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焱:你令我們痛心疾首 曾慧燕 2月4日一早,我剛睜開眼,就看到朋友發來熊焱在某報以四分之一版篇幅刊登的嚴正聲明「關於要求王丹等人紐約籌建『六四紀念館』倡儀書籌備委員會中『熊焱』名字」,朋友憤怒地表達了她的不滿。 熊焱「嚴正聲明」第一點內容說: 「文中有關籌備簽名之事,我本人完全不知曉,更沒有參與過,未征得我同意,將我的名字『熊焱』列於籌備委員會名單中,是違反我個人意志而侵犯個人姓名權的行為,強烈要求馬上撤掉,否則將保留法律追訴權。」 最初,我還以爲剛睡醒,眼睛看花了。接著,我在群聊看到王丹聲明: 我們注意到熊焱先生近日發表所謂「嚴正聲明」,指稱我們未經他本人同意,將他的名字列入「六四大屠殺紀念館籌備委員會」名單,特聲明如下: 一、邀請熊焱先生作為當年的八九學生,加入「六四大屠殺紀念館籌備委員會」,是籌備組成員當面向其提出,熊焱先生當即允諾。此事經我們反覆核實,有在場人士可以證明,事實確鑿。且,熊焱先生在最近幾個月的籌備過程中,始終在籌委會電郵群組中,對於籌備委員會的名單,我們曾經反覆在群組中核對,熊焱先生從未提出異議。對於熊焱先生為何現在突然矢口否認,我們無從猜測,只能深表遺憾。 二、既然熊焱先生的個人意願有清楚的表達,我們也在此宣布,從「六四紀念館籌備委員會」的名單中除去他的名字。 在此我們也呼籲大家:不受干擾,繼續支持我們守護記憶,對抗極權的工作。 謝謝。 「六四大屠殺紀念館」籌備工作小組 2022.2.3. 這個時候,我的第一反應是無語及憤怒。 就在三天前(2月1日),我接到熊焱電話,說要找記者來開一個新聞發布會,我還以爲是為了選舉國會眾議員的事情,誰知道他氣憤地告訴我,王丹等人要「破壞」他的選舉,「故意」在六四紀念館的籌委會名單上,未經他同意,寫了他的名字。 我反問他,他們真的沒有徵求你的同意嗎?他肯定地說沒有。我告說,如果是真的,此事肯定與王丹無關,據我所知,王丹對你參選聯邦眾議員是抱持樂觀其成態度,而且籌委會名單大多是其他人搜集後上報王丹,包括我本人,他們也是徵求過我是否同意?我為了保持一個資深媒體人獨立客觀公正、不偏不倚的立場,從不參加任何組織,也從不參加聯署活動,所以沒在名單上。 我跟熊焱說,如果確實沒有任何人問過你,卻自作主張幫你簽名,當然不對。但你也沒有必要小題大作要跟「六四」公開切割,只需私下溝通,叫王丹在網站上拿掉你的名字便可,反正他們還要繼續造勢。他吞吞吐吐說有一班支持他參選的華人,並不希望他有六四背景,他們希望他公開澄清,否則可能影響他的捐款。 這一來,我跟他急了,我說,我和朋友們之所以支持你,就是衝著你是從天安門廣場出來的。如果你要為這件事開記者會,做出傷害八九民運的事情,對不起!我不會再支持你參選。 熊焱聞言沒再說什麼,我高估了他的政治智商,還以爲他打消了開記者會的念頭就沒事了。完全沒想到,他竟然採取了「政治自殺式」的做法,以在報章公開登廣告的形式,急欲撇清與六四的關係,既毀了自己,也傷害了六四。 其實2月1日熊焱和我通完電話後,我當即分別給王丹和另外一位負責收集簽名的熱心人士發了短信,內容如下: 六四紀念館發起人的名單,有人表示,雖然他們心裏是支持的,但不應該沒人征求他的同意,就「自作主張」把名字寫上去了,這的確不好。過去民運簽名也多次發生這種情況,為人垢病。