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恩灿原创:历史的简说
历史的简说_编年史(1987-1992)
一九八七年
一月四日,去年的冬季训练已结束,在早晨这个时候,李常受与几位弟兄在一起。因为他对英国和斯图嘎的情形非常关心,盼望能和所有关心的人,而不只是在座的少数几位弟兄,交通以帮助澄清实在的情形。起因是来参训的乌兰布鲁与李常受在前晚有一次谈话,他是德国欧文、斯图嘎的一位长老。从谈话中,李常受得知去年五月间五位弟兄访问斯图嘎使那里几位负责人产生太多误解,而这些误解已经变得非常严重。
为澄清误解,李常受说:“我,或李蒙泽,或职事站的任何人,都没有作什么事干涉任何召会,控制任何召会。为了澄清这一点,我愿意回到历史。…苏民强曾告诉我,斯图嘎召会要购置房产,正在进行交易,事情非常紧急。于是,在训练期间,我拿起负担,站在职事的地位上,对受训人,包括许多长老在内,有交通。清楚地说到,若是在美国的众召会能有所供献,帮助斯图嘎召会得着这个交易,那是非常好的。这不仅对斯图嘎,也对全德国,甚至对欧洲,都会有极大的帮助。
为了给你们看见,我和任何职事站的人,都不愿作什么事控制任何召会,职事站甚至没有管理这个奉献款项的账目。而是我安排安那翰召会在账目上照管这件事。职事站在这种事上是清白的,虽作了许多工作,如收集奉献款、计算奉献款、登记等,但一切都是交给安那翰召会来管理的。…站在职事的地位上,我的确与台湾的众召会,特别是与台北召会,有严肃的交通。我告诉他们,台北召会在已过如此丰足受惠,他们既有这么多人数,现今该是他们帮助在德国主恢复扩展的时候。我相信他们如此作了,但我不知道款数有多少。
我们在海外有录影训练。主引导我们,不要把奉献款项带进美国水流职事站的账户。我们首先用这些奉献款发展录影训练,如采购机器、支付录影带。若还有余,就告诉众召会把多余的款项送给有需要的地方。像这样我们曾作多次,帮助非洲迦纳的召会。而后来自从有了支付斯图嘎会所的需要,每逢报告有余款,我总是指示职事组,告诉那些召会把款项送到斯图嘎。甚至在最近不到两个月之前,我还曾指示登记组,告诉那些召会把结余送到斯图嘎作为建筑专款。…在这样的情形下,我们没有问你们如何用那些钱,或你们在建筑物上作了些什么。我们从来没有要求看“蓝图”(指关于召会事务方面的)。你们都可以对此作见证…我们只知道帮助,并尽力使主的恢复在许多国家里加快,并且帮助众召会,我们所知道的就是这些。”
关于格雷富瑞提议把他们的建筑蓝图给李蒙泽看,格雷富瑞在场作了解释和澄清,那完全是“为着录影、录音,彼此得一些帮助而已”,与斯图嘎召会所以为的“蓝图”,根本就不搭边。而李常受也认为,格雷富瑞从欧文的会所学了很多,相信他是出于好心,才这么建议。同时,他又对乌兰布鲁说:“这证明一些强烈而严重的误解已经进到你们弟兄们的心里,…你们弟兄们所了解的差得太远了;我们所了解的是彼此帮助,互相得益,扩展主的恢复,造就并建造众召会。但你们弟兄们却误以为格雷富瑞弟兄在为李蒙泽争权。…我愿意把这个谈话录音下来,也愿意乌兰布鲁弟兄带一卷录音带给苏民强,让他听听。…请问在哪里有暗示,甚至有一点点暗示说,李常受或李蒙泽或职事站任何人,以往作了什么事,为要控制任何召会?…在主恢复里我们所需要的乃是一种相互的了解。这样我们才会一直得着利益。…我现在愿意查问你们,我在这些年来一直的劳苦,我的职事站也一直昼夜劳苦…为着主的恢复,谁是这些劳苦的受益人?不是李常受,不是李蒙泽,也不是职事站任何人,乃是众召会,特别是归给斯图嘎召会。…我要向你们在欧洲所有的弟兄们挑战,在这已过十五年里,能否找出来,我、我的儿子、或我的职事站,曾作了任何事干涉了召会的事务,或控制了任何召会。我愿意听这样的例证。…我没有心情服事一个一面要帮助职事,一面却要调查职事的人。…若有人怀疑我的职事,我就不能尽功用。这非常杀死职事。从开始到如今,职事从未得着劳苦的利益。一切的利益总是归给众召会,归给众圣徒。这是一个很强的事实。根据这个事实,你们在英国和在斯图嘎亲爱的弟兄们,应当考虑真实的情形。…我们需要有甜美的配合,满了同情的来完成这职事。…我惟一的关切和负担乃是完成这职事,使众召会能真正建造起来。这是惟一的事。”
在交通结束,乌兰布鲁承认那是基于很多的误解,在出版和印刷等事上,愿意写信给职事站寻求许可及甜美的交通。并且,他对李常受说:“但我们仍然认为你是…最高的执事”。
一月十一日,苏民强听了交通的录音带后,写信给李常受说:“(乌兰布鲁)在录音带上所说的话,绝不代表我的感觉,也不代表这里其他弟兄们的感觉。…我们都能确定的见证,无论是你(李弟兄)或是你的职事站,在已过都从未控制我们。我相信那从来不是问题。我们一向认为这里的众召会乃是主的工作,也是你职事的工作。神绝不允许我们把召会认为是我们的工作。…我会一直宝爱并尊重你的职事。”
四月,李常受在台北释放了“关于生命与实行的信息”。在谈到神新约经纶职事的服事者时,他说:“主在地上行动的行政开始于使徒和使徒的职事,然后从使徒的职事产生出召会。在召会一面有召会的事奉;在职事一面有职事的工作。在职事的工作里,有像旧约所预表利未人的服事。…可以说,祭司的祭司体系是内在的生命,而利未人所作的乃是外在的身体。…生命与身体这二者必须相配。
职事和职事站的工作所以兴起来,完全是为了建立召会,若召会予以配合,其功效必大为增多。职事因着广泛的需要,必须有一班服事职事的人,…配合职事传播真理、书刊。…经过六十年的实行,我们学了功课,不愿意靠组织。所以严格地说,我们没有组织。我们也不愿意有什么人作头。…职事站的服事,不像世界的机构聘请一些职员来作事,乃是大家为着爱主,奉献自己,各尽其能,作自己能作、该作的一份。
我盼望你们都清楚:第一、我们没有组织;第二、我们都是因着爱主到这里事奉;第三、不要觉得你有什么地位,就有什么责任。你没有什么地位,就没有什么责任;第四、不管是各地召会的人,还是职事站的人,乃是一班人,一点都不该有分别。职事是为着成全召会,召会与职事配合。召会和职事在财务上需要分得清清楚楚,但是在为着成就主的工作所需要的配合上,二者必须合作。今天主给我们最好的时机,把我们所看见基督身体的异象活出来。盼望弟兄们,不管是长老、同工,或是职事站、书房、全时间的弟兄姊妹,都能把基督的身体正确地表现出来。不错,在事务的手续上,在财务关系上,职事与召会是分得清清楚楚的。但等到我们一同事奉的时候,我们乃是一班人,共同承担神的托付。”
夏季,在安那翰的训练中,弟兄姊妹出去叩门传扬福音,浸了约三千七百人。在此之前,封志理要报名参加夏季训练,但他继续在香港严重地发表批评言论,说“李常受在真理和生命的信息是好的,但是实行并不好”,又说“众召会因着立即投入(李常受)所作的,而落到难处里”。不但如此,在他来安那翰参加训练之前,住在旧金山湾区,也在那里发出批评,告诉人说,他不同意李常受所带领的实行,并且不打算参加训练的叩门部分。当李常受听见这些事时,就要水流职事站登记组告诉封志理,他不接受封志理作受训人,因为他的原则是不训练批评他的人。因此缘故,封志理未能参加在安那翰的夏季训练,但他仍继续在旧金山湾区众召会以及别的地方制造难处,并继续暗伤李常受的职事。
甚至,就连那些叩门的数字,也成了封志理攻击的材料。他曾对李隆辉说,那些数字全是虚假的报告,都是谎言。这遭到李隆辉当场的驳诉,因为无论是在安那翰的节期,还是在台北的节期,李隆辉都亲身参加并眼见。可是,封志理不但坚持他的说法,反而在美国他所到过的地方,极力夸耀香港召会多么好,多么蒙主祝福,似乎香港召会是地上最好的。其实,香港召会的情形很不健康,许多圣徒不赞同所处的情形,但整个气氛太受封志理的影响和控制,使他们无法作什么。
七月至八月间,因着圣盖博谷居住很多讲华语的人,有弟兄提议要有福音节期,帮助在华人的福音工作上得到突破。对于这事,罗斯密召会一位主要的长老王智仁大力赞同,愿意将设备打开为节期使用,但在工作上还需要帮助。于是,他们就主动寻求水流职事站的交通。可职事站并不负责华语工作,只是从一九八三年华语工作开始以来,一直有配搭。但因着他们的请求,就愿意帮助他们。此后,王智仁也参与其中,有充分的配搭,并成为处理节期有关财务的人之一。然而,这件事以后却使背叛者编造出“职事站到罗斯密接管召会、李常受要对众召会施行控制”的谎言。
夏季训练后,从欧洲来的报告指明,苏民强的谈话使人担忧。他的批评包括的范围很广泛。与他接触的弟兄们也开始说批评的话,如“我们需要职事,但我们不该高举职事”、“李弟兄被人高抬”、“我们不必说宝贵任何弟兄的话”、“强调职事站,乃是违反我们应当只看重基督与召会的原则”,而在提到夏季在安那翰叩门受浸的人数时,苏民强对一位英国的弟兄说:“得着自己的身体总比得着劳斯莱斯豪华汽车好。”换句话说,他把叩门被比作汽车,把召会被比作人的身体。欧洲有一处地方的带领弟兄与苏民强相聚之后,开始告诉别人:“在新约里不只有一班使徒而已,…各有各的职事。”显而易见的,苏民强在这段时间开始把他对职事私下的不赞同,转为公开的批评,并且想要影响别人同意他。而在英格兰和爱尔兰九处召会中,两处因苏民强的话大受影响。这一切显示,欧洲在这一段时间因若苏民强的讲说,已经起了发酵。
到了秋季,在美国东南部,发酵发展成为阴谋。这一切都是在暗中作的,向李常受是隐藏的。主要来自三方面的合谋:第一方面,封志理在香港作工,其后来到美国接触不同的圣徒,特别是各地不满或无知的圣徒,散布他的看法和批评,想要从他们博得同情。他告诉人,在马太福音十六章十八节,主耶稣要建造召会。他错误地解释说,主自己要直接建造神的召会,不需要别人的建造,暗指不需要李常受的建造。结果在主恢复里的一些圣徒中间就有了发酵,产生批评,持异议的态度;第二方面,苏民强开始在美国东南部接触一些圣徒,对他们有消极的影响。有一次他曾在电话上与一位弟兄谈了四到六个小时,表达他持异议的看法。他也藉着电话,与南加州的英格斯以及别人有交谈。从这一切事上看,发生于香港和欧洲的发酵,也开始在美国作工;第三方面,美国东南部的马伦发生难处,他就是一九六四年陪同李常受去见弗朗奇的那位。李常受在一九八六年二月安那翰长老训练聚会里,对所有与会者清楚地说,凡想要使用水流职事站材料的,应当写信给职事站得着许可。然而,马伦将他在那次长老训练信息所记的笔记,印刷分发给人,而没有得着职事站的同意。职事站就写信给他,要求他停止,并将分发出去的收回。他对这事很不愉快,变得消极起来,此后就离开召会生活和召会聚会。然而,在这个时候,他却开始接触圣徒,告诉别人:“在主恢复里正发生一些严重的事,…由于这些事潜在的危险,…其结果是李弟兄最后可能不得不退出美国。”所以,他在发出警告,又说:“李弟兄越来越老,…职事站运用控制、人的意志被霸占。”这些话就暴露他自己。到了一个地步,有的圣徒明显感到他没有在正确的灵里来处理难处,就问他:“你若有问题,为什么不好好去处理?为什么你不好好关心这里的圣徒,为什么一直将同样控告的事带到我们这里?”可是马伦没有真正、真实的意图要解决难处,他甚至告诉人,他与美国各地许多弟兄们谈过话,并有一个已经设计好的计划。
九月初,英格斯到亚特兰大访问马伦,马伦带他到乡下,花几天时间来说服他接受了不同的看法。不幸的是,英格斯被马伦得着了,但他还没有说任何消极或批评李常受的话。然而,当英格斯从亚特兰大回到橙县后,他在态度上有了明确的改变。他开始在这个阴谋里成为积极的一分子。不久,他就开始在南加州一些弟兄们身上勾引和作工,邀请他们在他家中谈话,内容就是所谓的“真正关切的事”。
他也多次打电话到斯图嘎,而当他打电话给正在丹佛(Denver)的顾勒-尤金(Eugene Gruhler,老顾勒的儿子)时,他提到他所接触过弟兄们的名单,苏民强就是其中之一。他又提到许多事项,其中一项是台北的训练必须关掉,并且水流职事站的经理必须撤职。他还说新路不是建造召会的路。
当顾勒听到英格斯电话中所谈的这些事项后,就强烈地告诉他,若有控告在安那翰的弟兄,乃是安那翰召会的事,其它地方的长老需要留在自己责任的界限里。即便圣徒有任何过失的嫌疑,都不该流传到世界各地,乃要保守隐密,或者有希望可以恢复那的确有过失的人。这乃是作为一个长老处理事情的最起码的原则。同时,他又告诉英格斯说,倘若他觉得有问题,可以用正确的方式来处理;他该去台北,直接与李常受面谈,或者至少打电话给他。但英格斯不愿意这样作,却提议一些弟兄在一起聚集,交通这些事项。他问顾勒是否愿意敞开交通,顾勒就建议英格斯到安那翰来在一起交通,但英格斯坚决不同意,说他们情愿到无人认识他们的城去,住在旅馆里,在那里聚会。换句话说,他要使这些聚会在暗地里举行。
与此相关的,监督(长老)该有的注意,倪柝声在《教会的事务》中曾说过:“不要在背后说话;你在监督聚会里不说,而出去对其他的人说,那你是一口两舌的人。这样的人不能在我们中间。你们要严严地责备他说,弟兄,这不像是基督徒作的事,这样的行为是不合圣徒的体统的,我们不应该作这样的事。在监督聚会里面的事情,你在神面前有感觉就开口,你在这里不开口,就在任何的地方都不能开口,不能说话。”
