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神化论(11):基督教人论D_完
持二元论者的人生观与政治观:
(一)偏重魂的功能:因为灵与魂不区分,持二元论者将属灵的教导与追求灵命都忽略了。笔者所接触过的一些改革宗信徒,得救了好几年,却从来没有听过圣经中有神圣生命的经节(如约十10下,十四6,一12-13等)和对生命的教导。
信徒除了对宗教有执着的热忱之外,他们的生活与行事与属灵的事物不沾边,乃是保罗在林前二14所说的『属魂的人』,对属灵的事不能领受。赫德曾指出:『人分为物质与非物质两类,这是任何人都可以理解的;所有哲学家都能明白这一点。
故此,所以哲学家也都说到这里为止:他们不能领会非物质界里又有灵与魂之分。这原不足怪,因为他们根本未有神的灵的内住,亦未对神有认识。他们若对灵与魂之分有认识,这才为怪。』
他们将人的灵与神的灵相连结的经历,例如『那与主联合的,便是与主成为一灵』(林前六17),看为走火入魔,或精神的升华。其实,他们对圣经的解读欠缺了非常重要的一大部分。
(二)强调理性而非灵命在信徒个人属灵和成圣上的作用:理性必须服在圣灵的带领之下。基于『人的全然败坏』之教义,认为人没有行善的可能性,必须借着外面的管制和人里面的克制而达到道德的提升,因为忽略人灵的功用,认为对于神学认识的增加,行为的改善,就是圣灵对人之带领并改变人的明证。对他们而言,信仰是一种宗教情操多于内里生命的改变。
(三)骄傲,自我独尊,批评、打压不同的声音:倪柝声在《属灵人》中指出:属魂信徒『因其所知道的多,所以他眼光中所定罪的也多。因此批评人,就变作属魂信徒的普通性质。……因为他的思想,都是以己为中心,他就免不了骄傲。……最会批评人……凡他所不相信的,就是异端。』
中国改革宗牧师王志勇推崇改革宗神学『是大公神学,超越民族,政治与时代的界线……。』
斯帝芬茨威格在《异端的权利》中描述加尔文:『与他打交道的人,不是打倒他,就是被他打倒;折中妥协,对他或他的敌人都是徒劳的。你要么拒绝接受他,要么无保留地向他屈服。』
『加尔文这个人,绝对不能容忍在教规或日常生活方面存在任何自由。在宗教和精神事务方面,他绝不容忍别人与他进行平等的意见交流;而在个人的信仰方面,也决不能与人达成停战协议。他认为教会不仅有权利,而且有责任强迫所有的人无条件地服从,必要时可以使用武力,像惩罚公开的反抗一样,去野蛮地惩罚那些态度冷淡的人。』
『敌手所提出的反对意见可能是最有道理,但对加尔文而言却毫无意义,因为他关注的只有一件事情:竟然有人敢持不同的观点,因而必须要把他们视为敌人。他们不仅是约翰加尔文的敌人,也是整个世界和上帝自己的敌人。』
『在加尔文看来,他所争论的焦点是:其它的宗派必须承认错误并转投到加尔文这边来。加尔文的一生,尽管在其它方面表现得聪明机智,他却从来不曾怀疑只有他一人有资格解释上帝的言语,只有他一人掌握了真理。然而,正是由于傲慢的自信,由于这预言家式的兴奋得意,加尔文这位超级的偏执狂在实际生活中才能坚持得往。他在政治舞台上能够取胜,应该归功于这些品质。……他们的真理是唯一可能的真理,他们自己的意志是世俗法律的基本准则。』
因此,他们自认改革宗神学必须取代其它神学,以致一些偏激份子不惜一切铲除异己。
