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昨天在一家美國媒體上看到的,一個失蹤案。失蹤案我一般只匆匆掠過失蹤者的照片和地點而已,
讓我細看下去的原因是這個案子涉及到了一個外嫁華女的故事,情節離奇,驚悚程度不亞於好萊塢電影。也許有人早知道了,也許更多人還不知道,我翻譯出來希望引起關注,同時引發我們華人更深的思考。
她被告知母親去世。 那麼為何沒有葬禮,也沒有遺體?

埃莉·格林(Ellie Green)的母親神秘失蹤,不僅引發了有關家庭的問題,也引發了關於人與人之間關係的思索。 上一次艾莉·格林(Ellie Green)見到母親時,她們吵得很兇。 18歲的艾莉(Ellie)當時有了她的第一個男朋友和她的第一輛汽車。那是2019年6月20日,第一年的大學生活和歐洲遊歷一個月之後,她回到父母在堪薩斯州草原村的家中。 她和她的母親,現年51歲的安吉拉·格林(Angela Green)經歷了經典的一幕:埃莉(Ellie)的獨立心和母親的拒絕感,以及埃莉成年與母親的的關係處理。安吉拉說,如果她的女兒不再需要她了,她可以找個其他的地方睡覺。 艾莉(Ellie)在測試母親寬允的邊界,而安吉拉(Angela)則在與獨生女之間越來越遠的距離中掙扎。 Ellie開車離開,以為她倆都只需冷靜一下,很快就會在一起煮餃子或做春卷,這是他們的最愛,然後重修於好。但是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見到過母親。 埃莉(Ellie)的父親告訴她,她母親在吵架後不久因精神健康問題住院。後來,他說安吉拉死於中風並被火化了。埃莉說,父親告訴她不要通知母親的家人,要求她更多時間在私下哀悼。 在八個月的時間裡,艾莉(Ellie)認可了她父親的故事,並把這件事做了保密。但是到了二月份,埃莉感覺有些事情不對。隨後的幾周,埃莉(Ellie)和母親的親戚開始尋找真相:沒有住院記錄。沒有死亡證明。沒有任何火化的跡象。也沒有安吉拉的跡象。而埃莉(Ellie)的父親則有了一個新故事。 這個離奇的故事是關於一個家族難以彌補的損失。但這也引發了關於我們彼此之間關係的更大問題。女人如何在沒有鄰居或親友知情下失蹤?一個人與他人之間的聯繫必須得多麼脆弱,孤立才可以這樣?關於安吉拉到底在哪裡,怎麼會有這麼少的線索?

花園裡的女人 據報道,每年美國有60萬人失蹤。絕大多數情況在幾天或幾周內就可以很快得到解決。有時,一個人患有疾病或心理健康問題,使他們感到困惑和迷茫。在某些情況下,該人根本不會失蹤-他們可能自願離開而沒有告訴任何人,例如逃避家庭暴力,或者他們的失蹤是由於溝通不暢造成的。每年只有一小部分失蹤人員案件涉及犯規行為。 國家失蹤者和身份不明者系統(NamUs)是一項政府資助的計劃,旨在收集有關長時間失蹤者的信息。現在,NamUs數據庫中列出的18,051名失蹤者中有Angela的名字。堪薩斯州約有100例,其中最古老的可追溯到1968年。 失蹤後的頭48至72小時至關重要。在該窗口中,執法人員可以在證人記憶猶新的情況下採訪證人,並在證人遺失之前收集證據。 NamUs運營執行總監B.J. Spamer表示,沒有及時向當局報告失蹤人員的情況,通常是因為社會隔離。 Spamer說:“如果您不經常與某人保持聯繫,那麼沒人會知道。” 安吉拉(Angela)失蹤與女兒告訴警方她失蹤之間的八個月間隔,對於破案是一個巨大的難題。 草原村警察局沒有逮捕任何人,也沒有公開查明有涉嫌的人。在接受《赫芬頓郵報》採訪時,伊萬·華盛頓上尉拒絕討論正在進行的案件,但敦促公眾提出任何可能有助於當局找到安吉拉的信息。 他說:“看看我們的證據會將我們引向何處。” “我們只是試圖利用我們所有的資源,想辦法將其變為積極的解決方案。” 埃莉(Ellie)擔心,如果她的母親去年夏天沒死,那麼現在也是凶多吉少了。她的失蹤表明,幾乎沒有人認識安吉拉·格林。 她出生在中國北方天津郊區的新河市,父母是大學教授。1990年代後期,她父母的一個朋友把來中國尋找工作的美國堪薩斯州的汽車修理工兼推銷員傑夫·格林(Geoff Green)介紹給她。傑夫離婚了,並育有一子。安吉拉從未結婚,並渴望建立一個家庭。第一次約會,他們在北京的硬石餐廳見面。隨後通過郵件戀愛。不到一年,安吉拉(Angela)搬到了堪薩斯州,與傑夫(Geoff)結婚。

