而說「一切 眾生平等」，才是真正沒有種姓階級制度而超越世間種姓的真沙門。除 此之外，假沙門必然依於眾生五陰的不平等，建立種種世間種姓差別而 增加世間的痛苦。然而，佛教之外的假沙門，不但經常製造世間種姓階 級制度，乃至建立不可跨越的宗教種姓制度，增加世間的眾苦，所以呂 凱文的說法是錯誤的。例如，基督宗教在宗教上建立上帝、人類、動物 三者間永遠不可跨越的宗教種姓階級。《舊約全書》〈創世記〉1:26： 上帝說，我們要照著我們的形像，按著我們的樣式造人，使他們管理海 裏的魚、空中的鳥、地上的牲畜，和全地，並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蟲。(1) 基督宗教認為沒有生死輪迴存在，人類是上帝所造的，上帝永遠是上帝， 因為上帝可以永遠不死；人類不論作什麼，永遠是人類，因為人類有生 必死，死後由上帝審判升天受樂或下地獄受苦，但仍然永遠是人類，永 遠是上帝的奴僕而附屬於上帝；動物不論經過多久，永遠是動物而附屬 於人類，因為動物沒有情感靈魂，上帝讓人類永遠管理動物。因此，動 物永遠必須被人類任意地宰制，沒有任何權利可言；人類也永遠必須服 從上帝，因為上帝創造一切、審判一切，具有無上的權柄。這是假沙門 在宗教上所虛妄建立永遠不可跨越的種姓制度，並不符合法界的事實。 因為現見人類之間嫁娶產生，與世無異；而牲畜嫁娶產生，亦與世無異。 也就是說，畜生道眾生也如同人類一般交配繁殖，亦承受八苦的現象，並 沒有任何的不同。唯一可說的不同，就是畜生道眾生愚癡，不能真正知苦 而以智慧尋求解脫，只能在眾苦中無言地承受；而人類具有超越畜生的根 器與知識，可以領受眾苦而尋求解脫的智慧。然而，人類與畜生道眾生之 間的界限，難道彼此都無關聯而真正不可跨越嗎？其實不然，因為人類與 畜生道眾生，都同樣是胎生動物，在胚胎階段都完全相同，也同樣都有第 八識如來藏與第七識末那駐在受精卵與胚胎階段。 《長阿含經》卷10：「阿難！緣識有名色，此為何義？若識不入母胎者， 有名色不？」答曰：「無也。」「若識入胎不出者，有名色不？」答曰： 「無也。」「若識出胎，嬰孩壞敗，名色得增長不？」答曰：「無也。」 「阿難！若無識者，有名色不？」答曰：「無也。」(2) 此是 釋迦牟尼佛解說在受精卵的階段，由於有入胎識(3) 進入受精卵中， 才使得受精卵分裂生長。若是沒有入胎識入駐於母胎的受精卵中，則不 會有受精卵的名色存在。因為初入胎時名色的「色」，是指受精卵物質； 「名」則是指心法第七識末那。因為受精卵的階段還沒有神經組織，乃 至入胎後三個月的胎身仍無五色根的功能，所以沒有眼識、耳識、鼻識、 舌識、身識與意識等前六識存在。所以在受精卵的階段，可以清楚地觀 察到人類與畜生道眾生是完全相同而沒有任何的差異。若是入胎識在胚 胎階段就先離開胚胎時，母胎中的胚胎嬰孩就壞敗而不能持續發育生長。 最後 釋迦牟尼佛問阿難：「若是沒有入胎識存在，會有名色存在嗎？」 阿難回答：「不會！」由此可知，佛教對於「一切眾生平等」的主張， 並不僅限於人類之間，而是擴及到一切有第八識如來藏的眾生皆是平等。 