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吃面(孔乙己又中枪了之JY版)(自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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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在浅滩笑
帝都炒肝店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当街一个碉堡的大铺子,铺子里面预备着凉菜,可以随时上桌。挨踢民工,傍午傍晚散了工,每每掏出五角大钞,买一碗 炒肝——这是二十多年前帝都太学生被世祖咔嚓之前的事,现在每碗要涨到六元——靠柜外站着,热热的吃了休息;倘肯多花十元,便可以买一碟豌豆黄,或者炸灌 肠,做下酒物了,如果出到三十元,那就能买一样荤菜,但这些顾客,多是汗衫帮,大抵没有这样阔绰。只有穿西装打领带的,才踱进店面隔壁的房子里,要酒要 菜,慢慢地坐着吃。
我从十二岁起,便在帝都鼓楼脚下的姚记炒肝店里当伙计,掌柜说我样子太傻,怕侍候不了西装领带主顾,就在外面做点事罢。外面的汗衫主顾,虽然容易说话,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很不少。他们往往要亲眼看着卤煮从锅里舀出,看过碗底里有三聚氰胺没有,又亲看将火烧放在卤煮里,然后放心:在这严重监督下,减料也很为难。所以过了几天,掌柜又说我干不了这事。幸亏荐头的情面大,辞退不得,便改为专管上炸酱面的一种无聊职务了。
我从此便整天的站在柜台里,专管我的职务。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掌柜是一副凶脸孔,主顾也没有好声气,教人活泼不得;只有洋大人到店,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拜登是吃炸酱面而穿西装打领带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红润脸色,一头乱蓬蓬的花白的头发。穿的虽然是西装,可是既不像阿玛尼又不像私家高级定制的模样,似乎不像堂堂一国的副大统领。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hello,yes,叫人半懂不懂的。
拜登一到店,所有吃面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拜登,你财政又添上新赤字了!”他不回答,对柜里说,“来碗炸酱面,不加鸡蛋的。”便排 出十枚大钱,都是十dollar的硬币。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借了人家的债了!”拜登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 白?我前天亲眼在电视上看到米国国会为了债,吵起来。”拜登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大美利坚不能算穷,民富!小伙计,可知藏富于民的道理,美国人年收入均5万2千dollar,小伙计年收入多少,5千2百dollar,有吗…也罢,就算欠,也是欠满清朝廷的,与尔屁民何干,满清朝廷说了,钱非尔等屁民所有。唉,可怜之人必有傻B之处也?”接连便是难懂的话,如郭傻妹、高铁、尤唯可笑的是杭州许知府,99个小妾,6000万白银,叫人咂 舌。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到底是洋人,必不知我中国之特色,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美利坚原来也曾富裕过,但听了甚么劳什子凯恩斯的主义,每每借钱开支,终于没有把持住借债的瘾,于是愈过愈穷,弄到拜登来本朝讨饭了。幸而搞得一笔知识产权这玩意儿,便卖与人家,换一碗饭吃。
我怏怏中国,一切乃朝廷恩赐,好是好,就是税多了些,前些日子,一郎姓秀才在街上说,一把草纸一钱银子,朝廷要拿六分五,六分五啊,坑爹。就是官多了 些,100个草民要养28个衙差,为何不说贝勒,嘻嘻,想要脑袋不想。就是猪肉贵了些,19钱银子一斤,便是朝廷圈养的五毛秀才,便也泡面充饥,不敢下得 馆子。
拜登虽然赤贫,但在我们店里,品行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拖欠;虽然间或没有现钱,暂时记在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还清,从粉板上拭去了美利坚国副大统领的名字。
我中国衙差倒是阔气,只是吃讲究了些,炒肝店这类小店是万看不上的,街角那钓鱼台国酒馆才是正经去处,那户部红会的老爷一万多两银子的席面,便是五毛秀才也是不敢想的。掌柜的每每说起,年轻时在钓鱼台国酒馆里当涮马桶的伙计,脸上也是分外的骄傲。中国前些日子下了恩诏,99个衙门,8000亿两银子起跳,还不算时节的冰敬、炭敬。唉,咱中国有钱啊,19钱银子一斤的猪肉,唉,1万钱一平的房价,99个小妾,姥姥的。
拜登吃过半碗面,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拜登,美国高铁出事故否,埋车头否?”拜登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们知府有99个小妾否?”拜登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三权制衡,把权力关进笼子之类,一些 不懂的。
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在这些时候,我可以附和着笑,掌柜是决不责备的。而且掌柜见了拜登,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拜登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孩子说话。有一回对我说道,“知道民主吗?”我略略点一点头。他说,“学过,……我便考你一考。民主就是人民当家做主?”我想,讨饭一样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拜登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何谓民主?……我教给你,记着!高铁有真相,知府也不 敢有99个小妾。”我暗想我和掌柜的又不坐高铁,且知府有99个小妾又干我何事,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我乃堂堂五毛秀才之弟子,愤青,你可懂?”拜登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柜台,点头说,“对呀对呀!……愤青,美国便也是有的,叫做舆论监督,又叫言论自由,满清有莫?”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拜登刚用指甲蘸了酒,想在柜上写字,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我家老板冷笑道:“我告诉你,我是身经百战了!高铁是个传说,你不信,我也不信,衙门说信不信随你,我也就当是信了,于你何干。知府有99个小妾,吾家老母乃第32房,若不是他老人家的赏,便开不得这家店。”脸色越发骄傲。
那拜登囧得无地自容,悻悻地说:“唉,罢了,尔老母不知羞,算下也快60,何苦,尔也不知耻……”说完急急忙忙地擦了嘴,在众人哈哈一片哄笑声中,一溜烟走了。
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老佛爷的确是死了。
希望看到席大大吃包子的孔乙己版
据闻,习总吃包子真实用意是:庆丰(清风)就是两袖清风,炒肝(干)就是要炒干部,芥菜(戒财)就是告诫贪官们要戒财,猪肉大葱包子就是要一清二白,21元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定要反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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