安琪拉(Angela)以前從未去過美國,儘管她會說英語,但她不會說很多英語。事實證明,她對Geoff的了解也不多。埃莉(Ellie)說,她的父親比安吉拉(Angela)大13歲,他見面時並不誠實。對原來的家人也不是很友善:傑夫(Geoff)的前妻說,直到安吉拉(Angela)到達美國,他才告訴自己的十幾歲的女兒,他正在與任何人約會或打算再婚。
這對新婚夫婦搬進了大草原村一條安靜街道上的牧場式房屋中,那裡的孩子們可以在沒有大人監管的情況下騎自行車到朋友家。 10年前移民美國的安吉拉(Angela)的姐姐凱瑟琳(Catherine)也住在堪薩斯州。這兩個家庭會一起出去玩,一起慶祝假期,直到幾年後凱瑟琳搬走。 安吉拉(Angela)當丈夫在密蘇里州堪薩斯城(Kansas City)工作時,她會整天在家中做飯,打掃衛生和做園藝。埃莉說,她擔心開車,所以不敢冒險離開房子。 她最親密的關係是與女兒。安吉拉(Angela)養育溫暖且嚴格。她為女兒安排了嚴格的時間:上課,鋼琴課,做作業,練習。不允許Ellie去過夜,參加聚會或約會。直到高三時她才有手機。但她們是彼此的最好的朋友和紅顏知己,直到艾莉(Ellie)結束她的高中班的畢業典禮,並於2018年秋天前往堪薩斯大學。 安吉拉與其他鄰家媽媽友好,但始終保持着距離。 麗貝卡·萊吉爾(Rebecca Legill)說:“她個子又高又漂亮,而且說話溫柔,有點膽小。” “我是一名中西部普通的媽媽,穿着運動褲和草草扎着的頭髮,一心希望孩子們準時上學,而安吉拉則顯得很會打理。” 勒吉爾(Billill)試圖更好地了解安吉拉(Angela),但未成功。他們的房子比較引人注目。她說,如果要選定孩子們過家家的日期時,總是必須由傑夫批准。 鄰居妮可·沃爾頓(Nicole Walton)也有類似的經歷。在他們彼此相鄰的10年中,她只被邀請進過一次屋子:當他們的孩子很小的時候,去吃披薩。第二天,沃爾頓敲開了格林一家的前門,希望給安吉拉她的電話號碼,但沒人回答。沃爾頓把它寫在了紙上,塞進門縫。但安吉拉從未打回電話。 當安吉拉精心維護花園時,她們有時會說話。照料植物時,她真的令人吃驚,連除草和修剪時也會精心打扮和化妝。安吉拉總是會打招呼-她知道住在街上的每個人的名字-但也僅限於閒聊幾句。 見過他們的大多數人都說傑夫和安吉拉在一起時看上去很幸福。安吉拉的姐姐凱瑟琳說,她相信他們是愛着彼此的。但是社區中的其他人不太理解他們的關係。 據艾莉(Ellie)所言,她父母的相處方式更像是商業夥伴,而不是浪漫的伴侶。他們從未在她面前親吻。也不在同一間臥室睡覺。安吉拉在很多方面都依賴傑夫:艾莉說,她沒有自己的錢,需要向傑夫要。她幾乎從頭製作他們所有的食物,而且非常講究成本。 傑夫說英語,負責處理與其他人的大部分互動。 埃莉說,夫妻之間的語言障礙是緊張的根源。 她說:“我的父親幾乎不會說中文,而我的母親英語說得不太好,導致很多事情被誤解了,僅僅是一點點小事情,比如超市的採購,最終還要我去調解。” 現在,她意識到父親在這段感情中擁有多少權威。 但是她沒有在其他家庭上有什麼觀察,沒有可以與之比較的範例。。 “我以為這些是正常現象,”埃莉說。 傑夫對《赫芬頓郵報》的多次請求予以置評但沒有回應。 