從上述有第八識入胎識而與名色共同存在，不但是 釋迦牟尼佛的聖教， 也是法界中不可否認的事實，因為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仍有正覺同修 會的許多人同樣重複地證實入胎識的存在；並且由這個入胎識顯示人類 與畜生道眾生，就生命的本質而言，並沒有任何的不同。《舊約全書》 中，上帝說：「我們要照著我們的形像，按著我們的樣式造人」，顯然 上帝是只看到不平等的外表─欲界天人的色身形像，並沒有觀察到人類 與畜生道眾生生命本質的平等，也就是不知道有入胎識及此識能出生名 色的事實；由此證明《新、舊約》所描述的上帝，只是愚昧無知的凡夫 眾生之一，並非全能、有智的上帝，因為法界中根本沒有全能全知的唯 一上帝─他連自己身中的入胎識都不懂，如何可說是全知的？一切沙門， 除了佛教沙門之外，都不知眾生的本際而沒有認清一切眾生平等的真正 意義，因此必然忽略法界的事實而要製造不可跨越的宗教種姓制度。 例如，上帝說「我們要照著我們的形像，按著我們的樣式造人」，則表 示上帝是有物質的色相。既然上帝仍然有物質的「形像」、「樣式」， 顯然上帝不離物質色陰的生滅性，與三界有情生老病死的生滅性，沒有 任何的不同或差異。基督宗教認為，人類如果想要解脫生死，獲得永生 不死，只有全能的上帝可以恩賜。《新約全書》〈羅馬書〉6:23：【因 為罪的工價乃是死，惟有上帝的恩賜，在我們的主基督耶穌裡，乃是永 生。】(4) 基督宗教認為人類會有死亡是因為有「原罪」存在，可是又說人類都是 上帝親手創造的，卻有「原罪」，那麼「原罪」顯然就是上帝所造給人 類的。上帝既然造作「原罪」，原罪的代價—死亡—卻必須由人類付出； 那麼人類的死亡與眾苦，只是由人類作為上帝的代罪羔羊。如果「原罪」 是上帝所造作的，卻要由人類付出代價，實在是不符合因果的道理，也 顯示上帝的審判必然是不公正、不公平的。如果永生是上帝所能恩賜， 那麼上帝應該直接就恩賜一切人類生命永生，豈不是才顯得上帝的慈愛 與偉大？如果上帝是萬能而能創造生命，能恩賜眾生永生，那麼直接恩 賜人類永生，豈不是最直接了當？ 從《舊約》、《新約》中數說不盡的種種矛盾可見，基督宗教只是迷惑 於法界實相，因此編造出「上帝永遠為上帝而不死，人類永遠為人類而 人類必死」的謊言，編造出「人類永遠為上帝的奴僕」的謊言，虛妄地 製造「上帝與人類，人類與畜生」彼此之間永遠不能跨越的宗教種姓制 度。這種宗教種姓制度，如同婆羅門教的世間種姓階級制度一般，完全 是少數人類所製造的不平等，完全沒有任何的事實可以依據；只是由少 數假沙門，為了獲得世間的利益而創造出來的階級不平等。因為上帝從 來沒有人可以實證其存在，不像佛教中的菩薩們可以證實造人、造動物、 造天神的入胎識確實存在；於是就由教會組織中的「教宗」代為傳達上 帝的旨意，使得教會組織的職事，成為超越一般信徒的上等階級，乃至 造成教會組織與皇帝貴族權力衝突的歷史事實。例如，中古世紀歐洲的 歷史： 基督教的地方教會成為封建體系一環以後，大主教、主教等的權力來源 就成為二元化，依照當時封建契約來說，他們須效忠皇帝、國王、公、 侯等；倘然根據教會法規來說，他們又要聽命於羅馬教皇，權力二元化 就易發生衝突。