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教授许路加(网络图片/看中国配图) 本文核心:六十年代,中国大陆十年动乱的文化大革命时代(1966──1976),正因为他是牧师的儿子,正因为他是基督徒,正因为他不放弃自己的信仰,绝不向毛泽东画像下跪,这位具有钢琴高超造艺的许路加教授,在他人生的道路上经历了不平凡的悲惨遭遇!
许路加是前中国北京音乐学院钢琴教授,现定居温哥华,曾被波兰华沙音乐学院主任教授霍尔诺夫斯卡(萧邦第十代传人学生),高度评价为:“萧邦是波兰的钢琴师,你是中国的钢琴师,我授予你是萧邦第十一代传人学生。我在波兰找不到,却在中国找到你。”
坚定的信仰,在面对凌辱,死亡来临的时候,他通过默默地祷告,求主怜悯而安然渡过。在人们认为不可生存的环境下,却又生存下来……许教授在他苦难的岁月里,靠的就是坚定的信仰而挺过来直到今天。
钢琴教授许路加的文革岁月血泪见证
许路加1931年6月出生在南昌一个牧师家庭。三岁那年随父母湖边游玩,不小心落水,父母急忙跪下向神祷告,一阵南风吹来,把他吹到湖边。许路加从小喜欢弹钢琴,可是家穷没钱支持他学琴。一位钢琴老师觉得他有钢琴天份,免费教他。
许路加向往到苏联深造琴艺,以出色的成绩考入沈阳鲁迅文艺学院(后改为沈阳音乐学院),这是通往苏联的最佳捷途径。由于基督徒身份和家庭背境,他不能出国深造,也不能代表国家出国表演。在该院任教的萧邦第十代传人学生,波兰华沙音乐学院的霍尔诺夫斯卡主任教授非常欣赏许路加,收为门徒。1956年,许路加获得沈阳音乐学院授予的钢琴硕士学位,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培养的第一届钢琴音乐硕士,并被霍教授授为萧邦第十一代传人学生,随霍教授到上海、北京等大城市巡回演奏西方经典钢琴名曲。
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发,教会被封,教堂改为仓库、厕所或学校,许路加的父亲被抓去挂牌批斗,劳动改造,放羊,陪人枪毙,枪声响后,他人死了,他的父亲却活着,如此多达十次,父亲吓疯了,得了精神错乱症。许路加因是牧师的儿子,又是基督徒,被学院的红卫兵捉出来揪斗。家被抄,乐谱被一页一页检查,看看有没有发电报符号,琴键被一根一根抽出来,看是否可以发电报,院子被掘地三尺。那年冬天,学院搞军训,行军路上批斗他,不许穿衣服,赤裸身体在火堆上批斗。红卫兵拿出烧得通红的火钳挨近他的身体,他闻到了汗毛烧焦的气味。
一次学院举行公开批斗大会,红卫兵要他在毛像前下跪敬拜低头认罪。这是不可能的事,毛不是全能的耶稣基督,我绝不下跪。红卫兵被激怒了,死按他下跪毛像,许教授宁死不从。他们用脚踢他的腿腰,用拳头打他。许教授心里祈祷:“耶和华啊,我投靠你,求你使我永不羞愧,凭你的公义搭救我。你是我的岩石,我的山寨,所以求你为你名的缘故,引导我,指点我。求你救我脱离人为我暗设的网罗,因为你是我的保障。”一个红卫兵学生从地上拾起一支一寸半长的生铁钉子,和几个红卫兵把他按倒在地,要把钉子钉在他的人中穴上。一个工宣队的领导担心若钉不死许教授,留下疤痕,于他不利,就叫红卫兵把钉子从他右鼻孔钉下去。许教授心里祷告:“神啊,假如我死了,让你接我去。不死,赞美神。”这个红卫兵学生就从地上拾起一块砖头,将钉子从他的右鼻孔钉了下去,在两颗门牙的牙根之间穿过。牙根破断了,许教授晕死过去。