事实上,直到这个时候,英格斯对新路一直是很积极的。不久,有些人就看见,在他们所谓的“真正关切的事”背后,还有别的事;有对新路的怀疑,也有对台北训练的怀疑。最终,导致他们对李常受的带领和职事产生怀疑。有些话大意是说,李常受像许多属灵领袖一样,年纪大了就开始犯错误。他们也质疑,为什么英格斯和马伦这样的弟兄没能在台北训练中发挥作用,反而要重用余洁麟和韩德璞?其实,怀疑或质疑,也不过是“烟幕”,而他们真正所关切的,乃是攻击新路、全时间训练、摧毁李常受的职事。甚至,他们说基督的身体里没有代表权柄,惟有选择民主,以至于公然抨击倪柝声的《权柄与顺服》一书。这是因为那本书中的真理,叫他们没有立场作他们正在作的事。不可否认的,他们原初的攻击流传成为道理,逐渐成为有系统的错谬。而全地也必然会有一小撮人对他们所说的感兴趣,这在于人欺骗手法的教训之风,引致的结果就是拆毁召会。
就在九月,头一次的背叛发生于罗斯密,这乃是仇敌的攻击。主要源于香港背叛者的煽动,一些诡诈的作为在持续进行着,为要破坏新路,毁坏主的恢复。在圣盖博谷叩门节期之前,李仲伦和何忆民就应邀访问罗斯密召会,朱永干是在罗斯密华语聚会里主要讲道人之一。这两位弟兄发现朱永干对主恢复和李常受非常消极且满了批评,他从一开始就反对叩门传福音,甚至在全召会面前敲打椅子,走来走去,大叫大嚷。而朱永干的妻子告诉这两位弟兄说:“李常受老了,被一群年轻人包围,使他失去了方向。…我们与全世界有联结。”在叩门节期中,这对夫妇以及与他们一起的人,仍然在批评。朱永干的侄儿朱永义,在九月二十七日告诉唐晴川说,他们(即朱永义和那些与他一起的人),有了全球的联结,并且主恢复中一些带头的同工已经聚集(或打算要聚集)在一起,一两周之内就会有公报出来。他这话的意思是说,背叛的不仅是在罗斯密的人,还有别的人。这也指明,当时早已经有了阴谋。在这期间,朱永干、朱永义、以及那些赞同他们的人,很强地定罪一切要有交通的努力,将其视为干涉,并开始孤立他们自己,不与那一带其他的召会来往。
当李常受晓得罗斯密有了问题时,就要求包尔从台北回去帮助那个局面,因为他是当地的长老之一。他也打电话给王智仁,指明他从未安排朱永干作长老,但他承认的确指派他在话语上帮助洛杉矶召会,而他仍然盼望朱永干在罗斯密召会能照样尽功用。可随后王智仁告诉朱永干,说李常受停止了他的长老职分,但仍然盼望他在话语职事上有帮助。
十月,在台北节期期间,负责台北训练的弟兄们打电话给苏民强,邀请他去台北。在谈话中,他没有告诉他们任何他所关切的事。与此同时,顾勒在蒙大拿州布特(Butte)有福音节期,英格斯再次打电话给他,建议在没有人认识的德州厄尔巴索(El Paso)一个旅馆里,与格雷富瑞有一次联合聚会。顾勒就再次建议,这个聚会或是在德州欧文,或是在安那翰,或是在丹佛,可英格斯仍不答应。于是,就遭到顾勒的拒绝。当英格斯打电话给格雷富瑞时,也被对方拒绝了。在此显明,英格斯有意要尽力把事情隐藏起来,而不要有公开的交通。但此时的他,仍然在从事新约的恢复译本的工作,却因不赞同把恢复译本的修正工作交给水流职事站主持而发生难处,并且与另一位翻译者之间产生磨擦。直到一九八八年十二月三日,他辞去旧约圣经编修恢复译本的工作。
十月十一日,王智仁在一次聚会里宣布他辞去长老职分的信,他在信中给人的印象是李常受停止了朱永干的长老职分,而他和其他几位弟兄从前一直把朱永干当作长老,并交通决定召会的事。但从那时以后(李常受与他通完电话),朱永干就不再是长老了。这完全与李常受告诉他的不符,因为李常受从未安排朱永干作长老。不仅如此,王智仁也没有在会众面前指出,李常受曾告诉他仍然盼望朱永干继续在话语职事上尽功用。为此,李常受就再打电话给他,向他指出这两件事,并请他在下个主日早晨聚会中更正这事。然而,王智仁不愿这么作。这样,他就留给人一个错误印象,是李常受停止了朱永干的长老职分。
从这时起,在不同的时间,几种匿名信和小册子开始出现。这是由在安那翰一些与罗斯密背叛者有关联的人发出的。这些匿名信和小册子充满了对李常受的谎言、诽谤和毁誉。英格斯甚至告诉顾勒说,除非把李常受打倒,否则他们不会满意。也在这个时候,在罗斯密的聚会为背叛的人所霸占。在他们的聚会里,公然羞辱关同安和包尔(不愿跟随他们的两位长老),想要把他们除去。此后,他们也请封志理去讲道。当然,封志理不忘用欺骗的手法告诉人,香港召会在他的带领下是多么好,而李常受又是如何不堪。至于职事站,他也在橙县一带散播谣言说,职事站企图用职事站的人顶替安那翰召会的长老。并且强有力地说,职事站已经安排好确定的人选了。可惜,他的谎言却被李隆襄(李隆辉的哥哥)当面驳斥揭穿,因为他就在安那翰召会,但封志理并不撤回他的欺骗和谎言。
十一月十七日,马伦写信给李常受,说:“我愿意在基督的人位里向你献上我最热切的问安。并且,为着这些年以来你给我的帮助、启发和榜样,我要表达我最高的珍赏。事实上,已过二十四年来,藉你的职事所发表出来之异象和定旨的深遂,常使我心服,并赞叹不已。我必须承认,我常常觉得有极大的不足,缺少能力和才能,不配在主的工作里作你的同工。”
当李常受收到马伦的这封信时,并不知道他在美国东南部积极地接触人,也不知道英格斯已与他有了多次接触,就打电话给英格斯,告诉他收到信的事。在电话谈话中,英格斯没有提到任何他们所谓“真正关切的事”,也没有提到任何他们正在作的事。后来不久,他到台北告诉李常受说,马伦在经济上有困难,并且他的女儿有病,他需要经济上的帮助。于是,李常受就要职事站赠送一笔款给马伦,以帮助他。
十二月十六日,马伦再次写信给李常受,列举他的抱怨。他在这封信里说:“合一与交通已经被人狡猾的滥用,为要集中权力基础,好控制别人。这就是我们所称的阶级制度;…芥菜种长成了阶级制度的树,由枝子运用高压手段来控制;…有一种暗中的压力从压迫人的阶级制度及其一切分枝而来,要征服、控制、并接管。”其实,这一切全是毫无根据、未能证实、弯曲错谬、造谣中伤的指控。很显然,马伦是在传达许多基于谣言、闲话、和误解的事,并带着控告的口气。李常受就回信说:“比尔弟兄,在你给我的信中,你指责职事站建立了阶级制度。请指给我一个真实的例子。在何处有这样一个真实的阶级制度?我要第一个去把它拆毁。”
然而,马伦无法向李常受指出这样的例子,他后来又说有这样的“趋向”。他也没有告诉李常受有关他接触任何弟兄的事。当然,李常受也不知道马伦写信给他以前,就早已广泛地接触人,与弟兄们在不同地方举行了秘密聚会。实在说来,这些弟兄们若真正关切主的权益,他们为什么不肯到李常受这里来交通呢?为什么需要这么多的秘密聚会呢?而他们所作的事,都是为了不使李常受知道这些聚会。
十二月中旬,李常受从台湾回到美国。英格斯打电话给他,问是否可以带从别处来的一位弟兄,一同来看他。李常受同意了。于是,英格斯、奥图帖-葛夫瑞(Godfred Otuteye)、纳克-艾尔(Al Knoch)和另一位弟兄,就约好晚上时间要来看他。在聚会中,英格斯说,职事站的经理必须走,在台北的训练被用来控制地上的众召会,甚至到了一个地步,众召会需要向职事站报告他们聚会的时间(无中生有)。而那一位弟兄也附和说,在台北的训练必须打得粉碎。此时,斯图嘎召会正在为这事祷告,以支持他们阴谋的成功。然而,李常受并不知道他们的阴谋。
在十二月德州欧文冬季训练开始前,李常受和弟兄们举行了三次长老聚会。在这些聚会里,李常受对在场背叛的人,特别是对英格斯和马伦,曾提醒他们在一年零十个月前的长老训练中,在那四百多人的签名信中,他们是签了名的,按照该信所写的方式,他可以看作是一个保证。并且,他至少两次很强地警告说:“我盼望你们有些人要宝贵你们在主恢复里的光辉历史。”他盼望他说的这些话,在与主恢复的关系上,会帮助他们接受主的怜悯和恩典,转离背叛的光景。同时,他将台北训练的事向弟兄们敞开,给长老们时间并公开地向他指明,是否仍然需要台北的训练,是否需要继续训练从美国去的年轻人?许多人都站起来陈明,台北的训练如何帮助了他们,并且要求将训练继续下去。至终,李常受得到鼓舞的报告,决定仍然将训练打开。这却使那些反对者非常失望、受挫,但那些好几个月来一直私下说消极话语的人,在众长老面前没有一人照样说消极的话。其中就包括英格斯和马伦,他们都静默不言,但在聚会以外,却有许多话说,又定罪顾勒在长老聚会中说积极的话。
正当长老聚会在进行期间,英格斯和马伦,以及一些别的人,在德州欧文红苹果旅馆召开私下的聚会,鼓动他们对职事的异议。长老聚会之后,英格斯来见李常受。他坐下来,以非常谦卑的态度告诉李常受,过去二十五年里,他的一切都是从李常受接受的。但他没有告诉李常受,任何有关他们在红苹果旅馆举行秘密聚会的事。英格斯特别提到对新路的不赞同。于是,李常受对他敞开地说:“你我二十年来一直释放信息,但没有人改变,我们若不能带领圣徒尽他们生机的功用,主的恢复就没有前途。…你没有路,我没有路,我们弟兄们没有一个有路。我们只该走这条新路。”然而,这使得英格斯非常不高兴。
年底,中英文的新约恢复本修正工作完成,得到一些精通希腊文的圣徒协助,当中一位是希腊文博士。这个恢复译本,不仅是一个新的圣经译本,在重译的过程中,还加上了九千六百多个满有属灵启示的注解,及一万三千多个贯彻整本圣经的串珠,是带注解的中文新约圣经中内容最丰富的。此外,新约各卷均配以主题、书介及纲目,使读者轻易掌握新约各卷之要点并鸟瞰各卷之发展。恢复本的末了,还有一些图表,一幅是告诉我们神圣三一里的三个身位与新约的关系,另一幅解说但以理书七十个七及基督再临的图表。
“常受主派”异端的缘起
在这一年,中国大陆发生了什么呢?可以说,仇敌是一刻都未停止作工,并且是要非常厉害地毁坏主的恢复。政府第二次大规模地抓捕圣徒,他们的口号是:“打倒‘呼喊派’死灰复燃”。然而,在这样的大逼迫之下,召会未能被毁坏,反倒持续在扩增。继而转入地下,从大聚会变成小排聚会,从城市转到乡下的村庄,从外面的建造变成内在的建造。譬如,虽然没有会所,却有打开的家;没有长老(他们都在狱中),却有带领的弟兄;没有公开的聚会,却有家的聚会。但这大逼迫的结果,却使中国大陆的召会和海外众召会失去了交通,带领弟兄们之间虽仍有交通,却是深感缺乏书籍和生命读经信息的供应。更糟的是,大部分的长老都在坐监,召会缺少浇灌和喂养,容易被异端渗透进来。
基于这种情形下,在河南省冒出一个人来,为撒旦所利用。此人名叫程有,原属于基督教的路德会。在一九八0年,当主的恢复在河南鲁山县兴起后,他就转到地方召会聚会。但这人一直很有野心,想要作头却没有机会。直到一九八三年召会因打击所谓的“呼喊派”运动遭到逼迫,带头弟兄们都被捕入狱,他的野心就此显明,自称是“今日的见证”。
在这年初,他作了一个梦,声称从神那里得了大启示,说神已膏他作“中华大地之父”。但这样的说法,立即遭到同工弟兄们的断然拒绝。碰壁之后,他还不死心,竟然离开鲁山召会的同工,自己跑到安阳市召集其他各地召会的负责人聚会。在聚会中,他先是声称自己是鲁山召会来的同工,接续前面弟兄传扬国度的福音,然后就开始传讲他从梦中所得,就是“中华大地之父”的所谓“大启示”。他称这次聚会是“认父的聚会”。每个信徒都要向自己乡的父祷告,乡的父向县的父祷告,县的父再向省的父祷告;省的父再向程有祷告,程有才能向天上的父祷告。他们的说法是天上的父太远、看不见,向地上的父祷告才最方便。而叶县的蓝强石表态积极接受程有为父,程有就立他为“河南省的父”。
蓝强石从安阳回到叶县后就要在叶县召集同样“认父的聚会”。当时,叶县的白受恩虽已被捕坐监不在家,但他的妻子和他的岳母都是虔诚爱主的基督徒,家中仍时常有聚会。在以往,蓝强石是叶县召会的一员,也常到白受恩家聚会。当他找到白受恩的妻子说要在她家有聚会时,她们根本不知道蓝强石已经接受了一个邪流、已经认程有为他的父,所以就满口答应了。
谁知这竟是叶县第一次的“认(拜)父的聚会”。蓝强石带来一伙人在内室聚集,其他人只能在外面观看。各地来到这个聚会的人不少,但大多中途离去,只有少数留下。在这次聚会中蓝强石这位“河南省的父”,设立刘小友为“叶县的父”,又设立万忠臣为“旧县乡的父”,同时有些人围着蓝强石唱歌、赞美。
这样的聚会使白受恩妻子和他岳母心灵深处极其难受,苦得几乎要死,于是她们连同女儿女婿就跪下,呼求主耶稣的名,向主祷告,慢慢才得着安慰和享受。第二天,他们又和全村附近的弟兄姊妹一同交通祷告,才渐渐认清昨天的聚集有邪灵进来引进了一个邪流。此后,蓝强石等人每次再来聚会时,他们都撵其走开。但却招致这帮人的咒诅,最后一次离开时竟咒诅说:“愿这家成为荒场留给你们。”
在白受恩家一次次被拒绝后,程有、蓝强石这一帮人又到其它许多地方,召开所谓“认(拜)父的聚会”,迷惑各处地方召会中无知的信徒。以后在他们的聚会中,他们又实行男女拥抱、亲嘴、洗脚、跳舞,围着他们所设立的“父”跪拜,甚至会听到他们中间有淫乱的事。不但落到拜偶像的异端里,更完全失去了廉耻和体统。正如使徒保罗在哥林多前书十章所警告的,拜偶像总是和淫乱连在一起,这事在拜“父”的人中完全应验。
不久,程有、蓝强石等人又自称是人子,是二次降临的耶稣,是隐密降临的基督,是国度的门,若不通过他们,就不能进国度,他们就是天国的王,可以有权柄行异能。因此,在他们的聚会中,当场就有人向他们下拜,称他们为主为王。当这些所谓的“王”来到聚会中时,其他人就引用马太福音二十一章五节里主耶稣的话,应用到他们身上,说:“看哪,你的王来到你这里,是温柔的,骑着驴,骑着驴驹。”而且,他们的“王”真的把人当作驴骑在身下跑来跑去。在叶县某村的一个聚会中,他们聚在一个小院落里,大门锁上,不让人看到,外面的人只能听到里面欢呼的声音。后来有人爬到墙外的树上,这才看到他们立的“王”骑在人身上跑来跑去,让人欢迎他:“王来了!王来了!”