中古後期羅馬教皇經由各地教會組織，勢力伸張至全歐 各地，而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又自視為歐洲最高的統治者，這兩種代表歐 洲大一統思想的人物，即以關鍵性的主教授職問題為中心，發生過多次 震撼全歐的嚴重衝突。(5) 根據歐洲的歷史事實可知，教會組織成為當時封建體系的一環，財富與 權力超越一般民眾；而且所擁有的權力甚至可以挑戰皇帝，因此引發嚴 重的衝突。所以，基督教所建立的教義，並沒有為人類消除世間種姓階 級制的不平等；相反的，基督教教義建立了世間種姓階級制度的不平等， 反而製造宗教種姓階級制度，自任為代表上帝的無上權威；甚至挑戰人 間最高階級的封建皇權，製造更為紛亂的歷史現象。由此可知，沒有真 正平等解脫眾生諸苦的假沙門，對於世間的種姓階級不平等的消除並無 任何幫助，反而製造更多的不平等，為人類帶來更多的痛苦。 〈羅馬書〉中說明死亡是人類極大的恐懼，想要獲得無死而永生是眾生 極大的幻想。因此，基督宗教就利用眾生畏懼死亡、尋求永生的幻想， 編造上帝造人而可以恩賜永生的謊言。為了解釋永生而萬能的上帝竟然 只能造出會死亡的人類，因此編造死亡是因為人類有原罪；而原罪的去 除不是人類行善所能免除的，必須是擁有權柄的上帝才能夠恩賜人類免 除死亡。於是，想要獲得恩賜者，只能完全無知地聽從教會中與自己同 樣無知的職事人類。 如果上帝真是全能而具有免除死亡的權柄，那麼上帝應該可以在人間免 除人類的死亡，使得人間至少有一個人可以永遠生存而不死亡，以顯耀 上帝的權柄。歷史上，從來沒有記錄過任何人，可以在上帝的恩賜之下 免除死亡，包括基督耶穌尚且不免一死。如果基督耶穌自己尚且不能免 死，又如何能夠證明永生的存在呢？ 寫福音書的使徒們，應該是基督宗教中的「聖人」；然而即使是這些使 徒們，也沒有一個人可以免除死亡的恐懼，反而都在福音書中流露出對 於死亡的恐懼，只能不斷地懇求上帝的恩賜而無所能為、無所保證，最 後還是只能一死。那麼其他的信仰者，又有誰能夠理性地免除死亡的恐 懼呢？如果對死亡的恐懼，連撰寫福音書的基督教「聖人」尚且不能免 除，如何可能令廣大的信徒免除死亡的恐懼呢？由此可知，一神教中沒 有任何人，可以免除死亡的恐懼而獲得最基本的解脫，也沒有人可以在 人間獲得永生的保證，也沒有辦法保證天堂中確有永生，由此證明呂凱 文主張一神教信仰人數眾多就是更高級宗教的說法是錯誤的。《新約全 書》〈提多書〉1:1-3: 上帝的僕人，耶穌基督的使徒保羅，憑著上帝選民的信心，與敬虔真理 的知識，盼望那無謊言的上帝，在萬古之先所應許的永生，到了日期， 藉著傳揚的工夫，把他的道顯明了。(6) 福音書顯現人類對於永生的渴望，認為永生是「無謊言的上帝」對於其 選民最重要的應許之一。相信上帝有權柄可恩賜永生，而且可以憑著上 帝選民的信心與敬虔真理的知識，而獲得萬古之先所應許的永生。然而， 「憑著上帝選民的信心」，就已經證明上帝是沒有能力普遍解除眾生的 眾苦，當然就更無能力恩賜永生了。又，基督宗教對於永生的盼望是憑 著「敬虔真理的知識」嗎？如果永生是憑著「敬虔真理的知識」，那麼 在獲得永生之前，就應該知道永生存在的基礎是什麼。可是，不論《舊 約》、《新約》皆沒有任何關於獲得永生的「知識」，更沒有任何經得 起考驗的「真理」可言。