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利主义:美国黑人的致命毒药菁城子
一条流传颇广的谣言,前段时间在自媒体传得很热。标题是“加州高票通过向黑人赔款法,赔偿额预计达14万亿美元”。对数字有概念的人知道,14万亿美元是多惊人的数字,它相当于美国GDP的三分之二——如果是真,这将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巨额的赔偿。8月29日,美国加州确以高票(33票赞成,3票反对)通过一项名为《非洲裔美国人赔偿法案》(African American Reparation Bill)的法案,并等待州长签字生效。新闻经常提的巨额赔偿,则是黑人亿万富豪Robert johson 的提议。这哥们谈到这个话题,张口就来:该给黑人每人赔35万美元。以美国4000万黑人计算,大约是14万亿美元…事实上,Robert johson 说出这话,绝大多数美国人也是嗤之以鼻。因为,很多道理根本讲不通:赔偿基于美国奴隶制“原罪”,但很多黑人并非奴隶的后代,比如奥巴马的父亲;加州的财政凭什么补贴给全美黑人;加州是以“自由州”身份加入美国,它没有蓄奴州的历史,凭什么要补贴,等等。许多中文自媒体将这两个话题裁剪拼贴,捏造出“加州通过赔偿法案,金额高达14万亿美元”的假新闻,进而让人产生“加州已疯”的认识。可能是不专业,也可能是有意为之,迎合一些读者“暗爽”的心理。对严肃的读者而言,这种心理只会让人迷失心智。话说回来,新闻虽假,美国社会给予黑人福利和特权,早已是常识。在美国公共舆论,你说“白人”如何,没有问题;一旦你说“黑人”,可能惹来麻烦——正确的说法是“非洲裔美国人”。黑人之间骂Nigger没关系,一旦白人说出口,不只名誉扫地,还可能有牢狱之灾。最近,美国南加州大学传播学教授帕顿,因在网络上课介绍中文“那个”一词,连说“那个、那个、那个”,就被学生举报了。在美国,“种族歧视”特指对少数族裔(尤其黑人)的歧视。这本身是一种话语特权。最近美国一位黑人历史学者克拉格承认,她其实是一名犹太白人,只是肤色较深,年轻起假冒黑人,后来成了黑人学者。黑人学生在成长路上能获得诸多照顾:更多录取名额,更高额奖学金,更快的升迁速度。在强调政治正确的美国大学,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在体育、文化和娱乐领域,黑人受优待已是潜规则。其他方面福利,比如食物券、住房贷款倾斜、免除学生贷款、工作技能培训,虽然不是只向黑人开放,但黑人确是主要的享受群体。占美国人口不到12%的黑人,领食品券的比例超过25%;黑人学生的平均贷款数额,是白人学生的四五倍。这次加州议会提出给黑人更多补助优惠,不是心血来潮,而是“优待黑人”传统的发作。后续如何推行,有待观察——不管怎样,都不可能是14万亿美元的天价赔偿。美国黑人为何贫穷?有人讨论种族素质,也有人说文化原因。加州“黑人赔偿法案”,对这问题给出的答案,比较简单粗暴:历史原因。北美是“奴隶贸易”的一环,许多黑人是当年奴隶的后代;美国南方施行近百年蓄奴制度,1960年代平权运动之前,美国很多地方施行种族隔离制度,黑人在工作和生活等方面受歧视。因此,很多支持“黑人赔偿法案”的人,都把该法案视为“赎罪”之举。想要改善当下黑人的处境,先把历史的欠账还上。但这种思维方式是有问题的。几百年前的历史不会自动成为当下负担。欧洲白人(东欧人)被阿拉伯人掳掠为奴,数量也很多,现在谁还在追究?早期的意大利人、爱尔兰人漂泊到美国,状况比黑人还差,如今谁认为他们低人一等?华人在美国历史进程中受到的歧视和屈辱性对待,远过于黑人,如今却是美国较富裕的族群。细看黑人族群的历史,也并非一直不堪。黑人在历史上有过相当不错的光景。二战期间大量黑人入伍或参加工作,社会地位极大提高。1950年代,黑人工作参与率和白人相当。到1970年代,南方以外的黑人收入水平,基本接近白人,如果夫妻双方参加工作,黑人夫妻的收入甚至高于白人夫妻。(来自托马斯·索韦尔《美国种族简史》)1970年代的曼哈顿,来自西印度群岛的黑人擅长经商,他们占曼哈顿黑人10%人口,拥有20%的黑人企业,收入甚至高于白人群体,他们的失业率也低于全国平均数。黑人的商业才能和工作能力,不像很多人想的那样糟糕。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黑人,经济地位总体不如白人,却不算悬殊。当时的黑人单亲母亲率为25%,比白人的5%高不少,但总算多数黑人孩子,是有完整家庭的。时至今日,近八成黑人孩子出身在单亲家庭。占美国人口11.3%的黑人,占囚犯总数近一半,超过贫困人口的一半,犯罪团伙的一半以上。黑人不仅经济全面落后,家庭趋近瓦解,社会评价也低。为什么会这样?正是民主党不断争取,黑人们孜孜以求的特权与福利,让他们急速下坠。比如最低工资法。由于历史和文化因素,黑人在劳动市场的竞争力较弱,没有最低工资法时,他们工资虽低,也长期有工作。黑人在一个多世纪里,不断追赶,经济水平接近其他族群。看似温柔的最低工资法,却让底层黑人找不到工作。靠食物券和救济金生存,这毁掉了黑人社区不多的勤勉进取文化,懒惰和寄生的恶习蔓延。1960年代,林登·约翰逊总统提出“伟大社会”计划,面向贫困人口的福利不断提升,工作变得不再重要。黑人贫困率在下降,靠福利为生的失业黑人却不断上升。政府接管养育孩子的责任,给予单亲女性的补贴不断增加。婚姻和家庭的重要性降低。大量单亲家庭孩子涌现,他们没受过良好教育,犯罪率高企,黑人社区的状况每况愈下。黑人并非天生劣等种族,只是他们的文化传统,太缺少鼓励财富积累的因素。民主党人的怜悯眼光,使得很多黑人将自身不幸归结为种族的历史。对黑人的特权和照顾,没有缓解种族隔阂,反而带来普遍的愤懑。黑人在社会中的真实评价在降低。黑人不断索取特权,迟早遭受反噬——“黑命贵”运动中,这种抵制正变得自觉起来。福利主义是带着甜味的毒药。它给少数黑人上层攀登的通道,却堵塞绝大多数黑人的谋生之路。它摧毁美国黑人的家庭,否定他们的自尊,将他们变成时时需要照顾的可怜人。这种照顾没有实质改变黑人景况,反而使他们养成指责和索取的习惯。懒惰、任性、胡作非为,成为黑人身上的标签。加州《黑人赔偿法案》是黑人福利主义的延续,它不是帮助黑人,而是把他们继续往泥潭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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