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的”儼然已經成為中國社會的文明、文化用語。這是中國古代太監用語。現代社會,外國也曾經有過,叫做“犬儒”主義。 喬治·奧威爾說,有什麼樣的生活就會形成什麼樣的語言,而什麼樣的語言則又會強化最初的原因,導致相同結果的強化,“如此惡性循環,不知伊於胡底”。在公共生活中,既然是大家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的事情,為什麼不能明明白白地說出來?為什麼不能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呢?為什麼不能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罪就是罪呢?
其中的原因,便是當今中國社會文化心理中的犬儒主義。“你懂的”產生於一種扭曲的、犬儒化了的公共信息環境,反過來又會加劇這個環境中的犬儒主義。犬儒主義的一個特徵便是“看穿”但“不說穿”,不說穿是因為看穿了“說”的無用,而且還看穿了說不但沒有用,還是一件可能對說的人自己有害的事情。
其實這種情況早先在蘇聯曾經出現過。在《俄國人》一書中,記者赫德里克·史密斯談到過蘇聯社會中對說真話者類似的鄙夷和抵制。他起初對這個現象感到不解,後來一位名叫瓦連京·圖爾欽的蘇聯朋友跟他解釋說:“人群中有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犬儒主義。誠實的人使得那些沉默的人由於沒有大膽說話而有負罪感。他們無法了解別人怎麼會有勇氣去干他們本人所不能幹的事,因而他們感到不得不攻擊別人以安慰自己的良心。另外,根據他們自己的經驗,他們覺得每一個地方的每一個人,都在欺騙自身之外的每一個人。”既然他們能夠看穿每一個人都在說謊、欺騙,那麼又何必去說穿。如果有人堅持要說穿,要講真話,那他一定是比承認自己不誠實的人更不誠實的傢伙。 這種全民狀態的“犬儒主義”,來自於專制集權社會。中國的“槍桿子裡面出政權”、“紅基因槍桿子保江山”比法西斯更甚。 “你懂的”分說這句話的和聽這句話的。說話的人一定是“自以為是主人”犬儒,聽話的當然是犬儒,而這些聽眾在對別人說話的時候也會用“你懂的”………如此僅僅一個“你懂的”,就把全體人民分成了不同的等級,不過到了最下等,大概也只能罵一句“他媽的”,因為手裡沒槍。 最上等的是誰涅?“黨和國家領導人”,習近平習二大爺,那孫子手裡頭有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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