(四)高举律法主义:他们 『片面强调「神乃是烈火」,在教会中罗列各种不合圣经的律法规条,逼人遵守,使弟兄姐妹在「神的主权」之下恐惧战兢,失去应有的从救恩而来的平安与喜乐。』(37)历史学家沙夫(Philips Schaff)描述加尔文 『代表了暴君的铁的纪律』(38),他『要求市政委员会正式强迫日内瓦城的自由市民逐个宣誓,公开接受这一份信仰声明。这些自由市民几十个人一组,被带到长老之前,就像将小学生被带到老师面之前一样。他们来到大教堂,在那儿市政秘书大声向他们宣读教义问答手册,然后他们举起手来,发誓将毫无保留地接受问答手册。任何人若拒绝宣誓,立即会被驱逐出城。这清楚地、一劳永逸地表明:从即日起,生活在日内瓦城墙里的任何自由民,再也没有人敢冒如此风险,取在宗教信仰方面与加尔文的要求和观点存在丝毫的分歧。在这个行政区里,路德所要求的把宗教当作个人的良心的事情那种“基督教徒的自由”已经结束。理性战胜了宗教改革的气质,法律战胜了精神。如今,加尔文已进了城,在日内瓦便没有了自由。个人的意志将支配一切。』
王志勇也步加尔文的后尘,一再地高举律法和诫命,『以上帝所启示的公义的律法为标准,通过圣灵的更新,通过我们自身的努力,全方位地建立基督教文明,使中国成为一个敬畏上帝的国家,使中华民族成为一个敬畏上帝的民族。』
律法和诚命是神在旧的时代颁布给以色列人的,颁布时,以色列人不知道自己无能遵守,却自夸必定行。但不久,却发生了集体拜金牛犊事件,完全破坏了律法。整个旧约历史给我们看见,堕落的人是不能活出神高标准的律法。所以,在耶利米书三一31-34 与希伯来书八7 -13,神说既然看见第一约有瑕疵,就废去前约,而定了一个新约,就是要将一个新心和新灵(结十八31,三六26),借着基督经过死而复活所成的赐生命的灵(林前十五45下),作为生命之灵的律(罗八2)赐给新约的信徒。这里得着新心、新灵与神圣生命之灵的律,就是耶三一章和来八章所说的『神将律法放在他们里面』。这是一个新约、属灵的、内住在信徒里面的,与旧约刻在外面石版上的律法是绝然不同的。只有新的神圣生命在信徒里面,借着人重生的灵不断地接受而扩展到魂里面的救恩,才能达到神律法的要求。
(五)加尔文主义其实是一种政治运动:与持异议者对立或杀害他们,并善于利用民族主义,与民粹意识,以坚强的魂的力量抗争,用游行、静坐的示威行动,冲击不合意的政权,警言以他们的方式将神的国带到地上。
加尔文主义神学家凯波尔宣称,『加尔文主义代表了一种政治运动,追求在民主立宪制下的自由。』
加尔文在日内瓦颁布了清规戒律,施行高压统治,使日内瓦整座城『陷入桎梏』,『所有屋子的房门好像突然敞开了,墙壁也好像变成了玻璃。每时每刻,每日每夜,都可能在门前响起敲门声,大批“宗教警察”容不得公民有任何反抗,就宣布进行“访问”。……在日内瓦没有人再有安全感,因为宗教法庭宣称:人几乎在每次呼吸时都会犯罪。』
加尔文先赶走了原先由他任命,但因为在解经问题上与他『有点不同』的日内瓦宗教改革学院院长卡斯特利奥(Sebastien Castellion),后来又告密于罗马天主教的宗教审判所,逮捕了对三位一体持异议的赛文特斯(Michael Servetus),并在日内瓦以火刑杀掉了他。
当时正处于改教初期,改教的起因就是反对天主教的背离信仰正道,也反对利用宗教审判所的高压逼迫,任意将持异议者或挑战天主教权威的人士施以酷刑或火刑。而一位出名的改教领袖居然先与敌对的天主教合作,然后又使用火刑处死与他自己持不同意见的人,这根本让违反了改教的精神。连马丁路德都不满说,『对于异端,不应用武力压服,而应用上帝的言语辩驳,因为异端邪说属精神范畴,断不可以尘世水火一洗而光。』
这个迫害激起了许多抗议,宣告『只有宗教宽容才能拯救人类于野蛮。』
十七世纪,英国的加尔文派因为反对英国国王查理一世对英格兰教会的管理,不满强加于他们要对英王的效忠,而导致了历经数年的主教战争和英国内战,最后砍了查理一世的头。
