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月,穿的都是“线袜子”,非常容易破,尤其是小孩子,整天胡跑乱跑,闲不住,袜子破得更快。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穿袜子?问得好!同样的问题,我也问过我母亲,母亲回答:“废话!不穿袜子费鞋,你以为那鞋是白来的?……”有一段时间,我始终弄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大概母亲也讲不清楚,只是凭经验这么说吧。
后来长大了,学了物理,才知道,有一种“摩擦力”,光脚穿鞋,脚和鞋之间经常摩擦,可不是就费鞋吗?中间有一层袜子做缓冲,鞋就少磨一些。可袜子就“费”啦,所以经常补袜子。知道60年代初,据说从外国引进了“尼龙”制造技术,就是“人工合成纤维”,袜子再也磨不破了,才结束了“补袜子”的历史。一开始,尼龙袜子还挺贵,后来综合考虑下来,尼龙袜子穿得时间长,一双顶好几双线袜子,所以大家都迅速的该穿尼龙袜子了。不过尼龙袜子降价也快,可以算作是“袜子革命”吧。
这类事儿,在中国多得是,比如“电子管”收音机被“半导体”代替,黑白电视机被“彩电”代替……总之,所有大大小小、技术上的“更新换代”,中国都是在外国人的屁股后面,外国玩儿剩下的垃圾生产线,被中国当宝贝似的买下来,再蒙中国人的钱。其实现在也是,情况没什么变化……这就不用我说了,人都有眼睛。最明显的“联想”收购“摩托罗拉”,简直就是神经病。
那么,补袜子怎么补呢?那时人人家里都有“袜板儿”,就是一个人脚形状的木头架子,和商店里模特儿的脚差不多,是木头做的,有些干脆就是自己用破木板做的,不要什么样子,把袜子撑起来就行,好补。补的时候,把袜子套在袜板儿上,补好以后,袜子破茬儿在里面,好看一些。补的时候,针脚大小,如针出针很有讲究,补得好的,连针脚也不容易看出来。母亲当然技术最高,我们(包括二牛)都不行,但最后都是自己补,因为母亲说啦,以后出门在外,袜子破了谁管哪?
除去补袜子,衣服破了基本上也是自己缝补,补鞋不行。我的修鞋、补鞋技术是后来长大以后学会的,别说修鞋了,什么修自行车、剃头甚至中医针灸,没有我不会的。那时,我们院儿里的孩子穿的衣服很少有不带补丁的,特别是胳膊肘、膝盖、屁股等部位。有的还有“套袖”,经常套在胳膊上,一是为干净,二也是为省衣服。记得二丫儿姐吧?每次跳皮筋儿,都把鞋脱下来,光着脚跳,就是为了省鞋,那她妈还老骂她“疯丫头”呢。
时代在进步,技术在发展,“补袜子”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其它的时代呢?我想起我官运亨通时的好笑事儿,应该可以解答。那时,几个官场“哥们儿”,革命工作之余,去歌厅“泡妞儿”,这可不是嫖娼哦,按现在说法应该是“泡业余情人儿”,玩儿得兴起,一位漂亮、水嫩的小姐兴高采烈地说:“毛泽东在伟大,他也没玩儿过大哥大!”大哥大就是最老一代的手机,有半个砖头那么大,当然是我的喽,您看,小姐多么的会拍马屁,排得我这叫一个舒服!
正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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