因此，基督宗教所謂的「永生」並沒有任何「 敬虔真理的知識」的依憑，成為空有言說而無實質。 再者，如果永生是在「萬古之先所應許的永生」，那麼恩賜生命永生， 顯然不應該附加任何條件。也就是說，在上帝創造亞當、夏娃之前，就 已經應許生命的永生，則永生應當是不可壞滅的；如果永生是可壞滅， 那麼就不可能是永生。然而，上帝在創造亞當與夏娃後，亞當與夏娃的 永生因為吃智慧之果而壞滅，在亞當與夏娃被趕出伊甸園之前即已存在 伊甸園外的人類，以及後來被趕出伊甸園的亞當、夏娃及後代，也從無 不死的。由此顯示，上帝所應許的不是「敬虔真理的知識」的永生，而 是缺乏真理與知識的假名永生；證明上帝不是「無謊言的上帝」，而是 有謊言的上帝；「萬古之先所應許的永生」，也只是虛妄想像的永生， 只是製造宗教種姓階級不平等的假永生，這也證明呂凱文主張一神教信 仰人數眾多就是更高級宗教的說法是錯誤的。 基督宗教也像婆羅門教建立世間種姓階級制度一般，也在宗教中建立不 可跨越的宗教種姓階級制度。像基督宗教一般的各種一神教，雖然有不 同的教義與想像，但都是想要獲得永遠生存而不死的境界，因為心中想 像：永遠不死，就可解脫於生死的痛苦。可是想像永遠不死的境界，而 且將之歸於不可驗證的來世升天而永生，其實都是缺乏真理、沒有知識 的想像，都是不可依憑的想像。 如果要獲得知識性且有依憑的永生，則此永生必然要有永生的基礎與道 理，並且可以於現世中實證之，否則即成空言、想像。佛教的成佛之道， 所建立之義理基礎與想要實踐的目標，則是一切沙門團體最大而不可得 的永生幻想，卻能實地加以實現。因為 佛陀實證一切有情皆具之第八識 如來藏心，而且此第八識心不生不滅永遠存在而可作為永生的堅實基礎， 並且可以在三乘經教的教導下確實實證之。在一切世間中，只有佛教才 有實相智慧可以證得第八識如來藏，卻又歸於無所得；因為第八識如來 藏本來就在，非從外得。因為既然是永遠存在而不死的法，表示此法是 永恆之法，一向皆與五陰同在，從來沒有滅失過，那麼必然也往前追溯 不到祂有出生的時間，往後推求亦可知其必然繼續存在而沒有需要再次 獲得。因此，真正的永生，以及獲得永生的智慧，並不存在於任何其他 的宗教中，只有存在於佛教之中；此一事實，不因為佛教的深妙法難以 實證故導致後時教徒人數減少而有不同。《大寶積經》卷1：【何謂菩 提？所謂圓滿猶如於幻。云何如幻？謂說大我想者、大命想者。】 語譯如下：「什麼叫作菩提呢？就是能夠圓滿成就眾生實證一切法如同 幻化的現觀。什麼樣的法是我所說的如同幻化一般呢？就是說眾生想要 成就一個全知的偉大自我的幻想，以及成就永遠快樂存在的偉大生命的 幻想。」 各種沙門團體想像有上帝、阿拉或老母娘，是永生的最高級生命，能創 造宇宙、人類以及各種低劣的生命。然而，上帝、阿拉或老母娘依憑什 麼樣的法而可以成就永生呢？又是依什麼樣的法而可以創造宇宙及生命 呢？這種知識性的問題，從古至今從來沒有任何宗教家或哲學家可以回 答；乃至宣稱可以與上帝、阿拉、老母娘溝通的神靈人士，也從來不曾 替上帝、阿拉或老母娘回答具有知識性的答案。因此，凡是不能回答「 永生之所以能夠達成、生命之所以能夠由他創造」的知識性問題者，而 宣稱自己可以如是，都是欺騙眾生的假沙門。 