等待和解 吵架後,埃莉(Ellie)和男友扎克·克勞斯(Zach Krause)及其家人呆在一起。她在等媽媽道歉。她說:“我想讓她說‘對不起’,我想回家了。”但是她從未聽到媽媽那邊的任何聲音。 三天后,父親發短信說她可以回家。他說,她的母親已被送往精神病院,不會再回來了。 “我們在商店停車場遇到了心理健康人士,這很艱難,”傑夫在給艾莉的信中寫道,她與《赫芬頓郵報》分享了這一信息。 “比試圖將她帶出房子更好。外出時她總是看起來很好,所以避免了她穿居家衣服或房子不整潔的尷尬。” 艾莉震驚了。她的母親有時是情緒不穩定和發脾氣。自從艾莉(Ellie)上大學以來,她的體重減輕了,顯得更加焦慮和悲傷。埃莉(Ellie)擔心她媽媽的精神健康狀況,因此她和傑夫(Geoff)都敦促安吉拉(Angela)去看精神病醫生,但沒有什麼極端的事情顯示她需要住院治療。 艾莉(Ellie)向父親提出了以下問題:媽媽在哪裡?我可以拜訪她嗎?艾莉說,他告訴她,她在“南部”某個地方,還不準備見任何人。傑夫(Geoff)要求艾莉(Ellie)到屋子裡整理媽媽的東西,這讓她懷疑媽媽是否還會回家。 “我只想談媽媽所做的好事,”父親在一封短信中寫道,這讓她感到不安。 扎克(Zach)的母親莎拉·克勞斯(Sarah Krause)與傑夫(Geoff)進行了文字交流,想一起去看望安吉拉。她說,傑夫將她們拒之門外。 懷着焦慮的心情,埃莉試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去了堪薩斯城一個歷史悠久的聯合車站上班,並安排和男友約會。三個星期過去了,沒有媽媽的來信。然後,在7月16日,她和扎克(Zach)在當地一所高中參加了飛盤比賽。晚上十點以後,他們回到他家。 幾分鐘後,傑夫(Geoff)駛入車道。他有個緊急消息要分享:安吉拉在醫院死於中風。 “我的世界變得模糊起來,”埃莉說。 “我走開並跪在了地上。” 傑夫離開了,扎克扶着埃莉進了屋。她崩潰在沙發上,哭泣。克勞斯(Krause)一家人整晚都在安慰這兩個年輕人,並於第二天邀請了傑夫(Geoff)。 這是一個尷尬的午餐。莎拉(Sarah)和她的丈夫溫和地問了一些問題,試圖收集有關發生的事情的具體細節。莎拉說,傑夫或者看着地板或望向遠處。她說:“我們努力做到真正的尊重,因為我們不認識他,我們不知道他如何傷心,我們也不想觸碰任何人的腳趾。” 傑夫沒有提供太多。他說他不確定安吉拉去世醫院的名字。他不想舉辦追思會。他不希望埃莉告訴安吉拉的家人。他說,他會通知他們的,但是他沒有。 
揭開真相 接下來的幾周很模糊。 “我不記得7月或是8月,” Ellie通過Zoom說。她當時在校園附近的公寓裡,穿着紫色絲絨運動衫和脖子上的精緻金鍊。當她描述母親失蹤後的那段時間時,她的聲音從描述事態發展到難以置信,再到生氣。 她與扎克(Zach)的家人在一起,並通過短信與父親保持聯繫。每隔一周左右,他們見面吃飯,Ellie不斷提出關於Angela的基本問題,他則不予回答。 “我要問問題,他就閉嘴了,”埃莉說。她認為他的沉默是他應對失去妻子的悲傷的方式,並告訴自己最終會有更多答案。她很害怕把他推開。她說:“我已經失去了一位父母。” “我不想失去另一個。” 埃莉(Ellie)自己的悲傷使她精疲力盡和困惑。她無法進食或入睡,開始服用抗焦慮藥。 哥倫比亞大學社會工作學院複雜悲傷中心的臨床心理學家Natalia Skritskaya解釋說,親人的突然失落可能會令人迷失方向,尤其是如果與您有密切關係的人。 她說:“我們看待悲傷的方式是通過依戀的稜鏡。” “我們的親密關係使我們感到安全,並知道有人會支持我們。如果有事情發生,我們可以求助於他們。”她補充說,當這些關係斷絕後,人們對自己失去信心是很常見的。 悲傷過程的一個重要部分是形成關於死亡的連貫敘述。 Skritskaya說,缺乏細節或沒有道理的故事可能使人們難以接受損失。 她說:“我們適應親人死亡的方式是,面對現實。”這就是為什麼諸如葬禮之類的死亡儀式具有重要作用的原因:它們使哀悼者能夠掌握所發生的一切。 Ellie從未得到過這個機會。她想接受父親的解釋-但隨着時間的流逝,缺乏信息變得更加難以接受。她有太多未解決的問題。最終,她意識到無法獨自解決這個問題。

