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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iginal 2018-03-25 德国优才计划 德国优才计划
“人上一万,必有异者。” 此异者,或身怀绝技, 或具特异功能,或卓绝天资。
而他,就是一位异者。
他是高干子弟,儒雅、正直, 可却因“杀人”,当“特务”, 两度被关进暗无天日的监狱; 他没上过大学,也没有学位, 却成了海内外众多大学的客座教授; 他拼命去赚钱, 在中国他还有一个更惊人的身份, 那就是:中国头号黄金贩子!
看完他的人生经历, 你绝对会惊叹不已!
他,就是沈志华
1950年,五星红旗升起的第二年, 典型红二代的他在北京诞生了: 父亲是劳改局副局长, 曾在延安搞锄奸保卫工作; 母亲则是公安处处长。
生于这样根红苗正的高干家庭, 他的人生一定灿烂顺溜, 一开始,他的确是上帝的宠儿。
从小学到中学, 他上的都是北京最顶尖的学校, 他更是最顶尖学校里的尖子生, 成绩几乎门门满分。 他最爱读的就是《科学家谈21世纪》一书, 他梦想自己长大后也能当一名科学家, 以他的天分与才华,这个梦想并不遥远。
然而身处特定年代, 他不可避免地被卷进了时代的漩涡中, 悲剧开始不断上演了……
沈志华就读的北京四中
1966年, 空军到他的中学招飞行员, 全校100多人, 他是唯一一个体检合格的, 结果还没来得及入伍,文革就爆发了,
学校停课,他被迫失去学习的机会, 不久母亲又因政治问题被抓。 结果没学可上,科学家当不成了, 政审不合格,飞行员也当不成了。
命运被360度大转弯, 他痛苦的遭遇了人生第一次梦碎, 但一切都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后来到了1968年,部队招兵, 他成了一名航空兵地勤, 可才入伍两个月, 他就收到了父亲也入狱的消息, 他心里苦,却不敢有丝毫的流露, 只能小心谨慎,拼命钻研业务, 默默等待柳暗花明的可能。
由于技术好,工作认真, 他很快在部队里脱颖而出, 19岁就成了机械师, 有资格和专家一起参加发动机会诊。 师长也十分器重他,对他说: “小伙子, 你就是中国航空兵的未来啊。”
照这样干下去, 他至少能成个少将、中将什么的, 可世事无常,噩运悄然而至……
年轻时帅气的他
突然有一天,指挥员宣布他复员, 这如同一个晴天霹雳, 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指挥员说: “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原因, 但你在部队是没有前途了”。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那么刻苦, 那么追求进步,怎么就没前途了呢? 世界仿佛顷刻间黯淡无光, 失去了全部色彩, 那段时间,坚毅的他脆弱到极点, 天天喝酒,醉了就跑到机场, 扑在心爱的飞机上痛哭!
离开部队后,他被分到了, 石景山发电厂锅炉车间, 从“中国航空兵的希望”, 变成了烧锅炉的。
直到第二年,他才得知, 原来是他哥哥的一个同学诬告他杀人, 可军队查无实据,没法逮捕, 他才被稀里糊涂地复员。 举报人后来澄清他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为立功表现才诬告他。
前途居然毁得如此可笑, 他第二次遭遇了人生的梦碎。
他情绪低沉,父亲安慰他说: “人不能受一点儿挫折,就这样灰心丧气。 现在这个社会不正常,但将来会走上正轨。 人生最大的遗憾不在于, 你有了本事没有地方去施展, 而在于社会为你提供条件的时候, 你拿不出本事来为国家服务。”
听完父亲的话,他又重新振作了起来, 他当时的工作是修理磨煤机, 又脏又累,每天8个小时工作完,
躺在床上是一口一口的吐黑痰, 都到这份儿上了, 他还坚持熬夜去自学数理化, 两年下来,演算的练习本, 叠起来足有椅子那么高, 在其他人都相信“读书无用论”之时, 他却相信,终有一天国家会需要科学。
1973年,他的机会终于来了, 全国试办高考,全北京城只有他, 四门考试成绩门门第一, 数学更是得了一个惊人的满分成绩, 清华大学的老师对他那是赞不绝口, 他的科学家梦想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可正当他准备要去上清华之时, 厂里却批判他: “你考得这么好,就是‘白专’道路。 听说你还学英语?崇洋媚外!” 结果他没能上清华,倒是厂里一个, 四门总共才15分的白卷英雄张铁生, 被送进了中国顶尖学府清华大学。
这样的不公谁能忍受?他一气之下, 把数理化课本和做过的习题全都烧了。
挫折叫他跌得鼻青脸肿, 他的人生又遭遇了第三次梦碎, 但他的悲剧,还远没有结束!