台湾基督长老教会长期主张台独,而对抗政府。段文勇在《揭开台湾基督长老教会的面纱》 一文中列举了长老教会在台湾参政的事件:
台湾基督长老教会于『1971年发表“国是声明”,要求全面改选“中央民意代表”,当时在国际上给台当局造成很大的压力。
1977年,中美两国着手准备建立外交关系,该“教会”于8月16日,发表了更具震撼性的“人权宣言”,明确主张台湾“独立”。于1985年4 月11日通过了《台湾基督长老教会信仰告白》。
对于教会观、乡土观、人权以及社会责任(夺取政权,管理“国家”)等“台湾基督教伦理”都做了相当明确地宣告:简言之,“长老教会”认为,人权来自上帝,不但拥有不可侵犯的尊严和才能,也有管理世界万物的权利和责任,因此,个人有权利运用社会、政治和经济体制来实践这项天赋的人权。既然“教会”与“基督徒”负有管理世界的责任,那么应当“教会”处于困阨的环境中便不能退缩,特别是社会中有压迫与不公义的事情发生时。
相反的,“教会”应该积极地投入社会关怀的工作中,使受压迫的人获得释放,并向世人宣告上帝公义与慈爱的“国度”已经降临。』『1995年7月,李登辉为了阻止汪道涵先生访问台湾,破坏了汪辜会谈成果,迫不及待的抛出了“两国论”。台海关系骤然紧张。
1995年10月21日,“台湾基督长老教会”配合李登辉的“两国论”演出,又“适时”的发表所谓“新而独立的台湾声明”,赤裸裸地和盘托出了他们的“理想国”蓝图。』(50)2008 年十一月,大陆海峡两岸关系协会会长陈云林会长一行赴台,在民进党发动的『围城行动』中,台湾基督长老教会带头围攻陈云林下榻的圆山饭店,制造流血冲突事件。
翟海源在《政教关系的思考》中有其对台湾基督长老教会参政作了分析,他指出:长老教会因为实行代议民主制,特别强调社会关怀.就使得他们特别重视改革现实社会政治环境的要求,而与当政有了摩擦。
英语网络百科全书专家Infoplease指出,改革宗今日仍然在世界各地施展其影响,尤其强调个人责任的重要性,并不将政府作想当然的权柄。
(六)某些持二元论的牧师不学无术,竟试图为压抑持不同人观者而编造不实话语,激起其他跟随者作出对立:
唐崇荣牧师在《希伯来书查经》第二十四讲里,说:
『倪柝声就受这个影响了,要做属灵人就要「出来」。而诺斯底主义真的就把人分成「属灵人」,「属魂人」、「属体人」……很可惜中国一些很伟大的属灵领袖,受了这些影响而不自觉,结果在书里面跑出这样的话语出来。』在其《希伯来查经》第二十五讲中,唐崇荣牧师又说:『如果把人硬分成三种人,一种属魂、一种属灵、一种属体的话。最先这样分的,不是倪柝声,最先这样分的是诺斯底主义(Gnosticism),第一世纪到第一世纪全期的一个很可怕的异端,他们用希腊文说人类分成三种,属体的叫做sarxikos。属魂的叫做psychikon。属灵的叫做pneumatikon。』
唐崇荣牧师在《希伯来书归正解经》第一百一十二讲中,就公开宣称三元论者是精神分裂和双重人格的人:
『我告诉你,有很多基督徒是精神分裂,双重人格而不知道的,特别那些讲灵、魂,体,灵、魂、体,结果灵与魂分开,魂里面再分开,感情、意志、理智分开,礼拜堂内,礼拜堂外两种人,这个在基督徒面前,在非基督徒面前有两种人,双重人格,精神分裂很厉害而不知觉,很可怜!很可怜!人能不能做到里面一套,外面一套,白天一套.晚上一套,在牧师面前一套,在酒鬼面常同样的一套,无论是对基督徒,对非基督徒讲同样的话,在前面,在后面,一样的?能做到这一点才对的。』