突破迷霧 2020年2月13日,侄女打電話給凱瑟琳·郭時,她正在長島的客廳里看電視。她已經有八個月沒有收到安吉拉(Angela)或艾莉(Ellie)的消息了。 她至少打過一次電話給安吉拉(Angela),確定即將舉行的家庭婚禮,但沒有回音。凱瑟琳說,時斷時續的聯繫並不稀奇。儘管他們倆都在堪薩斯州生活了幾年,但自那以後他們在該國的不同地方各自生活,關係並不特別密切。 那天晚上凱瑟琳拿起電話時,她聽到艾莉在哭。很難準確地聽懂她說的話。凱瑟琳的姐姐死了,但艾莉(Ellie)在不斷地重複16日。 凱瑟琳說:“我看着廚房的日曆,那天是13日,所以我問,‘她怎麼會死在16日?’不,艾莉(Ellie)解釋說,她的母親於前一年7月16日去世。 凱瑟琳心跳加速,她給自己的成年女兒們打電話,分別是醫生和律師。她們倆都立即懷疑傑夫的故事。根據法律,如果安吉拉(Angela)死於堪薩斯州,則必須存有死亡證明。艾莉可以得到嗎?這至少可以幫助弄清她母親的去世地點和死因。 第二天,埃莉(Ellie)停了課,開車去該州位於托皮卡(Topeka)的人口統計辦公室索要母親死亡證明的副本。店員空手回來。沒有這樣的文件。 “我的心沉了下去,”埃莉說。 “我知道事情很不對勁。” 第二天,她會見了父親,並把他堵在廚房裡。“母親死在哪兒?”“堪薩斯州”,傑夫說。“不”,Ellie回答,“她沒有。我親自去查了”。 她說父親的臉扭曲了。他告訴她,他必須去調查一下。那是她最後一次親自見到父親。 同一天,郭家人要求警方對安吉拉進行私下調查。埃利說,警察到達後,傑夫就給他們講了一個新的故事版本:安吉拉和朋友跑了。然後警察打電話給艾莉,問她是否知道母親去了哪裡。她告訴他們,她被告知安吉拉已經死了。 草原村警察局局長華盛頓拒絕透露其官員進行的採訪的細節,只是指出警察“收到了有關[安格拉]下落的不同信息。” Ellie三天后去了警察局,填寫了失蹤人員報告。她坐在有兩名偵探的小圓桌旁時,父親打來電話。她打開話筒並按下錄音鍵。 傑夫(Geoff)承認,他編造了有關安格拉(Angela)被強行送往精神病院的故事。他說:“我不想讓你認為她是和某個陌生人跑的。” “事實是她是失蹤了。” 他說,安吉拉失蹤後,他接到一個人打來的電話,說她已經住院。幾周后,他接到電話說她已經死了。他說他沒有記下這家醫院是因為他當時忙於工作。 “我接到電話說有人要來取火葬費,”傑夫告訴艾莉。 “他們給我送過來一個骨灰盒,所有這些都是通過電話完成的。”他說,後來他打開骨灰盒,發現裡面是空的。 幾分鐘後,埃莉問了一個問題,好幾個星期盤旋在腦海中的問題:“你傷害了媽媽嗎?”不,他回答。 在接下來的幾周中,埃莉和她父親又說了幾次,因為埃莉試圖整理這些不斷變化的故事。他告訴她,他原本以為安吉拉已經死了,但是現在他不確定。在一次電話中,他說安吉拉(Angela)大概是為了讓他感覺難受而假裝自己死了。
對於艾莉(Ellie)而言,最困惑的是傑夫(Geoff)似乎對尋找妻子毫無興趣。 “我不知道去哪裡尋找或怎麼尋找。”當她要求他提供幫助時,他說。 “你說的是,好像我應該出去在街上走來走去,敲門尋找她,不,我不會那樣做。” 她要求他與警察交談以協助調查,他拒絕了。 傑夫(Geoff)聘請了一名刑事辯護律師,艾莉(Ellie)說,並警告她警方可能會試圖操縱她來反對他。 3月,警察在艾莉(Ellie)的家中執行了搜查令,並用犯罪現場膠帶封鎖了房屋。 許多鄰居這才第一次得知安吉拉失蹤了。 沃爾頓說,她已經注意到安吉拉不在身邊,但以為她一直在旅行。傑夫什麼也沒說。她說:“我會跟他打招呼,一切都是那樣平常。” 沃爾頓說,她在搜查當天看到了約10輛警車,並注意到有官員在綠植的後院挖土。警察還在鄰近的奧拉西鎮(Olathe)處執行搜查令,梳理林木區和池塘。 但是自那以來的五個月中,此案沒有重大更新,也沒有線索表明警方可能會找到安吉拉。