此事我知道跟你無關,可能是某些人「想當然」越俎代庖的結果,但恐弄巧反拙,建議告訴提供名單給你的人,一定要征得對方同意核實,否則適得其反。 王丹當即回說 :「好的,我注意提醒一下。」 可是!我想破了頭,也想不出熊焱為何如此沒有政治頭腦(當時還不知他是一個「有奶便是娘」的人),竟然要公開登廣告,不惜與六四切割,以此來向某方面「表忠心」。他不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已經宣告了他政治生命的提前終結。 我當即給熊焱發了一條信息:對不起!你已碰觸到我的底線,我不會再支持你參選。 他倒是很快回覆了:「謝謝 謝謝 謝謝!不過這裏不存在底線問題,我沒有反對什麽, 只是不同意他們濫用我的名字,而且未經我知曉。」 最初,我對他此說信以為真,但問題的癥結不在於是否有人征求他同意?而是他處理問題的手法,明明一個電話可以解決的問題,為何偏偏要大張旗鼓,鬧得盡人皆知呢?事到如今他還要強辯「我沒有反對什麼,只是不同意他們濫用我的名字。」他究竟有沒有一星半點的政治智慧? 接著,同樣作為21名被通緝的八九學運領袖之一、也是牧師的張伯笠表示: 熊炎的作法令人費解: 1.既然答應(有兩位老友在場作證),就不該出爾反爾!既使後來反悔,打個電話給王丹名字拿掉就可以了。鬧出這麼大動靜。 2.如果說為了選票,那更令人費解,此舉不僅對選舉無益,反而讓人看到一個不誠信的選舉人,起碼我不會投票給一個失信的人。 3.作為當年天安門運動領導者和倖存者,參加或支持六四紀念館責無旁貸,不可推卸,否則難以面對六四英魂,良心難安。 4.其背後的水深值得探究,熊炎搬起的這塊石頭弄不好會砸了自己的腳。 然而,熊焱對出面為他「打抱不平」的21名學運領袖之一封從德,矢口否認他「完全沒有同意過參與此事」,並向封出示他「與協助王丹此事的金岩之間的短信截屏,以證明「他兩次委婉回絕了參與此事」。 我認真看了熊焱也發給我的兩個截屏,不禁失笑,封從德你來淌什麽渾水呀?難道連這點判斷力都沒有嗎? 截屏一對話時間是去年7月1日,金岩邀請熊焱7月3日出席商討「六四紀念館」事宜,熊焱表示他當天已有安排。 截屏二時間是去年12月4日,金岩向熊焱表示:「我們先在內部給六四紀念館籌款,然後明年向全社會籌款,請問您有意願捐款嗎?」 熊焱的回答是:「我目前籌款壓力山大。稍緩。同時我還要與團隊及律師咨詢。候選人的身份,使我不像過去那樣自由。謝謝!」 順便一提,作為一個要走從政之路的人,熊焱一直分不清參選人與候選人的分別,我多次提醒過他,他現在只是參選人,而非候選人。 大家看看這兩個截屏,說的是開會商討建立六四紀念館和籌款事宜,怎麽能證明熊焱「完全沒有同意過參與此事」呢? 我犯了職業病,特地問了一直與熊焱聯系的金岩,金岩表示,「我那天同時徵求他和李X加入籌委會的意願,他滿口答應。」 我轉而再向李X求證能否證實金岩此說,對方激動表示,最初本來不想介入民運是非,但熊焱實在太不像話了,如有必要,他和太太願意出庭作證,當天熊焱的確說了同意,現在居然矢口否認。 至此,我發信息對熊焱表示,「很遺憾直到現在你還不知自己錯在哪裏?關鍵不在於你是否同意參加籌委會,而是你毫無政治智慧處理問題的方式,既毀了自己又傷害了六四。 我們為什麽支持你?正如那天你去拜訪中華公所,我拜托 XX大姐關照你,她特地去中華公所給你送去捐款。她現在知道你的所作所為,明確表示後悔捐款給你,她就是沖著你是從天安門出來的背景給你捐款的。