其实,最先将人分成「属灵人」、「属魂人」、「属体人」的是使徒保罗(见林前一29,二14-15),不是诺斯底主义,更不是倪柝声。圣经乃是教导说,一个完整的人是由灵、魂、体三个部分所构成的,所强调的是人里面的构成,如解剖学。而诺斯底异端是将一群人从他们外面的道德与信仰状况,将他们分成三等人:有『属灵人』、『属魂人』和『属肉体』,并社会科学。前者是将一个人从里面的所是来区分其构成,后者是将人群从外面行为的状况来划分,两者的差别有如某人是讲人里面有心、肝、脾、肺和肾这五个身体器官,而另一位是论世上有黄、白、黑、红、棕五种肤色的人种,这两者究竟有什么相关呢?但唐牧师却有本事将两个风马牛互不相干的分法,拉在一起,指控讲三元论的倪柝声是传讲诺斯底的异端。唐牧师如果读一下教父们的书,就不会将教导三元论并打击诺斯底的早期教父们如爱任纽和奥古斯丁等,改教后的马丁路德,约翰卫斯理和达秘等人都打成诺斯底异端了。
至于什么是诺斯底主义,三本有权威的神学书:杨牧谷所主编的《当代神学辞典》、马有藻博士所著的《基督教神学思想史导论》,《慕迪神学手册》都介绍诺斯底主义乃是一种复杂的宇宙「二元观」(Dualism),这主义把宇宙分为两个世界:灵性的世界及物质的世界。然而,此二元论并非人观的二元论,我们不可也不需将此二者混为一谈。(54)我 们相信,读了唐崇荣牧师所讲『倪柝声错误的三元论』之读者,若不去考查神学书籍与教会历史文献,必然会得到一种印象:倪柝声就是紧随着第一世纪的一个非常恐怖的异端脚步,这异端叫做诺斯底主义;而将人分成三种人,一种是属魂、一种是属灵、一种是属体,然后发展出所谓的『三元论』。(55)如此不实的讲论不但会引导人对倪柝声的教导产生极大的怀疑,更会对倪柝声的『灵命观』以及『三元论』避之若浇!
唐牧师的跟随者且在网络上与主日讲台上散布其不实言论,制造对立。网络上一篇题为《关于人分为灵、魂和身体三元论的错误》(56)宣称:
『据一些圣经学者考证,灵,魂、体三元论的观点最早出现在古希腊教父的著作中,而另一个说法就是在主后2世纪的异端亚流派就开始把人分为灵、魂、体来用于支持他们的基督论,教会历史中的另一个异端诺斯底派也同样用过这个观点支持他们的基督论。而目前大部分华人教会由于受到弟兄会的传道人倪柝声的影响也都是把这个观点当做真理来教导。
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灵、魂、体三元论的观点绝对不是正统神学的主流,早在奥古斯丁和何奎纳斯的时代基本上就把这个观点否定了,直到改教时期的改教家们也几乎没有人认同灵,魂、体三元论的观点。说到灵、魂、体三元论的观点的确是很容易让人在思想上接受,也很符合人理性的观念。很多传道人也会这样的教导:人与动物的区别就是人分为灵、魂、体三部分,而动物只有魂和体两部分。这样的教导被大多数人所接受。……
从神学历史来看把人分为灵、魂、体是最早从一些基督教异端而产生的学说,从解经学上看三元论也根本没有办法自圆其说,当今几个正统的福音派神学院也都不认可这个观点。所以我赞同归正神学的解经:人分为身体与灵魂两部分!』
以上的言论乃是受了唐牧师的灌输,颠倒了历史事实,且具煽动性的错误。唐牧师不仅抹掉教父们的教导,扭曲真理,还破坏中国基督教内部和谐,甚至造成社会对立,产生严重的负面影响。斯蒂芬茨威格正好描述这种错误的态度:『人们总是确信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或者有一种错觉上的肯定,认定自己的观点正确无误,以致于他们认为别人的观点一文不值。傲慢自大的产物就是残暴和迫害。这样一来,人们不能容忍他人的意见和自己不同。』异端『这一名称现在变得粗俗可怕,带有一种侮辱性的味儿,以致于谁只想除掉一个私敌,那就用一种最便利的方法,即指控他为异端。其它人听到这一可怕的字眼,马上就会吓得魂飞魄散,紧掩双耳,把盲目的攻击,不仅对准那所谓的异端,还有那胆敢为异端说一句话的人。』
