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坚
反驳梁家麟着的倪柝声的荣辱升黜
惊闻梁家麟博士写了一本名为倪柝声的荣辱升黜的书,蓄意拆毁他的名誉和他一生所作的工。笔者细读该书,发现梁家麟博士的论据极有误导的成分,对倪柝声的批评甚为不公平。是故,有感动执笔,反驳梁家麟博士,为倪柝声作合理的平反。
梁家麟博士以为自己是“神学教授”,就以“学术研究态度”来搜集关于倪柝声的资料。然而,他的态度不够“学术”,因为他在批判倪柝声的罪证之时,运用了许多不公平的手法。例如:第一,他在写作之时,完全足不出户,没有与任何在场的当事人,或见证人会面求证。所谓“见证人”,应该是亲自在场“见”到事实,才能提供出来作为“证”。如果只访问一些与事无关,恶意搬弄事非的人,他就不是“见证人”,而是“闲杂人”了。但梁博士只看看几本参考书,就以为能言之凿凿地判定别人犯了奸淫罪。这种“纸上谈兵,搬字过纸”,缺乏第一手可靠资料的研究,怎能叫人佩服?
第二,梁博士最不公允的手法,就是一个人扮演多个角色,既饰演“搜集证据者”,同时也饰演“主控官”,“陪审团”,和“法官”。其中最诡秘者,他竟然还充当“被告”,藉幻想出来的结论,替这些“被告”(主要是倪柝声,其次是李常受)认罪。甚至连他们心里的秘密,和处事的动机,都言之凿凿说出来。虽然世人也常扮演多个角色去判断别人的罪,但他们充其量只表示,这只不过是他们“个人的意见”而已。梁博士在书的序言中,却认为这些幻想出来的结论,就是事情的 “真相”和“事实”。设若这些所谓“真相”和“事实”被呈上法庭,相信法官必定怒斥“主控官”不应同时充当“被告”和“陪审团”等角色,并且还替“被告” 认罪,这是极度恶毒和不公平的指控。最后法官会宣布“被告无罪,当庭释放”。因为梁博士所提供的所谓“证据”,根本是非法的,不合理的(稍后逐一分析)。
第三,梁博士在该书的序言中表示,他“不以抹黑别人为乐”。梁博士这句话不知不觉地承认自己有抹黑别人的可能。因为他见证说,有一些人“读罢而义愤填膺”(页vii)。很明显,在这些人的心目中,他们感到倪柝声已经被梁博士抹黑了,所以才“义愤填膺”。
第四,梁博士又说:“对于读罢而义愤填膺的人,我的研究便肯定是有价值的了,他们的情绪已说明这个价值。”(页viii)根据这句话,梁博士的“价值观”,就是激动别人“义愤填膺”和“情绪”波动,他认为这些就是他的成功感,就是价值的所在。其实那些“义愤填膺”和“情绪” 波动的人,可能是被绊倒了,他们在忿怒之下,决定以后不再看倪柝声的书,甚至可能有人因此决定不再信耶稣了。作为一个神学教授,怎能以绊倒人为“价值”?这是甚么心理?若有人捏造坏话来毁谤梁博士,毁坏他的名誉,叫爱戴他的人义愤填膺,这就是“很有价值”吗?
第五,最令人难以忍受的,他竟然还说:“若有人问,这个课题的研究,对教会有甚么裨益?我的答案是:只要我说的是事实,便有裨益。”(页viii)这是甚么话?若是这样,圣经为甚么还劝勉我们“要用爱心说诚实话”呢?(弗四:15)为甚么圣经又说:“最要紧的是彼此切实相爱,因为爱能遮掩许多的罪?”(彼前四:8)试问,如果有人写一本“梁家麟的荣辱升黜”这样的书,将他们单方面认为梁博士犯罪的“事实”,全部揭发出来,梁博士能以面对吗?
现在让我们来看看,梁博士所说的,到底是“事实”,还是“幻想”:
一.根本没有新的证据
关于倪柝声早年曾经犯奸淫的事,一直以来,都只不过是一个“传言”而已。这个传言没有太多的人相信,因为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从常理来说,倪柝声这么著名的人,若犯了奸淫这么严重的罪,甚至“被公开停职”一段时间,怎会找不到一两位见证人,和文字记录呢?这实在太过不可思议了。梁家麟博士在书中有这样的引述,说:“赵天恩等曾说,有关倪柝声的男女关系等传言,他们早已从一些老同工的口中听到,却苦无文字资料证实。”(页5)既然梁家麟也知道没有文字资料证实,那么他得到甚么新的资料或证据,证明倪柝声真的犯了奸淫呢?
为这一点,他在书中交代,说:“笔者除了听到许多个人证言之外,手头实无太多可用的史料。直到最近,由于能够参用王明道日记全套手稿,笔者可以藉此确定倪柝声的道德犯罪。再加上最近一位弟兄交来一篇资料,颇为详尽的文章,为笔者听到的传言,提供可兹依凭的实物支持。”
请读者留意,梁博士所谓的新证据,就是王明道日记,及一位弟兄所提供的资料。就凭这两样东西,梁博士肯定倪柝声犯奸淫了。现在让我们来看看第一个证据:王明道日记。
首先,我们并不怀疑王明道先生的诚信是否可靠。但笔者仍要问,王明道先生在倪柝声犯奸淫一案中,算不算得上是一个“见证人”呢?他所写的日记,能不能够作为倪柝声犯奸淫的呈堂证供呢?稍有法律常识的人都知道,王明道先生根本不在场,无所见,也不能证。他所得到的资料,也是别人传给他的。我们不是说,王明道先生故意说谎,乃是说,王先生自己也可能被别人误导了!比方说,我向许多人胡说,梁博士犯奸淫。有一些人相信了,并且写在日记中。请问,这样的日记能否证明梁博士犯了奸淫呢?一听就知道不合理了。按常理,“日记”的写法,只不过是作者在听到甚么新事物之后,一时间的反应而已。他在写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这样的资料有一天会公诸于世,作为证据的。如果他知道,他必定会不写,免得误导别人。最重要的是,王明道日记根本没有说倪柝声犯了奸淫,他只不过覆述,有人向他说,“倪柝声犯了罪”而已。这样覆述别人的话,又没有说明是甚么罪,梁博士怎能凭个人的猜想,硬说这是倪柝声犯奸淫的确实证据呢?梁博士这话实在是不负责任了。
此外,梁博士所谓“有一位弟兄提供资料”,是指一个名叫张育明的人,对他所说的话。让我们来看看,这人所作的是不是可靠的证据。梁博士覆述张育明的话说:“王明道先生曾两次庄重地对我说,他在南京一个场合中,曾亲眼见过和倪柝声犯奸淫罪的那个妇女。用句世人的话,那女人确有倾国倾城之色。”(88页)。
按常理来说,这句话的疑点很多。第一,我们不知道张育明是何许人,为甚么王明道先生认为需要,两次向他这样私下评论倪柝声。如果是事实,这位张育明先生应该颇有来头,因为他与倪柝声,和王明道,都非常熟悉,甚至是可以将秘密托付的知己好友。若是这样,为甚么这位张育明先生不见经传呢?我们何以肯定他所说的话是真的呢?据我们所知,那个时候的共产党人,常以诬蔑的话来中伤神的众仆人,这是非常普遍的事实。为甚么我们未经证实,就相信有一位名叫张育明的人存在?他故意提及王明道先生的名字,会不会是借用王先生来加强他自己的话的可信性呢?