現在所有對我承諾屆時捐款支持你參選的朋友,都紛紛表示絕對不會再支持這種違背自己信仰和追求的人,包括XXX和XXX,都已對你失望透頂,你做了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還不自知好好反省。真令人無語了!」 最後,我給他擱下一句話:「好吧!到此為止了,好自為之!」 我所在的一個微信群,對熊焱所作所爲稱得上群情激憤。 誰知接下來的事態發展,更是令人瞠目結舌,痛心疾首! 2月16日一早,有朋友給我發來一份「非常詭異」的活動邀請函,主題是「2022新春社區研討會」,主辦單位署名「社區委員會」(後來才知是與中國駐紐約總領事館關係密切的美國福建社區委員會),邀請函內容提及「疫情時期呼籲華裔團結,反對分裂族群,2月16日由社區委員會主要負責人發起的一場《關於六四運動紀念館在紐約建立》(注:六四不是“運動”,而是屠殺,八九才是運動)的研討會,敬請各大社團、商界、積極人士參與」。 王丹這邊的人最初完全摸不著頭腦,因為「邀請函」耍了一個很大的花招,美其名曰《關於六四運動紀念館在紐約建立》的研討會,什麽是六四運動紀念館?為什麽辦這個活動完全沒有邀請任何王丹這邊紀念館籌備委員會的人參加?建立紀念館跟「反對分裂族群」有什麽關係? 王丹等人意識到,「跡象表明,試圖阻撓和破壞六四紀念館的勢力已經蠢蠢欲動,會有各種招數。這更需要大家繼續加油,支持我們早日把紀念館建起來!」 據了解,當天研讨會去了二十多人,其中一位不明就裡的人,到了會場發現「中了圈套」,「邀請函」上沒有反對「建立六四紀念館」的字眼,但到了會場,紅色布幕上斗大的字寫著「反對『紐約設立六四紀念館』」。 會議發起人、美國福建社區委員會主席鄭時甘在會上表示,「近兩年來因為疫情,我們所有人都受到的各種對亞裔仇恨報復,我在這裡大聲告訴你們,疫情是全世界的事情,是天災,我們是受害者,我們不應該被歧視!我們不應該為疫情承擔任何責任!」 鄭時甘話鋒一轉說,「近期有小部分的民運份子想在紐約籌建6.4紀念館,這是破壞社區的團結,我們堅決抵製,反對,這是中國歷史問題,我們在海外的華人,不希望任何搞種族分裂的事情,這種行為就是對我們雪上加霜,落井下石!」… 可笑可悲的是,曾經「從天安門走向伊拉克」的熊焱,竟然安坐在主席台上,洗耳恭聽鄭時甘大放厥辭。將建立六四紀念館與破壞社區團結、搞種族分裂混為一談,簡直是邏輯混亂。奇怪熊焱怎麼坐得住呀!而且居然還和這些親共僑領坐在主席台上大合照,身後背景就是反對「建立六四紀念館」。 我當時就已料到熊焱事後又會故伎重施,推說事前不知情,又拿「邀請函」來說事了。果然不出所料,當有人質問他時,他居然說:「他們也沒有跟我說,屬於喜劇色彩。」朋友說:「你可以拒絕出席。」他就推說原定的會議主題不是這樣。難道他到了會場,沒有看到主席臺後面紅色布景醒目的「反對「建立六四紀念館」」大字嗎? 這一來,本來不想再提熊焱的王丹忍無可忍了,他在熊焱刊登澄清廣告風波時,就已表示「熊焱一事,還望外界就此放手。人各有志,隨他去吧。」但發生熊焱與親共僑領打著研討會幌子,公開反對建立六四紀念館後,他公開「三問熊焱」: 一問熊焱:你當年參與發起民運,帶領學生走上廣場,三十三年過去了,你為了自己的利益,公開站到了中共一邊。你對得起當年的死難者嗎? 二問熊焱:前幾年你母親去世,你到中國大使館申請回國奔喪而被拒絕,我們還都曾經公開聲援你。今天你竟然與有使館背景的僑團站在一起,你對得起臨終也未能見你一面的母親嗎? 