持久的未知 失蹤一年後,埃莉(Ellie)決定公開發布關於母親的信息,在安吉拉(Angela)的Instagram上發布了一張抱着她剛出生的照片,並附上了一段長標題來解釋發生了什麼。她說,她一直拒絕與媒體對話,因為她想給警察時間來尋找她的母親而不被打擾。 她責怪自己過於相信她的父親。也因為不了解更多有關死亡的法律和實際程序。在她失去母親近八個月後,她才向警方報告了她失蹤的情況。 她說:“我對自己非常責備,我想成為一個完美主義者。” “這就是我媽媽撫養一生的方式。” 她也為失去母親和父親而感到悲傷。這些天來,她只和父親談論諸如學費和房租等後勤問題。她仍然是一名大學生,依靠他來提供財務支持。 她說,一旦她開始接受媒體採訪,父親的家人就會背棄她。傑夫(Geoff)的四個家庭成員未回應對本文的置評請求。 “我想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停止失去親人,”埃莉說。 艾莉(Ellie)不相信她的母親會自願失蹤。安吉拉(Angela)最愛她-她太了解了。但是失蹤使艾莉(Ellie)質疑,她原以為自己對母親和父母的婚姻很了解。 她說:“實際上,這改變了我對人際關係的看法。” “我很難信任。” 埃莉想知道她母親發生的事情的真相,但她懷疑自己能不能。 她說:“說實話,我只想知道她在哪裡,給她一個適當的墓地,這樣我就可以去祭拜她並與她交談。” “這就是我想要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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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翻譯完畢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嫁錯郎把命也搭上古今中外都有。還記得杭州女碎屍案吧?還有今天萬維刊登的《被丈夫推下懸崖的孕婦 後來怎麼樣了?》這個殺妻騙保案。
問題是,婚姻出了狀況, 在國內至少有親友訴苦, 有父母投靠。而在海外,婚姻冷暖只有自己知道, 不到訴諸法律,亞裔多靠自己消化和解決,鮮有對外聲張的。養家糊口的壓力,亞裔的隱忍,都讓我們的婚姻看似風平浪靜直到出現兇殺案和自殺案。要知道亞裔女自殺率第一高。 我的思考是,獨自背井離鄉是需要底氣和自信的。比如前一篇的華女日本打拼記。 她的底氣是錢,她賣了房子拿了一筆錢去開店。當後路沒有,她便全力以赴了。心裡依託是個兒子。 這個安琪拉的父母是雙教授,不知道是哪門子教授, 如此幼稚。沒有錢, 沒有語言, 不懂異國文化(語言不通是必然的),不敢開車,沒有能力工作,只有一個女人的身體去嫁給萬里之外的一個只見過一面,其餘都是紙上談兵的老外,這是何等的勇氣。無異於用身體去做本錢的一場賭博。對方一個西方人,西方婚姻中最講究靈魂伴侶,是最追求精神上的交融的,那麼這個老外要娶一個語言溝通都成問題的女人, 不是傻瓜就是壞蛋。他圖的是什麼?無非就是把他的女人當作免費的生育機器, 免費的性工作者,和免費老媽子。目的就是易於操縱和使喚。 連睡覺都跟先生分開的她全部心思都用在了孩子身上,不光孩子亞歷山大,孩子一旦獨立,離開家庭,甚或母女出現衝突,她脆弱的婚姻根本無法支撐她崩潰了的世界。那麼本來就有問題的婚姻怕更是死路一條了。哎! 靠婚姻博命運還是搏命?
兩個女人, 一個靠自己出來, 自己掌握命運,好賴是自己的;一個靠嫁人出來,自己無法掌握命運,好賴看他人。
如此背井離鄉,中國女人還是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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