第二,假设张育明说的是真话,王明道先生又如何知道那女人就是曾经和倪柝声犯奸淫的那个妇女?那时,倪柝声犯奸淫的罪,已经在法庭,或在众人面前对过质,以致王明道能以认出,并且肯定她就是那个淫妇吗?按我们所认识的王明道先生,他若明明知道倪柝声犯了奸淫,而倪柝声还敢继续在公开场合与这女人来往接触,王先生必定会上前对倪柝声加以责备,绝不徇私。因此,这见证的疑点很重,不能当作真实论。
第三,以王明道先生的道德操守来说,他是不会这么随便说,某某妇女的样貌“倾国倾城”,因为这词本是用来形容杨贵妃的姿色。相信这话很有可能是张育明自己加上去的。倘若我们将“用句世人的话,那女人确有倾国倾城之色”这句话列为张育明自己的话,那么,王明道先生其实并没有说过甚么证据。
第四,王明道先生为何要“两次”对张育明说同样的话?是王先生善忘呢,还是王先生怕张育明善忘呢?即使是怕张育明善忘,又有何种需要,一定要第二次提醒他,似乎他是一位关系重大的大人物呢?这位关系重大的大人物,为何在过往一直不说话,要等到现在才对梁博士作这样的见证呢?
这样的说法,不能不叫人感到可疑。但是,梁博士接受了张育明的见证,因为他借用王明道先生的名声来作强化自己的可信性。今天看了倪柝声的荣辱升黜这本书的人又接受了梁博士的见证,因为梁博士借用建道神学院的名声来支持他的可信性。但倪柝声一生的工作,和他所建立的教会,可能就此断送在张育明和梁家麟的手上。这算为梁博士的研究价值!?
若梁博士坚持张育明的见证是真实的,我也可以用倪柝声妻子张品蕙的甥女所写的文章来为倪柝声辩护。她在文章中这样作见证,说:
“公公(倪柝声)入狱前,为教会的事奉一直奔走于全国各地。入狱后一下子又是二十年,他们两夫妇在一起的日子实在屈指可算。当公公被捕时,他们捏造了许多骇人听闻,莫须有的罪名来诬陷他,当时蒙蔽了许多弟兄姊妹。但婆婆对他最了解,婆婆说:‘他们说他的这些事,都是根本没有的。’”〔参本书第56页〕。
关于这份见证,记得有一次我在广州大马站聚会时,也曾有人派给我看过。亲爱的读者,为甚么我们要相信梁家麟书中所提及的张育明,而不相信倪柝声妻子张品蕙的甥女呢?你们认为张育明和张品蕙的甥女,哪一个更可靠,哪一个所提供的资料更接近事实呢?做妻子的张品蕙自己没有指证倪柝声犯奸淫,她的甥女也为他辩护,与事情无关的张育明和梁家麟,凭甚么权威来定倪柝声的罪呢?
最后,在完结这一段之前,我想再提出一点。梁博士企图利用李渊如,及汪佩真的失败,来作为倪柝声犯奸淫的左证。梁博士为了达到指证倪柝声犯奸淫的目的,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了。请问这两个女人的失败,怎会与倪柝声可能犯奸淫拉上关系呢?两件事本是风马牛不相及。难道某教会有一些信徒犯罪跌倒,或放弃信仰,就证明某教会的牧者犯了奸淫吗?那么聚会所里头有数以十万计得胜的信徒,又为何不可以作为倪柝声的平反?
二.无法置信的证据
梁博士在书中抹黑倪柝声的惯常手法,是一面倒地相信那些支持自己想法的资料,又一面倒地歪曲对倪柝声有利的证据,并将所有保持沉默的人,都打成“故意隐瞒事实”。这种大小通吃的手法,不能不说是高明。让我们先来看看他如何一面倒地相信自己所搜集的资料。
在该书的第七十九页,梁家麟这样说:“对倪柝声个人道德的指控,‘起诉书’提到:‘被告倪儆夫,一贯极端荒淫无耻地污辱了很多妇女,甚至奸污了教会中的女同工和他的养女’;又列出三方面的证据:关系陈彬等人的陈述笔录;倪柝声亲自拍摄,污辱妇女的猥亵影片一卷,电影放映机一部,淫秽书籍九十三册;另倪柝声的亲笔供词。”
据说,倪柝声在法庭上的供词,有如下的记录说:
“陪审员问:查获的电影放映机,和许多侮辱女性的影片,是否由你拍的?”