他决定从此学文科、学历史, 以史为镜,以史为鉴, 看看这个中国社会到底怎么了?
1976年,周总理去世, 北京政治空气骤然紧张起来, 出现不少传言, 他也谈了一些看法,结果被捕入狱, 可传言人人都在说,为什么只抓他?
直到1977年, 北京市公安局长刘传新自杀, 媒体才曝光: 刘传新秉承张春桥等人的旨意, 抓捕了一名石景山发电厂的青年工人, 想从他身上找到整叶帅的黑材料。
而他就是这名“青年工人”!
原来,他的母亲跟叶剑英秘书很熟, 所以被有心人利用,拿他当突破口。 他是被张春桥亲定抓捕, 当年这个案子被内定为了, 中国16个重点案件之一。
张春桥
好在幸运的是文化大革命很快结束了, 他获得了平反,次年中国恢复高考, 他居然同时考上了: 新华社和中国社会科学院, 《北京日报》还把他当作自学成才典型, 在头版进行了报道。 最后他选择了社科院, 可早被录取的他, 却差点进不了社科院的大门。
原来,他在阅读马克思主义著作时, 发现马克思关于未来社会的经济构想, 很难和当代社会主义国家的, 计划经济模式重合起来, 因此他写了一篇文章提出质疑, 没想到这篇文章发表后, 引起热议,被到处转载。
而社科院副院长邓力群看到后认为: 他是“持不同政见者”, 决定不向他发放录取通知书。 得知消息后他直接找到邓力群讨要说法, 他不怕,因为, 真理在胸笔在手,无私无畏即自由。
没想到两人见面后相谈甚欢, 邓力群觉得他学识不浅,是可塑之才, 聊着聊着,邓力群就问了: “小沈,你们家干什么的啊?” 他把家庭背景就讲述了一番, 听完后,邓力群说:“哦,自家的娃嘛。” 第二天,他就收到了录取通知书。
因为“自家的娃”和“别人家的娃”, 他的命运一直如此光怪陆离。
邓力群
读研究生的几年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不到三年,他就在《世界历史》、 《社会科学战线》上发表了七八篇论文, 其中一篇关于历史研究方法论的论文, 还被《人民日报》摘要转载。
可能是老天又不想他过得太顺心, 再次跟他开了个不小的玩笑, 1982年,他又再次锒铛入狱了!
这一年,他完成了硕士学位论文, 可就在离毕业答辩仅剩16天时, 一群警察突然冲进了他的家, 直接将他铐走。 之后他被审讯了整整10个月,
最后确定的罪名耸人听闻: 美国中央情报局特务, 泄露国家重大机密,判刑两年。 宣判后,法官对他道了一句实情: 为了国家的利益,你就牺牲一下吧。
里根总统
原来,当时里根刚当选美国总统,
对中国采取强硬政策, 上台后在纽约逮捕了一名中国人, 说他是间谍,窃取了美国机密文件。 因为外交斗争,对等报复, 中国也要尽快抓到一名在华美国间谍。
很快, 一个在中国外语学院教书的美国博士生, 被认为是美国间谍。 本来这事跟他八竿子打不着,
偏偏就是这么凑巧。 美国博士生被抓后, 附带又抓了, 七八个和这个博士有交往的中国人, 而他就是其中一个, 因为他曾给这个博士, 看过十几本社科院内部杂志, 所以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就被抓了。
他的人生又遭遇了第五次梦碎, 这次也成他人生最致命的打击!
32岁,风华正茂的年纪, 他却平白无故成了美国特务, 还百口莫辩,绝望到了极点。
在牢中待了一段时间后, 他才终于平静下来。 他想起了自己的硕士论文,他决定, 将其扩充开,写成一本书。
监狱里那时是没有笔和纸的, 他就拿牙膏皮写, 那会儿的牙膏都是铅皮, 能在纸上留下黑色的痕迹。 他向看守要了套马恩选集,
偷偷在书边角上写自己的东西。 他还开了一个世界史的课堂, 狱友们听得津津有味, 听完,他就让狱友帮忙抄卡片。 就这样,长达40万字的, 《新经济政策与苏维埃俄国向社会主义过渡》 一书在牢房中诞生了, 这也是他的第一部专著。
1984年,两年刑期已满, 他可以出狱了, 然而他很快就迎来了, 人生中的第六次梦碎!
出狱后,因为政治“污点”,
没单位敢要他,学位不给补发, 更痛苦的是周遭人嫌弃的眼光。
万般无奈的他, 只能选择南下去做生意, 离开北京前, 他去向自己在社科院的导师辞行, 他含着眼泪,发下了这样的毒誓: “我现在是走投无路, 背井离乡去做生意, 只要有一天我赚了钱, 就一定回来继续跟您做学问。 我要是没本事赚不到钱, 那就客死他乡,永不回头!”