三問熊焱:多年前你闖關進入香港參加維園晚會,在舞台上慷慨陳詞,現在連建立一個紀念館你都反對,你對得起幾十年支持我們的港人嗎? 我則認為王丹「二問熊焱」未說中要害,應該是他不但與有中領館背景的僑團站在一起,最無法原諒的是他公然坐在背景寫著「反對設立六四紀念館」的主席台上,與親共人士大合照。 他目前在親共人士眼中還有利用價值,他也甘心被他們玩弄於股掌之上。可以預料的是,他最終將被拋棄,下場很難看! 經我一手牽線、幫熊焱出版《熊焱伊拉克戰場軍牧日記》等三本書的昆侖出版社負責人張玲也痛心表示, 「政客一旦拜金就會變成有奶便是娘的極端機會主義者!為了捐款和所謂的選票,支持背棄公義和自己的信仰,被福建親共僑領引入歧途!自毀六四英雄形象,即使為了競選拉選票拉贊助走中道,想團結各界人士,也不能不守公義底線!我們也要割袍斷義,不會再支持他了!」 一位得知熊焱在報上刊登「澄清」廣告後氣得不行的朋友表示,「簡直不敢相信….可以說非常生氣,馬上打電話給他直言此舉不妥。無奈位卑言輕,只能一聲嘆息了!建立六.四紀念館令國人牢記一黨專政下的悲慘歷史,是每一位反專制獨裁暴政和真正民主人士應盡的神聖責任和光榮義務,無論王丹和任何民主人士出面主辦,我都會鼎力協助支持,決不會以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和借口推辭,否則就是言不由衷對過去光輝歲月的背叛。結果只會親痛仇快兩敗俱傷、眾叛親離得不償失!」 這位平日與熊焱稱兄道弟的朋友,本來正在全力以赴支持他競選,再看到他居然公開反對設立六四紀念館,痛心地說:「你的行為簡直令我不敢相信!無法用言語形容此刻本人內心的傷心和氣憤。原先我還一次次原諒你的花言巧語⋯可萬萬想不到你為了蠅頭小利,就如此公然背叛八九民主理想,不惜做見利忘義的叛徒!太令人失望了。從此我與你斷交,絕不會再往來了!」因此,他為「看錯了人」,痛心流下眼淚。 我的心情何嘗不是如此。熊焱1992年6月由香港「黃雀行動」幫助來美後,作為最早訪問他的記者,出於「六四情意結」,30年來我全心全意愛護關心他,他也一直親切地稱呼我為「姐姐」。 現在回憶,我之所以對他另眼相看,除了「六四情意結」作崇,還有當年他的兩件光輝事蹟,就像電影鏡頭一樣,已在我的腦海定格。 一是1989年5月18日,北京高校學生對話團包括熊焱等11名學生代表,與中國國務院總理李鵬等在北京人民大會堂對話,熊焱原為北京大學法律系研究生,初生之犢不畏虎。與李鵬唇槍舌劍展開辯論,令人激賞。 二是六四事件後,熊焱被北京當局全國通緝,在逃往內蒙古的火車上被捕,我在電視上看到他被抓獲時,面對一百多名荷槍實彈的軍警,面無懼色大義凜然走下火車的鏡頭,對他留下深刻印象。 熊焱被捕後,在北京秦城監獄關押17個月,1991年出獄。1992年通過特殊渠道到香港,同年6月來美。 熊焱當年在接受我專訪時,談到1989年「六四」事件,他看到那麼多年輕的生命,倒在北京天安門東西長安街的血泊中,悲憤莫名,經歷八九民運血與火的洗禮,他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六四」屠殺的血腥鏡頭,尤其不能接受「人民軍隊向人民開槍」的事實。「我在那一刻發誓,此生一定要打倒共產黨,在中國真正結束專制。」 6月4日中午,身為中共黨員的熊焱,在北京大學「三角地」公開貼出退黨聲明,宣布「從此退出中國共產黨,與它斷絕一切關係,丟掉幻想」。 1994年2月,他投筆從戎,加入美國陸軍。