于是持三元论的地方召会就被持二元论的唐迷扣上异端的帽子,不知圣经真理,也不查考历史的人们就对三元论敬而远之,三元论正好被二元论所取代,真理也就被掩埋了。
(七)末世论:改革宗否认千禧年,认为神在造人的时候已经把这个世界的管理权交付人类,所以基督徒需有对社会和国家的责任。神的国度就是现今教会的时代;这一世代结束后,永世就开始。中间不用有一个「千禧年」,因为千禧年已完全在今世借着改革宗的理念而实现。在政治上采取『入世』积极参与的态度,认为当以信仰去实际影响文化,甚至使文化基督化,使中国基督教化,或者就是:『我们掌管世界』。
这种文化使命激发了加尔文主义者以行动去改变社会和文化。于历史上,改革宗多次尝试建立他们所谓的新耶路撒冷,如同加尔文在日内瓦所实施的。
三元论的人生观与政治观:
(一)追求属灵的指引:倪柝声在《属灵人》指出:灵的功用有良心、交通与直觉。信徒首先寻求『行事为人都是凭着无亏的良心』(徒二三 1),并在读经、祷告中追求与神有亲密的交通。即使在受逼迫或不顺意时,不会太受魂的搅扰,灵仍然能赞美。曾成全倪柝声许多的和受恩教士(M. E. Barber)写了一首诗歌:
『如果地乐消减,求你多给天:虽然心可伤痛,愿灵仍赞颂; 地的香甜联结,若因你分裂,就愿你我之间,联结更香甜。』
虽然他们的心可伤痛,但祷告神,愿他们的灵仍然发出赞颂。这是认识灵与魂有别者的祈求与经历。 常在灵中与神有交通的大卫,虽然受到已经被神弃绝的扫罗追杀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但他在诗篇中,多次抒发他如何专心一意信靠神,并呼求神拯救他的心意。他虽然有两次机会可以杀掉扫罗,却因为敬畏神的主宰而没有下手。惟实行神旨意的主耶稣在世时,虽有能力推翻罗马政府,却完全不作任何社会或国家的改革。对于政治和信仰的区别,他说了一句名言: 『该撒的物当归给该撤,神的物当归给神』(太二二21)。在登山宝训中,他说,承受地土的不是用武力或高压手段的人,而是温柔的人(太五5)。使徒保罗对当时不人道的奴隶制度,没有建议去推翻或改革,而是劝勉作奴隶的信徒服从主人(西四22--23)。
(二)末世论:相信前千禧年,认为世界的败坏不是人所能改变的,所以基督徒应该着重于传福音、追求属灵生命的成长、建造教会、等候基督的再来。真实得救、成圣的基督徒数目增多时,自然会促进社会道德和风气的改变,千年国是基督实际在地上掌权的时期,今日世界的局势虽不尽如愿,却相信神有完全的掌控。他们在政治上采取『出世』和『政教分离』的态度,也就是实行耶稣所言『是该撒的归该撒,是神的归神』,在教会和属世事物之间建立明确的界限,避免介入任何政治议题或行动。教会和基督徒应当因为基督和见证的缘故,顺从政权的管理。在社会出现紧急状态时,教会当尽全力伸出援手。信徒则当以个人的见证和福音,改变社会的风气和文化。