这些梦想作王的人,尔后竟然真的作起王来,请人为他们预备王床、王枕、王椅,甚至预备王妃。并且吃饭时,还有人为他敬饭,说父王请吃。可曾想到,给这位“父王”敬饭的竟是他肉身的父亲。何等的荒唐、愚昧、可笑!确切地说,这些“作父、作王”的人演变到这个地步,在信仰上“拜人”、“拜偶像”已落入异端,而真的想要作王又在政治上成为反动。不但如此,他们在道德上败坏,伦理上沦丧,堕落成了一个十足的邪教。他们的倒行逆施和狂妄作为,很快引起了政府公安机关的注意。在这年底,程有、蓝强石这一帮作父、作王的人都被逮捕、判刑入狱了。但这个邪流并未消失,到第二年就开始演变了!
一九八八年
春天,在加州安那翰,参加聚会的人数稳定增加,周周都有新人来赴主日聚会。李常受对长老,以及在召会聚会中的帮助,使他们得着加强和鼓励。他也带领每周一次的事奉训练聚会,带领圣徒更多进入神命定之路的实行。此后,每周都组队去访人传福音,经常有人受浸。儿童、初中、高中、大专学生工作,也由于许多圣徒忠心劳苦而得着显著果效。
二月八日,在加州圣盖博谷有三处新召会得建立。一处在蒙特利园市,一处在圣盖博市,另一处在钻石吧(Diamond Bar)。在蒙特利园市大约有三、四十人,在圣盖博市约有十五人,在钻石吧约有十四、五人。另有二处说华语的召会,一处在阿罕布拉,一处在哈岗(Hacienda Heights)。圣徒们在实行新路上,特别是在晨晨复兴、叩访传福音、家聚会、排聚会、和区聚会等事上,都与主的行动是一。因着主的祝福,到次年年底,在圣盖博谷华语的圣徒,主日早晨到会人数就由一百四十人,增加到四百二十人。在所有反对和风暴中,主实在作了奇妙的大事。
三月开始,英格斯在洛利(Raleigh)、迈阿密、凤凰城、圣地亚哥、安那翰等地,或是私下或是公开地举行一连串的聚会。在这些聚会里,他开始明确地暗伤李常受的职事。在私下,他定罪一九八六年二月份李常受在长老训练里讲到的同心合意,并推荐兰格(G.H.Lang)所著《神的众召会》这本书。在这本书里,兰格教导说,地方召会应当是自治的。他就根据这本书,在众召会中间鼓吹自治的事。并且他说,主恢复目前的福音工作百分之百是出于肉体。后来他又说,为了公平起见,或许应当说百分之七十。当有人提起挪亚和他儿子的事例时,英格斯为自己辩护说,那个事例不适用于他。他和马伦也考虑出版一份名为《守望者》的报纸,以反对他们所认为是错误的观念。他们反对使用“新路”这个名词,马伦自认为“建造”乃是老旧、陈腐的词,而他喜欢用“在一起”这词,使得许多圣徒受搅扰。这不是按照圣经,乃是搀入了人意。
三月三十一日,李常受打电话给苏民强,请他到安那翰有些交通。他告诉李常受说,他会在夏天到,并强调他会到安那翰探访他的家人。其实,他打算去参加夏季训练,弄清楚所有的问题。由于去年十二月,李常受也曾打电话给他,切切地请他来交通。他说在冬季训练后会这么作,但过后他就写信说不会来,因为他从散布的闲话中听到一些谣言。与此同时,李常受打电话给朱永干和王智仁,要求与他们交通有关罗斯密召会的问题。王智仁起初提议,最好李常受与橙县华语带领弟兄们以及罗斯密全召会来在一起,等在下一个主日早晨这么作,李常受同意了,并答应通知橙县华语带领弟兄们。但王智仁在次日又打电话说,他们要保持召会平静,过一段时候可以有这个聚会。对此,李常受也同意了。
四月四日,苏民强在亚特兰大,表面上是照顾马伦的女儿,其实是为了散布更多损害的话。当一些有阴谋的人聚集在格陵斯堡时,他打电话给马伦,述说李常受打电话请他到安那翰交通的事,也向马伦提到他最近在欧洲与带领弟兄们的聚会。在这些聚会里,他用气馁的话使一些圣徒不去台北参加训练,并开始说反对的话。
而在斯图嘎举行的国际特会中,苏民强想要说服带领弟兄们采取反对李常受的立场,他提到他与李常受的电话谈话。给人的印象是,李常受求着他去交通,又说李常受“崩溃”了,并且“震惊”到一个地步,“李师母不得不接过电话,而李常受不能继续谈话”(事实上,由于李常受患鼻窦炎,声音不清楚,就叫李师母在电话上逐句地重复他的话,但他是相当的健康而强壮)。但苏民强述说完那次谈话后,就同一些长老嘲笑李常受,这显示反对已经达到什么程度。在此特会的最后,苏民强强迫弟兄们作成决定,也就是说,他们要全体断绝与水流职事站的联系。他也指控一九八六年从美国到斯图嘎访问的五位弟兄是去窥探他们。而之前他写给李常受的信中所说的与五位弟兄“甜美的交通”,却被他抛之脑后,要么是他现在活在谎言和欺骗里,要么是他从前就一直活在其中。次日,当苏民强发现从南非应邀而来的汉森-弗雷德拒绝有份于他们的异议,他就花了六个小时告诉汉森不要担心,问题不是那么严重;又说李常受就像是他的父亲一样;他打算去参加夏季训练,弄清楚所有的问题;并说一个人不能为着五十四岁儿子的行为,而责怪八十四岁的父亲。由此,汉森知道,苏民强并不诚实。
五月八日,罗斯密召会董事会写了一封信给包尔,也写了另一封信给关同安这两位长老,告诉他们:“从一九八八年五月二十一日起,你们不可再涉足于罗斯密召会会所的地面。倘若你们(包尔和关同安)不遵从指示,我们(董事会)将采取一切适当办法,强力驱逐你们出去。”同时,在他们中间有些人说,他们在生命上曾从李常受得了极大的帮助,但他们不愿有份于李常受的“系统”。这就是罗斯密召会真实且公开的背叛。
五月二十四日,李常受在台北释放信息时,讲到主的路上常有风波。他这样说,人对于神的工作通常有一种观念,以为凡是出于神的,一定是亨通发达。这种想法确实有圣经作凭证,事实也是如此。但这不是说在过程中就没有难处,也没有攻击。他鼓励所有受训的圣徒,特别是年轻的弟兄姊妹,要宝贝主的恢复,彼此同魂,作主的得胜者,不怕风波,靠主站住,为信仰打美好的仗。
七月,苏民强到安那翰,但他没有和李常受接触。一周后,李常受打电话给他,邀请他过来交通。第二天,苏民强来了。李常受问他是否有什么基本的问题,苏民强说没有。李常受提议说:“既然没有什么基本的问题,我们应当忘记过去。”他同意了,并且告诉李常受,他将在几天之内离开安那翰。然而,他仍留在安那翰一段较长的时间,在一些圣徒身上积极地作工,找个别人谈话,企图影响他们,并对不满的人说消极的话,从他们那里收集谣言和谎言。他也举行了聚会,关于这次聚会,包括英格斯和奥图帖在内,总共有三十五到四十位。苏民强说,他为了众人的缘故留在安那翰昼夜劳苦,而不回去。
七月的一个晚上,也就在夏季训练后,英格斯、奥图帖和纳克来见李常受。奥图帖向李常受保证,英格斯没有反对他。当李常受问奥图帖和纳克,他们曾否听过英格斯在安那翰之外的讲道录音,他们撒谎说没有听过。在这次交通中,纳克说,在主恢复里有了分裂,不幸的是双方互相怀恨。然后,他提议李常受写一封邀请函,邀请带头的同工长老聚在一起,先有祷告,再按照圣经来查考这个局面,并且有交通。奥图帖同意纳克的提议。李常受也说这样的提议很好,但他不愿意写这封邀请函,因他在领导这事上被人指责。奥图帖和纳克就说,如果李常受不肯写邀请函,没有人能写。最后,大家得出结论,由李常受写邀请函,其他三人一同具名。他们都同意了,并且决定了应当邀请的人名。正在这一刻,英格斯说他累了,他要回家去休息,他说弟兄们可以安排所提议聚会的时间。因为纳克和奥图帖订了行程,也要在不同的日子去欧洲,所以很难定下一个时间,使他们两人都能参加所提议的这个聚集。随后,奥图帖和纳克说,他们要回去和英格斯定一个日期。可是,英格斯在第二天打电话给李常受说,他们还没有定下日期,但他们会定好日期,并让李常受知道。然而,关于此提议,以后一直未果,他们也没有给李常受打电话说到这事。
在夏季旧金山湾区的特会里,李常受说到自治的事。他告诉圣徒,以为众召会完全是自治的,乃是错的。在以弗所的召会,不是独立自治的。保罗在以弗所设立长老之后,还访问在以弗所的召会,并曾一次留在那里三年之久,以后他还写信给那里的召会。在他去耶路撒冷的路上,他打发人去把以弗所召会的长老召到他那里。在那次晤谈里,保罗说:“你们知道,自从我到亚西亚第一天以来,与你们在一起…凡与你们有益的,我没有一样避讳不告诉你们的,或在公众面前,或挨家挨户,我都教导你们。…所以你们应当儆醒,记念我三年之久,昼夜不住地流泪劝戒你们各人。”这段话给人看见,在以弗所的召会不是独立自治的,乃是一直留在使徒保罗和他职事的照顾之下的。一个身体出自于一位神、一个成为肉体(神与人调和)、一位在成为肉体里的基督、一个钉十字架、一个复活、和一位在升天里的基督。这六项乃是这一个身体的基础。有了这六项作基础,就没有人有什么理由或立足点,可以在基督的身体里制造任何分裂。关于此六项,可见《一个身体和一位灵》这份信息。
七月九日,在加州安那翰长老训练中,李常受释放了“关于我们往前的交通 ”。讲到水流职事站,他说:“水流职事站只是个办公室,在两件事上服事我的职事:将信息刊印成书,以及用录像带、录音带将这些信息分送出去。职事站所该作的就是这些,此外再没有别的。过去我没有太多时间过问与职事站有关的每一件事,但职事站一直就是有这专特的功用,没有别的功用。这小小的办公室是利未人的服事,服事我的职事,用刊物并借着录像带、录音带,把神的话释放出去。”
八月开始,主给李常受看见祂生机的身体,和祂身体生机的建造,以及“生机的”和“生机体”这两个词,并释放这一系列信息。李常受说他这时才完全脱离了基督教。又说有些较年长的同工,虽然在主的恢复里按着老路很成功,但如今老路正逐渐被废除了,就必须考虑他们要在哪里;他们该留在老路,还是走上新路?如果要走上新路,就必须付上代价。可这正是同工们中间一切难处的根,其它的事都是表面的。他还见证说:“我没有偏离主的恢复,反而更深地进入主的恢复。以往我们照着老路所实行的,有许多是组织的。有些是生机的,但我们的实行大体上不是生机的。今天主要我们在每件事上绝对是生机的。祂要恢复基督身体生机的建造。主不要建造一个会,乃要建造一个生机的身体。我要问众地方召会的长老们,你们所在地的地方召会只是一个会众,还是基督身体的一部分?比较机器人与我们物质的身体,就可以说明组织与生机体的不同。机器人是非生机零件的组织,但我们人的身体(表征基督的身体),却完全是生机的。我们所在地的召会也许多半是群众的会集,而不是生机的。我们必须脱离组织和会众的路,进入生机的光景。我们都需要这样的脱离。”
与此同时,在安那翰全时间训练的七十位圣徒,在真理、生命、并实行新路上接受训练,开始被打发到橙县一带作工,到次年年底前,就兴起多处召会,如在布依那园市(Buena Park)、芳泉谷市(Fountain Valley)、哥斯达美沙(Costa Mesa)、和橘市(Orange)、拉哈布拉(La Habra)、塔斯丁(Tustin)、西敏市(Westminster)的聚会,这些聚会也因着全时间受训者而大大得着加强并建立。不论仇敌作什么,召会仍然是召会,主在地上仍然有路往前。
八月二十五日,苏民强在英国,在曼彻斯特一次私下交通中,他谈话到半夜以后,向弟兄们叙述他所听到的谣言和谎言。他违背了所允诺的,没有停止消极的谈话。后来,有四位弟兄从欧洲到南加州来收集资料。他们没有与李常受,或与任何他们后来所指控的同工有接触,反而只接触了不满和诽谤的人。
八月二十八日,英格斯召集了一次安那翰召会的聚会。在聚会前,他告诉林祥辉(安那翰召会长老之一),原来考虑只交通一点点,但在与苏民强电话交谈中,苏民强告诉他,要把全部交通出来。首先,英格斯交通了八点,论到所谓的真理;奥图帖也交通了八点,论到所谓的实行,合称为“安那翰召会的立场”。当他们说完后,纳克印证,他同意他们所说的。这些点,被一位在主恢复里的老弟兄,称为是瞄准李常受的十六颗子弹。虽然英格斯的八点,并没有直接地攻击李常受,乃是用间接的暗示,但却给异议者开了狡猾的背叛之门。而奥图帖承认在安那翰带领的弟兄们曾错误地应用新路,如“每过几周就改变作法”、“一会往这边,一会往那边”,他们为此悔改,但他暗示把他们的行动和不对的作法归咎于李常受。他也责备水流职事站牵涉到青年工作。事实上,职事站的配搭,乃是在安那翰同工们聚会中,奥图帖主动提议的,说决定初中并高中特会之前,必须先问问水流职事站的经理。可见,事情是他所鼓动的,然后用欺骗人的方式陈明出来。
关于地方召会的立场,所有地方召会的立场都是一样的,众地方召会都是藉着一个职事兴起的。这职事已经把地方召会的立场表明清楚了,在主的恢复中,从倪柝声时代就已很清楚的,为什么一个地方召会还需要说明其立场呢?顺带一提的是,在这次聚会中,有人公开并曲解一些隐秘的事,甚至是关于好些弟兄们的私事。这些事是多年前英格斯和李常受私下交通所处理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却被英格斯散布出去,并被人恶意扭曲,以达攻击之目的。