“倪犯答:有一卷是我拍的,其它几卷是我在国外买的。和人通奸后,拍了一卷影片,做为犯罪的纪念。…”
“综合各方面的资料,我们大概确定以下的故事始末:倪柝声在1938年去英国,与当地弟兄会交通时,顺道买了电影放映机,和一卷淫秽的电影带,此外又买了一些黄色书刊。”(页79-80)
亲爱的读者,你们看了以上的所谓证供,有甚么反应呢?是否觉得难以置信?难道这位聪明绝顶,满有属灵恩赐的倪柝声,不但如此荒淫无耻,还愚蠢到那么不合常理的地步,竟然将自己犯罪的证据,一直保留下来,让政府有机会搜查出来,对他加以控告吗?1938年那么早倪柝声已经犯罪了,要等十一年后,共产党才接管中国,这段时间,国内已经是风声鹤唳了,聚会所不少同工也相继地逃到香港,倪柝声却为内地的教会着想,不肯与他们一同离开。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倪柝声会继续通奸,然后为自己拍摄录像带,作为纪念吗?那与他通奸的那个妇人,会同意这样拍摄电影,而不提出反对吗?到底电影是他自己拍的,还是请别人替他拍的?应该不是请别人拍吧,因为如果由别人拍摄,事情会很容易泄露出去,倪柝声不会那么愚拙吧!如果由自己拍摄,他又如何使用三四十年代,那体积庞大的录像机来替自己拍摄呢?那时代的拍摄机,有这样的功能吗?他又如何翻看这些录像带呢?是趁妻子不在家时偷看吗?那九十三本淫秽书籍,和录像机等证物,实在是不容易收藏的,为甚么倪柝声的妻子和家人从来没有发现过呢?
上述这些问题,任何稍有智能的人,一想便觉得可笑了。我曾经将这段文字交给一些弟兄姊妹看(不是聚会所的,本人也不是),他们看后都觉得非常荒谬,不能接受。但是,反过来说,任何人一听到这些所谓犯罪的物证,都会联想到,这极可能是当时政府诬蔑传道人的惯常手段。因为这样的事例太过普遍了,而且手法也太过粗劣,很容易被人看穿。倘若有人连这样的所谓证据也照单全收,毫不怀疑,我们反而怀疑这人的真正身分。
梁博士为了使这些“证据”更可信,就企图替当时的政府说好话,说:“也许问题的严重程度未如官方的说法,但要说一切的罪证都是由政府安插捏造的,恐怕令人难以置信。”(页94)。令人难以置信?梁博士可以见证当时的政府不会这样做吗?那么,就让我们来请问,王明道,俞成华,林献羔,王国显,张耀生,以及数以万计,为主受苦之圣徒,他们是因甚么罪名入狱的?差不多全部都是用支持帝国主义,反革命分子等罪名来治他们罪的。他们真的是支持帝国主义的反革命分子吗?他们都是外国的特务吗?难道这些罪名不是政府安插捏造的吗?还有政府暗中派人往牢房,日以继夜地试探他们,逼迫他们,要令他们放弃信仰的事实呢?这些人的见证都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吗?
再举一例。该书第129页,梁博士又引用閰迦勒的话来指证倪柝声犯罪,说:“倪柝声就是通过这种训练(1948年的鼓岭同工训练)来控制同工的思想,服其权柄,对其唯命是从的。”读者可知閰迦勒是一个怎样的人?閰迦勒乃是后来变节,加入“三自会”,并出卖弟兄的。梁博士竟然引用这种“为求自保,陷害弟兄”的人,所写的批判书来作证据。各位读者,你们会认为这样的证据值得相信吗?你们会接纳那时期,官方威吓人的批判书吗?梁家麟就是用这些令人无法置信的“证据”,来入罪倪柝声的!
三.曲解对倪柝声有利的证据
梁博士用来抹黑倪柝声的第二招,是一面倒地曲解对倪柝声有利的证据。例如,在该书第100页里,梁博士引用李常受的话,说:
“一九四二年,上海发生一个大风波。由于倪柝声父母,要求倪柝声帮助其弟经营‘生化药厂’,同时倪柝声也觉得,作生意的利润可以顾到同工们的需要,就在一九三九年下半,开始帮助其弟经营‘生化药厂’,也有不少弟兄进入药厂工作。上海召会因此误会了他,话语传来传去,牵连了整个上海召会,甚至连李渊如小姐也牵连进去。至终,几乎整个召会都起来反对倪柝声,使他无法在聚会中尽职。”
李常受明明说倪柝声是因经营“生化药厂”而停止事奉,但梁博士却将事实扭曲,硬说倪柝声是因为犯奸淫而被开除的。试问梁博士如何肯定倪柝声是因为犯奸淫而被开除呢?看来看去,他只能引用李文蔚的资料,作出如此的结论。(可能梁博士所说“最近一位弟兄交来一篇资料颇为详尽的文章”就是指这人。)但李文蔚的资料全是出于他个人的揣测,因为他根本不是在场的见证人,他所说的完全没有得到证实。李文蔚的资料详尽与否,这就见仁见智了,但这些资料的可信程度,则叫人极度怀疑。究竟李文蔚是何许人?他既然不在场,也没有引用在场的见证人来作见证,为甚么我们要信他?不如让我们来听听在场的见证人陈则信所作的见证,他说:
“一位与他(倪柝声)最亲密的同工李渊如姊妹,也因着‘生化药厂’的问题而不满意,甚至灰心。后来她离开上海,到苏州去,于是他们二人就有好几年时间没有见面。此外,还有许多在过去十分敬重他的人,也因着‘生化药厂’的事,先后离开了他。当然有的事,可能是出于误会,但有的事,我们承认倪柝声也有不完全的地方。那时有人毁谤‘生化药厂’为‘生话’药厂。因为由药厂而产生的批评论断的话语实在太多了!后来更严重到一个地步,连我们弟兄话语的职事,也不能不停了下来。”(倪柝声简史,页41)
见证人金弥耳又说:“因着长老们所提停止倪兄讲道的理由,自然而然地引起众人的揣测。因此招致一些更重的说法,有一些恶意批评的人指出,他的生意就是与世人同桌吃饭,而这些人都是他过往见证所结出的果子。既然负责弟兄保持沉默,他觉得,他的整个见证都被人疑惑,但是因为许多工人都需要依靠他,所以他没有自由放弃他所承受的负担。在以后的两年间,他们没有太与他接近。当他遭受攻击时,他回想到和受恩教士慈爱的面庞,他就再度不想为自己辩解,只接受他们处理,当作是从神而来的管教,神必在祂自己的路上为他伸冤。”(中流砥柱,页159-160,金弥耳着)
倪柝声的外甥陈终道牧师也说:“一九四七年,舅父放下‘生化药厂’的工作,再出来专心事奉主。首先,他坦白地承认自己的错。但他经营‘生化药厂’的主要动机,是想帮助更多同工的需要。”(我的舅父倪柝声,页59,陈终道着)
以上这些人都异口同声地为倪柝声作见证,说他被逼停止事奉,是为了经营“生化药厂”之事。但梁博士不知根据甚么比他们更可靠的资料,一口咬定倪柝声是因犯奸淫而被停职。而且,还不断重复地,当成事实来说,好象要给读者洗脑似的。他说,这些人只不过是为推崇倪柝声,及为教会见证的缘故,而故意隐瞒事实的。笔者却认为,如果他们为推崇倪柝声,而故意说他被停职是为了经营“生化药厂”,他们就不单是隐瞒事实,更是在说谎。这一点又再一次解释到,为甚么许多看过梁博士的文章的人,都会“义愤填膺”,因为梁博士不单是抹黑倪柝声一个人,也同时抹黑了许多为他作见证的人,将他们全部看为说谎的骗子!