不知经过多长时间,许教授苏醒了,嘴红肿,满身血,也不知那里来的勇气,看到钉在鼻孔上的钉子,竟然自己伸手用力拔了出来,也不知痛疼。他伸手捏一捏自己的大腿,感觉有点痛,知道自己还没有死。披着满身鲜血,肿胀着鼻嘴,许教授爬回自己的家,太太一见,立即晕倒了。
嘴肿不能吃东西,不能说话,牙根破断,他去找一位牙医友人医治。牙医被抓去下乡劳动,只有两个赤脚医生在那里。一看许教授的情形,二人认定他是反革命分子,用绷带把他绑在椅子上,也不打麻药,用钳子拔出两颗门牙的断根,塞块棉花就叫他走。后来那位牙医朋友知道了,说两位赤脚医生用的钳子是错的,拔牙的方法也是错的,很容易发炎,得破伤风死亡。许教授居然没有发炎,两二个星期后,嘴好了。
恶徒还没完,又将他抓回学院里的“牛棚”。许教授在牛棚里继续唱诗赞美神,基督耶稣是道路,真理,生命,红卫兵就每天打他,捏他,向他吐痰,不准唱。久而久之,红卫兵一天不打他,他反而更害怕,不知又有什么刑罚对付他;打了,心里反而舒服,一天就安然了。许教授仍然赞美神,红卫兵用胶布十字形封他的口,他就在心里哼唱。每天两餐吃饭时,胶布被撕下,如此下来,嘴破了,嘴上的汗毛没有了,嘴上留下血红的十字架。
红卫兵要他改名,不准叫许路加,因为这是美帝国主义的名字,要改为许文革。许教授坚持不改,红卫兵就用弹琵琶的指甲捏他赤裸的背脊,每捏一下就出现一个血泡。他强忍住不出声,心里哼着“我是基督的精兵”抵挡痛楚。每捏一次,血泡就多一个,强忍着,嘴唇也咬破了,后来有二十多个血泡,也不觉痛。神经已经麻木了,只是不能躺在床上,只能俯卧在床上,也不能穿衣,穿上衣服会痛。那时是冬天,不穿衣服,没有发炎,也没冻坏,而渐渐康复。
许教授不屈服,红卫兵知道弹钢琴离不开手指,就想把他的手指弄断,要他以后再不能弹钢琴。许教授有一种软弱的冲动,想自杀,但这时似有声音在耳边响起,“身体是神的殿”,不可损坏,不能自杀,他跪下向神祷告,求神饶恕。红卫兵用五根竹筷子夹在他的手指之间,先用手捶下去。竹筷子不断,他们手痛,就改用红砖捶。红卫兵哈哈大笑,每捶断一根筷子就唱一句语录歌:“下定决心,不怕牺牲。”许路加的手指被捶肿,皮破血流,发紫见骨,指尖指甲也烂了,血肉模糊。红卫兵恐吓说,这事别让人知道,否则杀了你全家。没有医药绷带包扎,太太只能用又脏又破的旧裤子为他包扎,没有上药,血皮与布连在一起。筷子断了,但他的指骨没有断,而且在这种情形下手指最后竟完全痊愈了。今天他还可以利用神赐给他再生的手指,以美丽的钢琴音符赞美神。
1983年,许教授和太太调到北京中国音乐学院任教,后来两次在北京祟文门基督教堂任司琴,为原驻中国大使、后来成为美国总统的布什先生弹奏《恩友歌》赞美神。1989年8月,许教授在神的恩典下出国,旅居菲律宾,并在北美地区作巡回表演赞美神。1997年10月,许教授以音乐家资格移民加拿大,定居温哥华。
许教授说:“我前半生所发生的一切,只是神对我信仰上的考验。耶稣基督说,我已经给你们权柄,可以践踏蛇和蝎子,又胜过仇敌的一切能力,断没有什么能害你们,我的一切乃是基督胜利的宣告。”