不但如此,这次损害李常受职事的话,后来经过他们修订并邮寄给许多地方。无疑的,这次聚会是英格斯把他在其它各地所作的带到安那翰,结果产生混乱、无序;这次聚会,乃是一次公开混乱、不正当、背叛的聚会。这样的事竟然发生了,并流传出去影响到别的地方,这对在安那翰召会的圣徒是极大的羞耻。面对许多虚假、歪曲、邪恶的指控,清心的弟兄们后来曾有一个答复,称为“给一九八八年八月二十八日在安那翰召会聚会中说话者的公开信”。这封信由一些弟兄们起稿,经过李常受等人编定,并由好些弟兄们签署,作为对此聚会的反应。
九月十七日,苏民强与欧洲九处召会的一些带领弟兄们写信给李常受,宣告他们与李常受的职事断绝关系。自此,苏民强就非常公开地攻击李常受和他的职事。为了企图更进一步破坏李常受的名誉,他在电话上把前述他们宣告断绝关系的私人函,读给安那翰一位闹事者关仁安听。
十月九日,主日早晨召会聚会中,有少数随意发言、不守规矩、鼓吹言论自由的人,向安那翰召会长老们施加压力,要强迫长老们照着他们所想的行事。当长老们想要谨慎行事或多加思考,就有人开始公开控告他们,并且说:“我必须让你们品尝一下那次聚会(八月二十八日)的味道。”虽然他们绝不能代表全体在安那翰的圣徒,但他们占据聚会,坚持要得允许陈明一些事情,并公开提出各种指控。邪恶到一定程度,有个姊妹讲了很长一段话,指控安那翰的长老因着只听李常受训练中所说的话,已经被洗脑。奥图帖试图加以制止,但英格斯和纳克保持静默。捣乱者中克拉克艾尔(Aldlark)对奥图帖说:“弟兄,你告诉我们的事,你要原原本本地告诉圣徒们。你要告诉圣徒们,把事情说清楚。”可见,在这事背后,在长老们中间有人一直向这些捣乱者提供消息,以至于他们喊着说要让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些事。
于是,关仁安说,在他与苏民强的通话中,苏民强告诉他欧洲一些弟兄们宣告与李常受的职事断绝关系的事。随后,关仁安就公开宣读那封信函,他说这是世界性的反应。由此可见,他早已知晓这事牵涉到世界各地其他一些人,而不是一件孤立的事,但他却乐于满足捣乱者所想要的。其实,这更显明背叛者在背后有一场计划好的阴谋。因为这次聚会的录音带很快就由安那翰一邮政信箱匿名寄出,被分送给许多召会,目的为要破坏李常受的名誉。然而,这样也导致各地召会负责的弟兄们写信给安那翰召会,以表抗议和谴责。以下仅摘录其中的几封来信内容:
莱特-迈克(Mike Wright)写信说:“英格斯、纳克、诸位弟兄:今聆听此录音带后,深感必须写此信,以表厌憎此等假藉召会聚会之名,尤其在众长老面前毁人名誉、恶毒谩骂之行为。…纳克有机会说话,为何不解散此一所谓之聚会?…为何容让谈论水流职事站之事,而将此等事当作召会事务?…关仁安、克拉克艾尔、哈第裳均消极而低下地论及李弟兄。你们竟纵容此等言论,不予制止。…你们已容让召会之城墙拆毁,城门被火焚烧,并容让野地走兽进来吞吃、咬伤。在你们照管之下的人若彼此毁誉,相咬相吞,你们如何能站在主审判台前,交代你们的管家职分,而得称许?…我深恐你们可能都失去主的祝福,从交通中切除,被痛苦吞灭,因着主收回神的同在,而被里面的虚空灭尽。…弟兄们,如此继续下去必使你们众人在主来临时,在祂面前负担沉重。你们要省察自己的行为。现今尚有时间、余地可容回转。切勿为了撒旦一碗浓汤,放弃你们长子名分。”
史密斯-戴克斯特(Dexter V.Smith)、堪伦-约珥、朱德卿、孙名昌、布罗克斯-约翰(John S.Brooks)写信说:“英格斯、纳克、奥图帖:我们有些人听了这录音带,很伤痛地观察到以下的事:彼此暴怒、喊叫;公开的毁谤;嘲骂并暴露一位弟兄未能证实的不当行为,而毫无羞耻的加以渲染;嘲骂主的仆人和职事;贬抑并毫不尊重长老。这些事是以讲说真理,实行公义、圣别、和爱的名义而作的。但在我们的感觉而言,在这个聚会里,并没有讲说真理,实行公义、圣别、和爱。这对主和神身体实在是羞耻。”
劳生-比尔(Bill Lawson)写信说:“英格斯、纳克:何其可悲并令人失望,你们未能将问题局限于你们当地,却容让其扩散至别处地方召会,我们本地召会亦为其中之一。我们拒绝任何来源收到任何文字或话语,狡猾的或有意的,在有关当前恢复之实行,及李弟兄荣耀之职事等事上,困扰此地圣徒。弟兄们,你们既身为安那翰带领人,却不对从事不法行为者采取行动,就等于使你们成为同谋者。”
李特尔-巴伯(Bob Little)、陈实、林祥辉写信说:“纳克、奥图帖、英格斯:你们难道看不见这麻疯多么传染人么?民数记十二章到十六章,先是‘首领的背叛’,然后是‘会众的背叛’。但令我战兢的是,弟兄们,显然你们没有像亚伦一样悔改。为什么?基哈西和乌西雅显然没有悔改!你们难道不惧怕么?请再读临到他们和他们后裔身上的事。你们要像他们一样么?”
史泰伯斯-腓力(Philip StapleS)写信说:“安那翰召会众长老:但愿这麻疯不要再散播下去,…我必须与主,并与新英格兰七处召会站在一起,这种背叛在这里没有地位,这种背叛必须制止!我个人欠了李弟兄和职事站极多,他们多年来不过是我们的奴仆而已。我也同样感到震惊,尚未见安那翰有人来信致歉并悔改。”
这次骚动的聚会发生一周后,奥图帖假意地说,十月九日聚会中所说的事,有些不准确,长老们会在适当的时候处理这些控告,又说他们会接触那些说话不准确、提供错误资料的人,那些人该预备好向召会道歉,但这事并没有作到。两个月后,李常受写信给他们说,凡受到那次聚会中所说事情搅扰的圣徒,应当亲自去找说那些话的人。这样,长老们就推卸责任,不去对付那些在聚会中公开捣乱的人。
十月十日,李常受在台北释放“当前的角声与当前的需要”。在信息的开头,他说:“我盼望给大家有一点交通和劝勉。我在主面前有好多祷告和仰望,觉得主的恢复,不管在远东,或在西方,都已经到了一个境地,需要向主求一个新的复兴。特别是在台湾这里,众召会的长老和同工都应该接受一个负担,向主要一个新的复兴。”与此同时,他也开始告诉并鼓励在台北的圣徒操练申言。他说:“我像一个教练,把最好的、最上的、最超越的打球方法传授给他们。…以往许多圣徒不清楚在召会聚会中该作什么;带领的人嘱咐他们并勉励他们说话,但他们不知道如何说话,或说什么。我鼓励所有的长老、同工、和全时间者,藉着每周末写一篇申言稿,带头操练申言。”
在信息的末了,他又说:“你们每天早晨最好能够早起;为要早起,就必须早睡。不能早睡,就难得早起。早起对基督徒有莫大的益处。每天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就是我们起床和主交通的时候。我们要向主祷告:‘主阿,谢谢祢,又是一个新的起头,愿这一天是我人生中可记念的一天。’我们这样一面在主面前有新的奉献,新的仰望,一面从主有新的领受,得着新的开启。有了这许多‘新的’结果,自然就带进一个复兴。这就是晨晨复兴,也就是保罗所说的,日日更新。这样的更新乃是发生在每天的清晨。我希望这件事在我们中间能好好实行。所有的同工配着长老们,在各地要吹这个号,唤醒众圣徒,个个早睡,早起。一早起来,就先与主有好的接触。不管别的事情多忙,多重要,都要等到和主接触之后再去作。…早晨这样与主的接触,最好是半小时,最少也该有一刻钟。这应该是很容易作到的。利未记六章十二节告诉我们:‘祭司要每早晨在(祭坛)上面烧柴,并要把燔祭摆在坛上。’这说出我们应当在每个早晨靠着主作我们的赎罪祭,献上基督为燔祭,好在主面前有一个新的起头。不但要天天这样作,还要作得有味道,有深度。所以早晨这十五分钟,不重在祷告、祈求,乃重在和主有直接的接触,对祂说话,也听祂说话。因此,最好配上几节圣经,藉着祷读主话享受主,并被主充满,就使我们有新的起头,新的复兴。”
十一月三日,李常受在台北释放“为着福音开展的信息”。主要讲到四件要紧的事:头一件事就是叩门传福音,用灵接触人,点活人的灵,那定规会带人得救;第二要有家聚会,喂养初生的婴孩;第三要有排聚会,有牧养、带领和教导;当人数慢慢增加到三十几位时,就可以有召会性的聚会。到了这种聚会中,圣徒就要一同申言尽功用。
十一月五日至八日,李常受访问韩国众召会。自从实行新路后,韩国此时已有六十处召会,约五千位圣徒,仅汉城召会就有一千五百位圣徒,十五个会所。李常受在韩国期间,有三千二百位圣徒参加他的聚会,其中包括约三百位来自公会的牧师。他在汉城召会释放了“神的经纶与基督身体的建造”,其内容主要从旧约的预表和新约的启示看神的经纶。当谈及基督身体的建造时,他说:“有人讲地方召会乃是一个自治会,自己治理自己,一地一地各自分开。这个说法好像是对的,其实是错的。因为不是每一个召会都是一个身体,乃是所有的召会加起来是一个身体,而身体是不能划自治区的。若是肩膀、手臂、手、头、胸、腿等等,各自划分为自治区,就把身体完全分割了。即使身体表面可以分成一个一个的部分,里面的血液循环也不能分。两周前去看望一位老姊妹,正好一位中年姊妹来为她的痛针灸。非常奇妙,她是在老姊妹的手指上扎针,竟然能治好她的脚痛。这就说出人的身体是生机的,整体的。林前书十二章二十六节也说,一肢体受苦,所有的肢体就一同受苦。所以一个身体是不能被分割的,各个肢体也不能独立自治。”
十一月,在美国帕沙迪那(Pasadena)的特会中,李常受讲到为着建造召会的申言、使徒和申言者对圣徒的成全、传福音者和牧人教师对圣徒的成全、基督身体的生机建造,以及紧要的话与见证,内容后来收录到《关于建造基督身体更进一步的亮光》一书中。这次特会非常好,但背景是在风波中,在一种非常可悲的情形里。特会之后,弟兄们跟李常受一同交通,论到一些弟兄们的改变,李常受说:“人是会变的,看看底马。”这实在是一个警告,不要以为人能在这种事上免疫。底马是保罗的同工。在歌罗西书四章十四节,保罗还非常积极地说到底马;但到了提后书四章十节,在保罗职事的末了,他论到底马说:“因为底马爱了现今的世代,就离弃我往帖撒罗尼迦去了。”这期间,奥图帖辞去安那翰召会长老职分,并通知李常受这事。
十二月,封志理来到安那翰,加强持异议的长老,并暗伤职事,奥图帖和他在一起。他除了与长老谈话外,也与一些圣徒谈话,告诉他们说,他要报仇。在五日和八日,他又对李隆辉等人说,在新约里没有代表权柄;接受李常受职事的召会都不是地方召会,乃是“职事的召会”等。这一切的话最终都报告给英格斯。英格斯非但不处理这事,反而在不久后发了一封公开函,在其中为封志理辩护。不仅如此,他也拒绝整顿包括匿名信和单张等任何不合式的事。那些听了封志理消极话语的人,要求与英格斯面对面聚会。英格斯告诉这些圣徒他没有时间,但他却有时间离开安那翰,与封志理去南旧金山讲更多篇信息,损害并毁坏李常受的职事。
“常受主派”异端的演变
同年,在中国大陆,虽然程有、蓝强石这些自封为父、为王的人被抓判刑,也被各地召会认定是假基督出来迷惑人的,且迅速与他们分开,断定他们的不是,但此异端邪流仍未消失。那些少数跟从他们的人,见人数愈发少了,就把他们所称的“父”、“王”都转嫁到李常受的身上;以往他们称程有等人为主、为父、为王的,现在改称李常受为主、为王、为父,于是就有了所谓的“常受主”、“常受王”的称号。此后,在他们的聚会中,把诗篇一百五十篇的“你们要赞美耶和华”都改成“你们要赞美常受王”;在他们的祷告中,又改为奉常受主的名祷告,在为人施浸的时候,也奉常受主的名为人施浸。
这实在是背后的撒旦利用异端的人,所使出的最为毒辣、最为诡诈的计谋,是仇敌一箭双雕的破坏伎俩。因为它知道李常受在基督徒中间有极高的声望,利用此一手段,一面可以迷惑更多的人跟从他们的异端,一面又败坏李常受的名声,使人误认为李常受要人这样拜他。这一招果然灵验,就在这一年,又有许多对圣经真理不清楚、爱主却没有根基的人跟随了这异端。有些人愚昧无知到一个地步,甚至说:“你们读李常受的著作、信息,怎能不称他为主呢?你们不称他为主就是没有良心。”此外,海内外少数反对李常受的人就藉机大作文章,攻击李常受,说:“李常受搞个人崇拜,国内有人把李常受当作神拜了。”然而,李常受对这一切并不知情。
另外,有位台湾的基督徒在这一年回河南省探亲,参加当地的一个聚会,正是“常受主派”的一个聚会,亲耳听到了他们的异端邪说,亲眼目睹了他们愚昧无知的作法。回台湾后,他就写了一篇文章登在香港一基督教刊物上。该刊物的主编正是李常受的老朋友,他就寄了一份刊物给李常受。因为正值背叛者大肆毁谤和攻击之际,在世界各地活动,无论在国外,还是在香港或中国大陆,若有谣言及不实指控,都不觉得奇怪,所以李常受并未把此事放在心上,也未太过注重。他看了有关的报导,难以置信地说:“人哪能如此愚昧呢?也许是有人在造谣攻击。”