梁家麟抹黑人的手法的确是惹人愤怒的,请再看以下的例子。上海聚会处的十二位同工(包括唐守临,杜忠臣,缪韵春,俞成华,许达微,李渊如,张光荣,朱臣,江守道,张愚之,张耆年等),曾经联名在敞开的门刊物上这样说:
“对于倪柝声个人,我们在主面前都能同心见证,他是神的一个忠心仆人。他虽然在经营生产事业,但他的目的从来没有为着他个人的甚么。在真理上、在事奉上、在经营生产上,我们和他都是同心合意的”(“几句不得已的话”,敞开的门第22期,收倪柝声文集第3辑第9册,页314-315)。
请注意以上的话,完全没有提及倪柝声有犯奸淫的暗示。由始至终,这些同工们都没有为他有可能犯奸淫的传言而辩护过,因为既然不是事实,就无须辩护。但梁博士却硬要屈倪柝声犯了奸淫,说:
“…有关他的罪行与操守的批评亦多起来,这些言论…传到各地聚会处,令信徒感到不安。…鉴于基督教圈子里,流传不少对倪不利的传言,上海聚会处的十二位同工就联名在敞开的门,发表一则启事…。”
梁家麟这段话,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这是梁家麟个人的猜测而已。因为他从未曾接触过上述那十二个人,他如何得知他们联名发表启事,是关系倪柝声“罪行与操守”的问题呢?梁博士怎知那十二个人的内心动机呢?倘若这些人要为倪柝声犯奸淫的事辩护,他们单单提及药厂的事会足够吗?各位读者看过以上十二个人的启事,你们会觉得他们是在为倪柝声犯奸淫一事辩护吗?究竟梁家麟神经过敏,还是故意抹黑呢?
再一例。陈则信在倪柝声传记中写了一段很感人的见证:
“我们知道,在我们的弟兄身上有许多的美名,但也有许多恶名。在末了这二十年,人把许多的罪加在他身上,甚至被人捉拿,被人控诉。人加给他许多的恶名,甚至有许多没有听见过的罪,和我们想都不敢想的罪,一一都加在他的身上!并且制造出凭据来,使人不能不相信。因此,有许多弟兄告诉我说,他真的犯了这些罪;也有的人说,这些都是假的。如果有人要问我,倪柝声有没有犯过这许多的罪呢?我头一个答案,就是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犯这些罪,我不知道。不过有一件事我知道的,从前我没有得救,感谢神,借着他我已经蒙恩得救了;曾有一度我属灵的情形相当低落,感谢神,借着他我被带进很大的复兴了!我一生蒙主藉他带给我的属灵帮助,可以说没有办法计算,这是我所知道的。”(倪柝声简史,页66-67)
很明显,陈则信是引用约翰福音第九章,主耶稣医治瞎子之事来为倪柝声作见证。当时法利赛人追问那瞎子关于耶稣医治他的事,目的是要找把柄来控告耶稣。那瞎子却为耶稣说了许多好话,他们还是不听,更一口咬定耶稣是个罪人。最后瞎子只得说:“他是个罪人不是,我不知道,有一件事我知道,从前我是眼瞎的,如今能看见了。”(约九:25);“我们知道神不听罪人,惟有敬奉神遵行祂旨意的,神才听他。”(约九:31)。陈则信知道,对于那些有成见的人,就是向他们解释一千次,他们还是会不信的。所以他就借用那瞎子的话来为倪柝声作见证。
但令人痛心的是,梁博士竟然还批评陈则信说:“最应该知情的人,推说不知情,这便间接说明了真实的内情。”这是甚么话?梁博士何以肯定陈则信等人是最知情的人,却推说不知情呢?陈则信当然相信倪柝声没有犯过奸淫,但他认为,客观来说,他这样相信是不能用来作证据的,所以他只能退一步说:他不知道。事实上,整件事的细节,他是无法详细知道的。所以他说不知道,是对的。起码他不会像梁博士那样,借着推想,将倪柝声及李常受的内心动机,也说成是事实!
梁博士认为陈则信等人“推说不知情”,其实是说谎!请看,梁博士是怎样将别人的见证扭曲。若有人见证倪柝声没有犯过奸淫,梁博士就一口咬定,他们在说谎;若有人说不知道,梁博士就说,他们是故意隐瞒。但是,共产党为梁博士提供“判词”,和出卖弟兄,放弃信仰者为他提供“批判书”,他就完全接受下来,并说这是事实。这是何等的武断!其实,严格来说,梁家麟正是“最不知情的人”,却硬说自己知情,试问还有甚么比这更是“间接说明了真实的内情”呢?人家说不知道,梁博士有本事连这句也可以入罪,说是“间接说明了真实的内情”。这种无中生有,强词夺理的话,竟然出自一位自命客观的神学教授的口!
这样,当然连倪柝声公开认错的话,梁家麟也不会放过,同样加以歪曲。倪柝声说:“当初我作(“生化药厂”的生意)的时候,是有一个盼望。…我的情形就好象一个寡妇带着几个孩子,盼望养活他们(教会的同工)。但是盼望养活的事作不成功,因此以后寡妇就再嫁了(指爱上玛门)。过了一些时候,孩子却都没有了(同工们都离开他了)。到那时,说起来也不知当初为何要再嫁(为何放下事奉,经营生化药厂)。当初的盼望和今天是一样,但是当中有一段(时间)就变成出嫁了,还不知道为甚么。”(参对付玛门与事奉神,页213)。
陈则信在写倪柝声传记之时,也有如下的记述:“他(倪柝声)在会中这样说:‘他好象一个寡妇,养了一班儿女。因儿女太多,不得已再改嫁,希望养活这些儿女。但想不到,当她改嫁之后,儿女们都弃绝她。’说到这里,(倪柝声)声泪俱下!因着弟兄说话满了膏油,(当时)聚会的空气就完全改变了。许多人(因他的话)摸着了生命,所有(对倪柝声)的误会,不用解释便过去了!多少心里有问题的同工,因为碰着了圣灵,都彼此认罪,互相赦免。所有的间隔,难处,和不同的意见,(都在)顷刻之间,好象烟消云散,荡然无存了!”(倪柝声简史,页44)。
陈则信这样描述,表示大家都原谅和接纳倪柝声。但梁博士却用如下的问题,引导读者扭曲倪柝声的认错。他问:“他(倪柝声)怎可能为坚持继续经营药厂,而宁可放弃在教会的职事,甚至最终,导致上海聚会处停顿呢?”