假沙門施設上帝、阿拉與老母娘是大我者、是大命者，可以創造宇宙與 所有的生命；而人類與其他動物是被創造者，永遠不能獲得永生，除非 是上帝 (7) 的恩賜。因此，假沙門要求人類對於「永恆的創造者」應該完 全信受與服從，永遠作為其奴僕，不能有任何的質疑與反抗。所以，假 沙門施設人類所無法超越的上帝、阿拉與老母娘等等，其實就是建立宗 教上的種姓階級制度，而且是永遠沒有任何有情可以超越的宗教種姓階 級制度。於是假沙門團體之職事領袖，便可以假藉上帝不可質疑與挑戰 的權柄，威脅眾生、迷亂眾生，傳達種種不合理的旨意，以遂行自己的 欲望。例如，歷史上的十字軍東征與現代的恐怖主義，反而導致人類的 無知、仇恨、痛苦、死亡，與他們所倡導快樂的永生目標完全背離，就 是最好的明證。 由此可知，建立上帝、阿拉、老母娘或者任何神祇為永生者，而沒有任 何知識基礎可以於現世中實證永生的智慧，都只是人類最大的幻想。為 何說是人類的幻想呢？因為人類心中的自我與生命，都是以識陰六識作 为自我，可是這六識所能瞭解的知識極為有限而渺小，其存在的生命也 極其短暫，因此想要成就超越現前六識的「全知的偉大自我」與「永生 的偉大生命」，才有造物主等一神教的建立與出現。因此，人類的所有 宗教或哲學，除了佛教之外，不論是一神教、無神論、多神論者，都是 缺乏真理與知識而沒有離開對於大我、大命的幻想；他們的學說只是創 造出人類最大的幻想，卻都沒有正確瞭解法界的事實真相。 然而，什麼是佛教中可以圓滿大我與大命猶如於幻的智慧呢？答案就是 佛菩提，就是眾生依之可以成就佛道的智慧。為什麼眾生依於佛菩提的 智慧，可以圓滿成就猶如於幻的「全知的大我」與「永生的大命」呢？ 因為佛菩提之道便是教導眾生，實證每一位有情獨自皆有，而且是不生 不滅永恆存在的第八識如來藏心，作為永生的基礎。由於有不生不滅永 恆存在的第八識如來藏心—入胎識，可以如幻師一般地變生眾生的五陰 身心，變現器世間，令眾生承受業報，所以一切實證第八識如來藏心而 不退的實義菩薩—真沙門，便可以依於如來藏的永恆存在，證知邁向「 全知的大我」與「永生的大命」的成佛之道。也因此故，佛菩提道才是 沙門的真法式，如實可證亦是平等而且清淨，所以菩薩是真實沙門。 釋尊說大我、大命如幻，即是說明人類對於永生的獲得不敢奢想，於 是只能將永生寄望於想像中上帝的恩賜，也將宇宙、生命如何咦鞯� 法界實相的智慧歸於上帝所獨有。因為人類根本不知道如何達成大我 與大命的願望，所以只能寄託於不可證知其存在的上帝、阿拉或老母 娘身上。如果有任何一個人類說：我未來可以成就全知、可以成就永 恆快樂的生命，那麼這個人的願望就會被說是幻想，所以 釋尊亦隨順 眾生之話語而說：雖然想要成就「全知的偉大自我」與「永生的偉大 生命」是凡夫的一種幻想，可是這種幻想，卻是真沙門真實可以圓滿 成就的，而能夠成就這樣偉大的幻想的真實智慧就叫做佛菩提。佛陀 降生人間而成就佛道，就是告訴所有有情：有情是可以經由修行而成 就凡夫猶如幻想一般的大我與大命。所以 佛陀亦稱為「正遍知」，就 是說明 佛陀已經圓滿成就全知的大我或大命。 成立全知、永生的大我與大命的智慧，是可以在人類現前的境界中實證， 而不必期待於不可知的未來世與天堂。佛菩提不是推理、想像或猜測， 而是理性清明的智慧與實證境界。