這段軍旅生涯,進一步培養他的意志和毅力。軍訓結束,他從位於印地安那州的美國陸軍行政學院,分配到華盛頓州路易斯堡的第一兵團第22人事營服役,1995年8月退役轉後備役,然後重新從大學一年級念起。 2002年12月3日,熊焱在紐約通過「按立」取得牧師資格,我獲邀出席觀禮;2003年5月23日,我作為他在美唯一的「親人」,應邀飛往南卡,出席他在Fort Jackson軍牧學校 (United States Army Chaplain Center and School) 的畢業典禮,為他成為美國陸軍牧師而高興。 這些年來,我見證他捱過七年清苦的學生生活,先後念了五所學校,拿了四個學位:包括北卡Fayetteville大學英美文學學士、聖約(Covenant)神學院英美文學碩士、芝加哥「三一」(Trinity Seminary)神學院宗教碩士,之後就讀費城西敏寺神學院(Westminster),不久被麻州高敦神學院(Gordon-Conwell Theological Seminary)錄取,拿到第四個學位──教牧博士(Doctor of Ministry)。我佩服他的毅力,為他取得的成績驕傲。 熊焱順利通過博士論文答辨當天,也立即來電郵與我分享他的快樂,並告說「五月八號畢業,謝謝您多年來的關愛!」 熊焱2004年3月1日出征伊拉克及後駐防南韓, 我也心繫其安危。這些年來,無論熊焱去到任何地方,也一直與我保持密切聯繫,我也真誠關心他及其家人。 2015年,熊焱跟我提到想在法拉盛參選聯邦國會眾議員的想法,以他傳奇性的經歷和漂亮的履歷來說,只要再「包裝」一下,找一個合適選區深耕一下,並非不可能。尤其他若當選,對天安門一代意義非凡。我當然表示支持。 誰想到,人是會變的。現在的熊焱,變得我真的不認識了!他現在極力漂白自己的身分,千方百計撇清與六四的關係,他著有《從天安門到伊拉克》一書,現在也想刪掉這個改變他人生軌跡的重要內容。… 他不明白,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作為一個天安門民主運動的參與者,作為一個服役美軍26年且經歷伊拉克炮火洗禮的退役軍牧,鮮少有人把這些身分和角色集於一身。很多朋友都希望熊焱能把握尺度,廣結善緣,爭取把他送上國會山。熊焱本人的夢想也是「前進國會山,成為歷史上偉大的議員之一」。 鑑於他現在為了選舉,公然反對建立六四紀念館,我可以用「震怒」形容我和朋友們的感受。因此,我當天寫了一段話,就作為我與他公開決裂的「贈言」吧: 痛心疾首!情何以堪! 本來熊焱刊登了他撒謊說王丹等人未經他同意,就在發起成立六四紀念館的籌委會名單上刊出他的名字,然後小題大作刊登澄清廣告後,我當即表示和他割席,因為他碰觸到我的底線,這是大是大非的問題。他既毀了自己,也傷害了六四,背叛了天安門一代和自己的信仰及追求! 現在他竟然和親共僑團勾結,公開反對成立六四紀念館,更是漸行漸遠,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他言而無信,不忠不義。沒有資格當牧師,更沒有資格參選議員。 人的每一步行動,都在書寫自己的歷史。他將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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