于忠福在《基督徒与政治》里,以圣经的角度,从权柄的起源、存在与功用谈起,指出神是宇宙一切权柄的源头,人遇见了权柄就是遇见神自己,而政权就是神所设立的权柄。因此,基督徒对政府的态度应该是顺服的,对政府的参与应该是个人的,而非教会的,对政府的期望就是使基督徒能在神和人面前,十分敬虔庄重地过平静安宁的生活(提前二1-2)。此书所言可为持三元论者对政治的基本态度:相信神是一切权柄的源头,地上的列国和政权都是由神所设立的,因此,人人都当顺服。若抗拒掌权的,就是抗拒神的设立;拒绝神所代表的权柄,也就是拒绝神自己的权柄。基督徒之所以守法,『不只是因为怕受刑罚,更是因为在神面前的良心。若不顺服,良心就受责备。』而良心正是人的灵一个主要的功用。
『基督徒不是无政府主义者,圣经并没有要人推翻人间所有政府,去建立所谓神治社会。圣经认为人类在目前这世界里,出乎人的政权和政府是有需要的,是不可缺少的,它不是可有可无的,更不是信徒所蓄意要除去的。』
即使『当政权的措施与圣经真理相违的时候,信徒就得站住立场。虽然在心理态度上,他仍是顺服政府,但在实行上就不能顺从。』即使不能顺从,信徒不当随便批评政府,毁谤政府,不可与政府对抗,搞静坐、绝食、游行、示威,甚至暴力革命等。
除了顺服政府之外,信徒还需尊重政府、理解政府,原谅政府,并敬畏政府。这是『一种健康的敬畏。这惧怕是出于不愿得罪神,不愿得罪自己良心,也不愿得罪政府』
他们相信:『人没有外在因素滋扰,并不会因此反璞归真、敬业敬人,只有当人真心向神悔改,有回转忏悔的灵,从神得着新心和新灵,才能惧怕神并惧怕人。这种正确的惧怕,是一种从神而来的属灵美德,是神生命在人里面长大所产生的结果,而不是人从天然生命所承受的天性。』
因此,人的灵蒙重生,并借着在灵里与神交通,得着神圣生命的供应而长大乃是必须的。持三元论者因此顺服政府,积极传扬福音,盼望借着基督的再来而带进一个没有罪恶,由基督和生命成熟的得胜者掌权的千年国,如此改变这个邪恶的世代。他们并不主张任何借着对抗与革命而改变今世的政权。
结论 三元论的人观起始于使徒们,也是根据圣经。然而因为历史的过程使得二元论兴起,以致于今日有不明就理的人士误将三元论和上异端的帽子,并对三元论加以鞭伐,而引起基督徒的对立和社会的激荡。这个原因可由历史上发生的事迹看出:其实,不同的人论带来不同的末世论,更塑造了不同教派的政治观。 持三元论者因为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属灵的追求上,以重生之人的灵在凡事上托付给神,并照着圣经的教导为国家和在上掌权者祷告,对政治就保持一个顺服的态度。然而,持二元论的改革宗,因为深信堕落的人类不可救药,忽略属灵教导与灵命追求,转而强调信徒必须担起改造社会的责任,他们因此经常与不符合己意的政府对抗,或采取高压的手段,以求在地上制造出一个他们观念中的神国,为此他们就积极参与社会和各种政治运动。
持三元论者相信今日社会道德的败坏是无可救药,不能改造,所以积极传扬福音,抱着『救人不救沉船』的信念,盼望因主耶稣的来临而带来一个有秩序的千年国。持二元论者大都认为基督徒应该努力改造社会,或改换政权,以理性和律法提升社会道德,使全世界成为圣经中的新耶路撒冷。对于一个设法建立和谐社会的国家,究竟哪一个人观能帮助达到其目标,答案应该是相当清楚的。
当中国境内的改革宗主张中国必须统一,而同属改革宗的台湾基督教长老会却坚持台独之时,此二者可否连成一致的观点,或会造成改革宗内部的对立?甚至是社会和国家的对立与不安?这是值得思考并注意的。
摘自:https://theologychina.com/王生台,谢仁寿:基督教人论的发展与争议/ - 文献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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