直到次年感恩节期间,中国大陆河南省有一位弟兄来到美国,在感恩节期间,见到李常受,将河南省所出现“常受主派”异端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地讲给他听。该弟兄进一步指出,这个异端、邪说的出现,在河南省的确迷惑了不少的人,尤其是对初信者。为了挽回这些受迷惑的弟兄姊妹,也为了维护国内有正统的召会生活,请李常受用录音带的方式,或通过电台广播,亲自阐明真理,把正确的信息释放出去,陈明他们敬拜人的错误。这样,可以挽回无知的受迷惑者,也可以澄清事实。当李常受知道详情后,这才确信国内真有此等事情发生,他极为关心,一面积极为国内圣徒们祷告,一面寻找解决的方法。关于李常受对“常受主派”的回应,见一九九一年的年末附录。
一九八九年
一月七日,英格斯和纳克写了一封信,分发给召会的众圣徒,因为这时已经有许多事带到他们面前,他们不得不处理;在安那翰有些圣徒向长老们抗议,他们不同意所发生的这一切事,别处也有人写信来。但在这封给安那翰众圣徒的信里,英格斯和纳克拒绝对那些不当事件,包括散发所谓有重大意义之日期的匿名传单,作任何改正。关于捣乱的见证,他们引用李常受的话说,若有人受搅扰,他们该直接去找当事人。他们包庇封志理的来访,说他是主的仆人,服事主多年,他们因此尊敬他。他们又说他们与封志理的交通是建设性的,对召会的建造是有益的。虽然别人已经告诉他们有关与封志理的谈话,以及封志理的话是如何消极、具有破坏性,但是他们仍然不顾事实,作了以上的表示。
一月十日,福音化台湾的号角响起,首批踏上征途的一百位精兵,分作北宜花东、北桃竹苗、中彰投、云嘉南、高屏,五个开展队,在众圣徒的祝福及殷切期盼下起行。
二月九日,因着封志理到处散播谎言、说消极话,圣徒们逼着英格斯要求安排时间,与封志理有聚会。英格斯应允了,答应在晚上。可到了晚上,圣徒们没有见到封志理,就要英格斯打电话召他到聚会中来,英格斯告诉圣徒们说:“封志理已经回香港了。”其实,在当天早上,封志理就飞回香港,所以英格斯才爽快地应许晚上见面的聚会。在此之前,英格斯曾在一次主日早晨聚会里考虑说“不干了”;也就是说,他要辞去安那翰召会长老的职分。只不过因着封志理的来访,加强了他,并延长了一段他暗伤职事的时间。
二月十日至十二日,苏民强在爱尔兰都柏林(Dublin)讲道时,他说:“自从一九七六年,召会生活就走下坡了。”就是说,从实行新路之后,召会生活就不如从前了,这是何等的谎言呢!十九日,他在聚会中还说:“主恢复的性质改变了!”他又对主恢复里的情形,提出多项控告,如注重建立职事过于注重建造地方召会、对召会施行渗透的控制、过分强调并曲解关于代表权柄的教训等。关于此点,李常受在九月五日释放的信息中有回应。
当月,顾勒与纳克在长老室里有一次谈话。顾勒向纳克指出那些人公开在聚会里对李蒙泽一切中伤的话,他说:“李蒙泽已经不再与水流职事站有关,不再是职事站的经理。李常受的儿子是否真的是问题所在,那些捣乱的控告者还想对他作什么?倘若他们所要的只不过是破坏他,为什么现在还不停下来?对这位弟兄还可以作什么?”纳克就回答说:“除非把李常受打倒,否则他们不会满足。”顾勒接着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纳克说:“他们要李常受为每一件事悔改。”当然,他没有解释什么是“每一件事”,这表明所有攻击的真正箭靶是李常受。
在此可以看出,李蒙泽作为水流职事站的前任经理及董事,为何一直遭受攻击,主要因为他是李常受的儿子。那么要问,李蒙泽担任水流职事站董事会成员,不可以吗?当然是可以的。因为水流职事站和召会不同,它只是个办公室,是一个机构,目的又是为出版李常受与倪柝声的书,所以由李常受自己的家属,担任董事会的成员自无不可。然而,关于此点,一直被异议者控告为“家庭参政,为要控制全地众召会”。实质上,他们是把职事站与召会,把经营书报、录影带之非营利宗教机构的董事会,与对政府负责、管理召会财产的董事会,混为一谈。再则,即便李蒙泽若有问题,不再适宜与水流职事站有牵连,是否可以作为异议者攻击李常受的理由呢?作为一个弟兄,他属于安那翰召会,就算有需要处理的事,也是由安那翰召会来处理。圣经上说:“弟兄们,即使有人偶然为某种过犯所胜,你们属灵的人,也当用温柔的灵挽回这样的人,可是要当心自己,免得也被试诱”(加六1)。然而,事实证明,那些“属灵的人”越过他们的界限和范围,干涉其它召会的内务,并在指控一个人的时候,放之四海来打击,这就叫他们自己陷在罪中,又岂算作是基督徒所为?主耶稣说:“你们中间谁是没有罪的,谁就先拿石头打她”(约八七)。这样看来,那些“属灵的人”岂不要像经学家和法利赛人学习吗?另外,对于处理事务的长老,倪柝声曾说过:“一切在监督(长老)聚会里所发生的事,没有一个弟兄可以回家去告诉他的妻子。在监督聚会里所发生的事,没有一个弟兄可以出去告诉第二个弟兄。这是神圣的,各个人要在那里维持。在这一个聚会里,所有的事都是这样,不能随便说,不能走漏消息,话不能多。”可见,事奉神的人该何等严肃,这里的原则总该要持守。但那些反对的人,他们惟恐其谎言和消极谈论没有人知道,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跟随他们一起来造反,逞肉体之私欲。
三月五日,安那翰召会举行每年度的法人团体会议。根据多年来的实行,一直是从长老或带领人中,选出召会法人团体的董事。这免去了各种的混乱,法人团体的法定责任和生机的属灵责任之间,也没有冲突。陈实是安那翰召会董事之一,英格斯和纳克也是。但有些人不想让陈实继续作下去,因为英格斯和纳克对他不满。在安那翰召会,林祥辉和陈实都是在那里作长老,反对他们所作的,并反对他们容让聚会中所发生的事,但林、陈二位主要的责任是在华语聚会。英格斯和纳克认为,他们可以用年会来逼使陈实离开董事职责,就鼓动推选别人。当时提名了几个人,其中有艾特浩斯-卡尔(Carl Althaus)。但他表明立场,说他不是长老,也不答应作董事。于是,就有人继续坚持说董事不必是长老,英格斯也这样说。之后,他们就提议吕颂乐作董事,因为这位年轻人同情他们的看法。但票选结果是一百九十五票赞成陈实,六十九票赞成吕颂乐。这对英格斯和纳克很清楚地指明,召会大多数人不愿附和他们。
三月七日至二十一日,李常受在台北全时间训练中,释放了“荣耀的异象与十字架的道路”。其中谈到事奉主者的人格,对于“人格”一词,他说:“按着我的经历和观察,人格就是指一个人的所是,成了一个规格而显在人前的。在英文里,也不太容易找到人格的对等字。最接近的,可能就是personality,但这字严格地说,还只是人的个格,与我这个人的格,也可说就是人格,仍有不同。人格,重在外面的表显;个格,重在内在的性质。然而,通常人的内在是什么,外表就会显出一种格局、一种规格。所以,这二者是很相近的,一里一表,就内里说是个格,就外表说是人格。”同时,他也讲到三大方面:要像神,由于神性;要有人道,经过人性;要有高超的美德,包括超凡的爱、极广的宽恕、无上的信实、尽致的卑微、绝顶的纯洁,至圣至义和光明正大。
三月八日至二十九日,李常受在台北召会的聚会中,也释放了“新路生机的实行”,主要讲到“生(叩门得人)、养(家聚会照顾)、教(排聚会教导成全)、建(区聚会申言)”,以及“信徒晨晨复兴,日日更新的生活”,其中谈到操练灵的步骤:呼求主名、祷读主话、生活跟着太阳走、里面的各部分日日更新、复兴生命的涌流(叩门与家聚会)、个个都是福音祭司事奉神。
因着实行神命定的路已经五年,结果李常受发现,最重要的是圣徒们要晨兴;因为没有晨兴,没有复兴,就不能够申言。于是他编一些材料,要帮助众圣徒得着复兴,那就是《晨兴圣言》。对于编制《晨兴圣言》的目的,李常受在《长老职分与神命定之路》里说:“要作基督结果子的枝子,我们需要天天被主复兴。我们出版的《晨兴圣言》对圣徒每早晨被主复兴是一个帮助。过基督徒生活最有效的路,是藉着与主有一个有活力的、活的、有效的晨更。我们每天该从圣经中得着二节,凭以活着;然后以确定的方式为主接触人。”他又说:“申言需要学习。为了帮助圣徒学习如何申言,我们出版了《晨兴圣言》。在这些书里,每天只提供几节经节,我们鼓励圣徒藉着一再地读和祷读,消化这些经节。这些书里还备有空白的地方,给人写下每早晨所受的灵感。六个早晨之后,就会有六段灵感。然后可以用这些灵感写成一篇申言稿,在主日的聚会中讲说。这是学习申言很好的一条路。”
关于晨兴和申言,次年十月,在马来西亚众召会事奉训练中,他释放了“神命定之路最新的陈明与基督来临的兆头”,再次强调:“你们若真心要学习申言,我向你们建议,每周拿出两个钟头,十个、八个来在一起,彼此教导,互相学习。为这缘故,你们每个人天天都需要晨兴。有一本书非常适用,就是晨兴圣言,有经言、注解和生命读经,为着每天早晨祷读、享受主。你们每天这样晨兴,一定会有灵感,可以记下来,到了周末,把所记的摆在一起,再读一读,修一修,长度大约是三分钟,这就成了一篇很好的申言稿。这样作,是很基本的,使你们得着很大的益处。”
此外,他于一九九一年五月还在《世界局势与主行动的方向》里对他自己使用《晨兴圣言》作了见证:“最近,我借助于我们所出版的《晨兴圣言》,在早晨花时间与主交通。我用以弗所书六章二十三节祷告,那里说,‘愿平安的与爱同着信,从父神并主耶稣基督归与弟兄们。’我问自己,平安与爱同着信是什么意思。我忘记我的恢复本里,在这节曾写了一个注解,于是我去读那个注解。那个注解指出,信是接受基督(约一12),爱是享受基督(约十四23)。接着又说,‘这里不是信和爱,也不是爱和信,乃是爱同着信,指明我们需要信来配合、支持我们的爱。爱同着信是必需的。这是这卷论到召会之书信的结语。召会需要在爱同着信里享受基督,这信是藉着爱运行的(加五6)。爱是从神到我们,信是从我们到神。藉着这爱和信之间的来往,平安就留作我们的份。’我读这个以弗所书六章二十三节的注解,得了很大的帮助。这给我们看见,我们需要对圣经的解释和阐明。”
关于《晨兴圣言》出版后,在圣徒间的反应,有来自俄亥俄州克利夫兰的奈德保罗(Paul Neider)说:“藉着李弟兄的交通,我们体会到实在需要有晨兴。我们虽然可以在聚会中极力推动,但除非圣徒们有东西在手中,否则会很容易忽略这事。因此,一些弟兄在过去六个月来,用圣经恢复本的几节经文,加上注解和生命读经的摘录,编制了类似职事站所出版的《晨兴圣言》。这实在有效。我们若能把材料放在圣徒手上,我们就可以指导他们进入这些材料,并帮助他们摸着他们的灵。这样就把整个召会生活拔高了。”
有人讲,怎能说这个是圣言呢?第一、这是李常受命名的,一定有他的道理;第二、希伯来书三章一节有“圣别弟兄们”一词。圣经既称有份于属天呼召的,为“圣别弟兄们”,那么圣别弟兄们所说的话不就是圣言么?《晨兴圣言》实在是把众圣徒带回到圣经里,并帮助他们更多地珍赏圣经。
三月十九日,英格斯和纳克自行从安那翰召会的长老职分中退出。有些暴乱的异议者,开始与他们一同离去。然而,召会并没有把他们剪除。英格斯辞退后的次日,就飞往斯图嘎与苏民强会合。同时,封志理带着几位年轻人从香港去到那里。马伦和少数人也从美国东南部前往。他们决定要在七月执行他们在旧金山一带和南加州的毁坏工作,这是封志理向曼谷的圣徒所报告的。
三月三十日,封志理在香港带领一次特会,大约有二百位青年人参加。在聚会中,杜焕章与封志理合作,说出很厉害批评的话。他说:“有一班人故意地鼓动人高举一个人,…最近我们面临一种运动,类似中国大陆的运动;…这样大规模的运动,以台北为中心,是显然出于肉体的;…有一班人结党,指挥工作,要众召会也结党,顺服最高的党。…有一班人榨取弟兄姊妹敬虔的心,用作他们得利的门路。”他更进一步说:“钱数和细节还不是完全清楚,但已经相当清楚了。这些事迟早会公开。我很难过他们玩弄弟兄姊妹奉献的心愿。”他这话的意思是说,以台北为新路试验地,举办全时间训练,以及众圣徒叩门传福音,是一种出于肉体的运动,并将此比作中国大陆的党派,叫人服从,且指控这种行为是为了从中得利。
四月四日,包尔和顾勒回到安那翰召会重就长老职分。他们曾经都在安那翰召会,后来出去帮助别地召会,当李常受请他们回来时,他们也有负担回来,与林祥辉和陈实一同尽长老职分。但他们回来时,受了极度的诽谤,英格斯等人说李常受设立他们是不合法的。这班分裂的人已向李常受辞职,弃绝安那翰召会,弃绝长老职分,可当李常受设立一些新长老时,这些新设立的长老却被视为不合法的长老,这是什么样的理呢?