因此，佛菩提就是實證知識性的真 理，是可以由許多有智慧者現前重複驗證的智慧，是真正「敬虔真理 的知識」。而第八識如來藏的不生不滅與永恆存在，不是由某一神祇 「萬古之先所應許的永生」，而是「萬古之先法爾如是的存在」。第 八識如來藏心的永恆存在，可以保證眾生如法實修之後可以獲得全知、 永生的大我與大命，除非否定而不信有永存的如來藏。 第八識的永恆存在，導致三種結果：一是不斷地輪迴生死；二是滅盡 五陰，入無餘涅槃；三是成佛而成就大我與大命—斷盡所知障隨眠與 煩惱障習氣種子隨眠的第八識無垢識。第一種是無知或不信第八識如 來藏心的不生不滅、永恆存在，於是心量狹小又無智慧，故輪迴生死。 第二種是佛教的二乘人，信有第八識如來藏心不生不滅，但是畏懼實 證第八識的辛苦，於是只求解脫智慧滅除眾苦。第三種是佛教的大乘 菩薩行者與諸佛，信有第八識永恆存在，而且不畏辛勞而實證之，於 是最後圓滿解脫智慧與實相智慧，成就全知永生的大我與大命的佛地 境界。 由於法界中存在有上述三種有情，於是在一切眾生平等之中，依於上 述三種有情自身的智慧與抉擇，顯現出真正的種姓差別。《大方廣佛 華嚴經》卷9：【無上佛種性，三世法王家，一切如來法，菩薩由此 生。】 人間法界之中，一切有情本來平等沒有差異，因為皆由八識心王與色 法共同組成。然而，由於有情間智慧、心量的不同，於是顯示出種姓 高貴與低下的不同。這種種姓的高下差異本身，並不是不可跨越的種 姓制度，而是本來可以跨越而多數有情自己卻不願意跨越的種姓差別， 只有少數有智且有廣大志願的菩薩，願意相信並以堅定的信心與信力， 不辭辛勞地修行以跨越之。 一切沙門便依於三種有情的差別，而顯現出真沙門與假沙門的截然不 同。第一種是外道凡夫，無知於法界實相，不離生死，必然是假沙門。 第二種是佛教的二乘聖人，相對於第一種凡夫眾生的假沙門而言，是 真沙門，可以解脫眾苦。但是，相對於第三種的諸佛與菩薩，第二種 二乘聖人則不能稱為真沙門；因為二乘人成就解脫道的修證之後，命 終即入無餘涅槃，不再出現於三界之中，如何有沙門法式存在而可稱 為沙門呢？所以，二乘人相對於諸佛與菩薩，則只能稱為假沙門而不 能稱為真沙門。因此，第三種大乘菩薩與諸佛，是十法界中永恆不變 的真沙門。 十方諸佛所形成的佛種姓是一切有情中至高無上的種姓，也是四聖六凡 十法界中至高無上的法界。佛種姓已經圓滿究竟成就沙門的真法式—解 脫與智慧；而菩薩種姓，則是邁向成就佛種姓的尊貴種姓。法界中所有 有情的生命本質都是平等而沒有高下，因此皆可以超越種姓的差別，皆 可從最低階級的種姓，經由修行而邁向最高級的種姓—佛種姓。因此， 法界中不可跨越的世間種姓或宗教種姓階級制度，都只是人為建立暫時 而有；但是，法界中確實存在可跨越的十法界的種姓階級差別。因此， 瞭解有情心性種類的差別與智慧所形成十法界的差異，才能夠獲得判別 真假沙門的基礎知識；而對於佛種姓的瞭解愈多，則愈能分辨真沙門與 假沙門本質的不同。（待續） (正覺電子報第77期第4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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