笔者要反驳梁博士,第一,倪柝声明言,他是为了同工的经济需要才这样做,梁博士却硬叫人怀疑倪柝声的动机。为甚么不信他呢?为甚么一定要从负面来质疑他呢?
第二,事实上,不是他希望放弃教会的职事,而是上海聚会处的弟兄们要放弃的。这也间接证明,聚会所不是由他一人独揽的。
第三,当时倪柝声落在软弱中,因此一时分不清,“养活孩子们”(指经营生化药厂,赚钱来养活同工们),和“保留在教会里的事奉”,两者孰轻孰重,这是很合理的解释。我不明白梁博士凭甚么来质疑?
第四,梁博士认为,“导致上海聚会处停顿”的严重性,不会只为经营生化药厂这么简单,必定是因为他犯奸淫。其实上海聚会处并没有停顿,只是受到某一个程度影响而已。不知梁博士何来资料,说上海聚会处停顿了呢?这实在是无中生有,火上加油,惟恐天下不乱的诬告手段。
第五,梁博士质疑倪柝声的解释,说:“倪柝声(寡妇)再嫁(爱上玛门)的原因是为了养活孩子(养活教会众同工),但因为再嫁的缘故,而竟让孩子都跑掉了,那再嫁的意义何在?”(页126)。不错,倪柝声自己也表示:“那时,…不知当初为何要再嫁。当初的盼望和今天是一样,但是当中有一段(时间)就变成出嫁了,还不知道为甚么。”但我们可以体会倪柝声当时落在软弱中的心情,他必定在想,虽然“孩子们”都不谅解我,都离开我了,但我这个做母亲的,还是应该继续供应他们,养活他们的。做母亲的天职,是不能因为孩子不乖就停止的。倪柝声这样用比喻来解释自己的愚拙,梁博士却不肯放过他,硬将他的比喻歪曲,务求彻底拆毁倪柝声为止。梁博士在他这书中惯常都是这样做,将本来很简单的事,以自己的偏见来质疑,然后就将之化大,以达到定倪柝声死罪的目的。
我们从常理来想,倪柝声和其它同工的见证,已经足够证明倪柝声不是因为犯了奸淫而被停职。虽然历史上也曾有神的工人,因为犯奸淫而被停职的,但是当他们公开认罪,表示悔改之时,过了一段日子,人们又再接纳他们,让他们重新出来在教会里事奉了。但倪柝声的公开认罪,并有没提到自己犯奸淫,他的教会也乐意重新接纳他。梁博士不是聚会所的人,却硬要不接纳他,也劝人不要接纳他。现今倪柝声已经返回天家了,梁博士还要提出“鞭尸”。倘若他真的犯了奸淫,而在公开认罪中故意隐瞒,你想众同工和会众会接受他这么间接和暧昧的认错吗?按常理来说,倪柝声为自己经营生化药厂认错,所以大家听了,都感到非常满意,这是多么合情合理的事。可是,梁家麟完全不肯正视这个简单的事实,硬要将事情复杂化,严重化,一心要拆毁倪柝声,和他所建立的教会。在他眼中,倪柝声当众流的眼泪,只不过是鳄鱼泪;同工们的眼泪,亦只不过是自欺欺人;会众心中所受的感动,及灵性复兴,全部都是假装的。梁博士在书中不知抹黑了多少人的真诚见证,只为要证实自己的偏见及假想,何等惨烈!
四.代入当事人的以图抹黑
亲爱的读者,我在以上批评梁家麟的话,并不是无理的。因为他写的书,确实充满许多假想。他将自己代入当事人的想法中,猜测他们的动机,恶意地抹黑。这样的手段相当低劣。举例来说,在该书第109页,他说:
“由于资料缺乏,倪案的当事人张耆年,在整件事的(处理)方法和(反应)态度(如何),我们并不清楚。一个合理的推断是:她在1941年,被李渊如揭发与倪有染(之时),心中充满羞愧与悔恨。她认定,倪欺骗与侮辱了她。东窗事发后,她仍一直与李渊如同住,可见她没为1942年的风波而恼恨她的恩师。这亦说明她在此时只把矛头指向倪,与李渊如同仇敌忾。李渊如在这些年间,大抵给予她相当的关怀与辅导。这次她伙同李渊如前来见李常受,旨在指证倪的罪行。不过,若李渊如被李常受劝服不再追究倪案,她大概亦在恩师的劝导下,打消了彻底清算倪的念头。”
请各位读者注意,梁博士叙述这事件,已经说明了是在“资料缺乏”的状态下作出“推断”,他从来没有提出甚么见证人,或证据。事实上,当时他不在场,他根本上不可能知道这些“内幕底蕴”,更加没有可能知道众当事人心中所想的事。这些“推断”,很像一个阴谋论小说家所写的奇情小说情节一样,但梁博士竟然当作事实来公开宣扬。他指出,“张耆年与李渊如…伙同前来见李常受,…指证倪的罪行。不过,…被李常受劝服不再追究倪案,…在恩师的劝导下,打消了彻底清算倪的念头。”这就是说,李常受知道了倪柝声犯奸淫的全部真相了,然则李常受为何又说:“一九四二年,上海发生一个大风波。…倪柝声帮助其弟经营‘生化药厂’…上海召会因此误会了他…牵连了整个上海召会,甚至连李渊如小姐也牵连进去…,使他无法在聚会中尽职。”李常受真的是作假见证,以维护犯奸淫的倪柝声吗?可见这是梁博士将推断当作事实论,来入罪倪柝声的。像这样的手法,梁博士不止用了一次两次,而是许多许多次。再举例:
梁博士又说:“对倪柝声而言,主办鼓岭训练,除了是重夺教会的领导权,将数年间沉潜思想而得的道理宣扬出来外,也许还有赎罪的含义。他因自己的问题,不仅无法继续担任事奉,更绊倒好些同工与信徒,连累上海及其它地区的工作发展遭受严重挫折,延误多年;他自觉对教会有亏欠,所以急于培训一群执事,让他们兴起,继承教会的工作。”(页130)
笔者不禁要问,梁博士如何知道倪柝声举办同工训练聚会,是想要重夺教会的领导权?是倪柝声亲口对他说的吗?为甚么倪柝声在这水深火热的环境中,还肯出钱出力来培训同工?他用尽最后的积蓄,买二十多座洋房,用作训练同工的地方,显出他为教会付出了一切。试问,这样做只是为了“重夺教会的领导权”吗?那次训练同工的内容,已经辑印成书,就是信徒造就上下册等。我想请各位先看看信徒造就的内容,了解倪柝声到底说过甚么话,才下判断。
再者,梁博士所说的话是在打自己的嘴巴,因为他一方面说倪柝声想要夺权,另一方面又说倪柝声“急于培训一群执事,让他们兴起,继承教会的工作。”究竟倪柝声想要一人独揽大权,还是想要兴起更多任务人来分担领导呢?梁家麟的说法自相矛盾。
再问,梁博士如何知道倪柝声的训练聚会是想要为自己赎罪呢?难道梁博士是神,能以知道人心中的意念?倪柝声为经营生意而认罪,梁博士就硬说他其实是为犯奸淫而认罪;倪柝声有好表现,梁博士就说,这只不过是为赎罪的表现。梁博士可以将倪柝声每一件事都导向指控他犯奸淫,务求要置倪柝声于死地,怎么会这么恶毒地对付倪柝声呢?我们虽然阻止不了梁博士推测倪柝声的动机,但他将推测当成事实来批判,我们就不能不反驳他是在作假见证了!
请再看一例。梁家麟在讨论倪柝声的神学观之时,引用倪柝声人的破碎与灵的出来一书的话,说:“我们一次被击打,二次三次被击打,十次二十次被击打,自然而然,我们就不敢放肆,不敢骄傲了。不是当我们骄傲的时候赶快用记性去记得不应该骄傲,记住的不骄傲,五分钟就过去,只有经过神的责打,骄傲才爬不起来。本来我是骄傲的,经过神责打一次、二次、十次、二十次,我服下来了,我不再骄傲了。教训、道理、记性,不能拆毁外面的人,只有神的责打,只有圣灵的管治,能拆毁我们外面的人,是被神对付到一个地步,自然而然我不敢骄傲。”(页80)。
我想,任何人读了这段话,都可以看到,倪柝声是在说,人的本性都是骄傲的,无论甚么方法都不能改变人的本性,只有被神多次责打之后,人才会谦卑下来。这样的道理本是很合理,也非常合乎圣经,但梁家麟竟然将之推演成:“笔者相信这段说话同样是倪的夫子自道。特别这是针对他在1942年,因个人的道德操守问题给教会停职,名誉和事奉严重受损害的挫折而发的。”(页228)。这里再度显出,梁博士将倪柝声每一个表现,都凭猜测来归咎他犯奸淫。本来好好的一篇道理,论及神对付人性的骄傲,却被梁家麟扭曲,说成是为针对他犯奸淫!甚么资料到了他的手,他都有本事歪曲成定罪的材料。毫无疑问,这也是他利用阴谋论来推测事情的结果。试问这样的推测合理吗?将推测说成是事实,岂不是作假见证陷害人吗?梁博士自命客观,又说“非我惟主”,竟然凭猜测写出这种拆毁别人名誉的书,藉以赚取自己的名誉。这种行为,在今天的法律上,犯了侵犯别人私隐权的罪;在神面前,也犯了作假见证陷害人的罪。
五.关于倪柝声的三元论
梁家麟在该书末段又批评倪柝声的“三元论”,即是对人有灵,魂,体三个元素的看法,认为这是源于诺斯底异端的思想。我不想与梁博士辩论诺斯底异端的问题,但我却要指出,圣经明明用灵,魂,体,这三个词来形容一个人的结构。虽然灵与魂这两个词,在圣经中有时会交替使用,但这现象并没有否定灵,魂,体这三元是分开的。因为仔细研究灵与魂这两个词,在圣经中交替使用的许多例证,专家们发现,灵是指人里头与神相通相关那部分,而魂却是指人里头与世界和世人相通相关的部分。圣经十分清楚地见证人是由“三元”组成的,因为经文说:
“愿赐平安的神,亲自使你们全然成圣。又愿你们的灵,与魂,与身子,得蒙保守,在我主耶稣基督降临的时候,完全无可指摘。”(帖前五:23)
“神的道是活泼的,是有功效的,比一切两刃的剑更快,甚至魂与灵,骨节与骨髓,都能刺入剖开,连心中的思念和主意,都能辨明。”(来四:12)
世上最保守信仰的神仆,神学院和教会都相信“三元论”,就如达秘,戴德生,司可福,迈尔,宾路易师母,章柏斯,L. S. Chafer等,难道他们都是与诺斯底异端拉上关系吗?圣经论及神,也形容是以圣父,圣子,圣灵,来构成“三位一体”的。这位神既然照着自己的形像和样式来造人,因此人也是由灵、魂、体构成,这有何不合理之处呢?当然,我们也知道,圣经没有详细分析灵与魂的不同功用。但圣经既然说:“神的道是活泼的,是有功效的,比一切两刃的剑更快,甚至魂与灵,骨节与骨髓,都能刺入剖开,连心中的思念和主意,都能辨明。”(来四:12)这样,圣经岂不是说明,最外层的“肉”比对“肉体”,主宰人的动作;深入一层的“骨”比对“魂”,主宰人的“思念”;最深入一层的“骨髓”比对“灵”,主宰人的“主意”吗?