七月十日,苏民强在南旧金山举行特会。英格斯、马伦、以及少数别的人也在那里。他们发起特会,并没有与湾区任何其他召会交通。他们没有接触那里带领的弟兄们,却个别地通知了圣徒们。在这次特会里,苏民强很强地反对代表权柄,并说他要质问使徒保罗在林前书四章十五节的话,在那里保罗说,他生了哥林多人。这次特会的结果,一些在圣荷西(San Jose)的人受了影响。一种不法的气氛发展出来,在聚会中人人都任意说自己要说的话,有一些人甚至想要捣乱在圣荷西召会的聚会。
七月十六日,苏民强在罗斯密背叛者的聚会中讲道,他说:“在安那翰包尔路上之召会的立场,是李常受和他的工作与职事。所以,那不是安那翰召会。”很明显的,苏民强抹煞了安那翰召会的立场。在一九七四年,李常受搬到安那翰时,召会在那里,立场也早在那里,即便过了多少年,也不能因着李常受而加添或减少什么,仍是与从前一样。而苏民强所谓“安那翰召会的立场”是什么呢?不过是他以分裂结党的方式应用召会的立场。同时,他在讲道中还暗指李常受就像二次世界大战中侵略占领菲律宾的日本军队,并说那些在安那翰聚会的人就像在耶路撒冷占据圣殿之地的回教徒。甚至,他也用影射的方式,把李常受比作尼哥拉党、巴兰和耶洗别。随后,他搬到旧金山居住,试图接触一些长老,但刘遂等弟兄告诉他,如果他继续讲那些事,是不会向他敞开的。可他与那些对他们感兴趣的圣徒一直有家中聚会并擘饼(他们不觉得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因此,英语圣徒中间有极少数的人就被他们引诱离开原来的聚会。
八月,从安那翰召会出来一班骚乱者,包括英格斯,与同情他们的人在布罗贺斯(Brookhurst)街上一家旅馆有聚会。这是苏民强所推动在安那翰召会之外圣徒分裂的聚会。一个聚会是否为分裂,不是基于谁是谁非,也不是基于召会的光景,乃是基于召会的立场。可是,藉着从他们而来的一切教训之风,不承认主恢复中的众召会,更不愿与主恢复中的众召会有交通,这就是离开了立场,成了分裂。
八月二十九日,在安那翰开始有为期十六周的全时间训练,李常受讲到“生命的经历与长大”,这一系列信息直到十二月十五日才讲完。因为每周有十八到十九堂课,李常受只讲四次,其它的有十位弟兄负责释放信息。在兴起新召会的事上,李常受说:“我们会安排你们一些人去附近新的城市。你们会被编组成三人一队。两队六个人会被打发,去照顾一个新城市。在十六周训练期内,我盼望有一些新的、小的召会,能在这些新城市里被兴起来。十六周训练期满,你们走后,会有另一批新受训的人来继续工作。这是这次训练中探访工作很特别的一面。”
九月五日,李常受在俄亥俄州克里夫兰召会,交通到“如何面对主恢复中当前分裂的情形”,主要对英格斯提出的多项控告,作了一些回应。其中,英格斯说“主的恢复性质改变了”。其实,主恢复的性质,就是主恢复的内容之元素的性质,包括六大项目:召会一的立场,与分裂相对;召会是基督生机的身体,是那在万有中充满万有者的丰满;包罗万有的基督,作为神的奥秘;赐生命并复合的灵;在基督里的神圣生命;圣言的神圣启示。至此,无论众召会在实行上有什么改变,没有一样可以说是使主恢复的性质有所改变。不是主恢复的性质改变了,而是英格斯自己改变了!
九月期间,苏民强在加州阳光谷市(Sunnyvale)又有一次与分裂者的聚会。之后不久,那些异议者就开始在卡波迪诺(Cupertino)聚会。同时,在旧金山受了苏民强影响的一些人也自行开始擘饼。当月,英格斯、马伦与苏民强合作,开始正式出版《话与见证》这份刊物,定期免费分送,公开反对主的恢复和李常受的职事,以及白纸黑字地散播各样不实指控。其中就说到英格斯、奥图帖、纳克被迫离开在安那翰召会的长老职分。其实,他们是因着自己的行动已经失去了长老的职分,然后才向李常受辞职的,没有人逼他们离开。
他们散发印制的刊物,确定的目的是要在安那翰和任何他们能作工的地方,以及在众地方召会中现有的圣徒身上作工,使人脱离主恢复的众召会,而加入到他们中间去。这正应验了保罗在使徒行传二十章三十节的话:“就是在你们中间,也必有人起来,说悖谬的话,要勾引门徒跟从他们。”在召会里信徒中间悖逆之人,总是被恨恶召会的魔鬼所利用,要勾引群羊去形成另外“一群”。
十月,安那翰召会增加了六位长老:斯艾特浩斯-卡尔、孙德一、郭光禄、杰克逊-戴尔(Dale Jackson)、顾以德和李隆襄。自此,安那翰召会有十位长老。
十一月感恩节至十二月底,有两次众长老和同工聚会,李常受讲到在主恢复里过去几年背叛的简单历史,众召会带领弟兄们也对全地主恢复中众召会现势作了报告。根据这两次的信息和交通,李常受亲自编成两本书,一本是《当前背叛的发酵》,另一本是《在全地主恢复中众召会的现势》。对于一切的事实,李常受一再审慎订正,力求准确无误。里面的内容,除了陈述整个事件的始末和经过外,即关于此次风波导致分裂情形的详细描述,还引证有三十多位弟兄们亲身的见证。
关于水流职事站目的、性质和收益情形
在《当前背叛的发酵》一书中,针对水流职事站的各种谣言(异议者不了解职事站运作之臆测),对其目的、性质和收益情形作了简单的概述。正如顾勒见证说:“我们愿意交通水流职事站是如何设立的,其财务又是如何处理的。因为在这一面有许多歪曲、误传、不实的话,已经散布到世界各地。我们愿意简要、有系统的交通一些点。水流职事原成立于一九六五年,乃是加州的一个非营利机构,名为水流出版社,其设立是为着出版李弟兄与倪弟兄的书。以后,其宗旨稍为扩大并扩充,因此易名为水流(Living Stream),一般的名称是水流职事。
水流职事既是加州的一个非营利机构,就要受加州法律和联邦税法对免税机构的约束。在其成立的条款中必须包括某些事项。第二条款说:“本机构之宗旨乃宗教与慈善者,其首要目的为推广新约中有关基督与召会之亮光与启示,以及制作、编纂、选辑、并分发对基督徒属灵生命长进有益之各种资料。”在上述声明之后,就列举了加州法律允许非营利机构的一切事项。在成立机构的条款中,这一段最后一句说:“本机构之财产,须受信托委员监管,只为上述之宗旨者。”这意思是,水流机构的一切资产、收入、财产,只能用于法律所陈明之宗教、慈善用途。
第四条款说:“据此,本机构之财产乃专用于宗教及慈善用途,不得变更;于本机构结束、解散、或中止时,亦不得由任何私人受惠。”以上最后一句,乃联邦税法中的关键文句。免税机构一切之利益,均不得归与任何私人。此一机构若解散,则其一切资产必须归于另一非营利之宗教或慈善机构,不得归与任何私人。这是按照税务法规第五0一(c)(3)条款。因此,职事站是按此条款成立之机构。这意思是说,职事站不属于任何人,乃是由信托委员监管,专一为非营利宗旨,不得变更。没有人有任何权利,为自己从其中取利。这是在美国和加州非营利机构之性质。
加州的州检察长素来很严密的监督非营利机构的活动,已有很长历史。加州以往在这事上曾有管理不当历史之憾,所以加州州检察长,对于确保宗教机构之资产及收入只用于正确用途的事上,可能是全美国最有力的。职事站的设立,是为着推动李弟兄的职事,但这机构的资产,并非李弟兄个人的资产,乃是受信托委员监管,确保按照法律所订成立机构的条款中所陈明之宗教及慈善的宗旨。倘若李弟兄不在,这机构仍会继续存在,其董事会必须向法律负责,依法处理一切资产。在加州法律之下,董事们要负责确保无不正当之事发生。此外,尚有主管及职员。目前在加州安那翰和德州欧文。共有二十四位职员,以及许多自愿服事者。
职事站为协助其董事,在已过年间一直有法律与会计顾问。过去十年,一直是由彼玛梅恩公司(Peat Marwick Main & Co.)为其会计公司。这是世界一流的会计公司,替职事站处理一切会计与簿记工作。该公司的合伙人之一,基尔保-比尔(Bill Gilbow),是他们在西部各州免税机构的专家。职事站的整个会计系统,就是他亲自设立的。他在一九七九年查过职事站的账目,从那时起,他的公司就一直在处理这事。他每年必须编制向州政府呈报的审度财务报表,那是为着免征财产税所必须申报的。
他也预备职事站每年向国税局申报的税单。一般而言,召会不用申报,但其他像职事站这种按五0一(c)(3)条款设立的机构,每年必须向国税局填报一份资料。这就是‘九九0’号表格,名称是‘免缴所得税机构申报书’。这是一份所得税申报报表,需要申报,但不需缴税。在这表格上,职事站必须填报其一切收入、收入来源、支出、以及一切此等机构所必须申报的事项。这申报必须接受稽查,正如任何所得税申报一样。职事站曾接受查账,并且毫无问题的通过了。职事站在作业上若有什么问题,都会向彼玛梅恩公司,向基尔保咨询。”
接着,顾勒陈述了职事站所收款项及支出情况,包括职员的薪资,在各地为着训练等用途而购买房屋和办公设备所支出的款项,以及给予众召会的馈赠情况。最后,他说:“藉着这简短的交通,我们就有一点概念,知道职事站所得款项如何支出,作何用途。我盼望大家能看见,一切与水流职事站有关的事,都是按照加州法律并联邦法律,遵从声誉优良之会计公司的指示,而有正确的管理。职事站是个正当、非营利之机构,任何款项的支出均有条例。职事站不能随意把钱给人,那是不准许的。他们可以付薪资,或作其它正当的事。但他们不能只因喜欢某人,就决定要把钱给他。政府不许可这事。这些年来职事站所处理的一切事,都是正确并准确的。我盼望我们能消除一切错误的印象与谎言,以为有人从职事站得到私人利益,这完全是不实的。
我们很高兴有职事站。这些年来,在职事站亲爱的圣徒们一直忠心的劳苦,但他们却遭受一些反对者许多的诽谤和中伤;这是可耻的。我们欠了在职事站劳苦的圣徒许多的感激和宝贵。他们昼夜劳苦,我们深深地感谢他们;因着他们殷勤的劳苦,我们手中才能这么迅速得到主当前职事的供应。我们必须了解真实的情况。…我们需要让你们清楚这件事。我觉得羞耻的是,我们需要这样说到职事站的财务。这样公开说明没有人能从职事站取得金钱,并不光荣,这不是一件美事。但我们必须暴露人的欺骗手法,以及魔鬼捏造的控告。我们必须认识我们是在争战中。现在我们对那些教训之风,就能看清了。”
对于当前背叛的发酵
李常受在书中总结说:“对付当前背叛之路,乃是拒绝任何一种的分裂,反对一切教训之风,和一切属灵死亡的散布,并将自己从有传染性的人中分别出来,就是要实行检疫。提多书三章十节说,分门结党的人,警戒过一两次,就要拒绝;罗马书十六章十七节说,弟兄们,那些造成分立和绊跌之事,违反你们所学之教训的人,我恳求你们要留意,并要避开他们。”但他却说:“弟兄会的人实行把这样的人革除。我们不同意这种实行,但我们学了功课,我们需要实行把传染者隔离。”
他又说:“自从持异议者,如此明显、公开的,甚至藉着他们的刊物背叛之后,我觉得有义务向你们陈明主恢复中当前背叛的一切发酵事件,使你们能清楚这一切发酵事件的原因和起因。召会既是由许多有不同认识和看法的人所构成,长久而言,在召会里有时难免会有难处。按照新约的教训,正当的处理这种难处,乃是应当在神圣的爱里,并藉着在灵里真实、彻底的交通,带着经常不断的赦免,全然关切的恒忍,自我贬抑的谦卑,满有怜悯的同情,并相互恩惠的帮助。但我们在当前的背叛中所看见的,不是这些超凡的基督徒美德,反而是夸大其词的批评,凶残的背后谗言,毫无理由的反对,狡猾诡诈的暗伤,邪恶毒恨的毁誉,含有恶意的诽谤,不顾道德的匿名信,怀恨的攻击,恶意的阴谋,诡巧的影射,一口两舌的虚伪,捏造的不实之事,明显的谎言,不顾一切的破坏,以及放肆激烈的毁坏,带着无法想像的仇恨,肉体的嫉妒,不合基督徒体统的报仇。这些都不是享受基督的果子,也不适于建造圣徒并建造召会。甚至将事实这样陈明出来,对我也不是愉快的事。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在主面前犹豫是否该这样作,我也与弟兄们商量这事。他们鼓励我这么作,为着保守不知情的人,为着恢复受骗的人,为着坚定动摇和受困扰的人,也为着历史。因此,在考虑保罗在提后书二章十七至十八节,以及四章十四至十五节对这种事最终所作的,甚至考虑摩西在民数记保留了背叛的完整记录之后,我感觉有义务这么作。我实在仰望主,愿他怜悯我们众人,并赐给我们丰足的恩典,使我们肯出任何代价,为要保守祂身体的一。我也期望造成当前风波的弟兄们,以及那些有份于这样不合逻辑、不正当行动的人,在主前再考虑这事,并回答这个问题,也是许多关心基督身体合一之圣徒的问题:你们所从事的,岂不是分裂么?或已经是分裂了么?”
