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六一国际儿童节,网上的维基解释中特别强调的是国际保护儿童节。这让我想到了没有父母的孤儿,想到了非洲及其他地方吃不饱饭的儿童,想到了被贩卖和拐卖的儿童,还有处于战火之中的儿童,他们是处于恐惧中的儿童。
我想到我的童年,当年虽然物质匮乏,但其实我后来人长得不矮,发育良好,这都归功于我的母亲,她在物质方面是竭尽了她作为母亲天然的本能全力地保护着我们。 但在其他方面, 她基本上是自顾不暇的。我们不但缺乏很多正常的充足的健康的精神食粮,同时因为父母的境遇和文革造成那种战战兢兢的气氛,多少增添了我的孤独感和恐惧感,夜里经常恶梦连连。
我女儿在北美的出生和成长的过程让我经常想知道更多的关于我童年时的样子和与女儿的不同。关于这方面,我曾问过我的父亲,而我的父亲比较我女儿的成长环境,总感觉那个年代在物质上非常亏欠我。这令我感到很意外。我的看法非常不同。我认为那时比起精神压抑和恐惧方面,物质方面对我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
女儿长大后好奇我们小时候的生活。我仔细地筛选出我那时有过的快乐的点滴。记得我们那时比起现在的小朋友来说除了跟着大人备战备荒为人民,自由的时间比较多,活动的空间广。 脖子上挂着把钥匙,到处闲逛。小朋友们比起周围文革中的大人们要善良的多。那时每周三下午没课,就会有小朋友拉着我出去到野外去玩。
我们会去老乡收割完的地里寻找还可以挖出的东西, 比如红薯,胡萝卜等。但不知怎的,我的袋子里永远都是少少的, 挖到的也是小小的可怜样。 我倒是无所谓而小朋友们却会同情地看看我的袋子,然后慷慨地再送我一些。这令我很高兴的同时不免感觉自己在这方面跟别的小朋友比是不是的确少根筋。现在回忆起来,我真的是那个永远在地里动作最慢的,也难怪只能捡小罗卜头了。 后来我发现我自己生的女儿似乎也是这样,小时候带她去捡复活节彩蛋, 满以为她会像其他小朋友一样待“发令枪一响”便争先恐后地冲上去捡。我这位,慢慢腾腾样,完全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看到了就捡,看不见也无所谓,妈妈比她还急。哈哈。 原来这也遗传讷。
在学校的球场上也是如此,所有女生在地上抱团地又叫又嚷地抢篮球的时候,我是怕怕地在别人还没过来抢之前就赶快把手中的球扔在地上跑开了,就怕被压在地上和别人争抢。结果可以让我选择的集体球类只有排球和垒球,我更倾向于乒乓球,羽毛球之类一对一单打独斗的。或者干脆就是当观众罢了。
但是有一点女儿倒是一点儿都不像我, 就是说话早。据我妈讲,我是快到三岁才开始说话, 而我女儿早到什么时候呢? 我自己都没在意,是我的邻居给我指点出来后,我才意识到。她应该是3个月到4个月就会叫妈妈了。那天我推着坐在小婴儿车的她跟邻居正说着话, 戴着白色的有着可爱小花边婴儿帽的女儿看不到我就偏过头来喊我“妈妈”。把邻居给吓了一跳。
小女牙牙学语的时候真是好玩。 喜欢玩文字。 喜欢中西文字混着玩,把发音类似的放在一起。比如:在餐桌上她会指着木耳说:“More 木耳”;或者她会打开空空的邮箱,小手往两边一摆:“没有mail…”。
“妈妈考考你…”
, 有一天我这样对她说,想看看她学过的字是否还认识。 我考完了她,人家反过来说:“我要考考妈妈”。 嘿,跟我学,哈,好啊, 你也要考考妈妈? 怎么考?我问。只见她用小指头指指我们桌上的toaster: “放在里面烤”
女儿是幸福的,女儿是幸运的。我感谢从小被用忆苦思甜来教育,对此我只有感恩的心。
昨日新州的疾风骤雨后迎来的是令人舒适的恬静,外面一窝鸟家庭在我家的一个弃置不用的通风口里安了家,就在我家厨房外面。鸟宝宝每天在快乐的成长,我每天都听的到它们欢声雀语。我被它们一家的快乐感染着同时我家猫咪Shimshim也兴奋地在厨房的窗沿上上蹿下跳,虽然我俩兴奋的着眼点不一样。我谢谢鸟儿们。女儿总提醒我不要惊扰了他们,这我当然知道。
打下这段文字,希望全球所有的人都来保护我们的小朋友,使他们免于饥饿的恐惧,被遗弃的恐惧,战争的恐惧及一切的恐惧。
(女儿小苹果)
六一节大小朋友们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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