之后为了赚钱,他什么苦都吃: 没钱租房,就借住在人家门厅里,
给老板拎过包, 推着小车心酸地在大街上卖过梨, 办过机械加工厂,经营过生态农场, 玩过股票,做过经纪人, 总之,到处漂泊,阅遍人世百态。
1987年,社科院的同学要出一套, 外国学术丛书“20世纪文库”,缺人审稿, 他听说了,立即跑回北京, 放下手上好不容易稳定的工作, 那份工作每月700元,审稿才130元, 可他不在乎, 他觉得,这是他回学术界的机会!
他在一间小屋里, 啃着方便面,玩命编书。 不到一年时间竟然编了62本书, 近2000万字,到1988年底, 眼睛都看书看坏了,医生警告他说: 再这样继续下去,甚至有瞎的危险。
可他这般拼着命编完的书, 却因为他有污点,没档案,没职称, 最后还是没有学术机构肯要他。
人生遭遇如此 就算再坚强的人,也万念俱灰了, 可他,偏不!
在学术界又没了希望的他, 重返商界,开始做起了外贸生意, 有做黄金的朋友想拉他一起干, 可黄金买卖是有严格管制的, 很多人靠的是走私, 可他不肯走歪门邪道, 千辛万苦跑去弄合法批文, 凭借自己的能力,一段时间后, 他很快就在北京打开了渠道, 他的黄金业务居然做得风生水起, 他说:“我没走什么歪道, 我也干不来这个。 就是人家负责管事的人认可我。” 那时他每月几次飞北京进货, 每次背个几十公斤, 那一年他一人就做了半吨黄金。 整个黄金界都知道沈志华, 说他是:中国头一号黄金贩子, 每天在飞机上来回背黄金。 之后, 他赚的钱够他后半辈子都吃喝不愁。
可这时, 他却做了一个令人大跌眼镜的决定: 离开商海,回归学林!
朋友们都说他傻,做学问多无聊, 哪能跟“唰唰唰”数钞票的快感相比, 可他却没有忘记当初的誓言, 拼命赚钱就是为了有朝一日, 能有足够的资本回去安心做学问。
1991年,他回到北京,
马上成立了一个文化公司, 发行白话《资治通鉴》, 没想到轰动一时。
1993年,他又个人出资, 设立“东方历史研究出版基金”, 作为民间史学研究的基地, 专门资助学术著作的出版。
因为他知道,史学研究要求研究者, 要自甘寂寞,安于坐冷板凳, 但研究成果又常有难以出版的扼腕之叹, 所以他要为这些研究者雪中送炭, 也是对他们能够传承, 中华优秀史学研究传统的一种褒扬。
到目前为止,他的基金会, 已资助出版了64部史学专著。 资助费用也花去了上百万, 每年他还拿出十几万, 资助中国史学界各种各样的学术会议。
90年代,俄罗斯局势混乱, 苏联档案可以开放给外国人复印, 这对于全世界的历史学者来说, 都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因为苏联是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 苏联的经验教训,前车之鉴, 对其他国家,特别是对中国来说, 绝对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因为历史的真相都在档案里!
可当时中国各院所都没有研究经费,
于是他立即个人筹集资金, 在深圳和北京召开两次学术大会, 向全国学者呼吁重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住宿、伙食、会议所需的经费和资料, 全部由他一人独自承担。 他还在邀请函里特意声明: 凡专家学者所在单位不能报销飞机票的, 全拿到我这儿来报。 这本该是国家该干的事却让他个人干了!
他自己更是迫不及待地, 想立刻出国“抢档案”。 可当时想出国谈何容易, 他没单位,还有污点,护照都难办, 社科院可以去,但却没钱,
可再不行动就来不及了!
他急忙找到了社科院,说:
你拿不出钱,我有钱啊! 我只是来向你求个名分, 一切费用由我出。 最终他得到社科院支持后, 必要的手续很快办齐, 随后他成立“苏联历史档案集”课题组, 组建《苏联历史档案选编》编委会, 在1995年10月, 他带领一行人匆匆飞往俄罗斯。
可到了俄罗斯以后, 事情远非意料中那么顺利。
俄罗斯开放档案最繁荣时间, 是1992年到1993年, 等到他去时已经开始收紧, 而且外国人想复印的话,费用极贵, 俄罗斯国家档案馆复印,一页1美金, 苏共中央档案馆复印,一页2.8美金。 国家档案局的工作人员, 还每天只工作三个小时, 照这样的进度耗下去,开销可承受不起。
为此他没少花钱, 为了把档案弄到手, 可以说他是毫不犹豫的一掷千金, 而他自己在俄罗斯的生活却节俭无比, 每天就在宾馆里自己熬稀饭, 煮点香肠就着面包对付。
为了这批极为珍贵的档案, 他前前后后总共又是掏了百万元, 这在90年代初绝对是笔不小的数目, 这些都是他自己赚来的辛苦钱, 可他非但没心痛,反而大为庆幸, 因为就在他拿到档案后不久, 俄罗斯政府就下令, 封存所有国家档案,不再开放!