虽然,倪柝声将灵,魂,体再作过分仔细的推敲,结果将圣经中的三元论推向极端神秘化,这一点我们也是不同意的,因为缺乏圣经的支持。但决不应该将倪柝声的三元论看成异端,只须要按照圣经的教导,去选择合理的部分,修改或拒绝过分强调的部分,就可以了。但梁家麟企图全盘否定三元论,又把倪柝声的神学思想成类似诺斯底异端,这就是抹黑倪柝声的行为了。
我不反对试验或分辨任何宗教教义,因为其中可能有错。但我要坚持的是,试验的标准必须是以圣经为根据,因为只有圣经才是我们信仰唯一和最高的权威。可惜,梁家麟在分析倪柝声的三元论之时,绝少引用圣经来辩证。他只是不断地用甚么“神学”,甚么“主义”,来指证三元论有诺斯底主义的元素。可叹,今天神学家的职业病,是用“神学”取代了“圣经”!梁家麟想要借用“神学”来判断倪柝声的“三元论”为“诺斯底异端”,倘若众教会一旦同意倪柝声为异端,倪柝声的全部著作也就被众教会摒弃了。这种毁坏别人工程的手段,不能不算是高明。
但是梁家麟是必定失败的,因为诺斯底主义早被历史判为异端,成为过去了。但“三元论”却在历史上一直流传下来,至今仍然未成为过去,因为“三元论”有明显的圣经根据,不能被任何神学家否定。再者,“诺斯底主义”误解了耶和华的神性及基督的人性,但倪柝声的“三元论”并没有这样。他的神学根基乃是出自当时最纯正,最保守的基要派信仰。他的神观,基督观,圣灵观,救恩观,全部都是合乎正统信仰的,比现今许多神学院的神学家要纯正得多。“三元论”只是人观的一小部分,就算倪柝声在此有了多少错处,也绝对不会影响一个人得救,怎能这么轻易被打成“诺斯底异端”呢?反观,现今许多所谓神学家,他们在“学术研究态度”的影响下,向任何异端思想都保持开放和对话,促成今天与天主教进行的“教会大合一运动”,并且公开接受部分新派神学思想(反对基督的神性及神迹),新正统神学(不信圣经无误),灵修神学(中世纪天主教修道院的神秘主义),同志神学(倡导同性恋),妇女神学(倡导妇解,容让女人带领教会),灵恩神学(极端地高举说方言及神医恩赐),毁灭主义(不信地狱刑罚是永远的),俗世主义(撤销圣经中“不要爱世界”的教导),进化论(认为世界及所有生物都是进化而成的)等等,梁家麟应该指证这些人为异端才对。
总结
总括以上的分析,梁家麟批判倪柝声犯奸淫、夺权及其它种种罪行是不合理的。他所引用的所谓证据,根本不是真正的证据,主要来自当时的政府,变节信徒的批判书,一些旁观者对这些事的评论及梁家麟自己一手包办的编剧。反观支持倪柝声没有犯奸淫及该书中提及的种种罪的左证如下:
1. 倪柝声对异性态度的见证:他未信主前原有一位非常貌美的女朋友,但信了主后,因为“信与不信不能同负一轭”的原则,甘愿与他所爱的人分手。他似是一个好色之徒么?
2. 倪柝声对金钱态度的见证:他凭信心生活,一切需要全倚靠神。曾有一次神感动他将所剩的金钱全数给予一位生活有困难的弟兄,但那款项是他往某地的唯一车费!另外,他在最水深火热的环境中竟然用尽了他的积蓄尽数购买房子作培训教会同工之用,完全不为自己预备后路,他会是个贪财之人么?
3. 倪柝声对受屈辱态度的见证:曾有一位弟兄因误会无理骂他三小时,其间倪柝声一言不发,有一位弟兄听见了问他是不是事实。他说不是。那位弟兄就发怒问他为甚么不反驳那位误会他的弟兄呢?他说反驳了哪里有十字架呢?他会是个骄傲及爱名誉的人么?
4. 倪柝声对被停职态度的见证:因为生化药厂之事被教会长执停止事奉,但他竟然甘心忍受,不为自己争取甚么。各位读者认为他会一个想夺权的人么?
5. 倪柝声传记的作者的见证:他们都同意他是因生化药厂之事被教会长执停止事奉。这些人包括陈终道,陈则信,金弥耳,赖恩融等。难道这些人全是说谎的人?
6. 倪柝声当年同工的见证:当年停止倪柝声事奉的上海聚会所同工后来联名发表声明证明倪柝声经营生化药厂的动机是好的,这些人包括唐守临,杜忠臣,缪韵春,俞成华,许达微,李渊如,张光荣,朱臣,江守道,张愚之,张耆年。他们也是集体说谎?
7. 倪柝声妻子的见证:倪柝声妻子张品蕙在他发生种种事情都不离不弃地支持他的态度。
8. 倪柝声妻子张品蕙甥女的见证:“婆婆说:他们说他的这些事,都是根本没有的。”〔“记倪柝声夫妇末后两三事”,本书第56页〕
9. 倪柝声临死前的见证:“临离去前,他留下张纸在枕头下面,那是用非常颤抖的手写下的几行大字,公公要用他一生的经历,来证明这个他至死都持守的真理:“基督是神的儿子,为人赎罪而死,三日复活,这是宇宙间最大的事实。我信基督而死。倪柝声。”[“记倪柝声夫妇末后两三事”, 本书第56页〕
10. 倪柝声诗歌的见证:其中一首这样说:
让我爱而不受感戴,让我事而不受赏赐
让我尽力而不被人记,让我受苦而不被人睹
只知倾酒不知饮酒,只想擘饼不想留饼
倒出生命来使人得幸福,舍弃安宁以使人得舒服
不受体恤不受眷顾,不受推崇不受安抚
宁可凄凉宁可孤苦,宁可无告宁可被负
愿意以血泪来作冠冕的代价,愿意受亏损来度客旅的生涯
因为当你活在这里时,你也是如此过日子
欣然忍受一切的损失,好使近你的人得安适
我今不知前途究竟有多远,这条道路一去就不再还原
所以让我学习你那样的完全,时常被人辜负心不生怨
求你在这惨淡时期之内,擦干我一切暗中的眼泪
学习知道你是我的安慰,并求别人喜悦以度此岁