关于主恢复中众召会的现势
在《在全地主恢复中众召会的现势》一书中,弟兄们见证实行“神命定之路”的蒙恩。以台湾为例,一九八四年改制以前,台湾只有九十四处召会,约有一万五千人在召会生活中,主日早上到会的约有八千人。而现今已有一百三十八处,约有二万五千人在召会生活中,主日早上到会的约有一万三千人。这都是五年来福音化台湾岛实行新路的成果。此外,再举些例子:
纽约市召会约有三百六十位圣徒,增至一千位圣徒聚会,这数字包括一些仅参加排聚会而未到会所聚会的人。但这数字并不包括移民到新泽西州的人,也不包括在儿童聚会中的一百五十位儿童;在加拿大东部,一九八五年有三处召会,约四百位圣徒,增至十处召会,约有七百五十人;
在拉丁美洲的墨西哥,二十四个召会总共约有八百位圣徒,弟兄姊妹同心合意,在各城市接触新人,录影训练在那里的众召会中定期举行,每年也有二次特会;在波多黎各,藉着职事的书报、录影带和所有的材料所得的帮助,岛上有十二处召会,增至十七处召会,约有一千三百位圣徒;在安提瓜(Antigua),一个在西印度群岛的小安提里斯(Lesser Antilles)的小岛,也有了召会,那里有二十五位圣徒向主的恢复敞开;在格拿达(Grenada)和牙买加(Jamaica)这两个岛,圣徒们与一些真心寻求的人有接触,分享神永远的定旨和主的恢复,结果许多人受浸。尽管那里生活贫穷,政治局势不利,在马拿瓜召会仍有将近三十位圣徒聚集,见证合一的立场并享受主的饼杯;在中美洲的哥斯大黎加(Costa Rica)附近等地,大约有一百位圣徒。他们对主非常刚强,带领弟兄们每月都聚集祷告和交通。当别处同工们去看望他们时,他们把心里话托告李常受说:“李弟兄,我们要让你知道,你在哥斯大黎加的子女(认李常受为属灵的父亲),都照着真理行事为人,我们宝爱并珍贵职事的一切著作。”
在南美洲,因着实行神所命定的路,主大大的祝福,众召会的数目由二百五十三处,增至三百一十四处。仅巴西一地,召会的数目由一百六十八处增至二百一十三处;在英国和爱尔兰有九处召会,约有一百九十位圣徒。虽然背叛者在那里进行着消极的事,但仍有一处新召会被兴起,这真是主对他职事的表白。其中有一处地方召会人数加倍,同时有许多人都收到一本“感激信函”的书。在这本书里,有封信是一位来自培恩顿(Paignton),简名A.D.的姊妹所写,见证当地人数的增长加倍,乃是藉着生命读经的信息和职事站发行的刊物。
在日本,有一千多位圣徒;在马来西亚有二十五处地方召会,约三千位圣徒,众召会的普遍情形都很积极,跟随职事,有录影训练,也使用真理课程,并操练申言、叩门和家聚会;在缅甸和印度,有许多书信要求书籍等类的事;在澳洲,约有十个地方,三百五十多位圣徒聚会。他们非常扎实地立基在家聚会和排聚会上,叩门、施浸,在聚会中操练申言;在纽西兰,因着一些圣徒从台北全时间训练得帮助,在众召会中劳苦,以及弟兄姊妹的同心合意,主为汉弥顿(Hamilton)召会预备一处房产,并成为训练及特会的中心。
一九九0年
二月初,李常受开始在安那翰释放关于那灵的一系列信息,主要讲到那灵不同的方面、那灵的表征、那灵的功用、那灵对神与对基督的所是,以及那灵与十字架。同时,他也释放了“三一神作三部分人的生命”,以查读的方式交通到生命的事;从《晨兴圣言》中,以纲要的方式,陈明生命的原则。他说:“在得回宝矿的丰富以前,首先必须开矿。同样原则,我所预备的纲要只是开矿机,用以掘开圣言中生命的“宝矿”。你们必须接着用这些开矿机,掘进圣言的深处,以得着生命的丰富。当你掘进圣言中关于生命的事,就会看见所启示给我们最主要的,乃是神渴望作人的生命。”
不仅如此,他还交通到“使徒的教训”,他说:“我们的宪法乃是使徒的教训,…我们若想要持续在使徒的交通里,就必须先持续在使徒的教训里。教训必须在先,然后才有交通。很少基督徒能告诉我们,使徒的教训和使徒的交通是什么。因为这两件事完全被人忽略了,所以整个基督教是混乱和分裂的。…使徒的教训乃是神在新约中的整个说话,…今天神仍然说话,神在子里向我们说话。”这一系列信息,直到六月十五日才讲完。
二月十三日,封志理在香港召会私立五位新长老,并于五月五日在全召会擘饼聚会中,强烈攻击李常受,定罪接受他职事的人,并宣称和台北召会冻结关系。
四月五日至八日,李常受在台北召会长老同工特会中,释放了“主所渴望的合一与同心,并祂所喜悦的身体生活与事奉”。在信息开头,他就说到信徒的合一,以及合一的实行。他讲这些是因为在所有异议的人离开后,就是风波基本上过去之后,他想到主恢复的情形,他说:“我有点担心。不是在于那些离开我们的人,乃是在我们中间这个同心与合一,遭受了很大的亏损。我要给你们看一看这个方向,我们到底是在哪里?这是因为我们有难处,不是因为我们有分裂,所以我们才要讲这件事。我受搅扰的乃是我们虽然都在召会里,我们都在恢复里,但是我们还不知道这个真正的一是什么。”
四月十八日,在台北有为期四天的特会,李常受释放了“神新约经纶中的奥秘”。在信息的末了,他说:“我们需要以祷告并倚靠的灵配合,维持我们与生命之主和工作之主的交通。当我们一直这样活在与这位主,就是我们里面生命的灵,也就是作基督身体的那律的交通中,我们就能真正有基督身体的生活与事奉,使我们生命长大,满有生命的恩赐,显出生机的功用,建造基督的身体,以完成神新约的经纶。”
六月二日,李常受在美国加州长堤市,交通到“主恢复的简说”。在论及神的神圣启示,他说:“在祂的素质一面,神在素质上是一,是一位独一的神,就是一位灵。父是起源,就是源,子是彰显,就是泉,灵是传输,就是流;在祂的经纶一面,神在经纶上是三,父、子、灵。这三者是三个神圣的实质或身位,但我们不可把这话领会成祂们是三个分开的身位,说神圣三一的三者是三位分开的神,这乃是错误的三神论教训。同样,说有两位神圣的父,一位是神圣三一中的父(太二八19),另一位是以赛亚九章六节所提永远的父,这也是错误的。”
在论及地方召会的性质、立场和光景,以及一个真正的召会,他说:“我们必须看见召会是神的召会。地方召会必须是神的召会,有神的神圣性质,并且在基督的元素里。…我们承认一个地方召会,就该根据她的性质和立场,不该根据她的光景。地方召会蒙保守不致分裂是因着她的立场,不是因着她的光景。”
六月四日,封志理及跟随的人,发出声明定罪李常受、职事站及各地召会。此后,主在香港兴起一班清心爱主的人,持守身体的一,与各地召会有交通,而不是孤立自己。
在秋季全时间训练中,李常受又释放了一系列信息,讲到对付怪僻、凭信经历基督、调和的灵,同心合意为着基督身体的权益争战等,都收录在《一九九0年秋全时间训练信息合辑》里。
十月至十一月,李常受在马来西亚众召会释放了一系列信息,后出版成《关于神圣分赐更深的研读》一书。第十五篇里,有一段话,他说到“四一神”,原文是这样的:“召会是什么?召会是一个身体,一位灵,一个盼望,一主,一信,一浸,一位众人的神与父,就是那超乎众人,贯乎众人,也在众人之内的。这就是召会。在宇宙中,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像召会那样了;她是何等的奇妙!讲到末了,召会就是一班与三一神联结并调和的人。三一神与召会乃是四一。因着父、子、灵都与基督的身体是一,我们可以说三一神成了‘四一神’,这四一就是父、子、灵与身体。神圣三一的三者不可分,不可离,也不可乱,这四一也是一样。”
关于此点,后来被吴主光指控为“李常受不信‘三位一体’,相信‘四一神’”的证据。其实,阅读吴主光之评文,可以确定的是,他误解李常受的“三一神”教导,或许说,他对李常受所教导的三一神的纯正启示,以及基督的身体、新耶路撒冷等真理要义,根本就没有研究,也不领会李常受著作中某些词汇的属灵意义。仅见到“三一神不仅是三一的,也是经过过程并终极完成的”,就按他自己的逻辑推论,给人错误的印象是李常受教导“圣子”、“圣灵”是“从神衍生出来的”,是低级的神,连召会也是一位低级神。这样断章取义的解释和推断,实在是狡猾和危险的,甚至是邪恶的。纵观李常受的教导,论到神自己,他向来都是教导“三一神”;或者说,神是“三而一、一而三”的神。而只有在论到神人调和的生机体时,尤其是在以弗所书四章三至六节的精义论述中,才会用到“四而一”这个形容词来表达这个生机体中四个人位的合一:父、子、灵和身体。到了启示录,新耶路撒冷出现时所彰显的就是这种“四而一”的光景。然而,三一神还是三一神,属人的因素(身体),是绝不会有份于神格的。换言之,在以弗所书四章的这些经节里启示四个人位,一个身体、一位灵、一位主、和一位父神,调和在一起成为一个实体,成为基督生机的身体。因此,三一神和身体乃是“四而一”。身体没有连于神格,但神在祂神圣的经纶里,乃是进到这个基督身体属人的架构里,产生一个团体的神,就是团体的神人,也就是基督的身体。
对梁家麟指控的一点驳正
就在一九九0年左右,中国大陆兴起一个异端邪教组织,名为“东方闪电”,现已发展到海外,迷惑了许多人。其创始人是一位河南郑州的邓姓女子。她不仅大胆地僭取耶和华神和主耶稣的神格地位,而且攻击圣灵,否定三一神,并声称:耶和华和耶稣都是渺茫的神,只有她才把虚无飘渺的神实化了,是第二次道成肉身的基督,更是成为一个女基督了,还自称是“全能神”。她一面贬低并诋毁圣经的权威,一面又引经据典,套用圣经经节来支持她这个自称是“神”的一位。而每次当她讲到圣经时,都特别用引号括出,好突显圣经与她所谓的真理,即与“神自己现时的说话”不同。
此组织所宣扬的诸多教义,荒唐、错谬,胡言乱语。再看他们把“神六千年的经营计划”划分成“三个时代”,取消了整卷创世记所记载的亚当到摩西颁布律法时的法前时代。他们所定的第一个时代是“律法时代”,神的名字叫“耶和华”。等到立了律法,耶和华的工作就结束了;第二个时代是“恩典时代”,说这时神就改名叫“耶稣”。他们否认耶稣是从圣灵在马利亚的腹中怀胎所生,说祂只是一个受造之物;第三个时代是“国度时代”,说这时神改名叫“闪电”,或“全能者”。
因着“东方闪电”臭名昭著,他们对外接触人时,刚开始往往说信的是“全能神”。这样不但可以避人耳目,而且还不会引起人的怀疑和警觉。因为圣经中多处提到,神是“全能神”或“全能者”,如耶和华神向亚伯兰宣告祂是“全能的神”(创十七1),诗篇里也用过“全能者”这个名字,在启示录中神又以“全能者”的名字出现(启一8)。他们的组织严密,行踪神秘、却发展迅速。邪恶之处在于他们不是去对不信的外邦人传福音,却专门找基督徒,用渗透、欺骗、威吓和软禁等方式,说谎来诱拐人。许多被他们接触过的基督徒,轻者是被搞得糊里糊涂,离开召会,信仰破产;严重的把一生、钱财、家产全都变卖献给他们,拋家弃子,不务正业,搞得家庭破裂,社会动乱,甚至身体致残。因而,对于这类人,一面要严厉地拒绝他们,躲开他们,一面要穿上神全副的军装,同真理的话来消灭魔鬼的作为,使他们的不法行为被完全暴露出来。这实在是一件跟敌基督面对面险恶的争战!