1995年的俄罗斯
可要说档案开放最规范、 档案收集最便利、 档案利用最有效的,还是美国。 想到这,他又两次跑到美国, 收集美国早期获得的苏联档案, 两次下来带回复印的苏联档案十多箱, 比从俄罗斯带回的还要多。 至上世纪末,他已收集、带回的, 前苏联档案共计15000余件之多。
档案买回来这还远远没有完事, 他又在全国组织翻译编辑队伍, 一起对这些档案进行分类,整理目录, 并选择专题译成中文, 经历了近3000多个日夜, 他都熬白了自己的头发。 整整7年,终于一套34卷的, 《苏联历史解密档案选编》问世了! 它是我国编译出版的, 第一套大型外国专门史资料集。
在这些档案的基础上, 之后的他又著书颇丰。
他的档案得到了学界极高的评价,
有人曾这样评价他带回来的档案: “利用历史的真实细节,引证,采访, 加以实证,再从历史、 文化和文明上的超然视角加以研判, 如同我们的祖先在《史记》, 《三国志》中所做的那样, 直面历史,不为尊者讳, 即便是敌人,也要对敌人的优点, 进行冷静的和恰如其分的肯定。”
还有一位知名世界史专家说: 有了这批价值连城的档案, 不仅苏联史要重新认识、重新书写, 对20世纪世界史和国际关系史, 都要重新思考、重新评价。
通过翻译解读这些苏联档案, 他更是修正了大量史学界, 长期存在的错误观点, 澄清了很多共和国历史上的悬案, 比如毛泽东的朝鲜战争决策、 苏联空军在朝鲜战场上的介入...... 对许多早已形成的传统定论, 予以强烈的冲击甚至是颠覆性的震撼。 可以说, 他仅凭一己之力,就修改了历史!
而更让人佩服的是,他还宣布: “我带回来的档案,全部公开。 谁需要都可以查!”
他专门用两个房间存放档案史料, 在朝鲜战争、中苏关系这两个领域内, 他的档案是全国之最。
而不仅国内研究者,就连美国、日本、 波兰、匈牙利的学生和学者, 也都前来查找资料、复印档案。 凡慕名而来者,他都热情接待, 不仅免费提供复印,还管吃管住。
后来查资料的学者太多了,
他实在招呼不过来, 索性把主要的档案材料复印了两套, 一套放在北京大学历史系, 一套放在华东师大冷战史研究中心, 他还把朝鲜战争的档案自制成光盘, 免费送给香港中文大学,条件只有一个: 那就是允许供人自由查阅。
尽管他为中国学术界做出了巨大贡献, 但他依然是个, 没单位、没职称、没学历的, “三无”民间研究者。
直到2005年, 华东师范大学才第一个站出来, 大胆地,坚决地, 决定聘请他为教授、博士生导师, 任该校国际冷战史研究中心主任, 至此,他算正式又回到了学术界!
回学术界, 这条对很多人来说轻而易举的路, 他却磕磕绊绊走了漫漫半生, 走到白发婆娑,走到年迈体衰……
他的一个朋友曾对他说: “在中国做学问有两种人: 一是有钱: 做学问既花时间收入又少,没钱不行; 二就是有病, 脑门子里一天到晚就想弄这个, 吃糠咽菜也愿意。 而你是又有钱又有病。”
是啊!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 是眼里看着书,心里却是时刻想着钱, 而他明明是有钱,念念不忘的却是书。
但现在的他,早就没钱了, 可他的“病”却还没有“康复”, 近古稀之年的他承担起了多项, 国家重大课题的研究任务, 还招收了一批年轻学子,尽心尽力在培养。
他早已爱学术爱到疯魔, 喜之为疾,药石无医,恋之成狂,难舍难离。
他是人们眼中绝对的“异类”, 当过兵,坐过牢,下过海,挥过金, 历史的车轮阴差阳错, 人生的经历忽明忽暗, 拥有一个不属于学者的传奇。 可回忆起自己的人生, 他却淡然地说: 我的“本色”只是醉心史学的书生。
而他这位书生在悲剧的人生里, 以超乎常人的坚韧, 倾经商所获之巨额,
为国家和民族作出了一件又一件, 功德无量的大义大德之举!
上穷碧落下黄泉, 五洲四海挖史料!
这样的中国良心学者, 是当代极为稀缺的精神贵族, 他值得我们的致敬与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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