最后,若有人问我是否确定倪柝声没有犯过奸淫呢,我的答案可能会令你们惊奇。我会像陈则信一样地回答:“我不知道。我认为没有,但我着实不知道。”但我安于我的不知道。换句话说,我安于神隐藏没有显明的事。我绝不会学效梁家麟的行为,将所不知的事说成真相及事实。我反对“只要说事实便有裨益”这句话,我更加反对将不是事实或不知道的事说成事实会有任何裨益。引用一位牧者的说话:“神所揭发的罪恶,我们才可以指斥;神所隐藏而未揭发的罪恶,我们人人都应该尊重神的旨意,自有神认为应该揭发的时间,或方式,绝对不是为了满足一些人的好奇心,或落井下石的心态而大肆揭发的。倘若倪柝声犯了罪,只有神才有资格做法官,判他为有罪。我们就是确实地证明了倪柝声有罪,也得小心,因为我们用甚么量器量给人,也必用甚么量器量给我们的。”
各位读者,你们看过这篇文章后,你对倪柝声的意见会是如何呢?究竟倪柝声有没有犯过这些罪呢?我只好让你们的智能及良心去自行定断了。
后记
相信各位看过以上的分析后,都会认为梁家麟对倪柝声的批判是错漏百出,强词夺理的。但问题是,他为甚么会这样做?一个学贯中西,自命客观的神学教授竟会犯了这么多而重大的错误,我认为是因他对“属灵派”(或基要派)教会有很深的偏见所致。其实不只是梁家麟一人,在倪柝声的荣辱升黜一书的自序中,梁博士就列举了一连串的人(信相是建道神学院的同工)支持他的工作。奇怪,书中出现了这么严重的错谬及偏见,除了邝炳钊博士一人之外,竟然没有人提出异议。这次事件虽然是由梁家麟一人发起,但宏观来看我形容这是“学术派”对“属灵派”(或基要派)之争。按我之见,“学术派”一直看“属灵派”不顺眼。当然“属灵派” 对“学术派”许多的所作所为也看不过眼。学术派一直都标榜学术。他们将神学学术化,将神学院学位化。为达到这个目的,他们不惜引入许多与圣经无大关系的知识进神学院。各位读者可以查看各神学所出版的期刊及书籍,大部分内容都不是圣经神学,而是关于文化,文学,社会学,心理学,政治分析等等。最近看到一张建道神学院出版博士论文的单张,论文内容是“以楔形文字文本为基础,研究古代几个亚述王朝的祷文与宗教诗歌,分析并比较两者的主题,内容,结构,写作动机,以及祷告对象等。”另外,学术派又借“神学交流”为名,不断与异端(例如天主教)及信仰有问题的神学界人士(例如三自会)接触交流,进而合作事工。他们可以客观到一个地步,甚么界线及立场都可以放低。不合真理的神学及教义(甚么同志神学,妇女神学,灵修的神学,灵恩神学,新正统神学,进化论等)越来越昌旺,但神学院却没有出过甚么文章及书刊对付这些谬说,终日埋头研究甚么圣经文学,社会文化,宗教哲学,某某神学家的神学观等。学术派的行径令到“属灵派” 教会大为反感。有些属灵派教会人士甚至因此全盘否定读神学的需要。这些言论传到学术派人士的耳中,当然是大感不快。在他们眼中,这些“属灵派”教会是反对学术的,而反对学术的就是反智的唯心主义者。当属灵派信徒对带领他们的弟兄有丝毫的尊崇,会说他们盲目崇拜偶像;当属灵派信徒高举及严守圣经的做法,会被视为极端的教条主义及原教旨主义。属灵派的灵意解经(尽管其属灵教训仍是合乎圣经及对信徒灵性有帮助)他们会视为洪水猛兽;提出信徒要属灵,分别为圣,走窄路,对付老我等的说话则被称为“属灵术语”。当属灵派领袖及信徒跌倒,他们心里似乎有一种心凉的感觉,因为这些事印证他们的看法是对的:看这些人有多 “属灵”!原来这些“属灵派”的人士只是虚有其表,外强中干的家伙,比我们还差,有甚么资格批判我们?因着这种意识形态的存在,学术派与属灵派的不和好象是越来越明显了。
其实,几十年前,中国教会根本没有甚么“学术派”与“属灵派”的分别。虽然一向以来有些牧者会有很高的学历,但也有不少传道人却是无师自通的。然而大家都是彼此欣赏及尊重。贾玉铭是我国神学泰斗,却与自学圣经的王明道互相敬重。王明道一生坚守基要主义,他教会模式严格按照圣经的指示,没有牧师制度,没有十字架摆设,没有庆祝圣诞节,工人没有固定薪金,这些做法为今日的学术派所轻蔑的,却为全国信徒所爱戴,各地的教会都爱请他讲道。宋尚节最爱灵意解经(也是今日学术派难以忍受的),但他广为各地教会所接受,请他主领聚会,作工的果效更加不用说,简直是无与伦比,引进国内极大的复兴。就是倪柝声,虽然主张极受争议性的“一城一会”及反对牧师制等,但仍是国内外极受欢迎的讲员。当倪柝声全集初出版时,建道神学院的荣誉院长滕近辉牧师也向读者们推荐这位属灵伟人的著作 。(今天像他们大有能力引进复兴的神仆在哪里?)可惜这些美好的见证,这十多年来因着这些新进的神学博士们进占了神学院而终止了。他们将前人留下来的合一见证破坏,将满有属灵气氛的神学院弄得天翻地覆,将一个好好学习圣经,培养灵性的地方,变成好象世间大学的高级学府,引进多少与圣经无关的属世小学及世俗的经营手法到神学院来。相反,属灵派的教会汲取了教训后,已经改善了以往一些较为偏激的做法。聚会所不再高举“一城一会”的口号,不再过分高举人,不再说宗派是罪恶及收敛了不少牵强的灵意解经。但学术派不时找机会讽刺及谩骂属灵派教会,甚至好象今次无中生有的抹黑属灵派教会一位有代表性人物,还利用受伤害者的负面情绪来证实自己所作的是有价值的,这样故意挑衅的态度及行为,实在令人感到非常遗憾。
各位读者,以下几十年(若主还没有回来),“学术派”对“属灵派”(或基要派)之争可能会持续,更可能会越来越严重。这是我们不愿意看见的,毕竟我们是主内弟兄姊妹。但争战既已开始了,我们也不能视若无睹,袖手旁观。愿我们起来,一同学习为真道争辩,一同为主作见证,直到主来。最后,愿倪柝声一生的格言,再一次成为大家的激励:
为己无所求,为主求一切
我(陈则信)对倪柝声弟兄的认识
异端辨识:再思梁家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