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经过几番折腾,纽约的春天,一步一个脚印,终于来了。 为什么说几番折腾呢?这几天温差变化太大:昨天,还穿着毛衣毛裤,今天,穿个衬衫都嫌多;有时,还夹杂着凉风细雨,令人苦不堪言。 令人陶醉的地方:街上的各色各样的女人、白的、黑的、棕色的、当然也包括黄色的姑娘、太太、小姐,ladys,穿衣服突然就很少、很薄、很时髦儿了……多姿多彩、气象万千,这一来,脸蛋儿就不用说啦,从胸部、到臀部,到腿部,再到脚丫,所谓:天鹅颈、小蛮腰,丰胸翘臀腿脚妖………赏心悦目、目不暇给,好一派大好春光。 还有一个好处。纽约有个特点,最让人不耐烦的是夹风细雨。遇到这样的天气,出门需要打伞,可这风却分不清东南西北,风向乱变,一来跟纽约地势有关:临海、半岛,曼哈顿干脆就是个内陆岛;二来高楼林立,各种风格的建筑杂乱无章、参差错落…… 好处是什么呢?每当雨后,街上都有不少被丢弃的雨伞,估计都是路上行人,雨伞被风吹坏,一赌气丢在路边的。很多不错的雨伞,有时仅仅是断了几根连线、细铁丝,回家一修就好。重新修整一下,比新的还结实。我的雨伞都是这么白来滴,您看便宜不便宜? 春天一到,难免就想起林黛玉林小姐来,特别是《黛玉葬花辞》里面的那两句:“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这两句既是 “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演绎,也是对“天地两茫茫,世人向何方”的解答。表现出了林黛玉胸怀开阔、目光深远、无畏无惧、坚毅刚强的性格特征。比屈原强多了,那老先生临死之前写了个《天问》,发出了上百个问题,愁肠百结、纠结万端,满腹含恨,怨气冲天,实在是不值得。有什么可问得呢?人倒入灯灭、死去元知万事空而已。 林黛玉临死也只是“香魂一缕随风散,愁绪三更入梦瑶。”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朱自清的散文《春》,那老先生居然说春天是落地的娃娃、小姑娘: “春天像刚落地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它生长着。春天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不知老先生哪根筋搭错了,满嘴胡言乱语,估计脑子进了不少水,写出的春天来太假,让人不知所云。 对我来说,真正的春天,在我亲手种植的香椿树上。那颗香椿树,是我的一个黑人朋友送滴,说起来还有段儿故事,故事原来讲过了。 这几天,也就是两三天的功夫,发芽、抽叶、分支……眼看着蹭蹭蹭的往起长!长得我心花怒放,喜不自胜。要知道,这颗宝贵的香椿树来之不易,为了过冬,还特意把它挪到室内,如今不仅没死,还活蹦乱跳地长起来啦………当然啦,吃香椿煎鸡蛋、芝麻酱面是免不了滴。最主要,这棵树是白来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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