之所以提及这个邪教组织,是因为梁家麟、朱秀莲与蔡少琪这三人,于二00二年一月十八日,在香港建道神学院举办了一场讲座会,借“揭开东方闪电的面纱”,将中外知名的基督徒,包括倪柝声与李常受扯进来。本来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却被建道神学院此等作学问的人,搞得乌烟瘴气。首先,能够确认两件事:第一,读梁家麟的文章,可以发觉他对倪、李二位出版的书籍没有什么研究,可能连一知半解的程度都不够,就敢公开发表言论,信口雌黄,其无知的讲论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实在是自毁名声;第二,在梁家麟的演讲中,只听到他发表许多观点,批评、论断、打击、牵扯一些不关联的人、事、物,就是没有听见他讲一句圣经经节,也没引用过神的话作他观点的根据。可见,他不是以圣经为他测量真理的准则,就连是不是一个重生的基督徒,都属于未知数。
其次,圣经多处提到灭亡、定罪、审判的经节,一个传道人在讲道时,引用这些经节是很平常的事,但梁家麟故意把倪、李与“东方闪电”的威吓讲道方式连在一起,贬低审判的传讲,所谓“强调用惊吓,咒骂作为他们的传道方法,他们的强调会下地狱,会被审判,会遭受恶运”。那么,就要问倪柝声和李常受可曾用过恐吓、咒骂的伎俩呢?再请梁家麟看看他们两位传讲的其它信息,教导信徒要在基督耶稣的恩典里,享受神、读圣经、祷告等等的信息。只要略微读过这些信息的人,不难看出,梁家麟没有作过研究,没有读过的书就信口雌黄、大放厥词,并且藐视一般读者听众的认知程度。
另外,梁家麟在讲论中还有其它论点,他所批评的不止是倪柝声和李常受。他声称圣经必须加上历史和神学,所有不附加历史、神学诠释之圣经皆为“幻影圣经”,如同历史上“幻影说”否定基督人性之异端。“幻影圣经”等于“异端圣经”,连著名神学家贾玉铭都被其评为持“幻影圣经”观。再则,“非我惟主”乃圣经所言,为保罗之经历(加二20),梁家麟认为神所说的话是达不到的,“非我惟主”纯属理想,其倒装结论则为任何宣称“非我惟主”者皆不是人。另外,再看他宣称“生命一词乃是一个咒语”。生命是神所赐的礼物,信主的人皆有生命,甚至主耶稣自己称自己是生命,怎能说生命是咒语?难道神所赐,主所是,信徒所有者不外是一句咒语吗?主在世时只有咒鬼,咒法利赛人,没有咒信徒。在梁家麟的言论中,从未听闻生命之正面定义,可能因其缺少读书。他又称要反抗这种“咒语”(即生命),向这生命设立“防御机器”,与生命权衡斗争,其明显与生命之主采取对立立场。主耶稣来是叫人得生命,而梁家麟来是叫人防生命。可见,梁氏如此恨恶生命,这真是令人费解。关于梁氏将基要神学中之时代论类比异教的三世观、扭曲三元论观等无知论调,在此不作赘述,实在是浪费笔墨。若他无认罪悔改之心,恣意妄为,随处喷粪,其邪恶程度不亚于“闪电”之流!
一九九一年
二月五日,李常受写给全时间训练第二期“施训者与受训学员的一封信”中说:
“服事的弟兄姊妹及全体六组的受训的弟兄姊妹爱鉴:你们六组每一组及全体受训的弟兄姊妹,以及服事的弟兄姊妹,在去年十二月底结训后来信,都一一收到了。细读你们的来信,受深受感动并极受鼓励。惜因工作力缺,未能早日回覆你们,请多原宥。今因工作暂告一段落,愿趁机和你们交通如下:
深愿受训者以及施训者都能深刻瞭解,我们的训练不是一个学校,也不是神学院或是圣经学院,为着产生职业的传道人。我们的训练乃是要辅导追求主的青年信徒,在基督里长大,使之能成为正常、活的、尽功用之基督身体上的肢体,使自己能被建造在基督生机的身体里,也能像有恩赐的人直接建造基督生机的身体;使主恢复中的召会,脱离基督教少数圣品阶级的人专司神职的畸形发展的怪状,而使基督生机的身体得被其肢体直接的建造有期在地上实现。所以,受训者在受训后或带职业或不带职业,并无分别,只是在时间上摆上的不同而已,大家都是依其度量在基督身体上各自尽他们那一份的功用。接受日日负担的是这一个,祈求的是这一个,期望的是这一个,热切等候要看见的也是这一个。但愿这也成为你们大家的负担和期望。主阿,愿祢成全这一个!并愿祢早日快来。”
五月二十五日至二十七日,在加州安那翰有国殇节特会,这次特会的标语共四句:“惟独认识神的子民,必刚强行事。主恢复里的真理需要传遍全地。你们要去教导万民。那些去施教的人,他们的脚踪何等佳美。”在特会中,李常受释放了“世界的局势和主行动的方向”。由于东欧国家和苏联发生政局变化,他从主接受负担,要把主的恢复带到俄国,于是他就在特会中呼召众圣徒移民去俄国开展。
同时,为着主的恢复和复兴,他说:“主的恢复乃是藉着为祂说话的人扩展的。…主将神圣真理赐给我们的步骤。第一、我们有在圣经里的神圣启示,就是圣经的文字;第二、为要使人得着神圣的真理,就需要有圣经的翻译;第三、除了翻译圣经之外,还需要有圣经的解释。…生命读经不是取代圣经,反而是解开圣经,解明圣经,把圣经里追测不尽的丰富释放出来。因为圣经已经翻译并解开了,所以我们需要明白圣经。我们必须藉着研读翻译的和解开的圣经,学习神圣的真理。…如果我们对主的恢复认真,我们必须研读所有我们出版的书。…愿主使我们有负担学习神圣的真理,并为着主的恢复和复兴,将这些真理传布到各处。”
夏季训练刚结束,针对中国大陆“常受主派”异端,李常受专门录制一卷录音带作为回应,内容见年末附录。
十一月,有三十多人奉献自己到俄国去开展,不久又有许多圣徒宣布要去俄国,大多数是年轻人;总共有八十多位,主要来自美国和台湾。在很短的期间内,也有成百万的款项从各处召会奉献进来,支持主在俄国的行动。而在年底,福音化台湾有显著成效,乡乡镇镇都有召会。在韩国,也有约三千位圣徒都愿意奉献给主。
附录:李常受对“常受主派”的回应
该录音带的全部内容如下:
“亲爱的弟兄姊妹,我得到确实的消息,说,‘你们在那里把我当神敬拜,称我为主,称我为王’。这话我实在觉得极不妥当。照着圣经的教训,你们绝不可把人当作神来敬拜。
在圣经中,使徒行传十四章十一至十八节说:‘众人看见保罗所作的事,就用吕高尼的话大声说:有神藉着人形,降临在我们中间。于是称巴拿巴为丢斯,称保罗为希耳米,因为他说话领首。有城外丢斯庙的祭司,牵着牛,拿着花圈,来到门前,要同众人向使徒献祭。巴拿巴、保罗二使徒听见,就撕开衣裳,跳进众人中间喊着说:诸君,为什么作这事呢?我们也是人,性情和你们一样。我们传福音给你们是叫你们脱离这些虚妄,归向那创造天、地、海和其中万物的永生神。祂在从前的世代,任凭万国各行其道,然而为自己未尝不显出证据来,就如常施恩惠,从天降雨,赏赐丰年,叫你们饮食饱足,满心喜乐。二人说了这些话,仅仅拦住众人不献祭给他们。’
所以圣经在这里清楚地给我们看见,即使是那样把恩典带给人的使徒们,人若把他们当作神来拜,使徒们也是万万不许可,禁止拦阻他们的。因此我藉着这一点的话语,请求你们把这件事完全停下来。绝不可以把人当作神来拜,或称他为主、为王,这实在是等于拜偶像,更是亵渎神、得罪神的。我再次请求你们接受这一点的话,把这事完全停下来,不可以再作了。并请你们也为此费神转告,也许别处也有这种情形,务必请他们也停下来。这样,在神面前有一个改过,才能讨神的喜悦。但愿神恩待你们,祝福你们,我也在此多多谢谢你们。”
这卷录音带后来几经辗转,才到河南省的弟兄们手中,大家仔细聆听,并与其他地方受迷惑的弟兄姊妹一起有交通,也的确挽回了不少初信者和真理不清的圣徒。然而,对于那些异端邪说的始作俑者,这样的话他们是听不进去的。他们不过是利用李常受的名字来欺骗、勾引无知的人跟随他们的异端,否认他们的救主耶穌。在李常受公开声明并表态之后,他们不但不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地传扬他们的异端。他们一面用李常受的名欺骗、愚弄跟从者,一面又说李常受也不行了,跟不上现今的时代,看不见他们所看见的“称人为主”的所谓“亮光”。如今,在这些人中间,只要谁说话、谁领头,谁就是“主”,众人就应该向他跪拜。可见,他们胡言乱语、妖言惑众、为非作歹到什么程度,这使李常受及地方召会的名誉受到严重玷污。对基督身体的建造,其破坏性更是不可估量。此异端后在一九九五年又发生变种。
一九九二年
李常受进一步揭开活力排的内在要义。他实行牧养与教导,帮助众圣徒成为有活力的人,成为召会生活中的“锡安”。同时,他考量当前召会生活的光景,就带着负担开办活力排训练。他说:“除了全时间训练之外,我们还需要这个训练。全时间训练是我们一般的召会训练;但这个为着活力排的训练是很特别的,这个训练是为着拯救主的恢复免于堕落。”
这次活力排训练的重点,就是多而彻底的祷告。无论是活力排的组成,或是个人要被复兴成为活力,都需要有多而透彻的祷告并认罪悔改。为着不结果子悔改,为着不过得胜的生活悔改,为着不过圣洁的生活悔改,为着作基督徒挂名、有名无实悔改。李常受说:“我们要有够多的祷告,这是我们真实的需要。在我们基督徒的生活里,没有一件事比祷告更能摸着我们的生活,开启我们的眼睛,并引领我们进入基督所是的实际。我们需要祷告。在我们中间,我们不缺少神的话语。但是有一件事一直搅扰我的,就是我们缺少祷告。在训练聚会里,每一个人都必须尽功用祷告。”
七月一日,李常受在加州安那翰交通到儿童服事。他说:“在儿童聚会中,需要唱诗过于谈论和教导。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更多好的、实用的儿童诗歌。…所有照顾儿童聚会的圣徒,都该学习如何领诗。不要形式化或死沉地唱,我们必须很活地用各种方式来唱。…要照顾儿童聚会,主要的是要学习如何讲故事,要练习讲故事。”
十月,南加州的圣徒已增加到三千,但这段期间在白种人中间所得着的扩增非常少。为此,李常受说:“主的恢复扩展到一个国家之后,应当达到典型的本地人。美国是由白种人构成的,在美国的恢复应当达到白种人。我们若不能这样作,或不这样作,我们就有很大的亏缺。神不偏待人(徒十34)。然而,我们必须为着在美国这样的国家里,在得着白种人的事上有缺欠的光景中,找出救治的路。…我们这些年来只得着这么少的白种人,也许是因为我们的聚会里,其他种族的人比率太高。我们没有像公会一样,实行种族分别。…我们在教训上是健康的,但我们在实行上不健康。我们必须重新思考我们的光景。我们要付一些代价,好得着白种人。…找出正确的路让圣徒聚集成排,以新的方式实行活力排。”
十一月底,在亚特兰大感恩节特会中,李常受释放了“基督身体的构成与建造”。同时,他讲到“一个身体和一位灵”,他说:“为着主在祂恢复里,在地方一面并宇宙一面的行动,我们都需要在同心合意里有身体的感觉,并在一里以身体为中心。在同心合意里,我们应当有身体的感觉;在一里,我们应当以身体为中心。在我们的考量里,基督的身体应当是第一,地方召会应当是第二。美国成了地上最高的国家,不是因着美国各州的自治,乃是因着各州的联合。任何一个地方召会宣告自己是自治的,那是何等的羞耻!地方召会完全是自治的这种教导,使基督的身体分裂。在宇宙一面,在道理上,并在实行上,众地方召会都是一个身体,也应该是一个身体。不然,神独一的召会在哪里完成,神经纶的独一的新人在哪里?”
同年,在俄国莫斯科和圣彼得堡两地兴起地方召会,一些福音小册子,如“圣经”、“有神”、“基督是神”、“基督是灵和生命”、“基督的救赎与拯救”、“人生的意义”,被主大大使用,此后带领逾七千人认识神。主的恢复不是传低浅的福音、局部的福音、淡化的福音、加了酵的福音,乃是传完全的福音,神经纶的福音。正如有的弟兄说:“福音等于真理,神的福音就是神的真理。我们要正确地传福音,就是要宣扬最高的真理,使悲惨、堕落的人能够接受。盼望每一个到俄国去有份于福音开展行动的人,也都能把这些福音小册子读过。如果所有到俄国去的人,都好好读过这些信息,相信这会讨主喜悦的。”
- 待续
高恩灿:历史的简说(介言)
历史的简说_编年史(1920-1931)
历史的简说_编年史(1932-1941)
历史的简说_编年史(1942-1950)
历史的简说_编年史(1951-1957)
历史的简说_编年史(1958-1964)
历史的简说_编年史(1965-1970)
历史的简说_编年史(1971-1980)
历史的简说_编年史(1981-1986)
历史的简说_编年史(1987-1992)
历史的简说_编年史(1993-1997)
历史的简说_大事记(1-4)
历史的简说_大事记(5)
历史的简说_大事记(6-7)
历史的简说_大事记(8-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